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9章 大胆设想
啊，什么，老耿头，怎么可能啊!马凯丽的第一感觉就是荒唐。』』不论从什么角度，这起火灾都不可能是他干的。道理很简单，他是董事长，换句话说，这是他的财产，或者说是他的主要财产，好端端的干吗毁坏自己的财产呢？况且，他正踌躇满志地规划将来的打算呢，噢，他把仓库烧掉了，再花钱筹备仓库，有这个道理嘛，大脑坏掉了差不多。马凯丽的头摇得跟货郎鼓似的，根本不相信，她一口否定了张可华的判断，觉着这简直就是异想天开。 “你只是站在正常人的思维上分析问题，考虑过特殊情形嘛？” “什么特殊情形？”马凯丽的确不懂，在她看来，老耿头十分正常，没有什么特殊情形。并且，这个老头子思维异常清晰，精力出奇旺盛。 “不是说，那天晚上，他喝了不少酒嘛，并且，一直昏睡嘛。”张可华提醒着。 “是啊，不错，那晚，他的确喝了不少酒，这又怎样呢，他经常喝酒。”马凯丽坚持着。 “有一个细节，你注意了嘛，那天晚上有所不同，他是一直没有睡醒过来，有人去敲打他的门，他都不知道的呢，他清醒时，大火早已成了势。那么我问你，既然他喝酒不误事，为什么一直叫不醒他呢，显然，这其中有问题。这就是我们需要解决的问题。” “那么，你是说，就是他纵火的喽？” “不可以这么说，我只是提供一个新线索，在案子没有侦破之前，一切都值得怀疑，包括你在内。” 马凯丽没有吱声，因为，张可华这么说，是放之四海而皆准的浅显道理，又拿什么去辩驳呢？ “那么，干脆大胆设想一下吧，就是他干的，然后，再分析他作案的整个过程。”马凯丽沉吟片刻，便顺着张可华的思维假设下去，“那将是怎样的一个作案过程呢？” 这一回轮到张可华沉思了，他转向马凯丽没有急于回应，黑暗中，那种感觉是独特的。虽然说，此时此刻，俩人脑海中都是围绕着纵火案件，但张可华还是抑制不住心旌摇荡，琢磨黑暗中的女人那一身包裹的神秘，想入非非。 “你在干吗呀，是不是在动坏心思啦，”见状，马凯丽轻轻地问，“可不允许哟……” 虽是警告，却显然起到了相反的作用，顿时，张可华显然受到了草种暗示，整个身子再次膨胀起来，坐卧不宁。“你这个女人，这辈子打算要害死多少个男人嘛，自从上次在这里看到你那睡美人的风姿，就注定一辈子无法摆脱掉你的魔影，怕是上辈子欠你的。” “哟，这是你要说的话嘛，可别忘记你的身份哟，眼下，重任在肩，却在说着毫不相干的话题，还说是因为我冒犯了你，像话嘛？我知道你们男人就这个德性，自己那儿不稳当，却把一切归咎到可怜的女人身上，多冤呀!我可告诉你，此行就是为了让你体验特殊情境下的女人究竟是什么东西，是帮助侦破纵火案件的，别不知好歹胡思乱想，跑偏了主题。既然你觉着女人不会干这种事情，那你就按照你的判断继续思考下去，或许，在这种情境之下，你能够更好地拓展思绪也是不一定的。” 张可华听她这么说来，有点不好意思，他知道自己心里是怎么想的，的确有点非份之念，好在是在夜幕之下，看不清他的脸上表情。便强迫自己朝着另一个方向去寻思。然而，脑海中一片混沌，根本琢磨不出说得过去的思路，尴尬中，他的手已经伸向了电门。 哒、哒…… 马达突然在寂静的山野中山响起来，同时，一束洁白的灯光“嗖”地一下射了出去，他的整个心境完全改变了，一下子恢复了一贯的正经。“干脆，我们一边往回开去，一边琢磨这事儿。” 然而，马凯丽没有吱声，张可华不知她内心究竟怎么想，又会想些什么，但车子是必须掉头驶离这儿了，他猛打方向盘，十分利索地将车子掉了一个头，然后，便松了油门，任由车子滑下山去。车子在怠下七拐直沉闷着，却勾起了马凯丽的回忆。那次，江成焕开着车子，同样是在下坡中七拐个弯道上现了一辆停在那儿的车子，并且，她惊奇地现那是周因的车子。如今，那都是不可挽回的过去。想到周因，心中不由涌起一股复杂的情愫，因为，是她一手促成这个男人永不回还的悲惨后果，并且，就在这条山坡的某个特定路段上。 人生究竟是什么，一辈子究竟又该怎么过去，诸如此类问题在她脑海中回荡。是的，他们此行是在追踪犯罪的线索，似乎是代表着某种正义，她也是正义的化身，但其实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就是犯罪的根源。世上，诸如这一类正在追查犯罪、惩处罪犯的人群，又有多少是真正意义上的正义化身呢，其中多半不都是带罪惩罪嘛？因为身份好，因为身处那个特定位置，因为潜藏较深，因为……从而便代表了正义，代表人民行驶正义，往往忘记了根本，忘记了自身的丑恶，忘记了一切罪恶的根源就在自身。那张可华刚刚不就在特定的环境之下暴露了他自身丑恶的本性嘛，还有她知道的马尚魁，又是个什么东西呢，身居要位，行驶公权力，人模狗样的，背地里却干尽男盗女娼、吃拿卡要的坏事情，甚至是犯罪的事情。尘世上，又有多么个像马尚魁这样的小丑呢，还有多少比马尚魁坏透不知多少倍的恶徒呢？自己是否有勇气自，将自己当初谋杀亲夫的罪行公之于众，甘愿受到法律的严重呢？她这么想着，不觉瞥了一眼一旁专心驾驶的张可华，那么，这个男人又在想些什么，他是否同样认识到自身刚才的越轨行为了呢，会不会反省呢？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