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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不信他能把持住

    “不,不是,我,我只是……”忽闻冯如萱含笑的一声轻问,当即把董天赐问得脸再一红,董天赐的一张俊霎时便红得不成了样子。

    说实话董天赐也不想这样木桩似的站着,更不想让冯如萱这般苦坐着,可他性情使然,本就不擅与人交际,尤其不擅应对女子,再者董天赐也不知他这究竟是怎搞得,每每见到冯如萱,就会莫名的心跳加快,别上山碰见老虎还心慌,还要手足无措,就连说话也变得吞吐起来。

    “那就是董大哥嫌如萱长得样貌难看,配不上董大哥,顾才一直站着,不肯掀如萱头上的喜帕?”冯如萱似甚感难过地轻喃出声。

    “不,当然不是,冯……”董天赐还是不适应,这冯小姐的称呼竟怎也改不过来。支吾一声,董天赐干脆将对冯如萱的称呼蒙混了过去:“……样貌出众。若说配不上,也是天赐配不上你。”

    “既是董大哥这样说,怎竟还傻站着?”冯如萱心思一沉,看来想要眼前的男人改口并不是件易事,亏得她还以为成亲后,董天赐便会改口呢。看来她害得再下番功夫才行。

    “我……”董天赐再被问住,下意识地紧握了握手中的挑杆,手臂伸开向前轻探,将挑杆送到喜帕下,再猛吸一口长气,干脆鼓起上山猎老虎的勇气,这才将喜帕高高挑起。

    伴随着喜帕被挑开,床畔坐的冯如萱亦缓缓地仰头。霎时,冯如萱一双漂亮的凤眸与董天赐眉目投射出的视线撞在一起,董天赐不禁又猛抽了口气,其实前面几次相见,董天赐便认定冯如萱乃是他这辈子见得最美的女子,美得不可方物,如今洞房再见,冯如萱脸上俏红的脂粉更是恰到好处的将她衬托得比早前愈加的美艳动人。

    “董大哥,如萱这样,可还好,董大哥可还满意?”冯如萱欲语还羞道。

    “满,意!”岂止是满意,董天赐的视线落在冯如萱脸上,移都移不开,冯如萱问,董天赐只得愣怔怔地跟着答。

    待到董天赐察觉到自己的失态,欲匆忙地别头之际。冯如萱已从床畔起身准备为取来交杯酒了。

    “董大哥你坐,如萱去取酒,董大哥你已是在外招呼宾客一整天了,想来定是很累了吧。如萱……”冯如萱张罗着,刚一从床畔起身,倏地身向猛前折,不好!她怎竟是呆坐着等眼前的男人,竟把腿给坐麻了。

    好在董天赐手快,来不及收回的视线在瞥见冯如萱向前扑倒时,赶紧伸手过去,将扎向地面的冯如萱一把揽进自己结实的臂弯里。

    霎时,冯如萱便与董天赐紧贴在一起,一时间,两人不禁同时羞红了脸。

    “你还是原地走动下,我去取酒。”董天赐脸上烧得guntang,身体的温度也再持续上涨,哪敢再紧拥住怀里的女子不放,生怕冯如萱察觉,笑话他,忙扶冯如萱站稳,折身去桌案前取酒。

    “董……”冯如萱艰难地咬咬下唇,早她便想与董天赐再唤个称呼了,可她又怕这一声唤出,把董天赐唤得愈加不自在,而她亦是满脸的潮红,冯如萱在心中给自己猛鼓了鼓气道:“董郎。”

    董天赐从刚接下挑杆,手心里就汗水遍布,如今再听闻冯如萱突然改口,好么差点一时没攥住,将才提进手里的两只小酒盅给摔地上。

    冯如萱唤完这声董郎,半晌的不再启口,董天赐哪能不知,女子这是再等他回话。“恩。”董天赐哽了半晌,垂头暗呷出声恩来。

    听闻男人的回应,冯如萱不禁如释重负。“董郎,喝交杯酒吧。”

    接下酒盅,冯如萱轻抬右手与男人结实的右臂交缠,再饶到自己的脸前,然后微垫起脚尖。欲要董天赐少费些力气,而董天赐呢,个头竟比冯如萱足足高出一头多,见到冯如萱如此艰难的为自己着想,董天赐不禁心中感动,亦替冯如萱着想的再度将微含的身子向下含,头再往下压,尽量与女子持平。

    两人互相体谅,互为对方着想,仰头轻饮交杯酒。

    “抿下便可,无需一饮而尽。酒很辣的。”正当冯如萱准备一饮而尽时,忽听与她共饮交杯酒的董天赐提醒她道。

    “恩。”冯如萱轻应一声,心里却被暖意盈满。

    饮过交杯酒。收酒盅的亦是董天赐,冯如萱想张罗,却被董天赐拦下。

    “董郎,让为妻帮你宽衣吧?”既是收酒盅的小事,男人都不让她打点,那冯如萱自要找些事为董天赐cao持。

    “不用,我自己可以。”董天赐欲伸手除衣,一双大手刚落在腰间系的火红束带上,董天赐就不禁楞住了。这是一个好男人该做的事吗?早前还羞赧着不肯入洞房,怎如今竟变成了猴急的要脱衣服上床。

    见董天赐除衣的手顿住,冯如萱不禁轻笑道:“还是让为妻来为董郎宽衣好了。不然,以董郎这般慢条斯理的,怕是要到明天早上才能睡了。”

    “我……”哪经得起女子的这般挑唆,董天赐当即又羞了个大红脸。

    冯如萱则不多言语,快步上前,伸手落在董天赐腰间的束带上,为董天赐耐心地cao持起来,董天赐呢,则垂头打量着眼前正为他宽衣的女子。半晌的不曾再启口说什么,眉头却似因想起什么难以启齿的事,而紧蹙向一起。

    “董郎有烦心事?”冯如萱将拆下的束带轻挂在一旁的红木衣架上,再折身打量董天赐的神色后,轻探道。

    “没。”董天赐答得极快。心则在惊愕:他有心事,眼前的女子怎知。

    “董郎是在为爹要董郎接管酒楼的事而为难?”

    冯如萱竟又说中,董天赐愕然地呆住了。董天赐不说话,可脸上神色已然是在问冯如萱是如何得知他的烦心事的。

    “娟儿早前已与我说过了。她出去时不巧听到爹与董郎说起此事,便回来告予了我,我猜董郎许是不想接管酒楼,明日,我便去与爹说。”

    “我……“董天赐话出口,不由一顿,心则一暖道:“如萱,对不起,你知道我就一个粗人,你让我种地,打猎行,唯有这生意,我恐做不来,会赔钱。让你嫁我实在是委屈你了!”这次董天赐终于肯改口唤冯如萱的闺名了。

    “董郎你说什么呢,说什么委屈不委屈的。我看你可不是不会做生意,也不是怕赔钱,你打猎种田得来的猎物粮食就没拿出去卖过?”冯如萱一问,当即把董天赐问哑了口:“你无非是不想白贪我冯家的好处。”冯如萱这句是说到点上了,董天赐哪是不会做生意,是董天赐认为无功不受禄,不想白贪冯如萱的嫁妆。

    “好了,董郎,先不说这事了。天色也不早了,你我该歇息了。”冯如萱也不提‘春宵一刻值千金’的词句,只督促董天赐吹熄蜡烛,好上床休息。

    蜡烛熄灭后,屋里霎时便暗寂下来,董天赐躺在床的外侧,紧闭双眼却是辗转难眠。三哥曾以过来的人身份与他说过一些有关洞房的事,据董天赐所知‘春宵一刻’可不是他与冯如萱现在这般,同榻而眠,却何事都不做!

    莫非三哥是唬他的?正当董天赐这般想时,忽觉躺在床里侧的女子绵软的身躯渐向他凑来。

    耐心地苦等了半晌,冯如萱终于展开了行动,她就不信:温玉满怀,她身际的男人还能坐怀不乱,能把持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