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机不可失，却身不由己

    十个人都到了市的公安局，老警察接受十个人的上述，可是在这个时候，大家坐在会客厅里面沉默无语起来，大家没有一个又喜悦。老警察拿着记录好的文件走了出去。林雁枫望着大家，慢慢的上前，打量众人，也半天没有说话，更不知道说些什么。自己也是长途跋涉，千百里做好事，到了这种囧地。这个时候，自己怎么回家，家里的人会打死，家乡人更会以为自己学坏了，冷嘲热讽，因为都有一种亡羊补牢的感觉，所以没有一个人高兴起来。或许我们不知道人生是什么时候又改变，稍不注意，他却在悄悄地在改变。

    林燕枫走到矮个子叔叔面前问：“我们两个是不是都是西北人？”

    “是，因为我们的肤色一样，说话的口音很像，我看你是学生，想让你赶紧回去上学，可是现在我们好像离开这个地方要几天以后。”

    林燕枫长叹一声说：“我没有想过自己会沦落到这里，稀里糊涂的到了这里，我昨晚在路上睡得很好，在梦里，看到我在学校里面读书，又我的同学，有我的朋友，可是一大早我从好梦醒来，才发现，要跟着叔叔们去告状。”

    矮个子中年人说：“我们还要谢谢你，如果你要来这里告那些人，我们也不会一起到这里来，也许你来到这里是为了救我来的。”

    林燕枫摇摇头说：“其实我明白一件事情，好像我这几天学到不少东西，我也不该随便相信人，尤其是说的好的人，未必会做的很好。”

    矮个子的青年人说：“吃一堑，长一智，你以后出门应该不会再轻易相信人了。”

    没有多久，老警察又走了进来，一望众人，笑着说：“我已经将你们的情况告诉了我们的领导，领导对这件事很是愤怒，已经派出调查组，前往你们说的地方，你们在这里耐心等几天，我们会给你们一个合理的交代。”

    老警察进来只讲了一句话就离开会客厅，大家都显得那般的疲惫，有的毫无客气的躺在地上就是呼呼大睡，林雁枫一望众人，慢慢地惆怅起来，心中也急得发慌起来，走到窗前，眺望远方的天空，远方的天空下有美丽的花儿，有杨柳垂在河流里的风景，有天高任鸟飞的壮观，这个时候，河边有很多的燕子，一排排，一双双，是那样的别有风姿。细雨绵绵，春风吹山岗，漫山遍野绿草茵茵，花儿开放。在cao场上，有孩子在奔跑，cao场的大柳树下，有孩子拿着书本发出朗朗读书声。可是一切美好的画面，现在就像一场梦一样。大家都酣睡起来，八九天的赶路，让大家疲惫不堪，找到了一个舒适的地方，都毫不客气的睡了起来。

    林燕枫也慢慢地坐到椅子上，叹着气说：“难道我真的沦落到这里，我不是应该在学校吗？我要去念书，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情，我这样是在辜负爸爸，他一定会很伤心。”

    林燕枫越想越伤心，欲哭无泪的样子。

    在YC市公安局等了三天，一个令大家振奋的消息传来，大家期盼的一天终于到来，罪魁祸首已经归案，也在那附近瓦解了很多不正当的砖瓦厂。那一年，可能是不正当的砖瓦厂荼毒太深，国家发出整治命令，很多被欺骗去的工人，得到的权益保障。

    而林燕枫却因为无故旷课，被学校开除。而这一年，林雁枫刚刚满十八岁，却走上了十八道弯的人生路。花儿没有翅膀，却在一瞬间展现着自己的美丽，奇特的花儿会给自己长一双翅膀，是为了追求更明朗的天际。

    相逢总是在不经意间神秘的被安排在一起。

    几个月后的晚上，林雁枫从建筑工地上匆匆换了衣服，向晚上打工饭店走去。这就是林燕枫的新生活，白天在建筑工地上班，晚上要在闹市区的一家海鲜馆打工到十一点。周末在一家书店之中看一些免费供应阅览的书籍。饭馆的领班见林燕枫风风火火的赶来，拦住林燕枫说：“你看你，又疯疯癫癫来了，赶紧去换衣服，今晚的客人很多。”

    林燕枫连连鞠躬，致歉说：“对不起，真是对不起！我这就去换衣服。”

    林燕枫匆匆跑到更衣间，打开衣柜格子，取出衣服，迅速换上，走到收银台，笑着问一个身材较瘦，长相甜美的女孩子说：“怎么样？我换的很快吧！”

    女孩子朝着林燕枫一笑说：“不错，速度是越来越快，最近英语学得怎么样？”

    林燕枫点点头说：“我每天清早会温习一遍英语，背一些诗词，还算可以。”

    女孩子说：“那加油了。”

    “服务员，来一下。”有人在呼叫服务员打断两人的谈话。林燕枫上前，见沙发上坐着一个衣冠楚楚的青年人，戴着近视镜，看起来文采斐然的样子。这人一本正经坐着，却在不断的捏着拳头又松开拳头，额头上有一点点汗珠。林燕枫上前，很礼貌问：“先生，是你要服务吗？”

    那人慢慢抬起头说：“服务员，我一会儿要请我的女朋友吃饭，一会儿我女朋友来了，我一挥手，你就马上过来。”

    林燕枫一听说：“好吧！我会听您的吩咐。”

    话音刚落，在门外走进来两个女孩子，身穿一样的白裙子，都斜挎背着粉红包包，那包上有一对浅蓝色的蝴蝶结按扣。林雁燕枫转眼一望，那个左侧穿白裙子的女孩子，就是秦梧桐，这一下子，他整个人都彻底怔住。望了望秦梧桐，看她那般的光彩照人，旖旎无限。便心中有了一种当作陌生人想法。秦梧桐和一个稍微个子矮一点的女孩子走了进来。到了戴着近视镜男孩子面前。那男孩子起身，紧张兮兮说：“梧桐你——你来了，请坐！”

    林燕枫望着秦梧桐与眼睛男生，心中一振，却还是若无其事站着。

    秦梧桐见到别离几个月的林燕枫，慢慢地坐了下来，也装作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在秦梧桐身边的女孩子“喂”一声对眼镜男说：“常学长，你请我们来做什么，我们梧meimei可是不想谈恋爱，你怎么就是不开窍。”

    眼镜男更加紧张，手仅仅捏着，文绉绉地说：“既然这样，我们坐下来吃点饭。”

    女孩子“哼”一声傲娇的坐了下来。

    眼镜男问秦梧桐说：“你要吃点什么，尽管点！”

    秦梧桐抬起头，深情带着疑惑望着林燕枫。

    林燕枫心中发怵，却还是显得那般的无所在意，亲切问：“你要点什么？”

    旁边女孩子意识到林燕枫的说辞，没有服务员称呼客人的一些字眼而且两人都极力的掩饰着那种熟悉的感觉。

    秦梧桐坐了一会儿那没有说话，一直沉默着。

    坐了很久之后，秦梧桐终于按耐不住，起身对眼镜男生说：“对不起，我还有事情，我室友先陪学长聊聊天。”

    秦梧桐红着眼，拉住林燕枫的手说：“你放下菜单，跟我来。”

    林燕枫将菜单放到桌上，对还坐着两人连连致歉说：“对不起，真是对不起了。”

    两人到了海鲜馆外面，秦梧桐深情地望着林燕枫问：“你怎么在这里，没有去读书吗？你知道这样会耽误前程。”

    林燕枫转身说：“什么意思？我们好像不认识你！”

    秦梧桐走到林燕枫面前说：“你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情，你现在应该在学校不是吗？明年你就迎接高考了，怎么可以这样做？”

    “你是认错人了吧！我不认识你，我家里有人高考上了大学，是我哥哥，我知道要挣钱为家里还债，要给哥钱念书，我不懂你说什么？”林燕枫转身，还是没有说一句认识秦梧桐的话。

    秦梧桐有一点失望，向餐馆走了几步说：“对不起！我认错人了，我以为你是那个救我的人。”

    林燕枫“哦”一声说：“你真是好人，还记得有谁帮过你。你的男朋友在里面等着你。”

    林燕枫说完，向里面走去。

    见先进入里面的林燕枫很快又进入状态工作。秦梧桐凑到收银员柜台前“喂”一声问道：“美女，那位帅气的哥哥叫什么名字？”

    说着，秦梧桐眼睛瞅着林燕枫。

    收银员“哦”一声说：“他叫林燕枫，只要晚上才上班几个小时。”

    秦梧桐一听，看到林燕枫那模样，刺心起来。再问：“那他为什么要打工？”

    “这我怎么知道，他也没有说过。”收银员说。

    秦梧桐不明白眼前这个一直将读书放在嘴边的男孩子怎样放弃了学业。几个月前的他还是热情如火，对读书充满了信心，世事无常，读书却成为那个时候他喊过的口号。秦梧桐上前，再次一望林雁枫，坐了下来，有意无意的说：“我不想吃了，心情不好。”

    眼镜男生一望站在一边的帅气男生问：“你们是不是认识？”

    “不认识，之前他看上我，死缠烂打，所以今晚我们要吃就吃，他拿工资顶。”秦梧桐显得很任性，瞥着旁边站的林燕枫说。

    一旁女孩子问：“你们真认识，我就发现你们关系不一般。”

    秦梧桐在眼镜男面前故意显得傲娇无礼，伸手向林燕枫说：“钱给我，我奶奶临死之前留给我的钱也花光了，最近我真的犯愁。想不到我穷的没有办法。”

    林燕枫点点头说：“你要是真的没有钱，我借给你，我也在学生时代，缺钱挨过饿。”

    说着，林燕枫从衣服兜里面拿出一些钱，放到秦梧桐面前。

    秦梧桐数也不数，收起钱，打开背包，将钱塞到里面说：“我说过，你帮我我会报答你还有你眼镜学长，我不谈恋爱，你不要再打扰我。”秦梧桐霸气的指着眼镜男生说着。

    林燕枫这才明白一点，这是“敲山震虎”。也许是以前发生过那件事情，眼前这位漂亮女孩子，却用一种方式在保护自己。

    眼镜男生吓得不敢说话，在秦梧桐面前显得非常的胆小。

    眼镜男生吓得一颤，起身说：“我还要回去看书，你们吃吧！”

    眼镜男生离开，秦梧桐起身将钱拿出来说：“我只是想吓唬一下他，这是你的钱。”

    林燕枫摇摇头说：“这钱我借给你了，我因为曾经没有钱回家，就想着去挣钱回家，结果错失了机会。不能再上学，时不再来，机不可失，可是我是身不由己。如果你真没有钱，可以找我，我会支助你念书，就当我帮你吧！等你有了工作再还给我。”

    “那我是骗子，你怎么办？”秦梧桐说。

    “就算你是骗子，我要相信你这一次，因为没有钱去实现什么的滋味很悲哀。”林燕枫说。

    秦梧桐将钱塞到林燕枫手中说：“四年的大学，你不可能都能帮，我会自己想办法挣钱，不用你可怜我，你已经帮过我一次，我不知道怎么还给你。我好像欠了你一个人生。”

    秦梧桐说完，起身匆匆离开。

    收银员一望两人上前问：“你们认识？”

    林燕枫叹着气说：“她就是我送来这里的女学生，我要是不亲自送到西安，我也不会来了就不能回去现在我爸妈被村子里的人笑的不敢出门穿，幸亏有哥哥撑着门面。他们说我偷了家里三百块跑了，跟着一个坏人去闯，做坏事情，我好像回不去了。”

    说着，林燕枫脸上露出一些苦闷，身不由己的伤痛。

    “幸亏她不是骗子，是省大学的学生，还是校花。”收银员说。

    “你怎么知道？”林燕枫问。

    “她的学生证丢了，是我找到的，上次也是那眼镜男生约她来的。”收银员说。

    “哦！这与我没有关系，这里离学校太近，她们经常来吧？”

    “喂喂！你们两个不要聊天了。”主管下楼，走到两人身边说。

    林燕枫点点头，鞠躬说：“对不起，我这就去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