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遗物的收藏
江符若有所思，看着老奶奶，“对了，你收藏的这些付老爷子的遗物，是怎么来的，我记得mama说过，他的东西已经都全部扔掉了的。” 老奶奶想了一下，“东西不是扔掉，而是转卖了，当二手的，一些不值钱的扔掉的。”回忆中，一位中年女士正在付家宅院的门口，此时，付乡源正在和买家讨论，砍价抬价等，她在一些人里走动，发现地上堆着一些衣物和书本之类的纸质，罐子这些，上去翻了翻，收了一些东西放在菜篮子里，“哎，你干嘛呢，这个是垃圾，这边才是精品呢。”付乡源过来提醒，“哦，呵呵呵。”说着她就混在人里，装模作样挑选东西，看着这边的东西，都是凳子，还有柜子，碗，锅，筷子，杯子，看着付乡源已经在帮忙把一个柜子搬上了买家的车，她溜走了。 “当时拿了这个笔记本，里面夹有这个乐谱的，然后在衣服里拿下来校徽名牌，也没啥了。”奶奶说到，江符提问到，“当时他在家吗？” “不在的，嗯，乡源十八岁时候，他就离家出走，嗯，会往家里寄信，但是这些都烧了。” “那你知道他去哪里了吗？” 老奶奶有点迟疑，“这个，我听说他不在岛上的，坐船走掉的。” 江符点点头，“那乐谱是从其他地方寄过来的吗？”老奶奶回应，“应该的。”他心想，“怎么这个没烧掉啊，难道因为觉得看不懂吗，还是啥的？”继续问奶奶，“那你最后一次见到他是什么时候啊？” “嗯，这个，是在他离开岛的那天早上。”老奶奶的回忆：清晨，天灰蒙蒙亮，她被门铃吵醒，还穿着睡衣出来开门，“谁啊？”下楼看了看，只见一个男士的背影，拿着行李。她旁边穿着睡衣丈夫也过来，“谁啊，这么一大早的来。”看了看远方，眯了眯眼，“估计是找错人的，走吧，继续睡了。” “就这样啊？”江符有点惊讶，“你怎么知道他的，天也才刚刚亮的，看不清的。”马叔看着奶奶，“妈，你是不是记错啦？”奶奶回应，“没有，就是他，肯定是他。”说着咳嗽了。“好好好，知道了，妈。”马叔扶着她躺下。 她继续说，“几天后，我路过付宅，看到他老婆在门口坐着。”黄昏时分，她和小马（马叔小时候）路过付家宅地门口，她看了看坐在门边的付华易老婆，身边还有儿媳，拿来晚饭（碗里有红烧rou）给她，又进屋了。“mama该吃饭了，我饿了。”“嗯，好的。”“我想吃红烧rou。”“好啊，等会回去咱做红烧鱼，今天没有rou。”“哦，好吧，可以。”小马快速走着，她回头看，饭碗已经到地上，她在门口呆呆坐着。转过头，小马已经走远，她快步跟上。 “后来我知道，他是再也不会来了，他老婆也没有在门口了等待，乡源也接管学校，大家都夸他年纪轻轻就当校长很厉害，他对外称这是他老爸的遗愿，唉。” “也有人信啊？他是真的没回来吗？”江符有点疑惑，老奶奶点点头，“起初是说他去外地学校考察，后来太久没回，嗯，一个多月了，乡源这个临时校长就一直当着，后来几个月后，宣布正式上任，我去看了，就听到他说这样的。” 马叔补充到，“嗯，我感觉他应该回来过的吧，只是偷偷的，呵呵呵。”江符看了看他，“托人带东西回来算吗？”奶奶有点吃惊，“啥？”江符回忆到，“我听舅舅说，以前家里收到过一个包裹，用粗布包着的。”回忆中，寒冷的冬天，天灰蒙蒙亮，付宅门口，一位小男孩背着书包，看到门口边上的包裹，拿起来，走进屋里，这会正好遇见了爸爸，他们在院子里看着这个包裹，不敢打开，然后meimei与mama过来围观，这时候mama拿来木条给爸爸，爸爸这时候用木条挑开包裹，是一些纸钱，银子一些金子，他看着很激动，然后看到里面的一本笔记，“这，饺子秘方，哎，付华易，老爸写的。”他翻阅着，妻子凑过去看，“这老爷子出去这么多年就收获这个啊，还有这么点银两，都不够这两孙子读完小学呢。”大人没注意到，男孩和meimei在翻着包裹，“你也别嫌弃了，这老头子出去混成这样，指不定比我们还觉得丢人呢。”“嗯，感觉这个秘方也没啥啊，饺子都一个味，长的也还一样的，呵呵呵。”“哎，你这妇道人家不懂，饺子就是银子，知道不。”“哦。”“这老头的笔迹这么多年还是一样没有改变啊。”付乡源翻到最后一页，发现是空白，又翻到中间，“写给付乡源。”“哦，你爸，嗯，老头子写给你的哦。”“哪有写这东西给自己的儿子的，唉。”付乡源继续翻阅，妻子在一边也看着，“你是不是要给我和孩子做饺子啊？”“呵呵呵，我会做啊，就是怕你们不爱吃。”“那你按照上面的秘方做一顿饺子，孩子们不爱吃也要怪就怪那个老头子。”“可以。” 这时男孩偷偷把乐谱装进书包，还对着meimei做了嘘的表情，走到爸爸身边，“爸，我去学校了。”“好的。”看着儿子又看了看在扒拉包裹里银子金子纸钱的女儿，对妻子说，“你看你看，赶紧的把她带走。”妻子蹲下拍拍女儿的手，男孩也离开了家门。 爸爸拿着包裹在大门口探出身子观望，然后放下包裹在大门内，出门关起大门，走到大门附近的街道上观望，天还是微微亮着，看到几位正在走路的学生。紧张的他松了一口气，走到大门口，双手合十，打开大门进屋。这时候，男孩正躲在附近看着爸爸这个举动，然后就继续赶往学校，也不忘走路时候四处观望。 奶奶思考一下，“所以，这个乐谱应该是你舅舅夹在笔记的吧。”江符点点头，“应该是他。”马叔也若有所思，“这也能解释，当初乡源开饺子店的想法了，当时还觉得他很有勇气自己创业，原来是有秘方在手，之前叫乡源饺子，现在叫付记饺子，呵呵呵。” “对啊，舅舅接管以后就改名了。”江符说着，“现在这个名还不错的。”母子两人都点点头。老奶奶继续说到，“记得有一次付乡源带着儿子逛街，遇到一位老爷爷，那人说你舅舅长得像付华易，不像他，他当时气的把你舅舅丢在街上，嗯，后来是我把他带回家的。” 江符有点惊讶，“啊，这样的，我都没见过外公，只是见到照片，额，还有他和外婆的合照，全家福这些。”看着奶奶，她显得有点失落。江符又看了看马叔，马叔对他说到，“时间也不早了，你该回去了。”“好吧，那明天，你叫我我就来。”马叔对着mama说，“妈，你先休息，我送一下他。”老奶奶点点头。马叔把电扇关了，还带走桌上的果盘，把录音笔放到上衣口袋。两人轻轻走出了房间，马叔还轻轻关上房间的门。 马叔把手里的果盘放在客厅的桌子上，江符望了望院子里的树木，“海棠花开是怎么样的呢？”马叔走近他，“等明年春天来了，你过来，就能看到了。”江符对着马叔微笑，“好啊。”两人离开走到门口，马叔看着他远去，然后回屋了，拿下胸前口袋的录音笔，按一下，握在手里，走到二楼，拿了耳机，在客厅试着听一段，然后放下耳机，走到老奶奶房间。 把耳机戴到她耳朵，教她一些cao作。奶奶听着，闭上眼。马叔也离开房间，轻轻关门，黄昏时分，天色已晚，慢悠悠的江符走到付家门口，发现娜娜和小宇站在门口，然后三个孩子一起进门。餐桌前，蔡姨拿来一碟饺子，“孩子们，乡源饺子来了，都给你们吃。” 舅舅看着她，说到，“哎，你演的不像。”“哥，怎么这个事情你也跟她说了？”“就无聊时候，跟她说起，呵呵呵。”蔡姨又继续演着，“啊，怎么你们都吃三个啦（拿一个饺子起来吃）哎，你们别抢啊，这可是你爸做的美食啊，以后就叫付记饺子，记住了啊，明天我还给你们做。” 江符有点疑惑，“我们也没抢啊。”萍姐说到，“你们当然不用抢着吃，锅里还有的。” 萍姐和她聊天中，“等会我和你哥还有回市中心店里呢，现在得空只是回来吃个晚饭的。”“哦，你们挺忙的哈。”“所以啊，你回来以后我们就轻松很多，不用一天跑几趟这里，这有你看着，我比较放心。”两位女士相视一笑。 同样是晚饭时间，马叔家里显得冷清，他打开灯，看着餐桌的一碗瘦rou粥，用勺子吃一口，然后倒酒喝，看着手机，又继续喝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