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七章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石碑处,茂密的树林轻微晃动后,随即沉寂下去,顷刻间,便从暗处跳出来四个人,他们小心万分的东张西望了一阵,见着四周无样,才蹑手蹑脚的走出来。 “这都什么时候了,为何还见不到宗门的其他人?”其中一人,年纪与其相仿,一脸惶恐的盯着石碑极久,仍不见半点动静,他不禁暗捏了把冷汗。 经此一说,其余两人也附和着点点头。 田笑压低了声音,“再等等,如今我们几人被安排在此接应,便是再危险万倍,也不能临阵脱逃,而且符宝的具体位置也只有刘执事一人知道。” 他眸子闪出几道精光,稚嫩的脸上,显出几分与其极不相符的沉稳和睿智,身旁的三位年纪都比他大上不少,但对于他所说的话,却无人反驳。 相反,似乎对其尊敬有加,语气之中,也带了些许听从之意。 田笑眯起眼睛又看了石碑两眼,沉着眉头不知在作合打算,一炷香的时间过去了,四周除了依然是静悄悄的,附近也未出现什么灵气波动。 难道刘执事他们真出什么意外了? 他微微咬着嘴唇,不得已才对身后三位命令道:“先撤下,静候此处,一旦有什么意外,便以符令人。” “明白。”三人齐齐应了一声,随即身影一闪,隐匿在了丛林绿野之中。 待三人气息已经远离时,田笑拍了拍冰冷的石碑,却是不自觉的冷笑一声,原本清澈明亮的眼中,忽然流露一丝寒光。 面上,阴沉得犹如天上汇聚的阴云,深邃无比。 他绕着石碑走了几圈,竟在此处原地打坐,就此静候起来,这胸有成竹的模样与先前两分惶恐之色,简直判若两人。 又过了两个时辰,他双耳微动,缓缓睁开眼时,只见面前的石碑,忽然发出沉闷的响声,灵光作现后,接连出现了六个人影。 刘执事带领着其他几个宗门高层刚刚死里逃生,个个惊魂未定,还未有所停歇,他抬头一见,便是田笑稳坐在此。 不由心头松了口气,他上前恭敬的道:“田师叔,让你久等了,索性一切都按计划进行,玄黄符宝总算是保住了。” 其余人一听此话,脸上皆不禁露出欣喜之色。 可田笑身形一动不动,他微微淡笑道:“哦,如此最好,刘执事你们为了宗门大计,真是幸苦了,你乃是宗内的万符楼总管,宗内有关符纸的一切大小事宜,皆是由你来cao办,看来当初选你来保护符宝,那几个老怪物果然没有看走眼,如今这符宝藏匿位置全宗上下也只有你一人知道,我被安排做此接应,自然要妥善到底,不然没法跟宗内其他几个老东西交代。” “田师叔哪里的话,你本是我符宝门聘请的贵客,乃是客卿长老,此事本不该劳烦于您,但宗门遭此危机,不得不出此下策了。”刘执事被他一说,有些受宠若惊,又连忙客气了几句。 田笑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灰尘,扬眉摆手道:“好了,客套话就此免过,还是该把手头重要的事办妥才行,刘执事带路吧。” 刘执事唯唯诺诺的点点头,御器走在了前面,田笑以及其他人紧紧跟随着。 正当一干人离开此地没多久,草丛之内露出几个身影,“跟上田师父,小心点别让他们发现了。” “是。” 三个人影,不知用了何种法术,竟是直接遁入了土地中。 待得所有人全部离去,一棵大树后面有着微微灵气涟漪,若不仔细看,还真难以发现,等了几分钟,确认无人之后,大树忽然一阵幻化,竟是从中走出一男一女两人来。 男的青袍随身,目光却沉若凝水,女的肤若凝脂,眉似墨描。 正是一直藏匿在后的林宁和墨莲。 看着方才发生的一切,便是林宁也止不住的叹了口气,却是一副万幸的模样,“还好我没猜错,事先提防着那田笑,加上师姐的幻化术才堪堪躲过一劫,此人隐藏如此之深,甚为骇人。” 起初墨莲还有些不信,如今见此一幕,终于是相信林宁所说,虽早有心里准备,但还是被震惊了,符宝门为保玄黄一物,不惜牺牲宗门,以此声东击西。 如此精心的筹划下,却是无论如何都让人想不到,螳螂捕蝉黄雀在后,那个叫田笑的人,简直阴险之极啊。 首次尝到了幻化术的甜头,林宁已经在想,等此事过后,是不是也该将此法术给学过来,这一招虽然不是什么大杀招,但却是逃命避险的绝佳之计。 想来,墨莲仍旧有些不解,她偏着头问道,“既然那个叫田笑的人一心要夺符宝,明知有此暗道,为何当初还带我们来呢?”
林宁摸索着下巴,思考了好一阵,不确定的道:“或许只是为了探探虚实,毕竟你刚才听见了,他只不过是符宝门聘请的客卿长老而已,就算知道有此密道,也从来没冒然下去过,谁知道符宝门这所谓的暗道里有没有设下什么禁制或者机关?他将我二人带来,也只是当了一回棋子,幸好此道里面没有什么奇怪之处,不然我两人不可能这么安然的站在这里说话了,此人心机当真是深的骇人啊!” 墨莲似懂非懂的皱着眉头,诚如林宁所言,符宝门这么大一个宗门,又是方圆百里极富盛名的交易之处,纵然是有禁制,但也不至于将大门处设在如此隐秘的地方啊。 况且,如今非常情况之下,他若是亲自下去定会打草惊蛇,一个客卿长老,大门不走,却去探测宗门秘道,如非另有所图的话,没人会信的。 前思后想,她也找不到更合适的理由来解释了。 林宁抬头望着他们消失的方向,道:“我看我们还是快赶过去吧,如今刘执事被蒙在鼓里,犹然未知,危险得很呐!恐怕红脸老鬼就是遭了他手下的毒手。” 墨莲踌躇不已的道:“话虽如此,但就凭我二人,冒险前去,不会太危险了吗?而且,事前我所设下的迷幻阵,不过是随手罢了,对方至今虽未显山露水,但依方才来看,我敢肯定,他至少是筑基修为,区区迷幻阵只怕对他还构不成威胁。” 林宁轻松的笑了,如此紧张时刻,却见他一脸春风荡漾,让人感到莫名奇怪,“方才还事事牵挂着符宝,怎么这会儿才想起有危险了?” 墨莲被他调侃了一句,小脸微红,“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笑的出来。” “呵呵,我始终奉承一句话,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他一句话说得不快不慢,恰到好处的将一切紧张情绪都消减了不少。 “况且,此次行动,究竟谁是螳螂,谁是黄雀,谁又所谓的蝉……”他微笑的目光,渐渐蕴含起一丝寂灭的冷光,语气也是越来越低。 这一切,还不一定呢!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