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首饰做不得
上午，董天赐与魏大哥去伐柳木，砍柳枝回来，筛选好做木簪的木材。似是上午伐柳木时，董天赐便与魏大哥两人约好了，下午，魏大嫂来冯如萱家干活，魏大哥竟也跟着来了。 吃饭时，董天赐便与冯如萱讲好，要冯如萱吃完饭，趁闲暇画几张要打的木簪的草图出来。而午饭过后，冯如萱便开始聚精会神地画草图。 怪老头则见冯如萱甚是专心，不忍上前打扰。干脆守在屋外，摆弄他要董天赐套马脖子上背回来的药匣子。 从董三郎家送饭回来，娟儿的脸上就像徘徊着几团积雨云，那模样看着似是惹人怜，借着给小姐送茶，娟儿屡次启口，想予冯如萱搭话，可到了都是蠕了蠕嘴角，没能张口。想起豆芽与董三哥遭打，娟儿真想将事情告予自家小姐，可不禁想起董三哥的叮嘱。再见小姐全心皆铺在面前的纸笔上。娟儿哪里说得出口。 徘徊在屋外，娟儿已来来回回地绕了数个来回，冯如萱的木簪图也似快要画好了。怎办究竟说不说。若说，不就毁了予董三哥间的约定。可若不说，娟儿又觉得心里不舒坦。难道就没个两全其美的法子？ “好了。”就在娟儿权衡不定之际，就听屋里的冯如萱突地一抚桌案喊了声大功告成。 娟儿吓得眼帘一掀，刚巧视线落在院门外，正见马凤青与几名妇人有说有笑的进门，突地娟儿灵机一动，计上心头。她是答应董三哥不说，不代表别人亦不会往她家小姐姑爷的耳朵里捅话。 拿定主意，娟儿几健步直奔向马凤青。 怪老头早就见娟儿心烦异样，正打算好心帮娟儿一把，助娟儿将闷在心里的话说出，熟料，娟儿见马凤青竟两眼放光，朝着马凤青就冲了去。 有趣，真有趣，怪老头算出娟儿与马凤青两人水火不容，见两人眼前竟往一块凑，不禁来了兴趣，山羊胡一抖，jian诈地欲上前偷听。 熟料，耳尖地听见，冯如萱对董天赐道：“董郎你就照着这几个样式打。一样多打几支。”冯如萱边说，边从怀里掏出早前董天赐交给她的珍珠口袋，递予董天赐似打算一并交代什么，熟料，捏图纸的手与持珍珠口袋的手倏地皆感一空。 “也让老朽瞧瞧。”怪老头说话竟比动作慢了许多，先夺走了图纸与珍珠才启口说也让他瞧瞧。 知道怪老头性情古怪，冯如萱与董天赐皆不曾启口，由着怪老头的性子来。 “这……”怪老头视线刚一落在冯如萱画好的几张图纸上，翻了没两张，突地就如哑巴吃了黄连般，半晌才憋出一个这字。怪老头似是又吓得不轻，抡手臂捋胸口，捋了半天才开口：“这图是丫头你想出来的？还是你打哪看来的？” 冯如萱只觉得怪老头提的问题甚是古怪，问是否是她想出来的，冯如萱倒能理解，可怪老头怎会问这首饰是否是她打哪看来的？这首饰样式是冯如萱看来的没错，可那是前世三年，冯如萱见一位从京城远道而来的官妇戴过，现在必是没得卖。等等，前世三年，冯如萱突然想起昨晚怪老头说得那些光怪陆离的卜算话。 微花了些心思，冯如萱这才灵巧作答：“这是我从书上看来的，稍加了几笔改动了下，画了这图样。” “嘶”听闻冯如萱的答复，怪老头不禁又像昨晚见董天赐的卦象时那样吸溜了口凉气。捻着山羊胡，怪老头半晌才黯然道：“丫头，这首饰图样能否姑且先寄存在老朽这几日。” “先生这是何意？为何先生要扣下我画的图样？”听闻怪老头启口竟要扣下自己画的首饰图样，不让做成品卖，冯如萱不禁觉得事情甚是蹊跷，怪老头的一席话，勾起了冯如萱的兴趣，冯如萱下定决心必要予怪老头问个清楚。 “你若信老朽，这首饰就别卖，更不能打，不然你跟你夫家，不，所有与你有牵连的人都要跟着掉脑袋。” 怪老头的危言，非但把冯如萱说怔住，亦把董天赐，魏大哥两人说傻了，痴痴地干瞪眼珠子，巴巴地看着怪老头，似在等怪老头的后话。 “这买卖，你做不得啊丫头。” “先生不会是卜卦卜出来的说辞吧？”冯如萱听出了怪老头话里有话，似故意欺瞒，冯如萱不死心，非要刨根问底。逼怪老头说实话。 “当然不是。总之你听老头子的，老头子不让你做，你就别做！”怪老头不讲理地犟道。怪老头早就看出来了，冯如萱何等聪颖，已在怀疑他的来历及身份了。 “先生若执意不肯说，就算了。反正这首饰，我做定了，哪怕掉脑袋，我也做。” “你……这丫头死犟的脾气呦！”怪老头气得山羊胡又竖起来，逆生长了。没想到冯如萱的脾气，比他还犟。 冯如萱得意地扬起她那漂亮的尖下巴颏，冷睨着怪老头，颇有种先生说不说？不说就别碍我赚钱的架势。 弄得怪老头哭笑不得：“老朽乃是京城人士。此次是游历出京，乃是受人之托寻物来的。” “先生只是来单单自京城而来，替人寻物，这么简单？”冯如萱可不会轻易再被怪老头的话套住。 “当然不是这么简单，老朽是想告你……”怪老头看了首饰图样，还没来得及看从冯如萱手里一并抢来的口袋，不过，怪老头已然靠手感摸出了口袋里装的是什么了，怪老头边嗔怪予冯如萱说教，边抖袋子将珍珠倒掌里。 倏地，怪老头的眼珠子瞪得快赶上手里的黑珍珠了。俨然忘了他下句要讲什么，倒先问起董天赐，冯如萱来：“这么稀罕的宝贝哪掏的？” 董天赐实在，似刚要做答，就被冯如萱抢先道：“先生还有后话没讲？这话可没有说半句，留半句的。”冯如萱鸡贼地要怪老头先讲。 “你这丫头真是个人精。天赐你讨这么个人精做媳妇，就没觉得不自在？” 董天赐耿直地摇头，相反的他觉得冯如萱很好。 “先生道不道，不道算了！”听闻怪老头在董郎面前道自己坏话。冯如萱恼怒地娇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