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切磋比试 上
……两日前 沐缘刚刚起床走出房门，就看到门外不少弟子。 他微微皱眉，也不说话。 过了一会儿，才有一个弟子不好意思的问道：“听说师妹已经快要到了，我们几个师兄弟商量着应该去接一接，毕竟师妹常年不回来。” 沐缘看了看他的几个徒弟，嘴角微微一勾。 “长田，你不准去。” 一个容貌白净，嘴角似有微笑的俊美男子听到了笑容垮了下来。 听到沐缘这么说，除了这个男子之外的其他之人全部面露欣喜。甚至不少人幸灾乐祸的看着那个不被允许的人。 沐缘淡淡道：“冰嫣每次回来，你们一次比一次更积极，你们的心思我懂。有些话，我也不怕告诉你们，虽然水寒剑已经有主，但是这并不代表什么，你们若是有能力夺得冰嫣的欢心，我也不拒绝。天山派就只有一个规矩，有能力，就是你的。” 众位弟子听到这话，愈发的兴奋。彼此之间互相对视一眼，不服输的劲头已经显露出来。 “去吧，莫丢了天山派的脸面。” 沐缘话语刚刚说话，所有人应了一声就跑散了。只留下那个不被允许的男子哭丧者脸留在原地。 “长田，从今天开始，半年内不准再用水寒剑。” “师傅…您不地道呀，我不过是内门弟子，您却把水寒剑给了我，让我成了师兄师弟的目标，然后还不让我用水寒剑，您是耍我么？” 沐缘笑了笑，对他道：“你说什么？为师没有听清。” 潘长田面色严肃道：“师傅您说的对，徒儿定然不辜负您的众望。” 沐缘微微一笑，对他道：“冰嫣的心我这个做父亲的也不好说，但是，她现在才及笄，这种事情，再过两年也不迟，若是让她讨厌了，恐怕你就没机会了。”说着说着，脸色凝重了下来，“两年内，你就要完成先前的承诺，你若是不能完不成我们的承诺，水寒剑我就亲手废了它。” 那人脸色一凝，重重的点头。 不同于江南的风景娟秀，北方自由其独特风貌。雄武，巍峨，豪迈便似乎是北方的符号。 山脉巍峨，树木高大，丛林中更是数不尽的凶猛野兽。 水流湍急，携沙带土，一路东流滚滚至海，不带一丝遗憾。 天色渐浓，夜幕降临。沐冰嫣回到重天山没有去见沐缘，而是自己找了住处自行休息。 褚钰尘与沐缘简单地见过，沐缘说了一些感谢的话语后别让弟子潘长田带去休息。 两个年轻人第一次见面，避免不了一些寒暄。 褚钰尘少年成名，如今虽不到弱冠，已经是武林公子，让人嫉妒。潘长田刚刚弱冠，但声名不显，生性淡薄，却也极为优秀。 及笄之利不日举行，客房略微紧张，但是褚钰尘不是无名之辈，身后更有一个庞大的势力，因此，分到了一个偌大的房间。 潘长田送至客房，正要告辞。 褚钰尘突然问道：“潘兄，敢问，之前见到天山众多弟子，为何一个个对在下有所不满呢？” 潘长田笑的很好看，让人很舒服，听到这话，更是灿烂。 “也无它，师门许久不回师门，如今由大名鼎鼎的褚公子一路护送，门下弟子自然有所不舒服。褚公子有所不知，师妹在天山派之中还是颇受人欢迎的。” 褚钰尘略感疑惑，“在下与沐姑娘并未有太多交集，为何还是有这般事故。” “男女之事，岂能简单论之。”潘长田摇摇头，转身离开。 褚钰尘脑海中浮现出一个娟秀的面孔，眼神顿时温柔似水。 …… 第二日晌午，人员愈发的密集了，还有三日便是及笄之礼，江湖上大大小小的门派都派人来贺。 天山派弟子俱是身着白衣，大多容貌俊朗，只有部分人的衣服之中镶有彩边，这些人是天山一脉中的核心弟子，其中最为出名的天山六玉，个个容貌俊朗，少年才俊。 一位清秀的男子满脸好奇的跟随着一身白衣的天山派弟子往山门内走着，看到山上树木葱笼，竹林密集，顿感兴致。 他自言自语道：“天山派果然是比谷家庄气派多了，每个弟子都透着一股傲气。” 眼看前方带路的人渐渐走远，这个清秀的男子快行两步赶紧跟上。 两人来到了山腰偏上的一处平台上，平台上满是竹林。此时，此处挤满了天山弟子。清秀男子，或者说是傅腾龙，他好奇间跟带路之人招呼一声就跑了过去。 原来是两人在比武，一人身穿天山白色服饰，领口袖口处绣着红色，手握长剑肃然而立。一人手中折扇轻摆，长发未束，随风而动，更绝飘逸，观其容貌更胜一筹。 持剑男子傲然道：“王丹久闻褚公子文武双绝，今日便领教一番。” 褚钰尘眼神柔和，抱拳道：“哪里，褚某早听闻天山六玉之名，今日还望王师兄不吝赐教。” 持剑男子冷笑一声，持剑行礼。 褚钰尘看到王丹的剑礼，便左脚微点，双方五丈的距离眨眼间缩为一丈，随后，他的身子如同大鹏一样高高跃起，三记飞脚试探性的落下。 王丹在他飞起的一瞬间，将剑插入一侧，双掌齐开，迎向褚钰尘。 褚钰尘没有想到他会弃剑不用，虽然有些意外但也来不及多想，三脚连中于右掌，然后整个人借力倒飞而回。然而王丹亦是双脚离地急速朝对方而去。 双方尚未落地，两人便在空中展开了激战。王丹拳路全无套路可言，多变而且让人防不胜防。褚钰尘则是凭借一柄折扇在手中灵活自如，招式华美却又不失力道。 扇风横挑，王丹不得不举拳相接，不过数个呼吸的时间，两人已经过了百招。两人各自一掌相迎，拼了一记内力，王丹更是倒飞而回，两人落在地上又拉开了一段距离。 两人终于有了一个停顿，让众人看的眼花缭乱，目不转睛，傅腾龙更是吞咽了一口口水，愈发的感兴趣。 “王师兄，凝冷冰掌果然名不虚传，但是我们就不必再试探了吧？”褚钰尘此时微笑自若，轻轻翻动折扇，好一个翩翩公子。 说罢，褚钰尘却收起了折扇，身影一晃，瞬间出现在五丈之外的地方，距离王丹极近，双手如流水般轻轻摆动，以静御动。王丹眉头微微皱起。 “绵掌？” 不过他并未迟疑，双手成爪欲扣住褚钰尘的手腕，褚钰尘却是在双爪来临之际手向前探出，以绵掌的轻柔击向王丹。 王丹化爪为指点向褚钰尘手心，褚钰尘不躲避，以绵柔之力盖上这一指。王丹只觉得一指点向了一团棉花，力气打出却仿佛没有打到，但是紧接着，他便是手指一痛。 吃痛间，手指收回，身子更是急忙后退，与褚钰尘拉开距离。 褚钰尘抱拳淡淡道：“承让。” 王丹面色通红，人前如此多的人，他却一招落败，看样子，褚钰尘并没有使出全力，都是他托大没有使剑。身为天山六玉、亲传弟子的他脸面有些挂不住。 突然，一个身影从他身后飞驰而去，身穿白衣，是一个天山男子，目标赫然是褚钰尘。 他右脚发力，凌空击向褚钰尘。褚钰尘以臂阻挡，但是那人右脚却是接着手臂的力气，身体在空中潇洒一转，比之刚才更胜三分力气，又是一脚踏出，重重的踏在褚钰尘的右臂之上。 褚钰尘身子有些晃动，欲以绵掌反击，不得已收回刚才攻击过去的一招，点向天山男子的脚心。但是谁知，天山男子右脚点在褚钰尘的左臂上，身体凌空一个摆渡，直直的上升了几尺，再度踏下气力倍增。 这一次，力气极大，褚钰尘不得已后退了两步，紧接着，他左臂运转内力，将天山男子震开，右手一记手刀劈向天山男子。 天山男子接着刚才的一震之力飞高一丈，紧接着头下脚上，右手平推，向下打来，褚钰尘左脚脚尖微微旋转又踏在地上，同样右掌相接。 只听得“砰”的一声，双掌相接，褚钰尘双脚陷入了地上，随即左手似柳枝般一摆复又挥洒而上，天山男子以左手与其相接。片刻，两人猛地同时运力，两者分开，天山男子也是倒飞而回。 落地后，天山男子还是后退了几步，开口说道：“内门弟子潘长田领教阁下高招。” 褚钰尘眼神热烈了三分，微微一笑，却是战意高涨。 潘长田转头看向王丹，淡然笑道：“师兄，借剑一用。”右手握住王丹插在地上的三尺青锋， 潘长田转身，右手擎剑指天，一剑劈下，气势汹涌，剑气呼啸。这一剑仿佛势不可挡，眨眼间，数棵绿竹已经被这股力道逼迫着朝着两侧分开，而剑气笔直的朝着褚钰尘而来。 褚钰尘若是一旦躲避将会受到潘长田紧随其后的攻击，他选择了正面迎接。 扇子在他手上轻轻旋转了半圈，右臂借势一记横扫，左手一拳凌空轰击。 一道扇风从扇子的边缘处与剑气交接，两者碰撞发出了一股强大的气劲，将周围的几颗竹子生生的吹断，离得近的几个人更是不得不退后几步。但是随即褚钰尘又发出了一拳，这一拳直接破开周围凌乱的气浪，拳风毫无阻挡，攻向潘长田。 这一拳，几乎避无可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