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置盐赤松发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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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长,我长水山城周围的领地都是贫瘠之地,根本就养不活多少人,一路走来,兄长的领地甚是肥沃,真是让我羡慕呀!”宇野政赖笑着说道。 赤松政秀心里一颤,来了,竟然这么直接就开始谈条件了,反正也已经说好了,将城山城以北的一万石送给宇野家了,就干脆的算了。虽然是亲兄弟,但是一样要明算账,说好的出场费是不能少的。 “既然这样,我这个当兄长的就做主,将城山城以北的一万石送于宇野家,反正土地也还是在我们宇野氏手上。” “兄长说的真是太好了,我们都是宇野氏,土地在谁手上,也都是宇野氏的,我宇野政赖能有这么好的一位兄长,死也瞑目了。”宇野政赖笑着说道。 赤松政秀和宇野政赖两人演戏,两方的好些人都觉得恶心,但是也有芝原弥十郎这样的笨蛋,擦着眼泪,还说太感人了。 既然条件已经谈好了,就没必要在这耗着了,赤松政秀割让出去一万石土地,心里也硌得慌,即使是多年不见的亲弟弟,他也不想看见宇野政赖,于是说道:“政赖一路原来辛苦了,不要在外面站着了,进城吧!我已经命人准备了饭菜酒水,算是迎接兄弟到来。” “好好,外面确实有些冷,我们进城谈。”宇野政赖一脸春风得意的说道。 永禄三年,一月二十三日正午,太阳没有吝啬自己的热量,但是寒风带来的还是冰冷刺骨的感觉。黑田领北边的砦里面,土肥弥八正在自己的屋敷里,擦拭着自己的两把戒刀。 他已经得到了消息,置盐城可能会来进攻,现在砦已经经过安井道卜设计、加固,成为了一座还不错的小城,里面本来驻扎有九十五人,其中包括五名同心众忍者。 后来留守黑田城的松井重孝,接到黑田职隆的命令,给北合川砦调派十名弩足轻,松井重孝觉得来少了没有意义,而且北合川砦不保,黑田城留再多人也没用。大笔一挥,调过来十名弩足轻,五名同心众,五十名农兵。 土肥弥八将十名同心众全部派了出去,散布在北合川砦靠近置盐城一侧五里范围内,而砦中正好还有一百五十守军,土肥弥八知道所有人都很紧张,经常会和大家比试一下武艺,展示自己过人的勇力,让这些普通士兵知道主将很强大,跟着自己可以放心。一个武力强大的领导者,至少比一个怂包要让人安心,至少他土肥弥八的武艺让大家都服了,也都轻松了一点。 土肥弥八还在擦着刀,这时一个足轻跑了进来,“土肥大人,来了……赤松的大军过来了。” 土肥弥八忽然停下擦刀的手,眼睛迸发出灿烂的光芒,左边的嘴角微微翘起,兴奋,非常的兴奋,仿佛不是置盐赤松过来攻击北合川砦,而是自己带人去攻击赤松家一样。 “来了多少人?” “八百人左右。” “好的,我们出去看看。”笑着说完这句话,土肥弥八大步走出屋敷,脚步沉稳,毫无怯懦,颇有大将之风。 那个足轻看着土肥弥八的背影,楞了一下神,看到他走远了,才回过来,马上追着跑了出去,但是他心里没那么紧张了,土肥弥八的自信深深地感染了他。 桑原左卫门来访后,置盐赤松家当主赤松义佑知道,黑田家进攻泷野城的时候,自己的父亲赤松晴政死在了城中御殿,后来他派人打探,确有其事,却是死在御殿的大火之中。 但是,打探的人也提到,御殿的大火不是黑田家放的,而是自己的jiejie放的火,说白了自己父亲的死,应该和黑田家没有关系。赤松义佑不是傻子,不会轻易相信赤松政秀,他隐隐觉得,自己父亲的死和赤松政秀有很大的关系,甚至就是赤松政秀的人干的好事。 赤松义佑经过深思熟虑后,最后决定打着为父报仇的旗号出兵黑田家。赤松义佑作为堂堂播磨国守护代,播磨国将近四十万石的土地,他只拥有饰磨郡北部可怜的两万石,而且这中间还有近一半的土地分给了大大小小的家臣、豪族,他这个播磨守护代日子过得苦呀!见黑田家,小寺家这个自己臣属的手下家族,竟然一夜之间获得了七万石的土地,让他怎么能不眼红。 桑原左卫门说过,赤松泷野家已经邀请了长水山城宇野家帮忙助阵,也就是说目前大军都在泷野城的黑田家,必然会和泷野、长水山城两方进行对峙,而且主力全部被牵制在那边,也就是说黑田领内是非常空虚的。也许只要突破一点,就可以长驱直入的吞并这七万石,到时候自己消化了这七万石,自己就可以组织一支真正的大军,消灭播磨国内的大小势力,甚至是备前和美作也是可以想象的,自己或许可以恢复先祖赤松惣领家三国统治的荣光,甚至是整个东部西国地区。 就是坐着这样的美梦,他打着父亲被杀的幌子,纠集了领内的最大出兵人数八百人向黑田家进攻。他不是不想多弄些人马,但是鹿山合战的,他置盐赤松家直接死伤七百人,几乎领内的青壮损失大半,这还是经过了七年的休养生息,而且征兵范围从十一岁到六十五岁,才凑出了这八百人的军队,真正的武士和常备足轻还不足一百五十人。
置盐赤松家的军队在北合川砦三百步以外停止了行动,土肥弥八在砦后面看着这支军队,八百人人数还算客观,但是仔细看,大部分都是农兵,都穿着单薄的布衣,一个个面黄肌瘦,都是没吃饱的样子,还有拿锄头、木棍的,站在那里寒风吹过就会瑟瑟发抖。 一个赤松家的旗本武士走到了北合川砦近前,大叫道:“黑田家的守军听着,我们是置盐赤松家的军队,奉播磨国守护代赤松义佑大人之命,因你黑田家不尊守护代大人播磨国内和睦之规定,而且擅自出兵,导致老主公赤松晴政公死于非命,特发兵讨伐尔等。” “晴政公正是七年前置盐殿,义佑公,守护代大人亲自追放的吧?”土肥弥八忽然笑着说道,而且还都是事实,本来嚣张的赤松武士也不知道怎么说好了,下面的农兵也开始交头接耳,赤松军显得更加混乱了。 骑马走在队伍最后面的赤松义佑,此时脸黑的几乎可以滴下墨水来,这简直就是在揭他的短,他打着为父报仇的旗号而来,结果对方说晴政公就是他放逐的,好一个打脸呀!打得还非常的响亮。 看到后面的赤松义佑脸色不好,那个旗本知道主公发怒了,要不想办法,估计自己不会有好果子吃,马上大叫道:“混蛋,本家可是播磨国守护家,你怎么敢如此说守护代大人。” 土肥弥八对几个足轻组头说了几句,直接打开砦门,带着二十人走出了北合川砦。黑田职隆的命令是尽量不要和赤松家发生冲突,保证北合川砦不失。他却直接带着一点点人手开门出砦,已经算是违抗主君命令了。 “是开门投降吗?”“最好是”“你看对面农兵都有竹甲呀!”“不会这么简单投降吧!”“是呀!不会冲过来吧!” 赤松家的农兵小声议论,有些武士、足轻也在不停的向对面指指点点,整个赤松军,毫无纪律可言。即使是最后方的赤松义佑也有点兴奋,要是这个砦直接投降了,那黑田领不就不设防的出现在本家面前了吗? “你是来投降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