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不经意的蝴蝶
“时间还早，咱们做什么去？”奥斯略显尴尬地说道。刚刚是他督促大家一起整理物资，却没想到在艾泽拉斯，这件事根本就不费劲。 “去‘雷霆和热麦’吧！做完一件事，我们都去那里放松的。”努埃恩提议说，显然他喝酒的心思还在。只是这一次，他的两个弟弟都没有赞同他，在一边直摇头。 “奥斯，不如我们去安威玛尔，你知道安威玛尔吧？或者铁炉堡？咱们可以去逛逛。”库德兰提议道。 “知道，是寒脊山谷吧？以高山之王的名字命名的矮人故乡。”奥斯很是心动，虽然他嘴上说自己在三百年后去过铁炉堡，但是，那毕竟是在游戏中。现如今，铁炉堡真真正正的就在距离奥斯不远的地方，即使他全力发挥自己的想象，在没有亲自去过那里时，还是难以直观的感受和见证这座城市的雄壮和伟大。 但是努埃恩打岔道：“可是我们来不及，就算骑着山羊全速赶路，等爬上卡兹莫丹，或是穿越寒脊山隧道，都要明天了！” “这么远啊。”奥斯决定放弃了，铁炉堡一定有机会去的，但是看来今天是不行了。奥斯想到刚刚努埃恩只是说骑山羊，他又联想到自己现在所处的时间，向他们问道：“你们知道狮鹫吗？还有侏儒们呢？” 库德兰回答了奥斯的问题：“你是说我们的那些小豆丁近亲？没人知道他们想干吗，也没人知道他们干了什么，前些年还能经常见到他们出来走动，可是就在这两年彻底没了消息。” “不会吧，你们的关系不是很好吗？”奥斯反问道，他把未来矮人和侏儒的关系代入到了现在。 “我们也搞不懂他们，整天弄些稀奇古怪的家伙，他们说叫什么工作，努埃恩，是什么来着？” 一旁的努埃恩对这个很感兴趣：“是工程学，有能看到很远的地方的圆筒，我就有一个！听说还有能把咱们吹起来的铁盘，甚至还有能飞的翅膀！” 库德兰撇撇嘴，说：“你看，不管是火枪还是他说的什么工程学，努埃恩对这些都很感兴趣。奥斯，你刚才说的狮鹫是什么？” 奥斯一本正经地对面前的四位矮人说：“别小看侏儒哦，尤其是他们的发明。努埃恩，你说的应该是望远镜，重力井，还有滑翔翼，都是侏儒们很著名的发明。”但是除了努埃恩，库德兰、戈斯鲁姆和塔隆埃克斯，显得兴致缺缺。奥斯耸耸肩，没有再说这个，接着回答道，“狮鹫是一种大型猛禽，它有鹰的脑袋，狮子的身躯，两米多高，长有一双庞大有力的翅膀，最重要的是，它能被驯服，可以载人飞行！” 这一下，四位矮人都被奥斯的话吸引了，他们围住奥斯，七嘴八舌地问了各种各样的问题，诸如它们吃什么？它们在哪？真的吗？它们漂亮吗？等等。在奥斯听来，这就像他的耳朵边被赶来了一百只鸭子。 “停！”奥斯站起来大喊一声，“听我说，不要激动，不要激动。它们就在辛特兰，我提过那个地方的。他们跑不了，会属于你们的，但不是现在，好吗？” 只是很明显，矮人们的热情和好奇，可不会因为奥斯的一句话就平息下来，这让奥斯废了好大力气，才安抚住他们躁动地心。但是，最后四位矮人商量说要把狮鹫的消息告诉尤雷加尔大叔，然后希望尤雷加尔大叔能够带他们一起去辛特兰。 在一旁听到了他们的决定，奥斯瞬间石化，一脸呆滞地陷入了沉思，他有些惴惴不安的想到：“这不会出什么问题吧，蛮锤部族是在三百年后才迁徙到辛特兰，并驯服狮鹫的，我一句话就让三百年后的事情现在发生了？！” 然而，奥斯又想到了更严重的问题：“说起来，我都已经来到艾泽拉斯这么多天了，如果说因为我只是一个渺小的人类，无关轻重，守护巨龙们没有找上我，倒也说的过去。但是我紧接着就穿越了时光回到三百年前，诺滋多姆会放纵不管吗？如果我又改变了历史的话，那······” 越想越糟糕，奥斯用力摇了摇头，擦了擦被自己吓出来的冷汗，连忙岔开了话题：“咳咳，回归正题，你们平常都做些什么来消遣？” “喝酒！”这是库德兰。 “考古！”这是努埃恩。 “锻造！”这是戈斯鲁姆。 “还有过节的活动！”这是塔隆埃克斯。 奥斯又被矮人先生们“打败”了，他故意沉默了下去，然后语气低沉，装出一副很失落的表情说：“就没有别的？” 库德兰看到奥斯的表情，很配合地问：“那你们呢？人类都做些什么？” “哈哈哈，这你可问对人了！”奥斯大笑着搂住库德兰的脖子，掰着指头一一数到，“一般人都爱打牌，像是麻将啦，扑克牌啦，玩儿法很多；还有下棋，有象棋、围棋、五子棋、飞行棋、斗兽棋等等几十种；还有户外运动，有足球、篮球、棒球等等几十种球类运动。总之，只有你们想不到，没有我们玩不到的。” 每说一样，库德兰和桑德玛尔三兄弟的眼睛就瞪大一分，说到后来，他们的眼睛都快要瞪出来了，虽然这些名词他们一个都没有听说过，但是这丝毫不减少他们的向往。 奥斯一口气说了一大通，这成功的使库德兰他们不再纠缠于狮鹫的话题。奥斯用手又指了指窗外：“而且，丹莫罗可是天然的雪场啊，在人类那儿，等冬天下雪，我们还会玩雪，那可是小孩子们的最爱，堆雪人、打雪仗，还有滑雪！” 库德兰和桑德玛尔三兄弟不由分说地就把奥斯拉出了屋子，他们喊道：“我们打出生就生活在这儿，可却从没想过还能玩雪！奥斯，怎么玩？” “让我想想，嗯，堆雪人和打雪仗都没什么意思，那是小孩子才玩的，咱们去滑雪。库德兰，我需要木板和结实的布。” “跟我们来！”四位矮人大呼小叫，带着奥斯去找他要的材料。 他们先去克劳·麦克格罗家找到了很多粗亚麻布，此时的克劳依旧在内屋睡觉。库德兰对着躺在床上的克劳大喊，说他拿走了一些粗亚麻布，然后就不再管克劳究竟听没听见。高山之王在上，克劳当然什么都不知道！ 接着，库德兰和桑德玛尔三兄弟，一人拿了一把手斧，和奥斯直接出了卡拉诺斯。卡拉诺斯就是依山而建，这座位于镇子东面的山并不高，如果和卡兹莫丹山峰对比，那无疑就是巨人和侏儒的对比。 “奥斯，要什么样的木板？”库德兰和桑德玛尔三兄弟站在一棵直径大约四十厘米，高约七八米的松树旁边，摩拳擦掌做着准备。 “咱们要用的话，一米五的长度就够，宽度需要十厘米，厚度需要三四厘米。咱们每个人的脚上固定一块木板，一共是十块。”奥斯回想着他记忆中滑雪板的样子，一边做着解释。 “好嘞！”库德兰应答一声。他在距离这棵松树三米远站定，只见他双手握住短手斧，略微弓身下腰，双脚岔开，左脚在前，右脚在后。接着他低喝了一声，在他身上，陡然出现了一抹淡红色的流光，当这抹淡淡的流光闪耀到手斧上时，库德兰跨步前冲，在一瞬间跨越三米的距离，一斧砍中松树。只听“轰”地一声，这棵树被一击而断。 奥斯站在旁边，目瞪口呆地看着“哗哗”声作响的树倒地，对库德兰说：“好，好暴力的砍树方式······” “奥斯，你也行的。”说着，库德兰和桑德玛尔三兄弟等树倒地，开始按照奥斯的要求加工。他们的力道大极了，而且精准度极高，每一斧砍下去，树干都被直接砍断，而且切面平整。很快，按照奥斯的要求，整理出了十块长木板。 “剩下的就是细节加工了，要把木板的棱角全削掉，把其中一端削出一个向上弯曲的弧形。一会儿咱们的脚要固定在正中间的位置，量仔细了，咱们把脚两侧各凿出一个细长的缝隙，好用粗亚麻布穿过来固定住脚。”奥斯做着最后的指导，这显然很容易，对于矮人战士来说，完全没有难度。 “哦！完成啦！”大家一起欢呼起来，尤其是努埃恩显得最开心，他对于一切新发明都很好奇，甚至抱着新鲜出炉的滑雪板亲了一口。 奥斯也开心极了，他和矮人们手拉着手，高兴地笑着，跳着。他忘记了自己来自地球，忘记了自己曾经二十六岁：“走，我们上去。一会儿滑的时候，身体略微前倾，两块滑雪板要努力保持平行，总之，试试就知道了。” 他们很快就爬上了一个坡顶，奥斯先帮助库德兰和桑德玛尔三兄弟穿好滑雪板，然后一边穿上自己的，一边说：“可要把脚绑牢了，这很重要。” 当他们五人准备完毕站成一排时，库德兰、努埃恩、戈斯鲁姆和塔隆埃克斯全都看向站在中央的奥斯。奥斯左右看看身畔的矮人兄弟，他仿佛能听见自己“咚咚”作响地心跳声，又汇合了山间“呼呼”地风声。他眺望着他如今生活的地方，广渺的丹莫罗，喃喃自语：“在你迷茫无措的时候，总会有这样一个人出现，帮助你指出前进的方向。爸爸，你说的对。” 奥斯嘴角上扬，此刻在他身上，有一种别样的自信的气质，他再次看了看身畔的矮人，高声呐喊：“兄弟们，跟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