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和莉可的第一次
“我去！” 楚川一把推开扑向他的东西们，手撑着地拼命往后滑。 “你也太胆小了吧，亏你还是个rou盾，哦不，rou体系祝福者。”莉可抱臂望着脚边的男人。 丢脸了，还好戴着面具，看不见楚川尴尬憋红的脸。 他吭哧吭哧地站起来，想要挽回一丝颜面。 “我来打头阵…” 他再次走向那些怪物。 他们皮肤惨白，瘦骨嶙峋，像一个个披了皮的骷髅，而且每个都没穿衣服，赤裸裸地站在空气中。 看上去很弱，楚川信心大增，刚想揍飞他们，却被莉可阻止了。 “别伤害他们，他们也是受害者。” 莉可拉住他的拳头。 “这些是魅妖的受害者，他们的精神都快被吸光了。” 接着她右手一举。 “跪下，不准动。”莉可动用了祝福，他们听话地跪在地上，像是面壁思过的小学生。 接着他们走到了房间里面。 满是sao臭味，里面有几具已经变成尸体的受害者，他们全身都被吸干，嘴上却挂着满足的笑。 “魅妖吸食人类精力，这些人都是被吃剩的。” “再过几天，他们大概就会透支而亡。” 楚川看着周围的景象，一阵发凉。 这也太狠毒了，按照来之前看的资料，魅妖以精神为食，尤其喜欢精力旺盛的雄性。他们的魔法能够激发欲望，以此来引出精神。 楚川之前有幻想过被魅妖施咒后的画面，现在他一点也没有想法了。 “来晚了，这里已经没价值了，走吧。”莉可倒是一脸平淡，向外面走去。 “那这些人呢？不管了吗？”楚川追上她问道。 “这些人就交给教团吧，正好我们需要找他们帮忙。” 奥斯帝国唯二的两个教会，旧神教，十字形的教徽耸立塔尖。就在隔壁，是新神教的教堂，他们的教徽是一个圆形。 两个教会必须无偿为降魔师提供帮助，这是协约的一条。 事实上，两个教团也乐意这样做。协助驱除魔物可以大大提高他们的声望，既可以增加信徒的虔诚度，也能吸引民众入教。 毕竟，这两个教会也有着竞争关系。 莉可带着楚川站在两个教堂外，犹豫该选那个帮助自己，她有选择困难症。 “旧神教势力大，权力大，找他们帮忙做事方便。就是这群人太过固执，一不注意就触发了他们教规被说教个半天。” “新神教都是一群圣母，没那么多规矩，但是规模也比不过旧神教。” “到底找哪个呢？”莉可低头沉思着。 “楚川，你说找哪个？” “新神教。”他毫不犹豫地说道。 开玩笑，自己被旧神教那群变态折磨那么久，最后还被他们献祭，一点也不想和他们合作。 “行，我也这么想的，虽然他们整天挎着脸，但至少不会阻碍我。”莉可认同他的选择。 两个斗篷人就这样走进了新神教教堂。 教堂由帝国建筑大师安藤雄设计，全部用混凝土建成，朴素而圣洁。 内部，光线也被精心地引导，经过镂空的墙壁洒落地面，形成教徽的图案。 信徒们穿着教服，正在做晚间祷告。他们个个穿着灰色麻衣，一脸虔诚地握紧双手立于胸间。 “荣耀的新神，我们感谢你赞美你，感谢新神保守着我们一切的平安： 新神啊，您是我们的好牧人，您知道我们这些羊群需要，感谢新神…” 教主叽里呱啦地说着祷告词。 一刻钟过后，仪式结束，总算有人注意到他们。 “两位是？”大胡子男人问道。 “我们是降魔师。来寻找贵教会的帮助。”莉可露出降魔师的纹印，这是独门制作的标识，造不了假，现在楚川还没有获得。 男人脸色先惊后喜，急忙说道：“两位请稍等，我去喊教主过来。” 片刻，头顶虽秃，却精神抖擞的教主小老头跟着大胡子慢跑过来。 他先行了教礼，莉可和楚川有模有样地学着回了过去。 “二位不知有何事请求？”他开门见山问道 莉可倒是喜欢这种作风，不像旧神教先客套个半天漂亮话。 “奉命而来抓捕魔物，人手不够，所以来教会请求帮助。” 教主听到这话，眉头一喜，使劲点点头。 “本教会定倾尽全力帮助降魔师抓捕魔物。” 前段时间王室命令旧神教铲除人民圣殿教，让他们出尽了风头，又吸引一大批百姓入教。自己正在愁着呢，没想到遇到这等好事。 “那就好。”莉可语气不变，隔着面罩依旧那副沙哑嗓音。 “你去多叫些人来，我把事情告诉他们。至少要5个祭司。” 教会人员有九种等级，九到六品为信徒，五品到二品为祭司，一品为主教。 信徒等级与入教时间和信仰深度有关，祭司等级与圣光之力有关。 “杜布，快去叫其它祭司们过来。”教主对大胡子说道，他赶紧跑过去通知。 很快，人员到齐了。 楚川发现，新神教的信徒们都穿着灰色的麻衣，不从服饰上区分等级，只有教主戴着一顶帽子作区别。 这倒是与旧神教那群奢侈老爷们不同。 莉可见人数差不多够了，刚想说出自己的计划，却被打断，教堂的门推开了。 从外面来了一群旧神教信徒，为首的穿紫色袍子，戴一顶圆帽，其余大部分人穿黑色修道服，楚川非常眼熟。 “听说新神教出了些麻烦，特意来看看有没有什么能帮忙的。” 紫袍男人鹰钩鼻，锥子脸，与红衣大祭司很是相像。 “哎呀，这不是降魔师们吗？怎么在这寒酸的地方？是遇到什么麻烦了吗？来我们旧神教去呀，我们那人多力量大，包吃包住，还有上好的葡萄酒。” 他无视了新神教众人，径直走向莉可和楚川。 楚川对他有印象，经常在地牢刑场外看着用刑情况，边看边喝酒，把他们受苦的模样当作消遣。 “狄尔多！你什么意思？这么多人跑到了我们新神教会？是要改信新神教？” 新神教主小老头冲上去怒言。 “瞎说什么呢？我们是听到降魔师有麻烦，特意来提供帮助的。”鹰钩鼻狄尔多脸不红心不跳。 “他们可没去旧神教堂，而是来的我们这。” “那又怎么样？帮助降魔师理所应当，不管他们在哪？还是你觉得只有降魔师来了才该帮忙？” “你，你你…” 狄尔多一番话气得小老头教主无法反驳。 “我们确实是来新神教寻求帮助。”莉可站出来说道。 接着她便走到狄尔多面前一动不动。 她很想像韦小宝那样说些漂亮话把这些人打发走，可是她不会，只好走到狄尔多面前用行动表明态度。 莉可仰着头一动不动地盯着对方，她的脸被斗篷和面具遮着，一点也看不清。 这在狄尔多眼里更像是种挑衅。 像在说［我就是来找新神教的，你来凑什么热闹？］ 搞得他在小弟面前很没面子。 眼见情况有些不对。 楚川站出来说道。 “是这样的，我们确实有些事寻求帮忙，这事与新神教有关。如果之后遇到麻烦当然也会寻求贵教协助。” 前世厂里组长喝醉时教过他些人情世故，让他见到老板要学会讨好拍马屁，这也是他混到组长的秘诀。 “原来如此。”狄尔多立刻喜笑颜开。 他拍了拍手。 “既然这样，那我就不打扰你们说事了，后面有需要随时来我们教堂。” 他带着众小弟火速离开。 随后，莉可继续向新神教的众人说起了抓捕魅妖的计划，她将剩余几处藏匿地点告诉众人，让他们前往调查。 她和楚川则继续双人行动。 夜色渐暗，他们正前往下一个调查地点。途中，经过了城西楚川的家。 准确来说，是原主人楚川的家，穿越后，他一次没回来过。 铁匠铺门大关，上面的封条已经泛黄，楚川全家都被抓捕处死，现在这里已经是无主之处。 虽然是第一次来，但原主人的记忆却让他对这里非常熟悉，又莫名涌出一股悲伤。 他就在门口打过铁，那口井水是与邻居共用的。养母带着年幼的自己洗衣洗菜，养父光着膀子在砍木头… 这些不曾经历的事却无比真实的显现在脑海。 楚川都有点想哭了。 见他站着发呆，莉可回头走了过来。 “怎么了？” “这是我的家。”他脱口而出。 莉可恍然大悟，她调查过楚川的情况，因为知道他是孤儿，养父母也都死了，就没想过再让他和亲人道别啥的。 “嗯。” “今晚我就一个人行动吧，你正好收拾下自己的东西。”她拍了拍楚川的后背。 “等抓到魅妖后，我们直接要回总部的，就没机会来伊斯城了。” “对了，可别让人看见你脸了，你已经被献祭了。” 走到一半的她回头提醒道。 走到古井旁，楚川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算了，原主人的家庭跟我也没什么关系。”他刚刚很悲伤完全是因为自己没感受过家人的关爱，他14岁就离家漂泊了，父母也没再管过他。 想了一想，他决定还是跟上莉可。 没想到，他的肩却被拍了一下。 “你，你是楚川？” 一个醉醺醺的大树站在他身后，手里拿着一瓶酒，是隔壁邻居。 “你小子，不是被献祭了吗？我那天，在广场上亲眼看见的。”他边说边打着嗝。 “大叔，你认错人了。”楚川戴着面具，对方怎么会看出模样。 说完他就准备跑路。 “等等，你别走！”大叔一把拉住楚川。 “我女儿，你把我女儿拐到哪了？” 什么女儿？楚川记忆里邻居可没女儿。 “大叔，都说了你认错人了。”楚川焦躁起来，他一把甩开男人。 已经蜕变的楚川却忘了自己现在已经是蜘蛛侠一般的存在，男人被这股大力直接甩到井边，头都被砸破出了血。 “卧槽！” “大叔，你没事吧！大叔！” 这个邻居大树对自己还是很照顾的，被抓的时候还提醒过自己逃跑。 可不能害死了大叔，楚川战战兢兢地抱起他来。 还好，还有呼吸，应该只是擦伤。 楚川赶紧抱着人回到大叔家里。 他为大叔处理了伤口后，便回忆起关于他的事情。 大叔名叫杨渐，是个木工，与自己养父是拜把子兄弟，有一个老婆，年轻时生过两个女儿都夭折了。 他的老婆和自己养母一样在全城大瘟疫中病死了，之后就是一个人生活，这点自己记得很清楚。 可他刚刚口中的女儿怎么回事？楚川一点也没印象。 算了，别管了，不关我事。 楚川打算就此了断过去，就在他出门时，不小心碰掉了桌上的相片。 楚川鬼使神差地捡起了相片。 是大叔和他老婆的合照，奇怪的是，中间还有个看不清脸的女孩。 诡异的照片，楚川想起前世看过的鬼片午夜凶铃，里面的人在看了诅咒录像带后拍照就会扭曲，与这女孩一样。 晦气，他想放下照片离开，却发现自己的手和身体却一动不动。 那个扭曲的女孩照片仿佛有魔力般吸引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