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乌龙事件，一起吃兔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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脱兔驰冈地，饥鹰厉吻天。为烦麋狗顾，遂给兽人鲜。 狂目兼槐落，惊毫共月捐。可嗟多狡xue，归rou助庖羶。 -------- -------- “行吧，你的事情自己考虑，实在不行就找个女朋友，那个姚迪不是对你挺上心的吗？ 还有一些大一大二的小meimei，平时在学校你就经常借着提高摄影技术的由头，时不时就拉着她们出去溜达，最重要的是还不收钱，我们一起接广告片的薪酬你估计差不多全用了吧？” 宁昊起身来到另一头的小厨房还不忘唠叨，真的是嘴碎啊。 “做你的饭吧，你不知道人的细胞每天都在死亡中又新生的吗？不要以旧眼光看待我，因为你能看到的永远只是我褪去的躯壳，谢谢。” 陈琛没有回应提高摄影技术这个问题，都是陈年旧事了，有什么好说的，不嫌害臊！ 还不如默默装隔壁。 “对了，我不记得冰箱还有什么菜了，随便整点就行，除了香菜都ok。” 香菜这个物种啊，他在京城待了几十年还是他喵的吃不惯！ 宁昊不以为然地嗤笑一声，然后就打算专注做个晚餐了，现在时间已经下午六点多了，还真的饿了。 还未来得及打开冰箱，就看到了旁边有個笼子，里面还有只小白兔，看到宁昊的目光对了过来，顿时缩在一团，他惊奇道： “咦，这兔子还挺可爱的，没想到老陈还爱这口，正好截胡，只是这么吃了怪可惜了。” “老陈，你这兔子是留着干嘛的？” 宁昊想了想还是问了一嘴，只是此时的陈琛已经一心陷入狂草中，埋头苦干地抄写着已经理清了的本子呢，压根没在意这些也没听清，只是含糊糊地就念了一嘴:“你看着办！” 宁昊没多想，眼神一亮，然后就拿起刀子，手速极快地把兔子提溜出来，并且很心善，为了不给它留一分一毫的痛苦，只见冷光一闪，连叫声都没有，道道血丝就溅到了桌面上， “妥了，既然这般可爱，那就得多加点孜然、胡椒和五香！” 随后厨房就传来噼里啪啦的声音。 良久，夜色开始蔓了上来，无垠的星空自顾自地向人间洒落着来自或许是距离地球数百万光年之外的光芒，传来它们亲切的问候，用它们独特的方式告诉世人，这片宇宙并不孤寂， 尽管它们与地球的距离是人类永远无法靠近的，但天文的魅力或许正在于此间，余生浩渺。 陈琛快速整理好了后，看厨房还有动静，就打开了一旁的大屁股电脑，对于这些年，说实话他是很模糊的，而且他也没有做笔记的习惯，正好上网搜索一下，还有仔细回忆下目前自身的状态和关系网。 好在重生的时间很对，自己闭关了半年多，和外界的联系本来就少，嗯，这就很方便，至于自身有些性格变化，又或者各项生活技能更加精湛老练等等，这也不叫个事，士别三日，自当刮目相待！ 更何况他本来就聪明，又闭关修炼内功，在他没有亮相之前谁也猜测不了他的内功究竟精进到了什么地步，或许成龙或许成虫。 陈琛结合曾经的经验，梳理着自己的计划，再次仔细斟酌了一番，时间就定在过完年后吧，没切莫可说的，直接开干，要是还跌落尘土，只能说时也命也！ 但无论结果如何，他都不可能再次向颓废低头。 或许在外界人看来，陈琛也就一个毕业没多久的毛头小子，哪怕有些天赋又如何，没有摸爬滚打的经验，没有默契的团队配合，也没有方方面面的资源支持，成功的几率是相当低的，也就比买彩票高点。 但黑马之所以是黑马，正是代表着这世间有奇迹，认真做事的人总会有收获。 而这些其实都是外在条件。 如今最重要的两点陈琛并不缺。 一是态度，二才是作为导演的理念。 哪怕最终还是亏本了，但只要不是因为拍的烂那陈琛就不怕！ 毕竟一部电影的成功取决于多种原因，质量的高低往往只是一部分，这和年代的背景，人文的思想，宣传的诈骗，甚至贩卖某种情怀都息息相关。 同样，没有成功的路是可以复制的，一定会有这样那样的问题出现，但躺过这些泥路荆棘，所谓的成功才会显得更有意义。 而如今，团队只有自己和宁昊，或许再能带上一个邢爱娜，这样就有了执行导演、摄影和编剧，剩下的场务、美术、服装道具、动作指导等都可以先去学校补充，或者找北电老师介绍求援。 毕竟2015年之前，每年北电也好，中戏也好，招生的人数真的不多，好比导演系，陈琛的同学也不过廖廖几个人罢了，能进来的都是非常优秀的。 至于传言科班出生的演员从头套做起，这如果是真的，那只能说明这人情商有问题，他压根不明白科班所代表的不止是基本的演员素养，更是庞大的资源群。 “所以，最后只差一个优秀的制片人，再解决这个问题，就可以称得上，庙宇虽小，五脏俱全。” “咳咳咳。” 一阵低沉的咳嗽声传来，微胖的小企鹅在屏幕右下角闪了又闪。 就在陈琛沉思的时候，老旧的qq界面上展现出了这个年代应有的记号。 “琛哥，你在家吗，我宣传结束了，等下会去你家把兔子接走，辛苦这段时间的照看啦，然后你电话怎么关机了？” 看着眼前这段话，陈琛脑海中一瞬间就浮现出一张脸，飒爽又带着些古典的美，顿时就多了些笑意在脸上，今后的娱乐圈会有个傻妞出现，又飒又灵的。 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半个月前她不知道从哪里搞来的兔子，然后又因为新剧播出，就送到自己这里简单照顾一下。 当时他虽然两耳不闻窗外事，但也需要点生灵气就答应了，平时也不用管，白天送两个萝卜白菜和一碗水进去就行。 “那伱过来吧，正好到点了，要不要一起吃个晚饭，有个未来的大导演也在。” 陈琛一边回复，一边开机，果然有几个未接来电和短信，基本都是熟悉的人，还有一条是系主任的，让他年后去学校一趟说是介绍进组的。 “不了，我舅舅要我早点回去，待不了多久，拿完兔子就走了，就是我和阿姨联系的时候，她还问了琛哥你什么时候回去呢？” 陈琛笑了笑就简单敷衍一下：“先不用管我，你来了再说吧。” 两人曾经是邻居，陈琛mama和她家人相处地还可以，再加上他是学导演的，她家人时不时麻烦他给女儿开下小课或者了解一些行内信息，因此熟悉起来，更别说她还是个活蹦乱跳的小meimei，一口一个琛哥叫起来老舒服了。 “老陈，开饭了，尝尝我的手艺，这可是前段时间特意和村里专门办席人家学的，吃过的都说好。” 这时宁昊端上一口热气腾腾的砂锅上来，在打开盖子的一瞬间，一股浓香经久不散。 陈琛离开书桌走向前去，顿时感觉到了一股来自舌尖上悸动，忍不住赞叹一声： “厉害厉害，辛苦辛苦！没想到你还有这手艺，看来以后做饭这事都得交给你了，以后我主外，你主内！” “丨！ 你知道这个字怎么读吗？” 宁昊白了他一眼，邢爱娜这么说还行，你这是啥意思，有歧义啊这是。 陈琛撇撇嘴，就不理他了，拿起筷子夹了一块rou就放在嘴里咀嚼，嗯，确实香！ 不过微微感受了一下，这应该不是猪rou或者牛rou的感觉，这两者虽然也硬但没有像眼前rou一般很有嚼劲，而且皮薄rou嫩的，话说自己冰箱里有rou吗？ “这rou哪来的，还是说你特地带过来的？改天我也买点去。” 宁昊没赶着解释，先一口咬下去一大块，眯着眼看上去也挺满意的，吃了一会后才道：“不是啊，就你厨房那不是有只…” “咚咚咚！” 这时，门被敲响了。 “先等下说，我妹来了。” 留下宁昊斜眼看了看，眼球转了转后嘀咕了一声，也不知道在说着什么。 紧接着又夹起一块rou，就看到了一个被压住的东东，兔子头！ 刚想夹起来吧，毕竟吮吸这个的感觉还是很爽的，不过就那么一犹豫， “要不对老陈好一点吧，当下这种日子，他比我更需要温柔！ 也罢，我就牺牲一下吧，这兔头赏给你了！” 随后特地用一旁的勺子挽起来一伸手就装到陈琛的碗里。 “不用谢，这是做兄弟应该的，把最好的留给你！” 陈琛三步两步就穿过小走廊来到了门口，毕竟屋子不大。 随意拉开一点门后，就看到了一张如同不施粉黛的脸，好奇的歪着脑袋探了进来，如同婴儿初次睁开眼睛后就看见这个世界的斑斓一样，有点懵懂又带着期待，很难想象这是一种什么样的眼神，但却会让人心思宁和。 “嗯？茜茜？怎么是你？” 陈琛彻底打开了门脑海是一头雾水。 “师哥好啊，不欢迎我吗？” 刘茜茜促狭一笑，然后侧着身子就看到还有另一张脸在她身后露了出来，正对着他做着鬼脸。 “琛哥，怎么样，你不是说秀珠很好看的吗，我这把人给你带过来了，惊不惊喜？” 舒唱随后就跳了出来，然后笑嘻嘻地挽过陈琛的胳膊一摇一摆地。 细长直的头发，中分的刘海，再加一身红色棉袄。 “嗯，有被惊喜到，谢谢哦。” “不客气，下次再帮你把媛媛姐也带过来！” 咦，是高媛媛吗？ 陈琛顿时感到有点心痛，好像是失去前女友的感觉。 摇摇头，干脆不理会她，直接面向刘茜茜微笑着道： “茜茜你好，欢迎来到师哥家做客，里面请。” 两人自然是有接触的，但并不算很熟，只是他作为学校的小风云人物，主任给过任务经常要他充当一下迎新志愿者、小督查一类的活，再加上这段时间还有舒唱时不时也会提及到她，毕竟都是同龄人，在刚上映不久的《天龙八部》中耍地挺愉快。 “你们怎么会一块来，我都没准备的。” 出租屋空间有点小，挤在门口也不像话，陈琛就边让开位置边说道。 说到这里，舒唱就不开心了，故作气愤地甩开手道： “你说好去机场接我的，结果呢？给你打电话也不接，好不容易才跑完宣传，人都要累死了，结果你玩失踪，还好茜茜也在，就只能麻烦她一趟喽，她mama还在楼下等着呢。” 还有这事？ 他想起到现在自己手机都没开机的。 陈琛有点尴尬，他真忘了，但之前在小qq里面这妮子是提都不提，而且刚刚也没展现出来，要不是她现在说出来，自己压根想不到这还有小钉子在呢，嘶... 小女生也这么恐怖的吗，这还没长大呢就学会隐藏心思了？ 陈琛想辩解却又无话可说，只能讪讪一笑然后摸摸她的后脑勺：“那个，是哥的不对，一时忙过头了。” 不过显然，舒唱只是说下不满并没有真的生气，于是一个转眼珠子就岔开话题看着四周道： “老哥啊，你就算一个人住也好歹搬个小区房吧，要学会对自己好点，别整天只会买这个镜头那个摄影机的，要是阿姨知道又会唠叨了。” 舒唱来的次数多些，每次都会将上面的话重复一遍，陈琛都听烦了，要是之前说不得就会反抗一嘴，说什么：你管我，我觉得很舒服一类的话。 而这次嘛却是老老实实道： “好，过段时间吧，等我忙完就搬。” 舒唱很显然没注意，或者说习惯了就像自古自述般： “说了你又不听，我这个做meimei的心啊真的是cao碎了，太难啦！” 舒唱拖长着音，本打算继续叽里咕噜说着话，一下子愣了愣，然后仰着小脸惊奇道： “等下！你同意啦？” 陈琛点头，“你说的很合理，而且我本来也有这个想法的。” 这里确实不方便了，不是因为条件，而是之后他必然会和媒体打交道以及可能会有的‘影迷朋友’。 “那...过年去阿姨家？或者我们一起整个年夜饭也好呀！” 舒唱连忙提议，陈琛拍了拍她的小脑袋吐槽道：“我妈是给你承诺什么好处了吗，这么积极，再说吧。” “哪里，这分明是因为我对你的爱。” 舒唱立马否定，却被陈琛又拍了下头。 “人小鬼大，别把爱说的这么随便！” 舒唱立马翘起头，一撇： “你管我！” “喂，好好说说！” “嘻嘻。” “什么事啊？” 在两人对话的时候，一旁的刘茜茜已经带着好奇率先穿过不长的走廊踏了进去，就好像交警巡视一般，边看边轻微地点点头，然后回头一问。 舒唱眨了眨眼，看着她疑惑的表情，于是放开陈琛的手撰着刘茜茜，骄傲着：“没什么，就想问你我哥帅吧？” 刘茜茜看向陈琛，有些羞涩地轻点着头，然后就赶忙道：“师哥你这还不错嘛，我以为会很邋遢的，毕竟男孩子的家嘛，没想到除了被子都挺整洁干净的。” “今天有事被子忘了叠，这里还行吧，虽然环境有点破，不过住久了就还挺有安全感的。” 陈琛上前两步回应着，同时把被子简单裹一裹，“不介意的话就坐床上吧，没多余的凳子了。” 还好他本就是个爱干净的人，基本每天都会整体打扫一次，其结果就是房间整洁无异味，但他不是伪娘也不是gay！ 至于刘茜茜可能娇生惯养就导致觉得这里不入眼的话就不关他事了，这就是真实的他，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之后就少来往，没啥大不了的。 但现在看上去并不如此，她的眼神依旧纯净。 而这时宁昊也从餐桌那走了出来。 “宁学长好，我是茜茜。” 听到刘茜茜的招呼声，舒唱也反应过来： “咦，宁哥你也在啊，刚刚都没看到呢。” 刘茜茜稍微有些客气的感觉了，毕竟她这是第一次来陈琛家，和宁昊也只是认识，小姑娘的矜持和礼貌是正常的。 “你们也好，很久不见了。” 宁昊毫不在意，大大咧咧地又冲着舒唱道： “还不是怕你哥寂寞吗，不然我何必呢你说对吧！” 舒唱很赞同地点点头然后口出惊言： “是啊是啊，都这么大了还单身，也不知道身体是不是有毛病。” “什么话都说，你是不是皮痒了？” 陈琛一时黑脸，作势就要大拳头压过去，吓得她直接躲到刘茜茜身后尖叫道： “茜茜，你看这人，暴力倾向！” 刘茜茜不着痕迹地侧了侧身子，甚至取笑道：“没打到好可惜呀。” “你怎么能胳膊肘往外拐啊!” “师哥也不算外人。” “你怎么能这样，我伤心了。” “我mama买了橙子，等下送你两个，很甜的。” “我不管，你见色忘义！” “你瞎说。” 两个小女孩旁若无人地一个故意质问，一个故意反抗，上演着属于她们的友谊，只是叽叽喳喳地让陈琛听着脑袋有点疼，摇了摇头，脾气好就容易受欺负，干脆走开： “你们在这等我下，兔子在厨房呢，我拿给你。” 舒唱见陈琛走了也不疯了，只是眼下剩她们三个气氛就冷了下来，她想继续说些什么的，就闻到满屋子都有股香气，于是向宁昊问道：“宁哥你这是做了什么菜啊，这么香！” 宁昊大方邀请：“看看就知道了，我手艺很好的!” 舒唱很感兴趣：“是吗，那我们得尝尝。” 于是两个古灵精怪地女生便带着探究的神情走到餐桌旁， 再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啊！！” 一阵惊叫声传来，简直哭天憾地！ “怎么了，怎么了！” 陈琛吓了一跳，刚到厨房才看到空笼子里没有兔子，还以为跑出来了，就听到两人的叫声，带着惊悚！ “诶，茜茜你别哭呀，怎么了，和师哥说，谁欺负你了？” 刘茜茜有些颓然地靠着舒唱，然后眼泪是止不住地流，一抽一抽的努着鼻子，看上去是真伤心了。 陈琛看向舒唱，还好她只是拍着小胸口抚平心绪，一言不发却在自顾自地皱眉头磨牙。 陈琛又看了看宁昊，他正处于懵逼中。 “额，好歹说下什么原因吧，我看怎样给你们解决。” 然后就看到舒唱指着小餐桌一言不发。 陈琛顺着手指看去，这是咋了？ 然后就看到了一只栩栩如生的兔头只是外表多了些酱油色的感染，然后静静地坐在他碗里，空洞的眼神没有眼珠子，但貌似正直愣愣地盯着他一般，陈琛张了张嘴，哑口无声，一时竟然也呆住了… 好半晌才反应过来，然后又看了看宁昊，还是一脸懵逼的样子… 陈琛深吸了口气，这误会大发了呀！ “等下，小舒、茜茜，你们听我解释！” “不，我不听，你们…你们太可恶了，竟…竟然吃…吃兔兔，哇！” 刘茜茜率先又哭了出来… 舒唱拉着她，很是无语道： “兔子是茜茜的，托我照顾一下，然后我交给你了，现在你把它吃了。” 陈琛感觉自己低血压都快上来了，但不至于怪宁昊，前世完全没有发生这种事，茜茜也没来。 “那个，你们的那只兔子吧，它只是失去了生命，但它造福了社会，而且很有意义，它功德无量，它立地成佛，它...” “师哥别说了，我不听，我不听，小舒，我先走了…” 刘茜茜起身就要离去，舒唱重重地哼了一声也跟了上去。 陈琛伸出手想抓住她的身影，只是又感觉没有什么理由，只能和宁昊对望一眼，他弱弱地道： “我问过你的...” 很快就在窗户旁看见她们快速地上了一辆车，然后没一会儿扬长而去… “造孽呀！” 陈琛苦叹一声，这叫什么事！ 心里郁闷，怎么穿越都没到一天就这么多事呢？ “那现在怎么办？要不你去负荆请罪？” 宁昊出着主意。 陈琛摇头，算了，随她们去吧，小女孩静一下或许也挺好的？ “就这样吧，之后再处理，先吃吧，真的饿了。” 说完，拿起筷子一头就扎在了那兔头上： “都是你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