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八章 杀人回忆

    乱世之中很多地方因为战乱或者灾害的原因，千里无鸡鸣。万里无人烟。那个时候的水姑就一个逃难的驼背老妈子的模样。就连那些劫道的土匪啊什么的。也懒得多看她一眼，这种人，你说是劫财还是劫色呢，一样也没有。

    水姑后来就流浪到了。一个早已没有人烟的小镇子上。她觉得那里青山环水的，好像环境还比较好。她就寄住在那里的一处破庙里面。一面自己开荒种地，出去做点采集啊，渔猎啊什么的事情，想办法糊口。当然她自己也根本没有什么粮食的种子。

    她种的就是她自己采集来的一些草籽什么的。就是希望以后能够吃到草籽，草根什么的也不错。从那个时候起她才开始过上了比较安生的日子。

    他从自己缝在贴身的内衣里面的小包里，掏出了他这么多年积攒的一个个小纸条。又在这个小破庙里面找到一些。被人扔掉的残损的满是灰尘的经书。这个时候他识字还不多。也没有读过什么像样的书，就是他在那个老魔头家里做下人的时候，有时候她托人买来的那些给小孩子启蒙的那些读物什么的。

    这所有带字的东西都是她的宝贝。她就凭着自己的想象力，把二者杂糅结合起来。开始了自己所谓的修炼。

    一天天一年年的过去了。他早已成了一个秃头豁牙的丑陋不堪的老太婆。每当她的头发长的他自己都忍受不了的时候，她就会用一根烧火棍在火堆里面烧着了，把自己的头发烧断掉。为了图方便她往往只留下一些还在头皮上面的头发。

    直到这小镇子上住进了一伙强盗。那些强盗一开始也没想杀她，看到她耳朵也聋了，背也驼了，觉得这个老太婆肯定时日无多了，反正她住在破庙里面，也不会碍他们的事，也不会碍他们的眼。

    直到有一天后来他们发现这个老太婆怎么偷看他们练武。有人就把他喊过来问她。水姑就冲着他们傻笑，就说他们练的真好看。这些人也无所谓，一个看热闹的老太婆能看出来什么东西呢？

    这伙强盗出去抢了别人以后又回来分赃啊什么的。有的时候甚至会赏给他一两块吃的。

    直到有一天有个小强盗，不知怎么的转到了水姑栖身的那个小庙里。听到了砰砰的声音，他凑过去一看，却发现水姑正在用找来的藤条什么的编了一个大筐，里面放的她收集来的鹅卵石还有石块什么的。把它吊在房梁上。在击打这个大框。

    那个小强盗当时一看就哈哈大笑这个水姑，说她学的还真有点像。但是多看了几眼以后就有点吃惊，因为这个大筐其实分量还不小。真的有两百来斤的样子，这半死不活的老太婆怎么能一个人把它吊在那个房梁上呢？而且这个房梁是她自己加固过的。不然的话，这个房梁可能早就塌了。

    而且如果是别人用手打这种大筐，可能手早就废了。练习武功用的沙囊也不是随便做的呀。那也是有技术含量的。

    当时那个强盗还是个十几岁的孩子。就干脆大有大摆的走进来。问水姑这是在干嘛？水姑一看人家都看见了。就老实的跟这个孩子说，千万别告诉别人，他这是在学着他们的样子练武呢。还拿出他自己做的草籽炒成的糕饼给他吃。

    当时那个小强盗还教了他几招拳脚。把个水姑感动的眼泪汪汪的。然而那个小强盗立刻就把其他强盗们都招来了，让他们看这个老太婆怎么习武。这伙强盗看到了水姑那笨拙的样子，一起乐的哈哈大笑。水姑就告诉他们，自己全家都被坏人杀了，他一心想着报仇。那伙强盗还挺同情他的。

    他们就这样和平相处下去。说实话，水姑跟这伙强盗也确实学到了不少东西。在他眼里这伙强盗简直比外面那些正人君子要善良的多了。

    但是没多久，这伙强盗在抢劫的时候碰到了硬茬子。而且人家明显是在伏击他们。他们被杀了个七七八八。最后只剩下两三个重伤的人逃回到他们的小镇子上来。但是他们不知道的是追兵也尾随过来了，追击他们的是几个地方上的军官。

    水姑第一次真正看到了那些军官怎么把剩下的那几个强盗给斩杀掉了。第一次真正看到了武功的实战。她没怎么感到害怕，反而兴奋的身子直抖。

    那几个军官本来都要走了。看到水姑以后。就觉得水姑这个女人怎么气色异于常人的？这个人应该是练过什么内功的。而且这个女人的服饰神情什么的都有点怪异。这个女人搞不好是他们强盗中的一个什么人呢？有的人就主张把这个女人也杀掉。

    有一个军官跑过来顺手给了水姑一刀，不料被水谷低头就躲了过去。这样可不行啊，这个糟老太婆果然是那个强盗一伙的。那几个军官就围上来。想要杀掉水姑。

    这个时候他们才发现这个老太婆真的不简单。他们几个连砍带劈带刺的。居然只是让这个老太婆受了点轻伤，她一边打一边逃，最后跑到了她的小庙里面，她拿起了一根烧火棍，在小庙的院落里面上蹿下跳的，居然还相当灵活。

    几个军官还拿不住一个老太婆吗？他们也是自己一边调笑，一边拿着各种兵器追杀水姑，结果有个军官不小心还被水姑打了一掌，打的坐倒在地上。要不是身穿着一身盔甲弄不好还被打的得吐血。他爬了起来，却被另一个军官一把拉在自己的身后说，你这没用的东西，看我的！

    他扑过来想要一刀把水姑劈成两半。那大刀只是劈断了水姑的烧火棍，居然还是被水姑就地打滚给躲过去了。几个来回之下，他自己却被水姑一指头戳中了咽喉。

    也是他太托大了，仗着自己有几分蛮力，根本就不把水姑放在眼里。水姑的手指在他的咽喉上生生的戳了一个血窟窿。这是他水姑这辈子头一回杀人。杀人的感觉真好啊。其他的几个军官一看感觉不对劲，搞不好，这个水姑是个什么高手。

    当时他们就互相说：算了，别到时候把她杀了，自己也损失几条人命，反正这个老太婆也不见得就是那伙强盗之一。她穿的这么破烂。长的又这么枯瘦，也像个营养不良的样子，如果能时常得到那伙强盗的分赃怎么可能搞得这么枯瘦呢？大概也就是有点什么背景人家，还没有死掉的下人什么的。既然结果了那一伙强盗就回去复命吧。

    那几个军官就扔了他的同伙。自己走了，临走对水姑说，让她不要说出去，这样对大家都好，否则的话她自己也不可能有什么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