第5章 素囊
“既然如此，她怎么会被抓来这里？” “哼，君子难敌小人。”奥尔扭过头去的脸上呈现出不满，故事很长，他知道当下并非讲述半蝎事迹的良好时机：“不说这个了，你研究出什么了吗？他们在用半蝎大人做什么实验？” 白一阳没有追问：“似乎是为了激素转化。” “激素？” “是的。这项激素应该是卡族拥有异能的关键，上面写着来源于卡族的特殊器官素囊。” “那就是虫素吧。” “虫素？好像是有看到这个词。” 白一阳翻回到样本信息的那一页，指着半蝎资料里的那一行“虫素种类”。 “果然是半蝎大人！” 奥尔百分百确认了半蝎的身份后，向白一阳解释道：“虫素就是素囊中产生的激素。异变者根据种类不同会产生相应五种虫素，分别是‘蠃鳞毛羽昆’五类。” 这与报告里对激素的描述吻合。 “虫素越多，异变者的异能就会越强。”奥尔加以补充。 白一阳点点头，将之与实验报告的内容相对应。 据其所述，组成素囊的各组织由一种被命名为“A”的神秘细胞构成，它们只存在于素囊，多数失去生物活性，但能够急速促进其它细胞增殖分化和强烈控制机体生长发育。 A细胞的活性率越高，素囊产生的虫素就越多，这就是异变者所拥有的异能强弱不一的原因。 而这间实验室里正在进行的实验，正是将半蝎的昆类虫素转化成其他类别，再传输到其他实验体体内。 “这么大费周章，他们的目的是什么？” 奥尔不解，白一阳也没从实验报告里找到相应理由。 他看着“苏族异变者”和“新型军队”这些字样，脑中产生了一个大胆的猜测。 “苏族也能拥有异能吗？” “怎么可能呢，苏族人又没有素囊。” 奥尔当即否定。 “一定需要素囊吗？” “当然了，素囊和虫素缺一不可。你们虫体不明也有素囊，但是因为有一半苏族的血脉，产生的虫素最大值远远低于自身异能诞生的最低值，所以同样没有异能。” 白一阳若有所思，他知道奥尔说的是事实，拥有虫素才会拥有异能，他问了一个多余的问题。 但苏族异变者指的不是苏族人的话——难道是虫体不明吗？ 奥尔的回复给了白一阳一个新的猜想。 原本他以为虫体不明没有异能是因为A细胞完全失活，现在听来似乎并不如此，A细胞仍有活性，只是不如异变者的活性率那般高。 只要有办法多获取一些虫素，拥有异能或许也不是不可能！ “转移虫素总是有办法的吧？” 不然这里的实验那可就都是一场瞎忙活了。 奥尔回复道：“这对于我们卡族来说是很简单的，即使没有注射器这样的外物，只要……” “只要什么？” “嘿嘿嘿。” 似乎有些难为情，奥尔发出一丝尴尬的笑声。 “什么啊？” 白一阳见不得他这副扭捏的作态，声音不由得高昂了几分。 “也没什么，就是不带杂物的体温接触。弱势那一方的虫素会自动转移到强大的那一方，直到虫素枯竭。不过经过时间的休养，虫素还会重新产生的。” 话题至此，奥尔总算知道了白一阳的意思。 虽然很不想泼冷水，他还是开口说道：“实验体不会是虫体不明的，那没有意义。” “为什么？” “是我没说清楚，虫体不明不仅产生的虫素量很少，能获取的虫素值也很有限。是没办法拥有异能的。” “而且虫体不明拥有的虫素是万能虫素，能够转移给任何异变者加强他们的能力。如果有这么多被抓来的虫体不明，根本就不需要半蝎大人的虫素，同样也不需要转化。” “……” 白一阳表面上没有什么，拳头却暗暗握紧，心中默默地斥责奥尔这么重要的信息不早说。 但这下他彻底明白了，虫素本就是为异能产生和消耗，对于虫体不明来说，他们没有异能，虫素存在的唯一用处就只剩转移给异变者，帮助其异能获得强化。 难怪会被划分到卡族，这完全就像是为卡族提供虫素的生产机器。 只是现实里，虫体不明既不被拥有高科技的苏族认可，也不太会被受苏族欺压的卡族接受，往往很难有立足之地。 感慨虫体不明命运的时候，白一阳显然没将现在的自己也属于其中一员考虑其中。 总之，按结论来说，无论是没有素囊的苏族人，还是虫素值有限的虫体不明，都无法拥有异能。 那么这间实验室的研究究竟是为了什么——增强卡族人的能力对苏族可并没有好处。 “而且既然有万能虫素的载体，直接抓虫体不明不是更方便吗？” 白一阳喃喃低语。 “大部分虫体不明，早就在历年战争中，搬去了偏远的北方。” “并且个体同一时间内产生的虫素量并不相同，这就导致同为异变者，有些人很强大，有些人却很弱小。半蝎大人更是强大那一批人中的翘楚，虫素的生成速度和生成量是我们这些普通异变者的数百倍数千倍，用她转化虫素比抓大量的虫体不明要来得简单。” 奥尔倒是对此做出了解答。 联想到自己现在是虫体不明，白一阳还有一个问题必须得知道答案。 “素囊在哪个部位？” 他问向奥尔。 奥尔背朝白一阳，掀起衣服，尾椎骨上方一寸距离处露出一个明显的大型针孔。 “就是这里，针孔位置的内部。” 白一阳立即查看自己的相同位置，也有一处这样的针孔。 “我们被抓到就会被注射抑制剂，异能消失两个月，也不能虫化。不然凭借我虫化后的嗅觉，找出口根本不在话下。” 因为知道了相关信息，白一阳很快就理解奥尔所说的内容。 抑制剂的作用恐怕就是清除素囊中已产生的虫素。没有虫素，异变者的异能和虫化也就自然失效了。 这样一来，异变者就和虫体不明没什么两样，实际上和苏族也没什么区别，反而会因为没有苏族的高科技武器处于下风。 这说明素囊能带给卡族异能，同时也是卡族的致命弱点。 卡族一旦被抓来这个监狱，最终的宿命就是被当做实验体，越狱的选择是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