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东方——！” 那一声的呼唤响彻在耳边。 猛的睁开眼，幽暗的蓝光透射进来，四周仿佛被水包裹着一般，寒气逼人。 东方不败茫然的看着眼前的一切，直到呼吸不过来时，她才向上游去，破出水面。 岸上积雪很深，空中还在纷纷扬扬的飘着雪花，赤脚踩在上面，冷意透过脚底渐渐清晰，东方不败转身看向那平如镜面的湖水，久违的熟悉涌上心头，她无措的张开双臂，低头，入目是鲜红的衣摆。 “呵呵呵。”低嘲的笑声四溢开来。 东方不败停了笑声，眼神如戾，踏着雪地缓缓离开了，冰湖中依旧回荡着那似怨似哀的低笑。 …… 日月神教入口处，四个守卫百无聊赖的打着哈欠，谈论着教内最近发生的事情。 “哎，神教是一日不如一日了，真怀念东方教主在的时候。” “你不想活了？！提什么东方教主，当心圣教主和圣姑治你的罪！” “提又怎么了？你看自从他们接手神教后做过什么有利于神教的事？那圣教主居然说要和那些武林正派合盟，这种降身份的事，东方教主是绝对不会做的！” “哎，这又不是我们能做的了主的，再说一年了，东方教主仍然下落不明，这其中的蹊跷，圣姑和圣教主脱不了干系。” “别说了，你们看，好像有人来了。” 听到此话，守卫们立马站正，齐齐看向了那处。 一抹红色出现在了视野之中，几个守卫聚精会神的盯着来人，因为距离太远，还看不清来人的面貌。 “是个女人！” 此话一出，几人显得有点兴奋课，待那人走近，面目逐渐清晰了起来。 几人的眼神突然变的恐惧，继而大叫：“东…东方教主！” 东方不败平静的向里走去，几个守卫大气都不敢出，直到她的身影越来越远，才有人小声道：“要…要要通知圣姑吗？” “通知什么？！我们什么都没看到！” 东方不败走着一条再熟悉不过的路，这日月神教一直是她所盼，还记得得到它时，她是怎样的豪情万丈，如今，再次回到这里时，她是怎么也高兴不起来了。 没错，她回来了，回到了以前的世界，却又再次走丢了。 丢了一份只为她活的爱情。 文成武德殿 “不…不好了！”一教众慌张的闯进大殿道。 正相谈甚欢的任盈盈和令狐冲被这么一打断，心情有些不好，见令狐冲板起脸，任盈盈冷声问：“什么事？慌慌张张成何体统！” 换作平常，那教众定会收敛定神，严肃站立，可今日他听到东方教主回来了，委实震惊，以至于全身上下都充斥着恐惧，他颤颤巍巍的禀报道：“回圣姑，东…东方教主，她…她，她回来了！” “啪嗒！” 令狐冲手中握着的酒杯坠落，酒水 溅了一地。 相比令狐冲的反应，任盈盈显得平静的多。 “你可看清了？” “属…属下亲眼见她向着大殿而来！” “什么？”任盈盈这时才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她右手抚向左胸，依旧能感受到那里清晰的跳动，东方不败的心在她身体里，她不是死了吗？人无心，怎可活？ “带我去看看！” 任盈盈起身跟着那教众，走了几步，回过头看向还在愣神的令狐冲，微不可查的皱了下眉，道：“冲哥，一年未见，你就不想看看她吗？” 话毕，她转身出了大殿，令狐冲想了想，也跟了上去。 走过几尺宽的巷子，两旁高墙之上皆守着人，东方不败安然无恙的通过了日月神教的最后一处屏障，无一人敢拦。 进入日月神教的祭坛，前面几百米处就是文成武徳殿，她一步步向着大殿逼近，全然不顾身后数百人的阵仗。 令狐冲第一眼看到的便是身着红衣，缓缓向着大殿而来的东方不败，一年过去了，那与身俱来的霸气非但没减，反而多了些看淡万物的豪气，这样有如神坻的一个人，是自己一辈子都忘尘莫及的。 任盈盈见令狐冲如此痴迷的盯着东方不败，心中的恨意更深，看向东方不败的眼神变的不善。 东方不败在距离二人十几米处停了下来。 任盈盈最先开口：“东方不败，没想到你还活着。” 东方不败只是静静的站着，未作回答。 “你既已决定放手，还回来做什么？！” “你说话啊！” 任盈盈显得有些激动，她怕，怕东方不败一回来，令狐冲会回到她的身边，她不允许有人跟她抢她的冲哥！ 得不到回答，见令狐冲又盯着东方不败愣神，任盈盈怒从中来，冲一干教众下令道：“给我抓住她！” 周围的教众缓步靠近东方不败。 任盈盈得意的笑了。 这时，涌向东方不败的教众齐齐停下，他们凝视着那红色的衣角，激动的难以自制，纷纷振臂高呼：“东方教主，文成武德，千秋万载，一统江湖！” “你…你们！”任盈盈指着这群人一阵错愕，她看向东方不败，眼中满是怨毒，“东方不败，算你狠！不过你别以为这样就可以抢走冲哥了，我现在可怀有他的骨rou！” “盈盈…”令狐冲轻声说着，似是想制止她继续说下去。 他目光柔和的向东方不败看去，语气委婉而坚毅：“东方姑娘，你走吧，我与你是不可能的，我的心里只有盈盈……” 闻此，任盈盈抬高了下巴睥向东方不败，一副大获全胜的神气样。 唯独东方不败面色平静，不急不缓的道：“今时不同往日，本座没有功夫与你们废话。” 她直视令狐冲，眼神凌厉的问道：“令狐冲，风清扬现在在哪里？” 现在轮到令狐冲错愕了，他原以为东方不败是为他而来，却只问了这么个让人摸不着头脑的问题，半晌，他愣愣的回道：“太师父他老人家云游四海，行踪漂泊不定，一年中会有那么几天回到华山思过崖，至于是哪几天，我也不清楚。” 听了令狐冲的话，东方不败眼中闪过一丝希望，她喃喃道：“只有几天……总比没有的好。” 她转身轻点足尖，身子腾飞，在任盈盈惊讶和令狐冲不舍的眼光中远去了。 …… 华山，思过崖 行了一天的路程，东方不败终于赶到了华山的思过崖，来这儿只为见风清扬一面，令狐冲不是说风清扬一年中必会回思过崖几天吗？ 她便等上一年。 黄昏到来，夜晚将至。 东方不败眺望远处的落日，就如在望着另一个世界的那人般，深情摇曳，与李莫愁分开的时间越久，相思之情就如细线般缠的越紧，晚风拂过她的面庞，撩起她的发丝，闭上眼，往事又如幅画般历历在目。 “哈哈，东方教主这是在想谁呢？” 一声音突兀的自身后响起，东方不败暮的睁开眼看向身后。 果不其然，一身白袍，抚着白胡子的风清扬正站在那里。 东方不败激动道：“风清扬，我师父在哪儿？” 风清扬：“你师父？他都算个神仙的人，我怎会知道他的下落？” 东方不败皱眉。 风清扬挑眉：“怎么，看你这样子，莫非是遇上什么难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