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仙侠小说 - 我为长生仙在线阅读 - 第34章 玉清真符,三炁功体

第34章 玉清真符,三炁功体

    天之最高,南极长生大帝拜访北极紫微大帝而去。

    天之中也,群星列宿,依旧如旧,可谓腾云驾雾,来去祥和,前番东华帝君和四隐曜之时,为这天庭的煌煌斗部之光遮掩了一层阴霾,而这毕竟只是短暂的,只是偶然的事情,只是东华过于极端的求道而已。

    天之外也,紫府玄都观,今日闭观,群仙列真,不能入内。

    天蓬玉真来访,若有所思,安静等待了一炷香之后离开。

    但是整体看去,这天穹仍旧是那样的天穹,天宫仍旧高渺纯粹,那最高之中的凌霄宝殿之中,玉皇大天尊的目光平和垂落,于是众仙仍旧享受着长生不死,而斗部今日着实是喧嚣热闹地厉害,却是闹了个大乌龙。

    来此争夺火曜之位的,竟然既非斗部,又非火部。

    群星列宿把这斗部和天宫都翻了个遍没找着那个‘火德星君’,再去看,老黄牛都消失不见,不知是去何处,众皆对视无奈,齐齐苦笑道:“苦也,苦也,被那老黄牛设了个局,亏大发了!”

    “可是奇怪了。”

    “那老黄牛素来最喜结交朋友,哪怕是和他无关的热闹,都上前凑个三分。”

    “今日这大事情,却走了个没影。”

    “奇也怪也。”

    众多星君们啧啧称奇。

    而人世间,少年道人打了井水洗了脸,把脸上少女画上的画给擦去了,一侧梅花树下青石板,少女双脚搭在一起晃荡着,小孔雀齐云吞站在云琴的肩膀上,整个懒洋洋的,而少女止不住在笑。

    又提起了先前苏月儿来之事。

    少女好奇询问道:“无惑你做了什么梦?”

    少年道人顿了顿,眸子一如往常,笑着回道:“一个不那么好的梦。”

    “梦里面天很高,地太厚,醒过来想了想,该做一点简单的事情。”

    “要做的事情不会变,还有很多的地方也不曾去看,我所知道的,有很多是旁人告诉我的,我想要自己去多看看这人间,多想想看。”

    “路虽然长,但是不要停。”

    “一步步走便是了。”

    “人间啊,很长的路呢。”

    少女感慨着,而后握着拳头道:“不过我相信无惑你肯定没有问题的!”

    “说起来你身上的衣裳怎么变了……”

    “我记得,往常是道袍的,换衣服了吗?”

    少年道人解释道:“是一种变化的法术。”声音落下,就看到了少女的眸子微微亮起,脸庞上浮现出了一种清晰无比的好奇,明明不懂得什么读心术,少年道人却瞬间明白了眼前云琴的想法。

    只是她没有说什么,就忽而神色慌乱,压低声音道:“无惑无惑。”

    “娘亲来了,嗯?怎么连左辅星君都来了?”

    “噫!!!”

    “左辅大叔的脸色怎么这样严肃,好像还带了奇怪的衣服过来……”

    “这是要抓我去见北帝吗?”

    “啊,不是找我啊……”

    少女脸上松了口气,安心下来,对少年道人道:

    “我听到了好像是什么南极长生大帝来找北帝子赔罪了。”

    “我还以为娘亲是来抓我的呢。”

    “之前北帝还说要不要我来做北帝子,还好没有答应呢,要不然今日被找到的就是我了!”

    “不过,娘亲过来我不好再和伱玩了,我先找个地方躲起来,不要担心,哼哼,本仙子的躲避之术可是大叔亲自教的,完全没问题的!”那少女眸子眨了下,而后这以星光云霞编织的化身就刹那之间消散不见了,齐无惑的北帝镜上面,流光黯淡散去,恢复了平静。

    少年道人等到了云琴离开,方才徐徐呼出一口气。

    面色刹那之间变得苍白起来,他闭了闭眼,元始祖炁的一炁变化之术散开,而后一头黑发以发梢处开始逐渐变得苍白,刹那之间就已经是满头的白发,整个人的气息散发出了一种既浑厚,又虚弱的感觉。

    齐无惑勉强坐下。

    闭目感应身躯,慢慢弄清楚了自身根基发生了的变化。

    是先前他狼狈地和诸多星官战斗时候发生的事情,那时候的斗部大阵自有星光弥补化身的根基,却因为元神之原因,其中有一缕被引渡来到了人间,以弥补三花聚顶级别的rou身规格,来‘弥补’齐无惑的rou身。

    少年道人感觉到了自己的根基还是先前时的水准。

    但是又有不同。

    若是往日先天一炁如溪流。

    那少年道人此刻体内可容纳cao控的先天一炁,就已如江河奔走。

    这般根基基础,足以容纳三花聚顶之后的炁。

    若是以人间术数之法标记,往日少年道人根基可为三百之数,只被斩却根基,哪怕是满状态也只剩下了一百之数,而今虽然手中仍旧只是这一百之数,可是这身躯理论上可承载的炁,却是大幅度提升,甚至于比起先前全盛时都大得多。

    可虽如此,他根基之伤还是没有弥补。

    明明可调动的力量变强。

    可看上去倒是比起之前伤势还要严重。

    若是让不明就以的人来看。

    从一个受重伤只剩下百岁寿元的先天一炁。

    变成了重创地濒死,几乎只剩下‘一口气’的仙人。

    而且,对于道门修行来说,并没有什么助益,接下来一步是要炼化胸中之炁,倒是更难,齐无惑徐徐吐息,体内之炁流转,非《紫微帝炁真经》,非《大地之炁》,也非《元始祖炁》,三道炁变化流转,以杀机为牵引,徐徐流转而走,在体内奔走不息。

    齐无惑闭目,回忆在天庭时候,一次次被打得根基受损,一次次体会星光修补身躯。

    而后控制着这身躯内的【三炁】开始在体内恢复根基。

    大地之炁,源源不断,紫微帝炁雄浑霸道,少年道人的根基已恢复了原本的三成。

    齐无惑判断,约莫一月有余,就能够靠着自我修行和元营元君的指点。

    将原本的根基恢复。

    齐无惑坐在那梅花树下,闭着眼睛,回忆着在天庭之中和那些星君仙神们在压制了修为之后的争斗,当时感应到的,诸多炁的流转变化,都在心中一一地涌动着浮现出来,在天界的时候,齐无惑那一具化身,没有办法‘看’到炁的流动。

    而现在能够‘看到’。

    少年道人尝试重复复刻自己在交手时候领悟的东西。

    去回忆那些星君们在三花聚顶时候用出来的各种神通,诸多仙法,因有祖炁之特性,可以尝试模拟和重现,许久之后,齐无惑五指微微张开,一炁模拟,变化为炼度官的火龙之气,腾起一层炽烈的火光,只是远远不能够和那位炼度官的法相比拟。

    这一条火龙只在少年道人的手腕上盘旋,鳞甲细腻,张牙舞爪,似是真实一般。

    几处变化之后,少年道人叩指轻动,这一条龙盘旋着飞到了此刻花落的那一颗梅花树下,旋即却散开,化作了纯粹的炁,又变化出另外一位星君所用的神通,没入了这梅花树之中,只是少年道人看去,这梅花树不曾有丝毫的变化。

    “看来模仿总归是模仿……”

    “要学习他们的神通,但是没有秘传的炼炁之法,还需要重新思考。”

    少年道人挠了挠头,想了想,提笔写下来感悟的雏形。

    一共一百多位星君手段,见识有所感悟的,分有三百多种,其中或者类似或者重复,给齐无惑感觉相仿的删删减减去掉一半,又有些许剑道的神通,兵器的武艺,再删删减减,就只剩下了一百零八种。

    其中最强的,至少都得要三花聚顶之上的水准才能发挥,稍微弱些的,倒是先天一炁似乎就可以涉猎,这些星君的看家手段都极深奥,只是看了一眼,如何能窥见得了,少年道人也只是见其方向,心中有感,现在所明悟的,也只是些许的雏形罢了。

    可分为仙人之上可用者三十六类,先天一炁可修者七十二种。

    这样的话,之后在离开这里的时候,给山神们讲法的话,倒是有些可以讲述。

    这些法门并未涉及到诸多星君自己的核心功体,故而在道统上是安全的。

    有许多的神通就是这样彼此论道切磋的时候被创造出来的。

    而且齐无惑的心中,总还是记得,那位‘元营元君娘娘’似乎也会来看他那一日讲法,娘娘给他机缘,让他窥见了大地变化,山川河流之象,领悟了大地之炁的奥妙,少年道人的心中感谢,于是想要离别之时,好生讲法。

    想了想,想要再看看《元始祖炁》,取出了《元始祖炁》却是微微一怔,在经历了没有祖炁本身,而在天宫和一百多位星君战斗一番的经历之后,齐无惑对于元始祖炁有所明悟,此刻再看着元始祖炁之功法,却发现那在这功法本身的名字竟然有问题。

    这烙印着元始祖炁的古朴玉简本身就是一个阵法类的神通。

    其中编织诸多的奥妙,只有对这玉简内部的内容有所领悟,才能够注意到这玉简本身的不同,而想要破解这神通阵法,需要完全运用到对于这元始祖炁的内容,甚至于比起这元始祖炁内部讲述的东西,还要更繁杂许多。

    少年道人注意力被吸引,下意识去内心之中推演。

    元始祖炁之中,元,始,祖三字轰然崩散,化作了纯粹的炁被少年道人勘破。

    这古朴的功法之上,只剩下了唯一的文字。

    其名为——

    【炁】!

    炁!!!

    浑沌太赤灵文对标的玉清祖炁真符文字。

    这玉简本身,也是功法的内容,才是真正的真传。

    轰!!!

    刹那之间,炁就变化流转,最终化作了一双眸子,苍茫浩瀚,大道至公而无情。

    如一中年道人。

    ……………………

    人间京城。

    七皇子李翟被软禁在了他的府邸之中。

    自他披甲持枪闯禁之后,就直接被捉拿,虽然说有四皇子和秦王的运作和世上尘嚣之上的言论,他没有被直接下狱,却也和入了天牢没有区别,素少人来,只是今日,被暗自锁了琵琶骨,几乎废了修为的七皇子抬眸,听到了脚步声。

    吱呀——

    大门被打开。

    阳光猛地照射入内,李翟的眼睛眯着,却还是直接地看着那站在光明之中的男子,看着他一步步入内,神色威严,摆了摆手,让内臣侍从都下去了,而后才垂眸看着七皇子李翟,沉默许久,道:

    “翟儿,可还怨恨为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