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啃噬
（昨天的推书没来得及写介绍，抱歉抱歉~三角也是同人区的老人了，以前写的土豆的同人，成绩不错。现在他转型写动漫同人，还是fate的，作为月厨的我当然要推一下。写的五战，我看过感觉不错，三角你一定要写伊莉雅线！嗯，大家去看看吧，不过还是把推荐票赏给我吧！（可怜）） 傍晚时分，平田整理完自己店铺里的东西，便准备打烊回家了。 夜晚的街道是如此的宁静，从居酒屋中离开，在和开店的同行们辞别之后，喝的醉醺醺的平田向着家的方向走去。 此刻平田的兴致十分高昂，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马上要打仗的原因，国家最近在囤积大量的粮食，粮价明显的上涨了许多。平田家一直做着贩卖粮面和蔬菜的生意，可以说是商贩之家了。顺着粮价上涨的春风平田也赚了不少钱，看来以后的日子也会越来越好过了。至于打仗么，管他呢，反正冬木就这么一块乡下地方，打仗怎么的也轮不到他们这些小商贩cao心。 “再赚点钱，就可以为儿子找个像样的老婆了。好歹我儿子也是读过寺子屋的文人，就算娶不到像莲大小姐那样的大家闺秀也要能找个知书达理的。哎，也不知道将来是谁修了八辈子福，能娶到像莲小姐那样出色的人物啊……” 然而，走着走着，他渐渐地感觉到了异样，原本像平常一样的街道，变成了连月光都阻挡在外的死巷。他这才发现，他周围的人全都消失了。 从街角边阴暗的影子里，那让他不安的寒气刺激着他的神经，恐惧的情绪在他的心里慢慢的滋生开来。 “——喂喂，有人在吗？” 他单调的声音回荡在空旷的街道上，就如同把他笼罩在一个巨大的盒子里。他突然感到后面有什么，一转身，只有那不说话也不理人的影子跟在他后面。 加快了脚步，平田的直觉告诉他，继续留在这儿，很危险。他一路小跑着一边四处张望，可是他绝望地发现，不论他跑了多久，周围的景色一成不变。 “——喂喂，这是怎么回事啊。" 身子发起抖来，不安的感觉越来越强烈，平田感觉自己像是陷入到了一场梦魇之中，就像小时候醒过来却睁着眼睛不能动弹，感觉角落里有个黑影蹲在那里，所以哪里都不敢去，如同被全世界所拒绝。 “……嗯……哈……哈……啊。” 一回过神发现自己已经从小跑步变成全力奔跑。平田发现了眼前的道路和平常回家的路不一样，无数的魑魅魍魉潜伏在黑暗里，在暗地里向他张牙舞爪。在他感到"危险"的同时，只有依赖"安全"的直觉，一回过神时，已经踉踉跄跄的跑了起来。 像只狗的不停跑着。 喉咙虽然渴的厉害，却不可思议地完全没有流汗。 全身已经被死亡的冰寒笼罩。 死寂的街道。 如同镜子里面的仿造品。 “哈——哈……” 最终，他到达了终点。 “什……么……” 这里不是自己一开始到达的地方吗。 逃不掉了逃不掉了逃不掉了逃不掉了逃不掉了逃不掉了逃不掉了逃不掉了。 他瘫倒在大街上。 打从一开始就没有能逃离的地方了。 然后他看见眼前的阴影处，拱起了一个黑包。 他瞪大了眼睛，想看清会夺取他性命的罪魁祸首。 然而引入他眼帘的那一张脸，却让他丧失了发声的能力。 “额……额……间桐……大人？” 半晌，他才从嘴里挤出这几个干巴巴的字。 眼前那张苍老的脸无疑是间桐家的家主间桐脏砚大人，他还曾经到他的府上送过菜。 “......啊哈。我在做什么啊。” 明明只是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明明只是在郊外的偶遇，明明只是走光了人的深夜街道，自己却被吓得半死，难道我平田还是个未成年的稚童吗？ “哈哈。……啊哈哈哈。啊哈哈哈哈。” 发出了一阵干笑声，平田渐渐地感觉到力气回到了他身上，他坐了起来，扶着双膝慢慢的起立。 一直跳动的心，也逐渐的平息下来。真是太丢脸了，而且还是在这位大人面前。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惊扰了这位大人…… 然后，他发现，自己的脚踝被斩断了。 “…………！！！！” 为什么？ 发不出惨叫声。 身体仰面倒向地面上。 脚踝传来激烈的痛楚。像是开玩笑的疼痛。好像一斧从脚跟挥下去被斩断般的痛。 虫。虫。虫。虫。 从草丛中飞出来的东西是虫。 从树上掉下来的东西也是虫。 虫子首先，啪嗒、掉到他的右眼上。 把比他的眼球还要大的细长嘴尖，插入他的眼孔中。 为什么？ 不可能有这回事的，但试着动动指头，却完全没有感觉。 取而代之的，是从被斩断的脚踝那里，有种新的东西不停的窜了进去。 那到底是什么呢，他用沾满了血的剩余左眼来确认。 那到底是什么呢，他已经什么都看不见了。 只有完全搞不清楚什么的东西，聚集上自己的身体。 他的喉咙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满嘴有着塞着异物的感觉，完全合不拢了。 “啊哈，在吃……” 最后闪现出这个念头，平田感觉到，这些贪婪的爬虫们，会将自己完全的啃食殆尽。 进食时间不到五分钟的时间就结束了。 说是进食，但景像却凄惨无比，如果是要摄取营养而吃的话，那就真的是在进食。 无数的虫子回到了老人的身上，老人毫不在意一个活人的消失，对他来说这就好像一次普通的晚餐而已。 接着，他开口了。 “你看够了吗，Lancer？” 嘶哑地声音再次响起，在呼唤着从头到尾在观察这场宴席的客人。 树与树的缝隙。 在交差相错的枝影间，浮现出一个高挑的影子。 拥有者秀丽容貌的Lancer一跃而下，面对着老人，脸上露出了毫无掩饰的厌恶神情。 “如果你不是Master的爷爷的话，你早已死在了我的枪下。”直抒胸臆，Lancer表达了对老人的恶感。 “没有办法，老朽的rou体在很久以前就已亡佚了。只是个寄生在已成形身体上的垂垂老矣之人，只是需要一人份的rou啊。然后把得到的rou做成自己喜欢的形状。反正里面是虫子聚集体。人类的机能也由虫来运做。” 老人也没有在意，只是稍微解释了一下，接着他向Lancer询问道：“Lancer，你为什么不在莲的身边？” “只是遇到了一些事情而已，Master的安危我可以保证。”似乎不想和老人说太多，Lancer淡淡的回答道。 “作为大英雄厌恶老朽这个怪物也是无妨，不过莲毕竟要依靠你来获取胜利，所以老朽希望你们不要因为我而起间隙。这作为我唯一能为自己的子嗣做的事情，Lancer，拜托了！”说吧，间桐脏砚深深地鞠了一躬。 “不用你说，我也会保护好Master的。”冷冷地说了一句，Lancer立刻消失了。 “哼，所谓的这些大英雄，也不过是一群天真的家伙们。或者说也只有天真的家伙才能成为英雄吗？”过了许久，留下了一句意味不明的感慨，间桐脏砚柱起拐杖，慢慢地向远方踱去。 街道渐渐地又安静下来，万籁俱静的夜晚，谁也不知道这里曾经发生的惨剧，以后也不会有任何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