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二章 喝花酒(上)
镜面空间中,黑山老妖的善念分身一头扎了下来,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碰了一下,风车一样旋转着飞出好远。 白无常捂着小嘴,惊讶道:“哇,哭晕了的黑山老妖,好厉害啊!哈哈哈!” 说完一头扎进黑无常怀里,笑得直打跌。 大骷髅的脸上相当不好看,嘴里黑气呼哧呼哧的直冒,看样子是气得不行。 看了眼百丈外躺着的一排远征小队人员,黑山老妖狂吼着冲击。 “咚!” 一声闷响,大骷髅被看不见的墙壁撞了个跟头,趔趄的退出好远。 它狂叫一声,眼中两道绿光直射而出,爆出一阵轰鸣。 当烟尘消散,镜面空间没有任何变化。 黑无常冷笑道:“不知所谓!自从上次冰三丈进来画地为牢,我二人用尽手段也出不了一丈方圆,你怎么可能出的去?” “闭嘴!”大骷髅狂吼一声,“老子是黑山老妖!没有我办不到的事儿!” 白无常一脸严肃,点头道:“对!例如哭晕过去?嘻嘻!” 大骷髅气得火冒三丈,却也没有办法。 空间一阵波动,冰三丈出现在众人眼前。 低头看了看青面獠牙的善念分身,手指一划,那具分身直接飞进了大骷髅的牢房,将它撞了个跟头。 大骷髅爬起来才发现,紧身牢房不知不觉竟然扩大了一点,正好将善念分身给塞了进来。 “不要吵闹,没看见这边有人在睡觉么!” 冰三丈指了指大骷髅道:“黑山老妖,我没去找你麻烦,你竟然敢偷袭我,真是活得不耐烦了。说!痛哭萝卜在哪里能弄到?” 黑山老妖不理会,专心查看了善念分身。 黑无常突然道:“我告诉你,放小妹走!” 冰三丈毫不犹豫点头:“好,你说!” 黑无常冷冷看了他半晌,摇头道:“不说了,你想食言!” “呀,被你看穿了!”冰三丈笑嘻嘻回答了一句,紧接着飞快翻脸,恶狠狠的道:“既然知道我们双方没有信用,还说这些屁话干什么?告诉你,那一丈方圆就是你们欢度余生的地方,不要想些不靠谱的事儿,没用!” 黑无常冷声道:“地府不会善罢甘休的!” “没错!包拯来了!威胁我要上告天庭!请下一座大山来镇压白虎岗!”冰三丈耸耸肩:“随他咯!” “你想对抗天庭?”黑白无常对视一眼,一字一句的问道。 “生活总要有些追求嘛!”冰三丈微笑道:“不遭遇强敌,又怎么能促进自己不断成长呢,这才是细胞进化之路啊!” 白无常缩了缩,哼了一声:“疯子!” “这么说也不算错!”冰三丈竟然点点头,道:“天庭老是躲在天上不出现,不发点疯怎么把他们引出来!对了,痛哭萝卜!黑山老妖?” 大骷髅转过身,道:“看在你没抹杀掉善念分身的份上,就告诉你好了。不是什么稀奇的东西,酆都的药铺里面就有,只不过功效差的多罢了!” “谢了!”冰三丈打了个响指,消失不见。 黑无常冷冷的看着大骷髅,问:“为什么要告诉他?” 大骷髅看白痴一样反问道:“这东西又不是什么奇珍异宝,地府里面知道的人多了,现在不告诉他,你想等他自己在大街上问到之后,再回来找你麻烦?神经!” 大骷髅不屑的转回去,黑无常脸抽了抽不再说话。 --------------------------- 在酆都药店里面买了一筐痛哭萝卜干,完成了最后的任务,冰雷就准备回去了。 阴间这个奇特风景区,他觉得自己无福消受,看到什么脑袋里面都乱轰轰的。 “在鬼城里面买东西,活人比死人受欢迎,银子比冥币好使,感觉都错乱了,就是不知道银子和冥币的汇率是多少!” 找到来时的鬼门,顺着一道裂痕般的阴气缝隙钻了进去,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周围已然变换了场景。 朝阳,屋后,小山坡。 “咦,地方好像是不太对啊!” 冰雷四处瞧了瞧,发现前面就是一个不大的林子,身后是一排小草房,再往前是数排砖瓦房,其中有一条比较宽敞的街道,人来人往,很是热闹。
“这是哪啊?” 冰雷皱眉回头,阴气缝隙已经消失了,看来是回不去了。 转过身来往街道上,声浪渐渐传入耳中,说话声绵软好听,却一句话都听不懂,猜测大概是南方一带。 上了大街,众人的目光就集中过来,满大街的嘈杂声仿佛被按了消音键,迅速为之一空。 冰雷被突如其来的静静吓了一跳,莫名其妙的看了看自己,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 有个老者上前,满脸笑容道:“这位将军,您怎么跑到下城区来了,上城区在南面,青楼赌坊之类的欢乐地也在那边。您走反啦!” “啊?哦!谢谢老丈!” 冰雷一抱拳,顺着老者指的方向走了两步,又折返了回来,问道:“敢问老丈,咱们城里有什么著名吃食么,我昨晚到现在一口水米也未进,正饿得前胸贴后背呢。” 老者呵呵笑道:“到了杭州,自然吃西湖鲤鱼啦。莲子羹、鱼头豆腐、西湖莼菜汤!喜欢小吃食呢,有鲜rou小笼、幸福双、猫耳朵、糯米素烧鹅,奎元馆的虾爆鳝面是一绝,将军有空可以叫来尝尝!” 冰雷抱抱拳,道声多谢转身离开。 原来是杭州!可是为什么会跑杭州来呢,难道阴气漩涡抽风了?还是。。。 冰雷脑海中闪过白素贞的身影,又摇了摇头。 不应该啊! 一路往上城区走,看自己的人越来越少,目光也越来越正常。冰雷多少有点明白老者急着撵走自己的意思了。 这个时代士庶天隔,当官的既看不起底层的百姓,又害怕他们造反,因此使劲的搜刮迫害。而百姓既痛恨当官的胡作非为,又害怕被伤害,没看到一个官员,表面有着一分恭敬,心里就有十分提防。因此双方就形成了这样一种几乎不相容的两个阶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