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魅惑妖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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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景象妖艳得令人难以分神。 美若天仙的女子迈出婀娜的脚步,浅淡的蓝色光芒在她的身畔泛起波纹,不真实地笼罩着柔美的身躯。 若是换成白天那几个欺凌弱小的家伙,看见这样的景象,恐怕当即就会吓得尿裤子,再手脚并用地狼狈而逃,但是这些人不同,他们的凶悍不止是因为这身强壮的肌rou——他们来自某个组织,统一的纹身表明了这一点。 “你是……什么人?”为首的大汉看着她,面色阴沉,手下的几名小弟开始行动,他们向左右散开,谨慎地接近,身体重心微微下移。 阿狸没有回答,蓝色的能量如流体,向她的掌心流去,卷作漩涡之状,却凝造出一枚实在构造的珠体。珠体甫一成形,凶意毕现。这几个纹身凶悍的混混也知道,自己摆出的架势没有吓到这个来历不明又似乎身怀妖法的艳丽女子,对峙时间结束,先下手的一方才能抢得先机。 几声壮胆似的大喝,众混混一拥而上,从左右几个角度扑了上来,折刀在他们手中翻转个不停,亮闪闪的折光从表面刺进她的眼瞳。 她轻轻跳起,沐浴在灵光中的九尾从身后张开。一簇簇蓝色的火焰在她身旁的虚空飘舞,像是一朵朵湛蓝之莲在她身旁缓缓旋转,又仿若蹁跹之燕,像是伺机而动的毒蛇,突然飞向每个来犯之敌。 “妖妖妖——妖怪!” 狐火,诡异而灼热的蓝色火焰,黏上几人的身体,便发疯似的燃烧起来。 可怖的火势窜起,顿时将三人吞没。三人全身浴火,被蓝色的狐火****的夸张景象任谁看了都心头阵阵发冷。可是他们的身上根本没有焦灼的痕迹,这蓝色的火焰仿佛不存在一般,可是触感又无比真实,烫得他们嗷嗷直叫。 就算明知只是触感上的幻觉,也不可能忽视这种痛感。尤其是这些没有修炼过其他力量的人,更容易被身体感官的障眼法所惑。 凝于手中的宝珠在她的抬手间飞射而出,背靠着墙壁的泰勒目光一凛——这宝珠飞出的角度刁钻而精准,这技巧虽然稚嫩,但感觉似成相识,是在森林里的时候偷学而来的,更讽刺的是,还是从泰勒本人那一次次本想夺去她性命的死亡弧线中,一次次领悟出的技巧,现在却用这种技巧救下他来。 恐怕也只有有着这奇迹般能力的九尾妖狐,才有命从那致命的飞刀间偷艺了。 宝珠撞在大汉胸口上,发出沉闷的撞击之声,但紧接着,实体构造之物竟生生从他的背后穿出,他的表情痛苦地定格,仿佛有什么东西穿心而过,他的手在身上的痛处摸索,但那里没有伤痕,好像一切都只是幻觉—— 只是他感觉没事而已,如果透过阿狸那双琥珀色的诡异双瞳,就能看见那穿体而过,悬浮在男人身体后的宝珠像是牵丝一般,从他的后背拉扯出一条条细线,浅绿色的能量在透明的细线中汩汩流入宝珠之中,将原本的蓝色染成暖色的绿。 那是生命的能量。 “哈哈哈!我没事……还活着!你们愣着做什么,都给我上!抓住这个妖女!”他狂笑道,未等这狂喜过去,他眼前的景象突然变换,远处施展邪门妖术的九尾狐女变成了另一个身影,虽然不及前者美丽,可是却使他心头变软的女人。 “阿淑……你……你还活着?”他的嘴巴变干,愣愣地看着那温软的倩影。“我……我这次一定带你走!一定!” 可是在她的身旁,几个凶神恶煞的人逼近了,他们手拿尖刀,脸上挂着图谋不轨的阴笑。“妈的!都给我滚!谁敢动她,老子就废了他!”他不顾一切地扑上去,手指捏紧尖刀,利刃没入对方身体的触感是柔软而刺激的,尤其是为心中所爱而战,肾上腺素更是分泌不止,流向他全身的肌rou。 “老大你做什么?我……是……自己人啊……”那人看着眼前熟悉又陌生的头领,露出难以置信的目光,身体无力地软倒下去。 “老大!你快醒醒啊!你中了妖怪的邪法!是幻觉!”从狐火的烈焰中回过神来的几人想上去按住他,这狐女的妖法实在太过邪门,现在他们只想全身而退—— “太迟了。”阿狸娇笑道,雪白的尾巴半遮红唇,眼角流露出媚意如丝。 几个混混眼睁睁地看着老大变成一头凶兽,他的动作快得惊人,手起刀落只是一眨眼的事,利刃从皮rou刺入又拔出,挥洒出一片片血雾,他的力量似乎超过了身体所限,仿若一头狂化之兽…… 他们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被曾经的头领一刀刀杀死,他那嗜血的目光几乎是前所未见,下手毫不留情,仿佛在享受一刀刀夺人性命的快感。 他停不下来的。 身体内狂奔的力量仿佛他就是无所不能的,此时他拦在心爱的女人面前,仿佛自己是一名从天而降的天神。 其实他确实是这样的,前所未有的力量在他的体内流经——只不过它们迅速的经过那与身体相连的细线,吸入蓝色的宝珠之中,只是在这个急速吸榨的过程中,他仿佛拥有了超乎常人的力量。 “阿淑……我……带你一起走……”他的身体向前倒下,眼前只剩下那道温柔的影,肌rou像是放了气的气球般萎缩下去。
宝珠飞回阿狸的手中,盛在蓝色能量中的暖绿色像是某种漂亮的调酒,她深深地嗅了一口,稍微有些呛人,忍不住咳嗽了一阵。 味道不怎么好,不过勉强还能用,虽然这个人同样是个无恶不作的人渣,但他是为了被征地官害死的心爱女人,才加入到这个穷凶极恶的组织里的。 是为了报复这个加害于旧时挚爱的世界,才毅然选择破坏一切规则。 至少这部分,才使得他的生命精魄没有那么脏污。 阿狸抬眼望了望角落里靠着墙壁的泰勒,泰勒也惊讶地看着她,的确,这种妖异的战斗方式实在是让人震惊的。他刚被人打过一顿,衣衫凌乱、嘴角带血,此时大概是因为施暴的人终于死掉,终于松开了紧绷的神经,哇啦一声,血从他的嘴巴里吐出来。 只要克制着痛苦,让人觉得这小子怎么打都没什么动静,很快就会觉得无趣,然后便会放了他吧? 这是在诺克萨斯下城区长大,才会产生这样的想法:在变强之前永远要忍耐,在变强之后才会心狠手辣,对仇恨自己的人要毫不留情。 阿狸站在旁边,看着他撑着地面吐血,身体抽搐不止。 这家伙真是活该。 这狭窄的暗巷已经成了修罗场,血腥的气味让她不禁皱眉掩鼻,她望着这样的景象,第一次觉得这么做有些残忍,好像人类和动物是不同的,同样的猎杀却有着不一样的重量——她用力否定着这个突然萌生的想法。 她觉得自己的想法开始变得越来越像人类了。 “好了吧?快走吧。这些人只能算是自相残杀而死,和城里的诺克萨斯人无关。”她淡淡地说道,拉起泰勒的一只手臂,搀扶起他无力的身体。 “那我就大发慈悲地送你回去好了,你们住在哪?真是的……反正……”她刚想说反正自己也没有地方住,可是又觉得那么说显得太孤独了,狐狸又不是群居动物,不该像人有这种无聊的情绪。“不过我告诉你啊,你可不许吐……听——喂!!” 夜已经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