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千年不锈短剑
谭大伟嘿嘿笑着，从怀里掏出十张录像票以及那一百一十块钱，递给他哥，指着霍海笑道： “哥，你可别小看人，这位小兄弟是蓝水乡录像厅的老板，喜欢老时候的铜钱，生锈的也要，喏，我拿了一些从他那里换了十张录像票还有这一百多块钱，你算算啊，五十个小钱卖废品才能卖两块，可我卖给他却能卖十几块！都有两三毛钱一个呢，我拿的还都是些小个头的，大个头的一个都没拿，算算价，比我们卖废铜要强五六倍！” 他哥谭大志把担子放下，皱着眉头道：“真的假的？你别被人坑了！哪有这等好事！” “真的呢，哥，你看，喏，钱在这里，你数数，还有十张录像票呢，录像好看得要死！” “咦，还真是钱啊！没假吧？上次赶集卖三只老王八，都被人骗了，搞了一张假票子!那个没天良的王八羔子！别让老子碰到，碰到了捶死他！” 谭大志拿起钞票一张张对着空中看水印透光，看了好半天才点点头，“嗯，有水印，看样子是真钱！哎，小老弟，我们家那些东西你是不是都要啊？你不要的话，我们可要把它们给熔了！” 霍海忍不住想哭了，啥叫明珠蒙尘啊，这就是活生生的例子啊！ “嗯，要，全部要了，废铜什么价格，我翻五倍价钱买！” 两兄弟顿时大喜，咧嘴大笑，热情洋溢地邀请霍海再次回屋入座，谭大志屁股刚落凳子，忽又起来，很严肃地问谭大伟：“娘今天没犯病吧？” “没呢！还在屋里躺着。” 谭大志马上对霍海道：“小老弟，重量我们都称过了，总共一千二百二十七斤，废铜收购价是三块五，你翻五倍，那就是十六块五，你大方，我们兄弟也退一步，算你十五块，大伟，赶紧算个数，十五块一斤，一千二百二十七斤，得多少钱？” 一听算数，谭大伟顿时猛挠后脑勺，霍海也不插嘴，谭大志瞪眼道：“快去借个算盘来啊！你不是说会打算盘了吗？” 谭大伟张张嘴：“我，我就学了从一加到三十六，三十六个钱，一上一，二上二，三下五去二，四去六进一，还，还打不对。” “我捶死你个没用的东西！不学会算盘，今后怎么卖香瓜？” “好了，你吼什么吼，我再去学，行了吧？” 霍海实在忍不住了，笑道：“两位大哥，我这有纸笔，我帮你们算吧，把一千两百二十七斤分开计算，先算一千斤，十五块一斤，就是一万五千块，对吧，再算两百斤，就是三千块，对吧，再算二十斤，就是三百块对吧，再算七斤，就是一百零五块，对吧，全部加起来，一万八千四百零五块。对不对？” 两兄弟脑袋凑一块，反复掰指头，算过来，算过去，加过来加过去，好半天，才认可地点点头，承认霍海算的没错。并提出他们当着霍海的面，再给所有东西称一遍重量。 霍海也懒得再去称重，就这两个家伙，一看就不是那种说虚话卖假称的人，憨厚直爽带点小农民的狡猾。挺有意思的两兄弟。霍海让他们把东西装进塑料编织袋里，两兄弟粗手粗脚，倒是让霍海心疼不已。 当他们装东西时，霍海又瞟见里面有四块真正的古代虎符，他的心再次狂跳，妈呀，这可是古代军队的领兵圣物！但见虎符体态修长，莫名地就透着一股神奇的霸气！ 这些从此都是属于他的私有财产了！ 东西装好了，该付款了，霍海打开背包，全部摆在桌上，一共八千三。一看到钱不够，两兄弟顿时紧张了，谭大志急声道：“小兄弟，这，这钱不够，不够啊！” 霍海摆摆手，道：“两位大哥，别急，钱不够，这得怪大伟哥，是他说只有两三百斤的，所以我才只带了这么一点钱，我们先把东西运回我家，然后我去拿钱，放心，不会少你们一分钱的，知道蓝水乡集市场那家利民百货商店吗？就是我家开的！” 利民百货商店是周边几个乡镇中最大的商店，商品最齐全，价格童叟无欺，从不卖假冒伪劣商品，信誉极高，人所皆知。一听霍海这么说，两兄弟才挤出笑容，赶紧点钞票，分辨真假，折腾了半天，才确认无误，为了怕不好算数，他们只收八千块，等到霍海家后再拿剩下的一万零四百。 霍海反复交代两兄弟，务必对这件事保密，不能外传，两兄弟自己也正担心着，满口答应下来，甚至还说他们还要继续在那山上挖，看能不能再找到没挖出来的，如果找到了就再卖给霍海，而且一定只卖给霍海。 随后租了部拖拉机，吭哧吭哧地来到蓝水乡，开进霍海家里，霍爷爷还在打着牌，见孙子带着人扛着大包直往楼上钻，想看个究竟，却被霍海拦住了。霍海把东西放在另外一间屋子，这才带着他们两兄弟来到商店里，把mama拉到一旁，开口就要一万块。 霍mama吓了一大跳：“你要干嘛？你干爷爷给你的那一万三都花完了？你自己不是还有几千块私房钱吗？” “老妈啊，您就别问了，是大好事，赶紧给我钱吧！” “不行，你得说个来龙去脉！” “不能说！” “那我不给！啧啧，儿子，你胆子是不是太大了啊，哪有小孩子开口向mama要钱要一万的？” “老妈，你今天给我一万，明天我给您建栋大房子，好不好？” “哈哈，我的宝贝儿子还学会做白日梦了，是不是录像片看多了啊？” “我的亲妈呃！都喊你亲妈了，快给钱吧！” “我本来就是你亲妈，你不说清楚，再喊一百句亲妈都没用！” “不能说，说了会把您吓着，您要是不给，我就去找温妈要！” “哟哟，威胁你老妈啊？那你去找你岳mama去，看她给不给！” “去就去！” 霍海郁闷得不行，扭屁股找到温mama，开口要一万，强调不能问理由。温mama使劲盯着霍海打量，又指指站在商店门外的两兄弟，低声说：“小祸害，不会是被那两个大人给敲诈勒索了吧？快告诉岳mama，如果是的话，我就打电话给派出所把他们抓起来！” “哎哟，求您了，别乱说话行不？您要是借给我这一万，我过两天送您一套超级漂亮的房子，免费装修，赠送全套家具家电，行么？” “啊哈，还有这个好事啊，那行，岳mama信你啊，走，跟我去信用社取钱！你mama不给你，岳mama给你！” 霍mama见状急了：“淑惠，你别惯他，他越来越无法无天了！” 温mama摆摆手笑道：“蓝梅，我给我女婿钱花，你担心个甚么？” 温mama亲昵地拉着霍海的小手到了信用社，霍海索性要了一万二，温mama照给无误。等温mama走了，霍海才把剩下的一万零四百交给两兄弟，两兄弟喜上眉梢，点了数目，随即走人，走了几步，那谭大伟又掉头回来，压低嗓子对霍海说： “小老板，你很够义气，我告诉你啊，我哥哥还藏了一点好东西没拿出来，他说那些东西要多些钱才能卖！什么东西我不能说，我只能告诉你，里面有把匕首，特别锋利，一刀就能砍断锄头把和铁丝，一点铜锈都没有，跟新的一样！” 霍海一下子又被震惊了，尼玛有木有啊，埋在土里几千年了，千年不锈还跟新的一样，还特别锋利？说神话故事是吧？难道这世上还有另外一把越王勾践剑？ 那1965年出土的越王勾践剑千年不锈的原因是泡在中性水里隔绝了氧气的缘故，而且并非完全无锈，而是有轻微锈迹，出土后就失去了明亮色泽，锋利的程度也仅限于一次性划破十多张白纸。 可是，这谭大伟口中的匕首，可是一直埋在土里，看那些刀币铜器的锈蚀就可以知道，绝对没有隔绝氧气，几千年水浸土侵，为什么还能千年不锈呢？锋利得竟可砍断锄头把和铁丝？ 这下霍海的心里更加痒痒了，恨不得马上砸钱把东西拿回来收藏。 一想到钱，立马他又萎靡了，屁啊，哪还有钱！还欠着温mama一万二呢！录像厅每天赚五六百，分到自己名下只有一丁点了！不行了，必须卖金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