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合作
“3600万！”一个聪明人直接报出了一个价格，顿时前一秒还竞争不已的众人同时打住。 在场的就没谁是傻子。 之前郑直给宋慧乔抬价，自然是因为河智苑和宋慧乔名气差不多，拍品差不多，如果价格相差太大，宋慧乔脸上未免有些挂不住。 两女同时坐在郑直边上，他当然要照顾下两人的面子。而众人争先恐后的报价，就是不想把这个事情表现的太过直接。 但是，刚刚河智苑的藏品成交价是3600万，到了宋慧乔这低了固然她面子难看。可是高了就该河智苑面子难看了。所以3600万就是最终成交价。当然由谁喊不要紧。有了这番示好，一会拍卖结束，郑直自然不会再拒人于千里之外。能和他搭上一句话这就够了。 而一边的河智苑和宋慧乔同时有些复杂看了一眼，一直不动声色的坐在那的郑直。 有些人的地位根本不需要做什么事情去彰显，自然会有人跳出来衬托出他的不同。而郑直无疑就是这样的人。 明星是碗青春饭，尤其是女明星，任你再风华绝代，任你再不老妖姬，等你到了40岁以后，那种颓势挡都挡不住。 到那时她们能做些什么呢？ 在韩国，许许多多的明星少年成名，然后开始忙碌的艺人生涯，掌声充斥于耳，鲜花堆满眼前。那时的她们总会有种错觉，似乎自己可以一直这么风光下去。似乎任何事情都难不住她们，只要她们开口，总有人会为她们办到。 然而当危机来临，或许仅仅是一夜间，她们就发现，昨天的一切都像是一场无痕的梦，昨日种种任她们千般挽留，也难以留住片缕。 到那时，她们才会惊慌的发现，原来她们除了美貌，除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荣宠，她再没有别的赖以为生的技能。 然而早已习惯了奢华生活的她们根本无法节省开支，如此一来，她短暂的青春为她们赢取的物质条件，看起来无比庞大的财富，居然难以让她们后半生无忧！ 而且太多的好话围绕在她们身边，让她们甚至都看不清这个世界真实的样子。 宋慧乔和河智苑都不是年轻的小女孩了。时间的枷锁就像是一座大山般悬在她们头上，随时可能压下来。 此时的她们开始真正的思考起自己后半生的路该怎么走了。 刚刚，就在她们眼前，郑直让她们真正认知到，一个成功的人挣钱是多么容易，他只是报了一个价格，没有多说一个字，但是一样原本2000万的东西直接就升到了3600万。 一句话值1600万。或许这笔钱对郑直而言一文不值，但却让她们真切的明白，自己面前坐着的这个人和自己的差距到底有多远。 所以说聪明的女孩都是有着一颗七窍玲珑心。 河智苑和宋慧乔都没有对这事说什么，甚至都没有和郑直有什么更进一步的接触。她们转而和徐贤说起了话。 郑直没有在意几个女生间的谈话，倚坐在沙发里，一只手轻轻敲着扶手，不知在想些什么。 蓦然，相谈甚欢的三个女生突然停住了话头，一同转向拍卖台上。 今晚最后一件拍品开始拍卖了。两个黑衣保镖护送着一个架子，慢慢来到台上。 拍卖师有些兴奋的看向台下。 “终于到了今晚最激动人心的时刻了，今晚的最后一件拍品，是有东风文娱集团的会长亲笔创作的一副大型油画。” 说话间拍卖师伸手一拉，扯下盖在画作上的红布。就看到一副风光秀丽的壮阔景色在油画中跃然而出。 有熟悉的人，立刻看出那是一副旧金山跨海大桥上的落日图。 整幅画充满了浓郁的金色，让人一样看去，忍不住有着灿烂辉煌的感觉。 很多并不多绘画艺术的人都第一次感觉到名家画作，确实有种不一样的魅力。他们或许说不上来这话构图，色彩，表达的深意。但他们能感觉到，这幅画让他们忍不住心头一震。像是有一种象征着人生的辉煌意境。 拍卖师继续介绍：“郑会长很早就在绘画艺术上展露才华，就在去年纽约画展上，他的一副作品达到了成交价100万美金。而今天，郑会长拿出的这幅画，是郑会长近年来的一副佳作。所以本次拍卖会为它定价3亿韩元起拍。” 当这个价格报出来时，郑直边上的三女同时眼神一暗。底价就这么高，基本就和她们无缘了。她们的身价自然不止这个数，可是为一幅画，掏出这么庞大的一笔钱，她们还是有些hold不住的。 在座的三个女子中，徐贤最年轻，出道最晚，相对的身价出场费都比另外两人要低，但她不菲的广告收入，她也是一个小富婆了。而且自从将所有余钱全部投进郑直的基金中去，她记得上一次，队里的小财迷问过郑直，郑直告诉她们，她们投进去的钱已经翻了一倍了！ 这种恐怖的增长速度实在是让她们难以置信，现在说起来她们还像是做梦一样。 如此一来，徐贤的个人资产算起来就算不如河智苑两人，也相去不远。此时面对郑直的油画不禁鼓了鼓嘴。还是太贵了。 而且想想也忍不住有些气馁。自己出道这么多年，挣得钱都没人家随便画几幅画来得多。这差距也太打击人了。 另一边的宋慧乔和河智苑同样有些心有戚戚。这人和人的差别也太大了吧，平日里她们都算是很会挣钱的女生了。可是到这人面前完全不够看。 就在三女心思各异间，郑直的这幅油画已经被拍到了4亿韩元了，而且看样子还没有到极限。 河智苑忍不住问道：“郑直你觉得这话最后能拍多少钱？” 郑直闻言想了下，“五亿吧，这画大概也就值五亿，再高就没有意义了。” 三女听了都忍住低着头吐了吐舌头。 “也就值五亿？”这钱都够在韩国再好的地段买套100平的房子了。人比人果然要气死人。 “oppa，你答应过给我画一幅肖像画的是吧！”一旁的徐贤突然有些淘气的说道。 然后不等郑直回话，她又一脸憧憬的满眼小星星。 “一幅画就是五亿啊！oppa的画室里有上百幅吧。Oppa你真是太能挣钱了。” 河智苑和宋慧乔闻言都忍不住有些羡慕这个小家伙。能有这样一位大画家帮她画肖像画，说不准将来还可能名留画史。 如果能成为像蒙娜丽莎那样的不朽名作，那真是死而无憾啊！ 再想想，画室里有100副画，一副就是卖1亿，100副就是100亿。 天哪，这世界上还有比这更好挣得买卖么？ 河智苑和宋慧乔一时都有些凌乱，坐在那里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郑直有些无语的看了眼淘气的徐贤，这个小家伙今晚有些活泼啊！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难道是谈对象了？一会得问问。 拍卖还在继续，此时竞价已经到了白热化了，其中一个一直在加价的，是一位很优雅的女士，看样子30许人。五官不算特别漂亮，但有种韩国人少见的大气。身材曼妙。 而另一个则是一个中年男子，很多人都知道认识他，真是韩国lg的一位社长。 当价格突破5亿时，郑直也不禁有些严肃了。要知道这幅画的水准卖的5亿已经有不少水分了，但是只要等合适的时间，还是有望升值的。 但此时这个超过五亿的价格，郑直不觉得他的画值这个价。这就是一种投其所好的意思了。 郑直正在思考的则是一会可以预见的各种寻求合作。 郑直不是神，对于合作他自然同样需要。但和什么样的人合作，这其中就有很多学问了。韩国现代，这个以重工业作为主打的巨头，郑直必须想清楚对方的所图。 只有知己知彼才能不会犯错，如今的郑直比曾经更多了一分警惕。 最终这幅画被那个优雅的女士买走。成交价高达七亿韩元。 当拍卖师落下锤子时，郑直率先起身为此鼓掌。对于愿意做慈善的，他一向都多许多宽容。 晚会的**部分过去。郑直这一次没有再继续坐着，带着三女开始和一些有过几面之缘的同行攀谈起来。 很快那位今晚拍下那副油画的女子走了过来。 “你好，认识一下，我是香梦地的创始人，胡敏珊！”女子来到郑直面前不卑不亢的优雅伸出柔荑，和郑直轻轻握了下。 “我是郑直！” 女子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 “能和郑先生聊几句么？”这一次她用的是中文，郑直微微有些错愕。 难怪之前感觉她不像是韩国人。原来还真不是。 看了眼站在不远处，频频向自己看来的现代社长，郑直想了下，还是伸手请她回到自己之前的座位上。 虽然他之前起身离开了，但是没谁会不开眼的跑来坐了他的位置。这就是身份！ 徐贤三人没有跟着过来，她们看得出来，这个女人和她们不同，对方是做事业的。和郑直要谈的肯定也是商业上的事情。她们的身份明显不适合。而且对方刚刚讲了中文，这其中不想她们旁听的意思很明显了。 郑直领着胡敏珊坐下后，胡敏珊没有任何假客气。直接开口道：“郑先生可能对我的公司不很了解，我是香港人。公司也在香港。上次郑先生去香港时，我就想拜访郑先生，可是没想到郑先生那么忙，没停留几天就回了韩国。” 郑直闻言算是对她的来历有了底。只是对方既然不是第一次想找他，那必然是有事想谈了。 “我公司是做腕表的，我本人也是一名设计师，所以刚刚那幅画我很喜欢。”胡敏珊开场先自己将画的事情说开。摆明自己不是想借此索要，潜台词就是大家在商言商，不需要顾及人情。 郑直闻言点了点头不置可否，只是示意对方继续说。 “我的最大目标就是为中国做出一个腕表名牌。在世界上，中国制造的名头实在太微弱了。我曾经关注过郑先生你的很多投资，我能感觉到郑先生对于中国品牌，企业人是有好感的，郑先生也曾为多个中国有才华的创业者提供了风投。所以我想和郑先生谈一个合作。” 郑直闻言，坐下后第一次开口了。 “你的公司如今市值多少？” “十亿港币！”胡敏珊没有扭捏，同样给出准确的答案。 “你之前自己做手表么？”郑直再次问道。 “我卖手表，我是世界知名品牌的代理商。我对于市场的铺货等方面都有足够的经验和能力。” “但是你没有品牌表在手！”郑直直指核心的问道。 “是的，但是我发现郑先生正在不断扩大在欧洲，特别是英国的项目。我不知道郑先生的整个计划，但我觉得，如果郑先生拿下一个二线品牌，然后在此基础上开始经营。那么我的这个计划很大可能会实现。” 郑直闻言没有急着回答，他的手指开始敲击沙发扶手。胡敏珊微微有些紧张的看向他，看得出，她对这个合作很重视。 许久郑直停下手上的动作说道：“你带上完整的方案，我们在公司详谈吧。时间就定在后天。胡小姐有困难么？” “没有，谢谢你郑先生。”胡敏珊起身向郑直伸出手。 郑直同样起身和她握了下，胡敏珊没有再留，径直离开了晚会现场。 郑直再次坐下。眉头微锁，似是在考虑事情。 当胡敏珊离开后，很多人再次蠢蠢欲动。而韩国现代的那位社长第一个有了动作。 郑直对于这些人都一一礼貌的回应，也不急着给出答案，事情总要一点点慢慢来。 一直到郑直离开会场，他身边拜访他的人就一刻没听过。 起初徐贤还没在意，后来即便是她，都有些无语了。这也太忙碌了。 而河智苑和宋慧乔，趁着郑直身边没人的间隙和他告辞先走了。 她们的行动时间都不是很自由。 当郑直带着徐贤走出会场时，已然是临近午夜了。 郑直看着徐贤道：“累么？” 徐贤眼睛亮晶晶的，摇了摇头：“很满足，不累。” 郑直笑了笑，这个女孩就是这点特别让他喜欢。大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