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四章 去还是留
门外是纸醉灯谜,门内是心焦等待,一个时辰过去,齐子煜并没有回来,颜以筠有些坐不住了,她知道齐子煜的武功,却不知那位兵部侍郎身旁到底有多少守卫,若能让齐子煜都说一句困难的事情,想必并不如自己想象的那么简单。【】 他身上还有伤,行动起来自然不如平日利落,而且夜慕笙曾经告诫过,这人并不是那么简单,他身上的官印是关乎于军事绝密信件往来的关键之物,重中之重,所以轻易不会立身,哪怕是**一刻,也会随时小心提防。 这也是为何颜以筠会打扮成这个样子出现在这里,她想躲开齐子煜,起码不在白楼和他同处一个屋檐下,或许能想的更清楚些,而且她更想证明自己有能力站在他身边和他并肩作战而非只一味的靠他保护生存。 可是结果却出乎她的预料,齐子煜一直都是这样强势霸道的将她置于自己认为安全的境地,然后再去赴险,从不知她在那个安全的避难所里却更加心焦难耐。 就如同现在,原以为是轻而易举的任务,却因为他久久不出现而乱了心神,颜以筠在屋里来回转了几圈,想要出去打探,又怕自己这身份暴露人前引起麻烦,可是在屋里干等,只会任由自己胡思乱想,所有可能出现的最坏结果都被她一一想了过来。 “以筠,”身后突然有声音出现,颜以筠心里一抖,忙回身看过去,只是见到来人眸光暗淡了几分,扯着嘴角道“你怎么来了。” “西北战事起了变化,快跟我回去,白楼的人已经尽数被召了回来,只差你和阿宁。”夜慕笙将她的神色尽收眼底,眸光一沉,明知是为何还故作淡定。依旧淡淡开口告知消息,仿佛是再平常不过的通知,像是每一次白楼有事情发生一样,可匆匆乘着夜色而来。却不得半分喜悦。 “他去帮我盗官印了。。。”有些做错事的慌张,颜以筠眼神发散的看着夜慕笙,对他的话没有反应过来,西北。。。西北战事能有什么变化,官印还未到手。那边有变化又能如何! “那个已经不重要了,西北遭遇惨败,几乎全军覆没,一个官印已经没有什么用处,咱们之前的想法要尽数推翻,重新来过。”夜慕笙漂亮的眉轻轻皱起,魅惑的眼神扫过她,带着些许的不满“他去了也就去了,反正这不是个躲开他的好时机?” “不行,我不能走。他。。。万一有什么事怎么办!”轻轻叩着下唇,缓慢且艰难的摇头,她想躲开,可是不是这样的逃避责任,若齐子煜有个什么意外,她会内疚,而且难受,可还是坚持的解释了一句“而且,有了梁冰的官印,很多事情方便的多。那些信件都都可以派上用场。” “你其实并不想躲开他,只是想借着这个由头离开白楼。”像是看穿了她的心思,夜慕笙移开了视线,一语道破。没有留下一点余地。 “我。。。我答应你的事情会做到的,咱们的交易依旧会进行,只是我现在不能走,等他平安回来,我自然回白楼给你交代。”咬着下唇的力道加大,令唇上半圈失去血色。 “何必自欺欺人。你若要回去,谁能拦得住你?就算我动用白楼的力量,能把你绑回来,可是绑不住你的心又有什么用!你当我喜欢一个没有灵魂的人?那就不是你了,以筠,你若喜欢我无法阻止,就像当初你被强迫代嫁我也无法阻止一样。” 转身面对着后窗之外的清冷夜色,月亮高高挂在半空,夜慕笙似乎对其产生了无尽的兴趣,魅惑的眸子里尽是萧条的落寞,他有倾城容姿,却赢不得那个女子的心,或许他从开始便错过,从她被强迫回家的那一刻起,两个人注定就成了两条渐行渐远的线。 直到他醒悟过来,重新来过,却发觉那早已经物是人非,人不再是原来那个人,心也完全不同。一身白衣仿佛九重天上的谪仙,不染纤尘,随着夜风逐渐飘扬起来,衬托着他的身形也愈发不真实。 “既然你选择不跟我回去,我也不勉强,反正当初也是他将你托付给我,现在该到将你还回去的时候了,这两年,本就是偷来的时间,让我能够完成当初的遗憾和愧疚,以筠,你不欠我什么,是我欠了你的!”
颜以筠顿了顿,想要开口,却不知该怎么说,无论怎样拒绝都显得太过残忍,可是沉默也愈发的尴尬,低下头沉思了半晌,终于措好词再抬头,却见人已经不知去向,许是等不到她的回答,所以干脆离开,省的彼此难堪。 向前走了几步,探身向着窗外看去,上下左右都是窗户,每一扇后面都不知是何等的风光,她想好的话还没有来得及说出来,夜慕笙这是去了哪里呢?韩嫦曦在这里,是去找她了?可是她更想知道,自己现在这样从后面悄悄绕道前面,会不会被人发觉。 “你想去哪?”身后的声音饱含怒气,低沉却熟悉,颜以筠猛地回头,顿时亮了眸光“你回来了!” 齐子煜准确捕捉到了她神色的变化,心里舒服了不少,只是脸色依旧冷着,上前几步将她拉到身边,关好窗户,才道“我为你连那么不堪的事情都做了,你却想趁着这个机会跑?是不是太没良心了。” “谁想要跑了!我是怕你出事想出去看看,你伤还没好,怎么去了那么久,是不是他身边的守卫太难缠?你有没有受伤?”颜以筠利落的回嘴,没有半点刚刚的委屈可怜,只拉着他上下左右的打量。 “没事,多费了点工夫而已,你这是担心我?”齐子煜终于有了心思打趣她。 “是,我是担心你,每次你这样不顾一切的保护我,然后自己赴险,你不知道我会担心成什么样子!我恨不得跟着你去,可是你不许,我就只能自己害怕,又不敢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