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上门讨债
“公子您说冯小姐和那位董相公，他们得什么时候回来啊？”小卓子腿都站麻木不仁了有木有，且他更是饿得前心贴后背了，刚冯府的下人出来就看见他与他家公子了，俨然吓了一跳。 那下人一溜烟地跑走了，似是去通风报信了，不大会儿功夫又从府里走出个老管家，似是姓宋。那位宋老管家定定地看了他与他家公子一人一眼，他家公子也不知是打得什么主意，竟没予那宋老管家主动搭话。 那位宋老管家一看两门神没吭声，没头不由一蹙，便也没吭声，就带着下人回了府院。 小卓子已忘记他陪他家公子在冯府大门口陪站了多久了，只仰头看那明晃晃的日头，从正中晒向了西方。他已快要站不住了。口干舌燥，腹内有无食。 “继续等着。我就不信了，他们听见下人报信，能不出来迎咱们。”俊公子铁了心思，非得等冯如萱与董天赐两人亲自出府迎他二人才肯进去，竟敢算计他，借他过河。那对夫妻是活腻味了。害他白白毁了一件价值不菲的锦袍，才脱身。想想这锦袍的价钱。俊公子的脸色就算晒在太阳地，都寒得渗人。 “公子您说会不会冯小姐与董相公并未回家？”小卓子难得聪明一回儿。提醒自家公子，可能他二人苦等这么久都是在做无用功。 “怎可能，不回家，他们能去哪？” “听说冯老爷接手个酒楼。这时候，许是冯小姐与董相公两人正坐酒楼里吃饭喝茶呢。”小卓子一脸悻悻然。不怪他胡乱猜，实在是他太饿了，想到冯家酒楼自是就想到吃上。 “呃——”俊公子突然觉得自己一世英名，怎就毁在小卓子身上，且是毁了两次啊！两次！第一次他偷跑，自认无人发现，却被小卓子撞个正着。这次他千般推算竟没又不抵小卓子一个下人。 “公子，不如我们进冯家院里等吧？”小卓子见自家公子的脸，瞬间成了苦瓜脸，忙小心翼翼地提议道。他才不会说他是饿了，腿早站麻了，想进冯府里歇歇腿，顺便混顿好吃好喝。 “进去怎说？说公子我是来讨债的，叫冯小姐，董相公赔银子的？”俊公子臭着张脸，他总不能说自己的袍子是毁于冯小姐与董天赐两人的算计，他是来找两人讨债的吧？再说他若想栽赃冯如萱，董天赐两人也得有人证才行。小卓子是自家下人定不能算人证，而且，苍天大地为鉴，这袍子乃是他自己扯坏的。 “要不，公子就说自己是来找人的。”小卓子破罐破摔。 “他们要问我找谁呢？我若是现在把人说了，那就别想寻人了。”俊公子也知道自己可以说是来寻人的，可那人见他定跑，不用脑子想，俊公子也能猜到。寻不到人，回去。再被家人抓到偷溜，不用想了，自己不死也得退层皮。 “要不，公子就说是李大人托公子来的，是来找冯老爷谈生意的。”小卓子再度发挥他的聪明才智，帮自家公子想出新说辞。 “对啊，我怎把李大人给忘了。”一想到李大人，俊公子的脸上，当即就露出了得意之色，早前的苦瓜相一扫而光。“不过届时你可得帮我兜着点，你嘴上没把门的，别再给说漏了底。”俊公子第三次没比过小卓子，心里这个倍受打击，不过小卓子给他拖后腿的时候，多过脑筋活分的时候。俊公子不忘定能小卓子道。 “公子放心。小卓子这次定不会拖公子的后腿！”拖后腿的功夫，小卓子做得好，抱大腿的功夫，小卓子自认也不差。这次他定不会拖自家公子的后腿，只会抱牢了公子的大腿就是了。 “恩。”俊公子颇为满意点点头。“走，去叩门。” “是。”小卓子欢喜应声，只是才迈一步，就变了脸色，哭丧着脸，调头面向自家公子。 “怎还不去叩门？”俊公子见小卓子只迈了一步，就一脸无助地看向自己不动了。俊公子再拉下脸来不快督促。 “公子，小卓子站久了，脚麻，没知觉，动不了了。公子，小卓子会不会是腿废了，走不了路了，公子，小卓子还没服侍够公子呢，公子，嘤嘤……”小卓子哭丧的本事比女子有过之而无不及。那眼泪甚是不值钱，说掉就掉。 俊公子一听小卓子哭丧似的又嚎上了，那脸唰地一下拉下来，甚是难看，俊公子强忍着怒火，这才没对小卓子怒吼：别哭了，公子我还没死呢！可脑海里根深蒂固的规矩，让他怎也道不出那个死字。 俊公子沉着一张脸，艰难地迈步。实则他不骂小卓子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他的腿也站麻了，走一步酸麻胀痛的不行。俊公子强忍着没吭出声，他的颜面不许他叫疼。 一步步艰难迈上冯家大门前的石阶。不等俊公子拍门，冯家大门吱嘎一声从里面被人扯开。 “不知公子来我冯府有何贵干？”宋老管家已守在紧闭的府门前，盯着府门外的两个门神打量多时了，虽未曾听见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地商量了什么，却见两门神皆动了，想来拍门。 所以当俊公子的手在触碰到冯府大门的前一秒，宋老管家吩咐下人将府门打开，与俊公子打探来意。 “我是……” “我家公子乃是李大人的师爷，受李大人之托，来与冯老爷谈生意的。”不等俊公子道明来意，小卓子已然嘴快抢答，迈不开步，能帮自家公子分忧一点是一点。小卓子是公子手下最得力的下属，美美哒。可公子，您怎又瞪小卓子。 “原来是李大人府上的师爷，失敬失敬！快，去告知老爷，就说李大人府上的师爷来家里拜访。”原来宋老管家并未将俊公子与小卓子扮门神的事告予冯老爷冯锦荣。 宋老管家见俊公子相貌不凡，竟是衣衫不整，站府门口，连他出来打探，也不予他答话。宋老管家犯了疑心病，还当俊公子是来府上闹事的。宋老管家一心为冯府做事，有错他可以一肩扛，绝不能让老爷夫人小姐担风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