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一笔十亿美元的大生意（下）
“十亿美金？？一个18岁的年轻人说的？” “亲爱的姚，我的工作很忙，我不觉得你打个电话和我开玩笑是个正确的决定。” 接到姚明电话的杰夫-施瓦茨非常的淡定，开着手机免提，一边往咖啡里加糖，一边浏览电脑上NBA板块的新闻，同时还不忘记指挥助理将自己的桌面文件收拾干净。 很显然，他并没有把姚明的话当真，觉得姚明就是开个玩笑，借此打开话匣子以后和自己沟通其他的问题。 比如，让自己联系某个球队老板，他想收购一些球队股份之类的…… “杰夫先生，你为什么会觉得我在开玩笑。”姚明提高了自己的音调，试图让自己的声音严肃认真起来。 “我很认真的和你说，我有一笔10亿美元的生意可以交给你，当然了，这笔生意，做成什么样主要靠你自己。” 看到姚明的态度认真起来了，施瓦茨也放下了自己随意的态度，开始挥退身旁的女助理，放下手里的咖啡，坐在办公椅上认真的对待。 “在我自己？？” “你的话开始引起我的兴趣了！！” 施瓦茨把二郎腿放在办公桌上，点起了一根雪茄，深深地吸了一口。 “能说的具体一点吗，主席先生。” “既然是合作，我们应该开诚布公的谈谈！！” “让我猜猜，那個18岁的年轻人是你们CBA公司董事长的儿子，他让你联系我，把你们整个联赛的经纪业务都打包给我们公司运营，然后不断扩大？有可能做到10亿美元？” 施瓦茨左手拿着电话，右手不停的转动打火机，试探性的问道。 “但很抱歉，姚，我对于CBA业务不感兴趣，而且我敢肯定，这肯定没办法让我做到10亿美元的业务。” 姚明没想到，自己只是慢了一秒，对面那个精明的家伙就已经脑补了一大堆，甚至把自己整个国家的联赛都考虑进去了，还一副不感兴趣准备压价的态势…… 为了防止对方继续误会下去，姚明赶忙说道：“NO，NO，NO，杰夫你想多了，我没有这个打算。” “就算真有这种事，我也会第一时间考虑比尔，而不是你！！” 姚明直接开门见山的说道：“其实我们是有一个中国球员，他想让你做他的经纪人，帮他筹备选秀！！” 施瓦茨立刻反应了过来：“伱说的是江？” “没问题，我听说过他，他肯定会被首轮选中的，我相信他的能力。” “江主动让我给他做经纪人？？” “是的，杰夫，你猜的没错，就是这么回事！！” “＂告诉杰夫，我有一个10亿美元的项目要交给他＂，这是江湖的原话，我也不知道他打算跟你谈什么，我觉得你们可以见面好好聊聊。” 听到姚明说这是江湖的原话，杰夫·施瓦茨愣了一下，然后说道：“哦？好吧，我也很期待和他见面。” “他会在4月28号抵达纽约，希望你到时候去接他。” “好的！！” …………………… 4月28日，晴，纽约，肯尼迪机场。 从飞机上下来，江湖立刻掏出手机，解开飞行模式，给施瓦茨打了电话过去。 “经纪人先生，我落地了，你在哪？？” “我在出站口这里！！” 江湖向着出站口走去，一眼就看到了施瓦茨。 他穿着一身合体的黑西装，系着彩色领带，手里拿着电话，向江湖不停的挥手。 “去你公司吧，我们好好谈谈！！” 两人一见面，江湖直接就将自己手里的行李箱甩给了施瓦茨，丝毫没有见外的样子。 施瓦茨有点意外的接过箱子，递给旁边的助理，然后微笑道：“江，我第一次见到你这样的东方人，非常自信！！” 江湖没有回头，而是向后摆了摆手：“憋死我了，我先去趟洗手间，回来我们再聊！！” 片刻后，江湖上完洗手间，发现施瓦茨和他的女助理正在门口专心的等候。 “走吧，经纪人先生。” “你很不错，已经赚了那么多钱，对待客户还是这么负责任。” “当然，客户是上帝，是我们存在的意义！！” “这边请，江……” 走出飞机场，乘坐施瓦茨的保姆车。 在车上，江湖和施瓦茨一路上都没有说话。 江湖一粘上柔软的沙发椅子，立马就感觉困意袭来了，干脆直接闭上眼睛休息了起来，调整身体状态适应时差。 一旁的施瓦茨，见状也识趣的没有上前打扰，而是自顾自的玩着自己的手机，同时不停的瞎猜江湖所说的十亿美元的合作。 十亿美元的合作到底是什么？这个问题已经困扰了他好几天了。 直觉告诉他，江湖有可能在忽悠他。 第六感又告诉他，江湖真的有办法，让他有接手10亿美元合同的机会。 带着这样的烦恼，时间很快过去。 纽约的交通很拥堵，从肯尼迪机场到施瓦茨所在的公司，57英里的距离，居然足足开了三个小时。 这三个小时，江湖睡了个好觉，施瓦茨则是整整的思考了三小时…… 到了终点，他都没思考出来，江湖说的10亿美元的生意在哪…… ……………… 来到施瓦茨的办公室，江湖直接坐在了他的办公椅上，翘起了二郎腿，打了个响指。 “拿铁咖啡，半糖，谢谢！！” 施瓦茨再次愣住了，片刻后他才吩咐助理去准备咖啡。 “江，我可以称呼你江吗？”施瓦茨没发现，坐在陌生的办公椅对面，他的语气也情不自禁的低了下来。 “江湖，我的全名叫江湖，你喜欢叫我江也可以，我不介意，但最好是全名。” 江湖随意的拿起桌子上的打火机在手里把玩，同时面无表情死死的盯着对面施瓦茨的眼睛。 施瓦茨被江湖的有些冷漠的眼神看的有点不自在，差点就要躲闪开…… 片刻之后，施瓦茨才意识到问题所在：自己不应该紧张才对吧？应该紧张的是对面那个18岁的毛头小鬼才对吧，自己的姿态好像有些过低了…… 作为NBA最大牌的经纪人之一，自己不应该如此失态。 想到这里，施瓦茨直接往柔软的沙发椅背后一靠，说道：“好吧，江，我们开门见山吧！！” “你有什么事情，是需要我帮助你的？？” 江湖听到施瓦茨的话，半天没反应，而是继续把玩着手里的打火机…… 直到施瓦茨耐不住，准备再次开口时。 江湖才看着施瓦茨慢悠悠的说道：“帮助？你觉得我需要帮助吗？” “我只需要去参加试训，然后就会被选中，进入NBA以后，我每年就会有几百万美元的工资，你觉得我需要什么帮助？？” “如果你想帮助我的话，我想除了帮我找酒店和联系试训，其他事情你好像帮不了我！！” “你确定你要帮我？？”江湖将打火机随意的扔在桌子上问道。 “我可以帮助你谈代言合同。”施瓦茨回道。 “不，你那不是在帮我，你是在为了你的报酬而工作！！” “…………”施瓦茨被整沉默了。 “好吧，年轻人，你的心理素质真的很不错。” “直接一点吧，我们来谈谈你说的事吧，十亿美元的生意，你想怎么谈？” 施瓦茨懒得绕弯子了，绕来绕去江湖也不进他的圈套，反而把他自己给绕烦躁起来了。 看到施瓦茨终于忍不住发问，江湖知道自己已经掌握了这场谈判的主动权了。 “施瓦茨先生，我想知道，你目前手头一共有几名球员，手里的NBA球员的合同有多少？” 施瓦茨直接给了准确答案：“33名，平均年薪800万美元，年度大约在2.6亿美元左右。” 江湖估算了一下，目前的工资刚刚大涨，施瓦茨手里的球员，约基奇，英格拉姆，米德尔顿和贾马尔穆雷等人还没签自己最大的一份合同。 等到贾马尔-穆雷签下5年1.7亿美元，英格拉姆5年1.58亿，约基奇签下5年2.7亿，那个时候才是施瓦茨的巅峰时期。 所以施瓦茨现在爆出来的数据应该是真的。 “平均800万的年薪，看起来也并不算高吗，施瓦茨先生！！”江湖并没有惊讶，而是懒洋洋的说道。 “这样太累了，杰夫，你需要照顾33多个球员的签约，然后才2亿多美金，按照NBA球员的合同，你的年薪大概只有600万美元！！”说到这里，江湖叹了口气。 “太累了，杰夫，你太累了！！” “我们这行有我们这行的生存法则！！”施瓦茨摇摇头，听到江湖说他累，他回忆了一下自己的工作，还真觉得自己有点累了。 每天不断的奔波全美，不断的和各种球队管理层交锋，和球员沟通，甚至有时候大半夜接到电话也需要帮忙解决问题…… 他记得每年的交易截止日，自己在凌晨四五点还不敢睡觉，因为他不知道他旗下的球员会不会被交易？ 如果球员被交易，那他需要立刻赶到新的城市，帮助球员找房子，准备车子…… 看到施瓦茨似乎是进入回忆过去的状态，江湖马上接着说道：“想象一下，如果你手上有一个球员，每年都有一亿美元的合同的话，你会轻松很多！！” “打个比方，如果勒布朗是你的球员，他一年的收入有一个亿。” “他4000万美元的工资你抽3%，6000万美元的代言你抽15%，你一年从这一个球员身上就可以赚到1000万美元。” “你可以把你手里薪水低的球员甩掉一部分，给你们公司的人……” “不不不，我们公司一般不会抽这么多！！”施瓦茨摆摆手，他觉得江湖好像误会了什么。 “不，杰夫，不是你要抽这么多，而是我要给你这么多！！”江湖突然从老板椅上坐直，伸手打断了施瓦茨的话。 “…………” “…………” 听到江湖的话，施瓦茨沉默了…… 他如果没听错的话，这个年轻人说的是：他给我？？ 片刻之后，他挠了挠头，整理了下自己的思绪：“所以你跟我说的十亿美金的生意，是你自己？？” “是的。” “就是我自己！！” 江湖看着他的眼睛，微笑的点了点头。 听到准确答案，施瓦茨再也没办法控制自己的情绪了，他把手指甲放在嘴里用力的撕咬着，不停的喘着粗气，然后用手拍打着桌面。 “谢特，谢特，波谢特！！！” “该死的，我竟然期待了好几天！！！” “我以为你是什么富二代，家里有公司。给我介绍大生意！！没想到等来了一个鬼故事，一个18岁的疯子告诉我他的生涯价值10个亿！！” 施瓦茨的状态，可以用狂躁来形容，送咖啡的女助理看到施瓦茨这样，还以为他已经疯了，她甚至准备拿出手机叫救护车…… 然而，看到施瓦茨这副状态，江湖并没有慌乱。 而是微笑从送咖啡的漂亮女助理的手里接过了咖啡，并示意这里很安全，你先出去。 江湖缓缓的用勺子搅拌着咖啡。 一边朝着杯子里的咖啡吹气，一边静静的看着对面的施瓦茨。 等到施瓦茨稍微正常一点了，他才继续说道：“你说错了，10个亿美元只是我生涯的一半。另一半能不能给你，我需要看你的表现！！” “？？？”听到这里，施瓦茨停下了所有的动作，抬起头用看外星人的眼光打量着江湖。 不可思议，不可思议…… 人在愤怒或者震惊的时候会突然失去理智，但在极度愤怒的时候反而会冷静下来…… 施瓦茨死死的盯着江湖，想从他的脸上看出胆怯，看出担忧，看出不自信。 然而他看了半天，发现江湖的神态和态度从头到位都没有改变…… 他从落地，到进门，到现在，都是一样的状态。 放松，自然，随意…… 不管自己怎么发疯，发狂，高兴或者失落，对面的年轻人脸上永远都挂着浅浅的微笑，静静的看着自己…… 施瓦茨突然觉得：这小子好像有一颗超级大心脏啊，他似乎很适合打篮球啊！！ 想到这里，施瓦茨脑海深处不禁冒出了一个疯狂的念头来…… 万一…… 万一他说的是真的呢…… 万一他真的很厉害呢，如果他未来真的可以像勒布朗一样每个赛季挣一个亿呢。 自己拒绝了他，以后会不会变成经纪人届的一个笑话。 这种疯狂念头，一旦升起，就像喷泉一样一发不可收拾。 片刻之后，施瓦茨再去看江湖，发现江湖给他的感觉和刚刚不一样了…… 他就坐在那里，脸上始终带着浅浅的微笑。 施瓦茨脑海里模拟到了江湖穿球衣的样子，再配上这张帅气的脸。 越看越像天生的巨星像…… 施瓦茨越看越觉得江湖的脸型融合了东西方的优点，眼神明亮，轮廓深邃，像东方书里说的的书生，又像个西方的贵族。 这样的球员如果实力出色，一定会很受欢迎吧。 施瓦茨又回忆起了自己这两天看的江湖比赛集锦。 三分线外各种空心入网，准度惊人，三分钱内各种罚球线花样暴扣，身体素质极佳。 万一他把这种表现带到NBA，配上他帅气的脸和投篮姿势，全明星还不是简简单单？ 对了，忘了最重要的点，他是中国人。 中国目前发展的很好，比姚明那个时代还好，经济蒸蒸日上，而且这个14亿人口的大国家，而且篮球受众不低，NBA传播范围很广。 施瓦茨想来想去，突然觉得江湖说的话好像都是真的…… “我应该怎么做？？” 平静下来后的施瓦茨，似乎是下定了某种决心，看着江湖的眼睛说道。 江湖勾了勾手指，示意施瓦茨靠近一点。 “当当～” 施瓦茨靠过来，江湖用咖啡勺子敲了敲桌面，轻声对着他说道：“很简单。” “第一步，你得想办法，让拥有状元签的球队选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