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路遇jian情险丧命
“你还不快追,若是泄露那是死罪。”颜姝急的推他一把。 宋娴桥追出来已经不见云迦安的踪影,而云迦安正躲在另外两座假山之间,宋娴桥一步步向假山走来。忽然月英提着食盒出现,满头大汗,施礼问道:“敢问公子可见长宁公主在何处?” 宋娴桥眼睛一转,问道:“长宁公主何时来了?宋某刚刚似是看见一人影。” 云迦安心道糟糕!月英这可是害了她。 “刚刚还在御花园等奴婢去取东西,那公子可见公主去哪儿了?” 宋娴桥整理衣衫,顺手指了指御花园。月英跑了过去,他又环视一周假山,想再靠近瞧瞧,云迦安心都提到嗓子眼儿了。就在他伸手要拨开假山间的紫藤时,金辰公主在里面唤了他几声。宋娴桥走了进去,云迦安偷偷走出来正要跑回御花园,“你往哪里跑?长宁公主,或者叫你侄女?” 宋娴桥正站在她身后,没想到他来了个回马枪。 “杀了她!”颜姝指着她。 云迦安奋力向外跑去,但裙裾太紧迈不开步子,没几下就被宋娴桥捉住,他双手用力掐住她的脖子,云迦安喘不过气双手拼命的掰着他的手,伸脚踢去但没了力道。人被掐住不能呼吸时,是使不出力气的。很快她就开始翻白眼,宋娴桥更加大手劲。 “哎,首领,卑职听到假山那儿似乎有动静。”一侍卫报告。 “走去看看,近日宫内要戒严。”巡逻侍卫队走了过来。 宋娴桥听到侍卫的动静,顾不得她死没死,直接把她扔进御心湖里,转身躲进石洞。 “参加公主殿下,属下方才听到有落水声,不知公主可有事?”首领拱手行礼。 金辰公主整理衣裳,用手帕掩嘴咳嗽声:“放肆,本宫好端端的,哪有什么落水?还不快滚,扫了本宫的雅兴。” “是是,属下知错。” 巡逻侍卫队转去别处,云迦安呛了几口水,很想叫救命但嗓子太痛无法出声。双手在水中无力的挥舞着,希望他们不要走但因无法呼吸渐渐意识模糊,向水下沉去,侍卫们彻底走了。 “王爷,您可算醒了,王妃中了奇毒,至今昏迷不醒,御医说若是五日内找不到解药就…”苏老将醒酒汤为庆王服下。 庆王一脸醉意,揉揉发痛的脑袋,“风影回来了吗?” “还没。” “派人去圣林找血竭,一定要救活她。”庆王神色阴冷的将手中的碗捏碎,她要是死了,宋国可不会放过他,他不怕但现在不想两面树敌,太子那伙人正愁没法扳倒他。 “去查清楚,是谁干的?” “是。” 刑堂内,惨叫声不绝于耳。 “啊----,苏老饶命,奴婢真不知,那瓠瓢是奴婢负责准备的,可不敢谋害王妃啊。”无情的铁鞭在火上烤的暗红发亮,一下一下抽打在婢女身上,嗞拉嗞拉衣衫都被烫焦了,皮rou被打出血又被高温给烫熟了,散发出人rou烤熟的气味,婢女已经奄奄一息,体无完肤。 “浇醒了再打。”一桶冰水迎头浇下,“说,还有谁碰过瓠瓢?” “朱慧,她…曾来礼房看过…奴婢。”婢女的瞳孔已经开始散大,喘息几下倒地身亡。 这朱慧是赵姨娘的婢女,苏老派人将她捉来,朱慧看见惨不忍睹的婢女,面色惨白,哆哆嗦嗦的语无伦次。 “是谁指使你害王妃的?是赵姨娘?”苏老威严的质问。 朱慧内心挣扎无比,她想起赵姨娘的话:若你不想你娘病死就去揭发我,不过我死了,你们一家也要陪葬。只要你替我顶罪,我保证你们家后世无忧。 再三犹豫,朱慧点头道:“是奴婢做的,与他人无关,奴婢痴心妄想做王爷的侍妾,恨不能杀光所有后府的女人。本想连赵姨娘一起杀了,念些情分就没动手。” 精明如苏老,她刚才犹豫就已经说明了什么,他一脚将她踹翻在地,“解药呢?拿出来。” 朱慧心知没解药,一狠心咬舌自尽了。 苏老向庆王禀告此事,询问是否要深究背后主使。 庆王依旧一身红衣,白皙的手指嗒嗒嗒的敲击着桌子,“到此为止吧,只要她不过分就睁只眼闭只眼,还有用得着的地方,派人监视着点。另外加紧搜寻解药。” 赵姨娘听到朱慧死了,王爷不追究下毒之事,心中悬着的石头算是放下了。她去了木紫心的屋中,忐忑道:“我按照你的指使,在瓠瓢上抹了紫附珠,现在只要王妃死了,我们就大功告成了。” 木紫心拿出一带银子塞给赵姨娘,“这也多亏了赵姨娘机敏,万事小心。”赵姨娘收下钱,匆匆赶回院子。 “什么?迦安还没找到?”皇帝大怒呵斥月英,“你怎么照顾主子的?拖出去砍了。” “皇上,饶命啊!”侍卫将她拖了下去。 皇帝饱经沧桑脸上露出悲戚的神色。 “参见皇上,长宁公主找到了,在菡荷宫。”韩湖来报,“今日颜苺小公主去御心湖游玩,发现长宁公主漂浮在水面上,救了她。 皇帝一行人连忙去了菡荷宫,皇帝见到云迦安脖子上的掐痕怒火丛生,她刚醒,正在喝药。 皇帝抱着她亲自喂药,“迦安,是谁要害你?谁人竟敢在宫中行凶?” 云迦安对皇帝的爱十分眷恋,这不同于大哥的刀子嘴豆腐心,这是暖暖的父爱,她笑了,沙哑道:“爹爹,我…没事,我想先去找大神官,还有三天,王妃命要紧。”说着就要起身,皇帝一把按住她,帮她掖好被脚。 “放下,爹已经派人去了。说吧,是谁干的?” 云迦安正犹豫是否要说,这牵连到太尉府和金辰公主,若是不说他们是否会再次杀人灭口。 “爹爹,我头有些晕,一时记不得了,我想起来再告诉您。” 皇帝拍拍她的手,安慰道:“不要有顾虑,爹给你撑腰,想起来再说,睡吧。”皇帝一直握着她的手直到她沉沉的睡去,嘴角挂着甜蜜的微笑,方才起身离去。 宣室内,“卑职参见皇上!”是那日当值的禁军副统帅。 “你那日当值,长宁公主在御心湖出事你竟然不知?”皇帝坐在龙椅上。 “是卑职疏忽,那日见金辰公主在湖边就没有继续查看,是卑职失职,求皇上开恩。”副统帅不停地磕头谢罪。 “姝儿?除了她…还有别人吗?” “听月英大宫女说,那日太尉的公子宋娴桥曾在湖边看见长宁公主。” 皇帝若是有所思,挥退副统帅,“老韩,去查查看,他们两个是否有关联?” 韩湖领命退去。 “公主,金辰公主来访,想见您。”新任大宫女来报。 云迦安好多了,正喝着雪梨汤,润润喉。她来?求我来了? “有请!” 颜姝命人将补品放下忐忑的看着她,又看了眼下人。云迦安识趣地让宫女都出去。 颜姝扑通跪倒在她面前,梨花带雨道:“云jiejie,本宫知错了,求你不要告诉父皇,我是真爱宋郞,求您了。”颜姝恳求的看着她。 云迦安悠闲地喝完汤,擦干净嘴巴,颜姝不安的盯着她做完这些,她眨眨眼,“金辰公主,你答应我一件事,我就闭口不言。” “好,我答应你,别说一件事,十件都可以。”云迦安上前扶起她坐下。 “你也知道云笯是我二姐,她待我恩重如山,她的死让我悲痛万分。那日你说她的死和庆王有关?”云迦安打量着这二八芳龄的公主。 “这…”她咬咬唇,估计在衡量自己的性命和哥哥的秘密哪个更重要,“那日斗花船赛后,哥哥喝醉了,听他说他爱的女人叫什么…我忘了,他说没有人配做他王妃,她们都要死,就这样。” 颜姝说话间,手指不自觉的绕了绕衣角,扭捏可不像刁蛮小公主的脾性。 “公主若是不愿坦诚,那就不送了,父皇那儿我会想想怎么说。”云迦安作势要起身,颜姝急忙拉住她的衣袖,叹了口气。 “哥哥他还说要…要你们云家血债血偿,云王妃只是个开始。” 这消息着实分量不轻,云家可曾得罪他?血债血偿从何说起?他爱的女人又是谁?这得问问大夫人去。 “放心吧,公主,我只是失足落水,脖子上的伤也是无意蹭的,您请回吧。” 颜姝松了口气,本以为她会有多难缠,看来也不过如此! 宋娴牧回娘家探望父母,已待了两三日,书房内。 “jiejie,你要救救我,我和姝儿的事儿被云迦安知道,她说不会向皇上揭发我们,可我不放心。jiejie,我该怎么办?”宋娴桥扯着宋娴牧的袖子,神色不安。 宋娴牧恨铁不成钢的打了他一巴掌,“废物,杀人都不利索,还让她活着。告诉你,赶紧劝爹帮你去提亲,不然出事就完了。至于那个小贱人…一不做二不休,索性…”她做了个杀人的手势。 宋娴桥一愣,但为绝后患不得不这么做。 “可我要怎么做,现在宫中戒严,怎么派刺客去。” 宋娴牧又打了他一巴掌,“驴蛋蠢货,谁让你派刺客。”她冷笑一声:“她不是和颜莓小公主很好嘛,不如…”她耳语一番,宋娴桥支支吾吾道:“这…不妥。万一败露可就是灭门啊,jiejie,不可,不可。” 宋娴牧气得扭着他的耳朵,啐道:“混球,胆小如鼠。做的利落点,谁会发现?谁的承诺都是靠不住的,只有死人最可靠。在皇后那儿有个叫伏尘的二等宫女,她欠我一个恩情,待会儿给她捎封信,让她帮你。哼,你再做不好,就等着掉脑袋吧。” 晴空万里忽的飘过几朵乌云,是在预示着黑暗的来临亦或是大雨将至?险过鬼门关的云迦安还沉浸在二姐的事儿里,却不知另一个更大的阴谋向她逐渐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