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二章
沙聚成玩过了头，弄得很晚才回家。【】 “又去哪鬼混了？”沙丞相不悦地说道。 “没有鬼混，跟言之出去办了件事我娘跟延祺都知道。”沙聚成辩解道。 “爹，有言之跟他在一块呢，不会是坏事的。”沙延祺说道。 “你越是帮腔我越是怀疑，你们俩什么时候成一伙的了？”沙丞相没好气地说道。 “你这老头真是不可理喻言之你还不了解吗？”沙延祺说道。 “这丫头”沙夫人尴尬地笑笑。 “我总共才见他几面，能了解他什么？” “大家还夸你知人善用呢，你看那太阳，见一面就能了解了。”沙延祺说道。 “就数太阳最难理解，谁上去看了？还见几面呢，就是天天见也别想有半点了解。”沙丞相反驳道。 “太阳是给人光明给人温暖的，知道这一点就足够了。”沙延祺并不想说服沙丞相。 “头发长，见识短”沙丞相笑骂道。 “年纪大，心眼小”沙延祺也不示弱。 “言之你们俩干什么去了？”沙丞相问沙聚成。 “哦，我们一起找谷王去了。”沙聚成说道。 “找谷王干什么？”沙丞相问道。 “我不知道，陆言之没告诉我。” “找到谷王之后你们便分开了？”沙丞相又问。 “啊，对，他们忙自己的去了。”沙聚成说道。 “他们忙什么去了？”沙丞相继续问道。 “那我就不知道了。”沙聚成答道。 “后来你自个干什么去了？”沙延祺问道。 “管你什么事？”沙聚成说道。 “就是啊，他们忙自己的去了，你又去哪了？”沙丞相问道。 “他们给我派的有任务啊。”沙聚成编了个理由。 “什么任务？”沙丞相问道。 “他们让我在客栈里等一个人。”沙聚成急中生智。 “等什么人？”沙丞相问道。 “我也不知道。我就在那傻等着，后来我实在是等不及了，只好回来了这不就回来晚了吗？”沙聚成说道。 “一听就是骗人的”沙延祺说道。 “那你们就当我在外面玩好了，我不一直都是这样吗？”沙聚成以退为进。 “好啦，你们父女俩这是在审贼呢？”沙夫人笑道，“聚成也该好好反省反省，谁叫你臭名远扬呢？” “娘，浪子回头金不换你没听说过吗？”沙聚成笑道。 “有的浪子是真回头，有的浪子回头是想看看有没有同伙。”沙延祺笑道。 回到家之后，陆言之提出要为吕效披麻戴孝，行孝子之礼。 “言之，吕将军虽与咱们陆家有旧交，他家遭此横祸，也确实令人痛心疾首，但是披麻戴孝这事，很是不妥。”陆夫人说道。 “娘，您有所不知，这些年来吕将军一直在暗中保护陆家，还多次托外公送钱过来，不瞒你们说，吕家惨遭灭门也是因为陆家，即使我这样做，心中依然愧疚难平……” “言之，我理解你的心情，但是名不正则言不顺。”陆绪说道。 “我明白哥哥的意思。我打算认吕将军为义父。”陆言之说道。 “言之，我知道你已经下定了决心，哥哥支持你”陆绪说道。 “言之重情重义知恩图报，吕将军必定欣慰。”陆勇说道。 “娘，吕将军跟随我爹征战疆场出生入死亲如兄弟，言之有此心意，想必我爹九泉之下也会颔首的。”陆绪说道。 “既然如此，我也就不说什么了。”陆夫人说道。 “谢谢娘，谢谢哥哥我这就去cao办吕家的丧事，两日后回来。”陆言之说道。 “二哥，那你住哪啊？”陆凌微问道。 “当然是住在吕家。”陆言之说道。 “言之，你去忙吧，出殡之日我也会到场。”陆绪说道。 “好。”陆言之说道。 “cao办丧事繁重琐碎，言之一个人恐怕很难应付过来。”陆勇说道。 “勇儿说得没错。言之，一来你没经过这样的场，没办过这样的事；二来事情琐碎，一个人肯定应付不过来，就让你勇哥去帮你吧。”陆夫人说道。 “也好。”陆言之说道。 陆言之亲自选了一块风水好地，备了二十一口上好的棺木。在谷王的授意下，顺天府尹全力协助，吕家的亲朋好友也纷纷前来帮忙。人不缺，钱更不是问题，陆言之要风光大葬吕家受难者。第一日众人齐心协力，一切基本准备停当。第二日众亲友前来吊唁，场面十分宏大。第三日出殡之时送葬的队伍上千人，哀乐如诉，哭声震天。陆言之行孝子之礼，哀怆异常。陆绪也早早地到了，他也是如丧考妣。谷王亲自到场，书写挽联，寄托哀思。 “义父为人忠厚，官场与民间好友众多，敬慕向往者更是不计其数，殡葬之事幸赖众人相助，在此更要多谢谷王”办完丧事，回到陆府，陆言之说道。 “言之，咱们两年同舟亲如兄弟，不必说这样的话”谷王说道。 “吕将军的后事被言之cao办得风风光光，丝毫不亚于王公贵族。”陆勇说道。 “这样做也是对凶手的震慑。”陆绪说道。 “言之，你说七日之内将凶手缉拿归案，如今已过去两日，接下来应该怎么做？”谷王问道。 “言之，凶手灭绝人性，你可一定要小心从事”陆夫人嘱咐道。 “是，娘。”陆言之说道。 “言之，凶手行凶之后必定远遁，想在剩下的五日内擒住凶手，恐怕希望不大。”陆绪说道。 “绪弟说得没错。江湖人士神出鬼没，想找人都难，更何况是要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找出凶手呢？”陆勇说道。 “不如我多派些人手。”谷王说道。 “那倒不必。不过缉凶之事我独自一人确实力有不逮，李修兄武艺超群，若是能有他的帮助自然是更好。”陆言之说道。 “这个好说。李修，你也听到了，缉凶之事事关重大，你要全力协助言之。”谷王说道， “遵命。”李修答道。 “言之，若是能用得上我赵元武，没二话，我一定赴汤蹈火”赵元武说道。 “多谢元武大哥保护家人不容有半点闪失，此事就仰仗二位了。”陆言之对赵元武和陆勇说道。 “言之，你就放心吧，勇哥一定会拼死保护家人”陆勇说道。 “好。修兄今日便留在陆府，入夜之后咱们有事要做。”陆言之说道。 “随时候命。”李修说道。 “言之，我有话单独跟你说。”谷王说道。 “那咱们去书房吧。”陆言之说道。 “言之，我也知道现在说这事极不合适，也极不合理，但事情紧急，间不容发……”进了书房，谷王说道。 “谷王但说无妨。”陆言之说道。 “昨日皇兄降下一道圣谕，禁止我涉足四fèng殿。我虽不敏，也明白此中的用意。” “谷王的为人圣上必定心知肚明，然而男女授受不亲，人言可畏，圣上也是为了保护谷王你。” “我去跟皇兄解释过，他也是这样说。我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皇兄显然已经对四fèng起意。皇兄行事，不循常路……我总觉得有一柄利剑悬在头顶，令我寝食难安……” “谷王，你对颜如的心意我很清楚，但是请恕我直言。” “请讲。” “圣上若是执意纳她们为妃，你跟颜如很难走到一起；四fèng象征地德女德，即使圣上施德于天下，而谷王乃圣上亲弟，圣上必会大义灭亲。” “这些我又何尝不明白？知其不可而为之，我退无可退。” “谷王性情中人，言之敬佩。世事万千结，情事更胜世事万千，创世仙皇也只能望洋兴叹，凡夫俗子唯有甘落尽人事听天命之窠臼。”陆言之说道。 “言之，你错了，也可以尽人事乐天命。” “好一个乐字得是乐，失也是乐。” “下一步应该怎么做，现在还未到乐的时候。”谷王说道。 “既然圣上已经下了谕旨，照办就是了。” “咱们上次不是说要里应外合吗，这下全泡汤了。不过我已经命人买通了四fèng殿的下人，让他们及时给我通风报信。” “下人未必可靠，就算可靠也未必安全。若是事情败露，圣上必定大发雷霆。为了避免引人怀疑，咱们跟她们之间联系还是越少越好。”陆言之说道。 “那咱们现在岂不是被逼进了墙角？” “有计划的时候可以找延祺当信使。至于计划，一定要确保万无一失，确保一击必中。” “看来你已经胸有成竹？”王谷问道。 “圣上已经开局，还给咱们来了个当头炮，投桃报李，咱们也得有所行动。”陆言之笑道。 “你说吧，本王全都听你的。”王谷说道。 陆言之将自己的计划大致说了说，谷王听后连连称妙。 “一会你便去找延祺，让她充当信使，进宫传信。此事只有你我延祺还有她们几个知晓，绝不能告诉外人，也不能让外人发现任何蛛丝马迹。”陆言之说道。 “到了沙府我该怎么说？” “你当然是去探亲的了，找个机会将这事告诉延祺。” “好。还有一事，苏玉的想法你也知道，这事用不用防备着她？” “苏玉聪明过人，她们几个又同在一个屋檐下，此事想完全瞒着她也不可能。她将颜如她们视为竞争对手，心里巴不得颜如她们尽早离开。告诉延祺，尽量回避苏玉就是了，苏玉很快就能想明白，她肯定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陆言之说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