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空中出现了一道流光
山核桃仔细回想，总感觉事情有点蹊跷。她爹山石头这个人吧，一辈子老实巴交的。但是现在怎么就像是鬼迷了心窍似的，就喜欢上了竹林秀？别说是别人，恐怕他自己也搞不清楚是怎么回事。山核桃觉得他爹又糊涂了。 但是心里面又隐隐约约觉得，这里面的事情可能不那么简单。想来想去山核桃腾身一跃，跳过一座山头就来到了山石头的洞府门前。爹，你在里面吗？ 里面传来山石头嗡声嗡气的声音。不在！ 爹，你看看我带谁来了？ 你谁也没带来！ 爹，我把竹林秀jiejie带来了。爹，我再不反对你们俩在一起了。但是这件事情啊，得竹jiejie同意才行。爹呀，要是竹jiejie不同意，你也别老缠着人家了好不好？ 你给我滚，我什么时候缠着她了？ 你没缠着她。就是竹jiejie在哪个演武场，你就会到哪个演武场，竹jiejie在哪个练功房，你就肯定会在那个练功房的外面。有了竹jiejie连你女儿都不香了。 洞府内的山石头一下子老脸通红。他恶声恶气的骂道，你胡说八道什么？爹什么时候对你不好了？爹喜欢她还不是为了你？ 这一下子轮到山核桃晕菜了。爹，你想泡人家大妹子你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啊？还不就是想继续当你的太上长老啊！ 山石头被山核桃说的越来越气。你又在胡说八道是吧？行。爹走了，你永远也别想见到你爹了。爹明天就去北海，看以后哪个来罩着你这个小瘪犊子！ 山核桃才不怕山石头的威胁呢。她在门外面得意洋洋的笑了起来。嘿嘿，爹这话可是你说的啊。我以后见不到你了，那也说明你以后也见不到我了，是不是？咱俩看谁怕！ 爹呀，我不是说你啊。我小的时候，那确实是得靠你养活我，但是后来你是靠我的更多吧。特别是后来你得了老年痴呆以后，我费了多大劲才把你救过来的！你要当真理了我呀，你的头脑以后还会越来越差，然后呢，你见到我的你都认不识我了。你害不害怕呀？爹呀。 这话一说出口，可把山石头吓得一激灵。他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头脑又犯糊涂啊，这些年来他酒也不敢怎么喝，也不敢吃那些山核桃说有毒的丹药。害怕把你头脑给吃坏了。 停了一会儿山，石头才说道，你会吓唬爹了是吧？这几百年来爹都白疼你了！ 切，只有爹疼我，我就没疼爹了是吧？爹呀，只要你不再去喜欢那个竹林秀jiejie，我什么样的美女给你搞不到啊？咱们修仙的人在老百姓眼里那都是仙人啊，我到凡人世界去随便给你找个十个八个最漂亮的美女来。跟他们说，让他们嫁给仙人他们还不得哭着求着我要跟你啊。 凡人的女人有什么意思？ 爹谁不是从凡人过来的呢？想当年您那个时候都七十多岁了。按照您那地方的习俗，您的那些收养的孩子。都得把您扔到山沟沟里喂狼。是我一路上背着您翻山越岭的，后来找到了个安生的地方。咱俩好不容易才活下来的啊。爹，你可不能重色轻女儿啊。 山核桃越说越伤心。说的简直是声情并茂啊。估计山石头在门后面都已经开始抹眼泪了。但是他还在嘴硬。扯着嗓子吼道，你个死丫头片子你又瞎勒勒。爹啥时候重色轻女儿了？ 爹，你喜欢竹林秀jiejie就是重色轻女儿。爹呀。不是我说你江湖上的事情啊，那真是险恶的紧啊，有的时候人真的是身不由己的。你觉得竹林秀jiejie人好，我觉得他人真的好，但是人家再好可不是跟咱们是一路人啊。 她怎么跟咱们不是一路人了？ 山核桃语重心长的说，爹呀。你怎么这么没得眼力劲的呢？你没看出来竹林秀jiejie经常和高肃在一起吗？人家两个才是郎才女貌，般配的很呢，爹你在那里横插一杠子。人家当面不说你，你知道背后多少弟子笑话你吗？爹，我不是那种非要这个脸的人，你知道吧？我是不想你丢这个人，你知道吧？ 再说了，咱俩一手创立的平顶山宗。你忍心以后落在人家两个手里吗？他们俩再好那是别人啊。我现在如果分心。搞你这些杂七杂八的事情，我就没有时间修炼了，我如果不尽快突破元婴期，你知道咱们将来会有什么样的下场吗？爹呀，你这么多年来，好多事情都看明白了，你也读了这么多书了，怎么就这点事情，我怎么就说不通你呢？对呀，你不是个糊涂的人啊。好歹你也活了七八百岁了。 山石头在门后面哭了起来。都不知道有多少年他没有哭过了，特别是自从创立了他们平顶山宗以来，他这个太上长老当的确实挺舒服的。每天好好的练功，练功那就是一种生活方式啊。乐在其中啊。那其他根本就没啥需要他cao心的事情。他们平顶山宗现在也越来越兴旺了。不但有元婴期的高手。还有护宗神兽红狐狸。还有黄灵儿夫妇。还有陶妍玉。等等。非常有前途的人，这些都是他们宗门的希望。现在就算是那些妖兽，想要进犯他们平顶山宗，那也不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事情。 可是现在山石头感觉到是自己一个人拖了他们平顶山宗的后腿了。自己怎么这么不上进了呢？偏偏这个时候喜欢上人家一个早就心有所属的女人。他不是傻呀。他是自己也搞不清楚是怎么回事，有的时候他甚至怀疑自己被竹林秀下了某种诅咒了，这样就能够控制住他。有一次他甚至拐弯抹角的把这个想法跟山核桃说了，山核桃说不可能的。 这种诅咒，山核桃从小就知道。他知道人家竹林秀根本就不是那样的人。而是人家竹林秀表面上看起来和和气气，柔柔顺顺的一个人，实际上人家心里面是非常有主张的。而且也是个心高气傲的人。人家骨子里面就看不上他山石头这种老农民出身的人。 别的不说，山石头能练完一天的功以后随便用自己的湿毛巾把全身擦一下，就换一身衣服，然后回到自己的洞府里面就躺着了。这还是在人家山核桃的再三督促之下，才养成的所谓的良好的卫生习惯。可是像竹林秀这样的大家闺秀出身的人，她天天练功，恨不得一天洗两三次澡才行呢。而人家高肃呢？那也是将门之后，身上随时都会散发出那种让山石头无法相比的贵族气息。这平顶山宗里面只要眼不瞎。都能看出朱林秀和人家高肃，那真是郎才女貌，天造地设的一对，而且人家平时也情投意合。再说了，这样下去这平顶山宗迟早都是他们两个的。山核桃和山石头父女两个，现在在大家眼里就是他们俩的陪衬。 可是这话让山核桃怎么对他山石头说呀？山核桃和山石头都不说话了。过了一会儿山核桃对山石头说道。爹你好好休息，练功不要太辛苦了，爹，你的事情我知道，你肯定能拎得清的，我也知道你不会抛下核桃，我合着平顶山宗，咱们创建了这么大的基业不管不顾的！我走了。 这话在山核桃说来是语重心长，但是山石头听到耳朵里面，那真是冷冰冰的。他骨子里面觉得山核桃变了，这是平顶山宗的基业好像已经大过了他山石头了。 听着女儿离去的脚步声。山石头打开了洞府的石门。面对着女儿离去的方向。山石头眼睛看着天空，眼睛里有泪花，有血丝。有悲哀，有茫然。也有痛苦。这以后的日子该怎么办啊？ 是的，正如山核桃所说的，他山石头不是拎不清的人。他狂吸了几口空气中的氤氲灵气。起身飘在空中。向四周看了看，就随风飘去了。不知不觉它就降落在一个相对空旷的巨大的演武场上。兵器架上有一把，平时根本就没有人摸的大刀。因为这把刀实在是太沉重了。山石头把他拿过来，就像看自己的手相似的，看了又看，似乎要从中寻找出什么来。其实，就连他用这把大刀都显得挺吃力的。 过了好一会儿，他把大刀举起来，放下去，紧接着开始缓缓的舞动起来。逐渐的，他迷茫的眼神变得坚定。他松弛的嘴角，开始咬紧。冲锋冲锋再冲锋。他不允许自己倒下，是的，现在女儿真的不需要他照顾了。她有那么多的朋友，有那么多的人跟着她混。她又那么能打。她背后还站着小医仙和水姑他们。这远远不是高肃和竹林秀他们能够撼动的。现在山核桃需要的只不过是时间。凭着山核桃的聪明劲。还有他从父亲这名真正的仙人那里继承来的血脉，它突破到元婴境，那不过就是时间问题。 忽然间，山石头明白了一个好长时间以来他都在逃避的道理，那就是实际上这么多年来都是人家山核桃在带着他混，而不是他山石头在罩着人家山核桃！天哪。天哪！他山石头居然是这个世界上这么多余的一个人啊！ 明白了这个道理，山石头泪如泉涌。但是他手中的刀不停。他感觉仿佛是这上苍在牵引着他手中的刀在舞动一样，而不是他自己在舞动着那把大刀。他感受到了生命的美好。感受到了自己的美好。他静静的看着自己头脑里面不断涌现出来的一个念头，那就是以后要学着为自己活，而不是为了别人活，其实别人也根本不需要他为了别人活！ 刀口一次又一次的劈向天空。劈向遥远的远方。劈空斩啊，劈空斩！刀口腾起阵阵的白蒙蒙的雾气。那雾气顺着他刀口劈斩的方向。向外卷去，再卷去。刀身颤动的嗡嗡声也越来越激烈。 天渐渐的黑了。零散的落叶随风飘来，被刀气卷成了粉末。明天又能如何呢？ 本来演武场上还有人逐渐的凑了过来，看他舞刀。但是有人喊了一嗓子说。高长老今天在老礼堂那边答疑讲法呢！ 大家听了赶紧一窝蜂的都跑了过去。偌大一个演武场，一下子变得冷冷清清。山石头汗流浃背。要换了平时，他练功到这个时候肯定就会停下来休息了，但是今天他一直都在坚持着坚持着。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天已经渐渐的黑下来了。夜那么黑。可能天空中已经被乌云笼罩着了，明天是否会下雨啊？ 这时候的他显得无比的孤独和落寞。是的，凭他现在太上长老的地位。那些宗门里的新入门的小女娃子，他随便拉一个来做切人家都会高高兴兴的愿意跟他。他从来没有做过这种事情，但是现在，他感觉到自己被全世界抛弃了。 嘿，他吐气开声。刀法横劈竖劈。刀气纵横。他突然回想起来，当年老泥鳅教他刀法时候说的那些话。师恩如山啊。他不禁热泪滚滚。那个时候他头脑已经坏了。世界上老泥鳅对他说了很多话他都没能记住，但是这个时候他居然能想起来很多很多。而且他甚至突然想到当年老泥鳅，其实你就已经知道，他将来会有一天能回想起自己教导他的那些东西的。 师尊啊，我对不起你啊！您的弟子到现在都这样不争气。到现在都在被一个女人羁绊的寸步难行！ 不不不，喜欢一个女人还不是应该的吗？可是人家已经有了更好的对象了。这么多年来自己不能算是不努力吧，怎么硬是把自己活成了大家眼里的小丑了呢？ 这时地面上突然冒出一阵青烟。紧接着从地下冒出来一个人。山石头定睛一看，这人应该是个灵体。怎么跑到这儿来？多半就是以前已经死掉的人，埋在地下长期尸骨不化，又重新酝养出灵体来了。 那个人面带讥讽的看着山石头说道。喂，你个大胡子。一个人在这东劈西砍的干什么呢？在我的地盘上，捣鼓可是要交钱的。 山石头懒得理他。那人对着山石头絮絮叨叨不停，看山石头终究不想理他。自觉没去又重新钻进了地下。但是忽然他又从地下钻了出来，手里拿着一根拐杖，向着山石头冲过来就一拐杖砸了过来。 这个人脾气还挺冲的。别人不理他，他就想要别人的命是吧？山石头看也不看，一刀就劈了过去。那个人哀嚎一声，连人带拐杖全都分成了上下两半。那人好不容易捣鼓了半天，才把自己上半身和下半身重新接了起来。但是那根拐杖却没办法重新合二为一了。他坐在地上对着山石头咆哮着，你赔我的拐杖，你赔我的拐杖！ 山石头被他叫的嫌烦。又滚过来一道刀气。那人一下子吓得，赶紧拿手里面的拐杖想要遮挡一下。结果拐杖又断成了两节，这一下子可让他心疼坏了。 他坐在地上唉声叹气的对山石头说道。哎呀，你个大胡子呀。你这人怎么这么不上道的？我就是看你一个人这么落寞。眼泪汪汪的，想逗你乐一下，你上来就给我两刀。 山石头一听，怎么我还误会了，这个人不成？ 但是他这个时候心里面又烦又乱。不想多啰嗦，管他到底是个什么货色呢，就像他摆了摆手让他滚蛋。那人也就不在言语灰溜溜的又钻进了地下。 山石头刚想清静一会儿，又听见地下叽里咕噜的声音。好像是刚才钻进地下的那个人在跟谁说话，或者自言自语？但是也有点听不清楚。 山石头懒得管他，自顾自的又继续舞刀。但是被那个人一打岔，他现在也感觉到自己实在是精疲力尽了。毕竟这刀实在是太沉了。他一直有着收拾东西的好习惯。又重新拎着刀把它放回到兵器架上。然后才觉得浑身都像散了架一样的，使不出一丝力气来。他坐在地上长长的叹息一声。抱着自己的膝盖发起呆来，过了一会子，坐都坐不住，干脆就躺在地上四仰八叉的。头枕着自己的胳膊，眼睛无神的望着天空，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这时他却听清楚了地下传来的声音。刚才那个死魂灵居然在唱歌，而且那歌词可能也是他自己现编的。一会儿夸自己有学问啊，一会儿夸自己长得帅呀，一会儿夸自己乐于助人啊，一会儿又叹息自己生前没有遇到修仙的人指导啊，不然他肯定会是个了不起的大人物。 这世界上居然还有这种货色？没事唱歌夸自己还算了，他居然还能心思这么单纯。想想人家死魂灵的人生理想就是这么单纯啊。那自己的人生理想又是什么呢？山石头以前还从来没正经想过这种问题。说实话也是因为每天都忙的要死。想不出个所以然来。他也一直都不觉得自己是个聪明人，这些所谓的话题，那都是那些聪明人想的事情。自己这种人吗？那就是给别人做陪衬的。 想着这一切，他不知不觉的又睡了过去。醒来的时候，他发现自己躺在自己的洞府里。不用说肯定是有的弟子看他睡在地上，就把它抬了回来。唉，咱们平顶山宗真是好人多啊。当然也有可能是拍马屁的人多。 他坐起身来，却发现洞府里面已经被人打扫过了。本来有些凌乱的。政府现在也变得整整齐齐，心里面一阵感动。 想想现在心情不好不如跟山核桃说一声，自己出门散散心去吧。还是浑身没力啊。人啊，真是就一口气撑着，这口气xiele人也就差不多了。他打开自己的储物戒指想找本书来看看。但是看不下去。想到烟雾场上去练练功。连路都懒得走。浑身上下不得劲儿，他摸摸自己的额头，好像也没有生病啊？ 算了吧，给自己放几天假。山石头又躺在了床上。一闭眼，脑子里面全都是竹林秀的身影。人家的音容笑貌人家和孩子互动的样子。他记得一开始他见到竹林秀抱着他的孩子小雅的样子走在上山的山道上，来投奔他们平顶山宗，真是好感动啊。 那个时候小雅还小。那一天，天空还下着蒙蒙的小雨。钟灵秀怀里抱着小雅。天气很寒冷，小雅身上裹得严严实实的，头上戴着兜帽。竹林秀身着蓝色的，花格子的棉衣棉裤，抱着她，背上还背着一个包裹。那步伐真是哟，每一步迈出都显示出她健美又毫不娇柔造作的身姿，她全身就像是有使不完的力气。一看就是一个努力向上的性格积极的练家子。真是一副热气腾腾的生活的图卷啊。 突然，山石头的头脑里面灵光一现，他突然好像知道了自己一直以来为什么都那么喜欢竹林秀了？初见到人家的时候，就被人家的身影所感动了。特别是他回想起这幅画面的时候，又想起了当年的山核桃，不就是被他的父亲从好远好远的地方送来交在自己的手上的吗？山核桃是来投奔自己的。竹林秀是来投奔平顶山宗的，那个时候，山石头的心里其实就把她看成是像山核桃那样的来投奔自己的那种情况了吧？！ 原来从那一天开始，他就把竹林秀看成是和山核桃一样的，是自己的家人了。正因为那个时候竹林秀就已经是mama了。所以山石头就自然而然的把竹林秀怀里的孩子看成是自己的孩子，把竹林秀看成是自己的亲人了，就想和人家一起把他的孩子抚养长大吧？ 想到了这一层，山石头的泪水又流了出来。片刻之间滚滚的泪水就已经打湿了他的衣襟。虽然还在流泪，山石头却欣慰的笑了。原来竹林秀和山核桃他们都是自己最亲爱的家人啊。原来自己活着就应该让竹林秀和山石头他们都好好的，平安的，过着好日子的活着呀。 不知不觉中他就自言自语的说着，我懂了，我懂了。山石头擦干眼泪，走出自己的洞府。天空中又是细雨蒙蒙。山石头极目远望。哈哈，今天去演武场的人应该不多。三十头疼身而起。在空中划出一个大大的抛物线就落在了昨天他睡着了的那个演武场上。 正如他所料，演武场上没有几个人。他却看到了一个矫健的身影。他的心脏猛烈的抖动了几下。还好遇到的人不是竹林秀。那个矫健的美丽的女子比竹林秀的身材更加高大。他是陶妍玉。现在也已经成了三宗的长老了。 还是那把大刀，现在却握在陶妍玉的手里。这个女人居然能舞得动这么重的大刀。他的刀法和山石头完全不同。如果说山石头的刀法舞动起来就像是苍鹰博兔。那么陶妍玉的刀法，更像是一位正在向着比他自己更加强大的对手，拼命冲击的壮士。 如果说山石头的刀法就像是在不断的用刻刀雕刻着他的对手的一位有力的工匠。那么陶妍玉的刀法更像是一位正在平时反抗着欺压他的恶魔的，拼死挣扎的弱女子。 山石头的眼睛再次湿润了。这世上的女人，一个个都这么可爱的吗？也许她们生来不是为了被谁占有的，而是为了让人们不断的体会他们的可爱，从而让自己的心灵获得宽慰的一种自然现象。 陶妍玉停了下来。笑着对山石头说道，太上长老大人笑话我了。 山石头赶忙摆手说。我笑话你干嘛呀？我就是看到你能舞得动这么重的大刀，挺奇怪的。 陶妍玉的脸红了一下，说道。嘿嘿，我天生力气大。 山石头说道，力气大是好事啊。一力降十会嘛。 陶妍玉故意显出不高兴的样子说，太上长老，您这是笑话我刀法不好。 山石头赶紧说道，哪里话来着？你比我当年可要强太多了。我当年傻乎乎的。开始修炼的时候年纪也大了。我练功的时候，一会儿把自己这边弄骨折了，那边弄坏了，头脑也不灵光，然后我家山核桃就只好费劲巴拉的帮我接起来。我要不是有个好女儿啊，我现在早就连灰都找不到了。为了给我治老年病。我家核桃不知道吃了多少罪，满山遍野的给我去挖那些药材。 这话可把陶妍玉给逗笑了。她张开嘴来，露出一口整齐的白玉一般的牙齿，对着天空哈哈大笑，浑不在意落下的雨水会落进他的嘴里。 山石头也跟着笑。他从陶妍玉的手中拿过那把大刀，接着也拼命的舞动起来。刀光粼粼。越舞越快。真不知是人在刀中还是刀在人中。或者是，人在刀影中，刀影在人影中？ 旁边传来陶妍玉拍手叫好声。刀意纵横，四散而去。陶妍玉赶紧纵身躲避。山石头也笑了起来说道，你躲得倒挺快的。 此时此刻，仿佛山石头已经重新振作起来了。紧接着山石头又去踢地火球。又背了一块四十万斤的大石头，在山峦之间纵跃不停。回来以后又从兵器架上取下一杆霸王枪，轰轰轰的刺杀不停。他又接着拿下一张大弓。瞄准两百里外的箭靶，一口气连射完一百只箭。箭箭命中靶心。又去背着一块更大的足有七八十万斤的大石头，腾升到了空中，从天空的这一边，冲刺到天空的那一边。 直接把个陶妍玉都看呆了。这个时候她连叫好都忘了。 等到山石头落到地上的时候。他已经累的没法动了。躺在地上，就看着天空笑眯眯的。 陶妍玉也被他逗乐了。说道，你笑啥？ 山石头说道，我笑我知道了，人生最大的快乐是什么？ 陶妍玉赶忙问，是什么？ 山石头说道。人生最大的快乐，就是我去做我想做的事情，并且我在做我想做的事情的时候，能尽到我最大的努力。 陶妍玉叹息一声。我还以为你又悟到什么了不得的大道了呢。原来就是这个啊。 山石头用一只手指头指的天空晃荡，你不要以为这个道理简单，我跟你说这个道理老深了。 陶妍玉苦笑了一下说道，这个道理我从小就知道啊。 啊，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从小爹娘就这么告诉我的啊。我从小学什么，别人都这么对我说的啊。 山石头笑不出来了。他本来就是个种田的。乱世避到山洼洼里面去避难，还收养了好多孤苦无依的小孩子。从小他都靠着那些本能做事情。也没人教过他什么大道理啊。 叹息了几声。他也苦笑的对陶妍玉说道。那你这辈子你，遵从这样的原则，你都得到了什么好处啊？ 陶妍玉长叹一声说道。人这辈子啊，就是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并且尽力把它做好就行了，还要想得到什么吗？ 山石头一下子从地上跳了起来啊。像陶妍玉深深的施礼。哎呀，大妹子呀。你说的太好了，虽然这个道理我现在也明白了，但是从你嘴里面说出来，我心里面就舒服多了，因为我知道了，这个世界上还有好多好多，像你我这样的人啊。我走了啊。我家核桃要是问起来，你就告诉他我走了。 陶妍玉吃了一惊，赶紧说道。大哥大哥，你别吓唬我啊，你要去哪里啊？你是要离开咱们平顶山宗吗？大哥你以后还回来吗？ 山石头这个时候已经起身在空中了。他笑着像地面上的陶妍玉喊道，肯定会回来的啊，这里就是我的家呀，我家核桃在哪里哪里就是我的家。 话说完了，空中出现了一道流光，他就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