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苦澀且甜蜜的初戀
光。 就像是在漆黑的密室里待了长时间后走到有阳光的地方时一样的刺眼感，光芒射进眼里的瞬间我已经反射性将双眼紧闭，感觉眼睛在刚刚的剎那间便被灼伤了一样。 当我一下刻想再现睁开眼时选择了小心翼翼地只睁开一丝丝，眼睛就像连成一条线一样，映入眼帘之中的是一团又一团的光晕，眼球始终未能习惯到外界的光线。 这时候我开始感觉到违和感，刚才瞇眼都是些本能反应下的动作，就像起床时总会有睁开双眼的自然反一样，当然贪睡的人下一步做的会是合起双眼继续睡觉就是。 但是我由于被强光的影响令到我头脑完全清醒过来了，在我视野慢慢由完全看不见风景的光晕慢慢转成稍有轮廓的景色时我就发现到违和感了。 我能够看见了。 本应失去四感的我能够看见了。 不单是视觉恢复了，我还能感觉到自己被一服暖洋洋的水环绕住，我轻轻挥动一下手时也能够感觉到水中的阻力。 空气中飘散的一阵清香我也能够嗅出来，这时我张开口舔了一下自己的手指，舌头被轻轻灼到和水中那略带盐味的味道也传进大脑了。 “我……康复了！” 我激动得整个人弹起来，可是当我一站起来立即便感觉到一份天旋地转的昏乱感。 「砰」的一声响起，我十分华丽地跌倒了。看来是因为身体变得僵硬和不习惯失去好一段时间的触感的关系，身体变得没以前掌控得那么得心应手。 “不过好像感官变得敏锐了。” 我看着双手感受着周围的，在空气中流动的浓郁魔力我能够清楚地感受到，就连风的流动也能够凭感觉捉到来源和风向。眼睛也好像比以前看得更清晰和更远了，仔细是自己正在泡着的这个拟似温泉的基底下的岩石也能清楚看见其表面的纹路，这还是隔着正在牵起波纹的水面的情况下。 但是这些都不重要，我重复了好几次不同的动作熟习一下现在的身体后，终于能够正常的站起来。 我走出了泉水之后发现到自己有一个比较大的问题需要解决。 “衣服该怎么办……” 我看着自己赤身果体的站在空无一人的洞**感到一阵尴尬，如果我这样就直接走出去被夜天见到肯定又是少不了一番打骂吧。 “不过或许我好了的事能够盖过这事也说不定。算了，船到桥头自然直，先出去再说吧。” 我压抑着自己心底里那一份亢奋，试着沉静地走出这一个山洞。对于自己康复这一事实在是太兴奋了，我第一时间便想和喜欢的人分享这一份喜悦，我们俩人肯定都会为这事感动的。 然而在踏出洞xue后的下一秒我这一份兴奋就慢慢消失了，那是和以往一样贝尔卡昏黄的天空还有干燥的风。 只是我能够感受到这大气之中变得比以往更浑浊了，这难道是我感官变敏锐了才产生的错觉 “不是的，这是贝尔卡和米德切尔达的战争过后质量兵器遗留下来的问题。” 突然有人从暗角中缓步走出来，我认识这个人。她就是在试炼之中担任协助者的剎那。 “怎么是你？我记得你们是不能和身为考验实行者的「Crow」她们处于同一个次元世界的吧。” 我感到不安地问眼前的这位少女，剎那十分直白地将一个我不想听到的答案说出来。 “很简单，「Crow」她们已经不在这边的世界了，基于这次的考验对象是能够跨越好几个次元世界移动，使她们也分散得不像以往待在同一世界。所以这也间接使我们这些协助者的活动范围变大了，对于你们这种找到了我们的英杰来说可以算是个好消息。” 不…… 等等! “这不可能！如果照你这么说的话！” “是的，正如你所想的一样。” 她担在我思考出答案之前肯定了我的话，这时候我受到的冲击使我双脚突然一软跪坐到地上。 “过……过去了多久？” “已经有差不多二百年了，你安心四神现在也还未复活，但是鸦确实转移舞台到米德那边，所以我们才能够出现在贝尔卡。” 二百年了。 明明我再上一次的记忆是在和夜天到一个遗迹里泡着温泉，为什么一醒过来就过了二百年。 “……” 我思考已经开始混乱了，在我这个情况下剎那没有顾虑到我的心情再一次挑起了话题。 “那么在这里有你的同伴留给你的讯息，你要听吗？” 夜天！ “对！夜天她现在──” “已经死了，她陪伴你到自己寿命的尽头离开人世了。” “这……可……” 我已经不能够好好吐出一个完整的句字了，事实上我经过一定的思考后便已经理清了所有事件的脉络，但是心底里还是不愿意接受自己思考出来的答案。 许多许多问题我都想要问眼前这个少女，但是最后我将千言万语汇成了一个问题。 “她走的时候快乐吗？” “我并不清楚，但是她有留给你的讯息。” 剎那摇摇头并没有回答到我的问题，而我也没有太介怀，将注意力放到了她手上的一台小小的投影器上。 「雨。当你看到这个视像的时候，我应该已经不在人世了吧。」 我看到了一个比我印象中年老许多的夜天，本来通透的珍珠色长发也变得灰暗，虽然脸孔保养得很好，但是我还能够看出她经历过岁月的摧残。 【本来我应该陪她一起走下去，一起变老的。】 我看着自己润泽的双手和没有任何老化现象的身体，一点点的悔恨涌泉而上。 「不要后悔，即使这些年你没有醒来，我还是很高兴。毕竟你遵守了约定留在我身边，我能够感受到你每一天都在努力醒过来和我一起生活。真的，沉睡时还能闹得这么凶的我看世上仅有你一人。」 夜天这样轻快的气氛把我沉重的情绪慢慢带走，听到了她的话我就好像找到了小小的救赎一样。 当以为自己没有得到成果时，如果有人能够从旁边跟你说一句「你已经很努力了」的话，那绝对是一件美妙绝伦的事，你必定能够从他的言语中得到救赎的。 我现在又一次被夜天的温柔拯救了，我真的是一直都在被她救下。 在一开始流浪到这世界开始，一直一直都是我拖着她的后腿，终于好不容易救下了她一次后，结果还是拖累她了。 “我真是个没用的男人啊……” 我早就已经忍不住泪水，两行清凉的泪珠不断滴落到地上。 「我猜你应该不会在哭吧，在我心目中的那个男孩可不会因为这种小事而哭的哦。所以雨你不要再哭了，在这之后还有许多事需要你，你的世界可不是只有我一个而已。」 “不对哦，你可是一直都是我世界的中心。” 「你又肯定在乱找借口反驳我对吧。安心我是清楚的，你对这一份感情可是有好好传达到给我，否则我也不会和你身边守候了这么多年。你看时间不是最好的证明吗？不论我或是你的爱。」 “你这才是狡辩好吗，我明明一直只是睡着而已。” 「有你陪伴在我身边已经是最大的幸福了，所以你可不要说我根本不快乐哦。如果你敢否定我这一生的幸福的话，我肯定会在墓里爬出来给你来三发诸神黄昏的。」 “如果只是被打三发就能换你再出现到我面前，那么要来三十发我都没所谓。” 「所以雨你应该知道的吧，我想要你做甚么；你应该要去做甚么，这种事应该不需要我提点吧。」 “……” 「不要因为我而令到你的家人、你的朋友和你的世界被那群可恶的混蛋摧毁。不要让那群混蛋破坏我所向往的那个美丽的世界，去做一名英雄，去将这一个不讲理的试炼打破，将这一个悲剧的连锁斩断。我的骑士，夜天之主最强的骑士长濑雨，现在该是时候让你为世界挺身而出了。」 “你这人……总是只在这种时候才承认我是你的骑士。” 我擦拭了泪水看着眼前夜天的这一个影像，我很想要抱上去，但是我又很怕抱上去后穿透过去的那一份失落感会把我压倒。 「那么最后请容我说一句「谢谢」，谢谢你给了我这一份这么完美的初恋。本来作为魔导研究者的我不应该会有这一份爱情，还有你带给我的音乐，我可是一生铭刻在心中即使离开人世我也绝对不会忘记你给予我的这些。谢谢、谢谢你闯入我的人生中令我变得幸福。」 “我也是一样的，要道谢的可不只是你一个人啊。” 「不要害怕失去了我的未来，我会一直在你左右的。我留下了许多许多的东西给你，所以不要总是回头怀念着我，请往前走。前往那个幸福的未来，去那个我们未曾一起达到的结局得到属于你的幸福。」 “这太难了，没有了你我真的能走到幸福的未来吗？这一份苦涩且甜蜜的初恋可是已经把我得的幸福的难度提升到炼狱级难度了。” 「我相信你一定能够做到的，因为你是我引以为傲的骑士。」 这一段影像在夜天的一个幸福的笑容作为收尾结束了，然而我却感到迷茫了，到底下一步该怎么办，到底自己该怎样前进。 “讯息到这里便完结了，那么你打算怎么做。” 剎那就像是一个过路人一样以平淡毫不带半点私人感情地问我，对于有一个这样镇静的人在旁边我是感到十分庆幸，至少她能够令我找到一点正常的感觉。 “既然是她所希望的，那我无论如何都要达成我家主人的这个愿望啊。” 我牛头不对马嘴地跟剎那这么说道，她依然没有很受到气氛影响，只是笑了笑向我点点头。 我虽然还未能够完全接受到夜天已经离去这一事实，但是被托付的心愿是确确实实地收下了，那么身为骑士的我能有的选择也不多了。 多少还是感到迷茫，并且还在害怕自己这一步到底走得对不对。但是不踏出这一步一切都无法开始，这是最初的一步，亦是我新生的一步。 “没关系的即使这个是她设下给我的骗局，我也会顺着她的意思去的，毕竟这就是她的心愿。” 我忍住了一次又一次想涌出眼眶的泪水望向天上。 “这些便交还给你了。” 剎那将蓝月和我的衣服递给我，我没有穿上衣服而是直接启动了蓝月穿上了防护衣，拿出了最为重要的「方舟」。 “想不到真的还有用上它的机会。那么我回到现代该怎么找到你？” 雨看了看手上的方块后再回望向剎那，剎那摇摇头。 “我们会主动找你的，因为你已经是通过了考验的人，所以有得到我们协助的权利。” “这可不靠谱，万一你在未来找我的时候是还未经历这些的我呢？到时候已经晚了的话麻烦了。” “安心，我们已经在你的魔导器中留下了联络的式术。到时候启动它，我们自然会来到，虽说当中可能会花些许时间，毕竟世界之间的穿越即使是我们也需要花费一定的气力。” “那么就拜托你们了。” 我接下了方舟的按钮，然后一股樱色的魔力慢慢将我的身体包围，然后我就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开始在飞翔。 终于我踏上了归途。 ◇ “走了吗……” 在雨离开了以后，一位金发美人扶持着一位看似十分衰弱的少女从山洞里走出来。 她们两人正是莉莉和夜天两人，虽然夜天脸色苍白显得有点虚弱，但是却完全不像刚刚视像中的衰老。 “嗯，已经按照你们所说的计划做了。他看来是完全中计了。” “真是这样吗……” 一直把刚刚的事看在眼内的莉莉感到疑问，但是在她身旁的夜天却毫不介意地点点头。 “没问题的，达到效果就可以了。” 夜天勉强靠住莉莉的身体挺直自己的腰，见到她这样的动作莉莉便担心起来。 “夜天你别乱来，刚刚接受完诅咒的转移，你可是在被诅咒疯狂地侵蚀啊。” “安心，要成为雨的那种状态至少还有一到两天的容余。” “这太不像你的作风，为了他人而付出这么多，和你那贪钱的性格完全成反比。” “你没听说过恋爱的少女是盲目的吗？不过我们的计划成功了，真是太好。” 刚刚雨看到的一切都是莉莉和夜天计划出来的一场戏，带雨来到剎那的这个次元世界，让她使用完美模拟出一个雨想象中的三百年后的世界，然后欺骗他认为夜天是自然老去死亡，从而使他放下她走上夜天所祈望他该走的路上。 一切的一切都是为了雨能够获得一个新的未来，在夜天的自我牺牲下所达到的新世界。 “那么我已经将该留给我家骑士的东西都准备好，也是时候交代一下其他事了。” 夜天推开了莉莉站到她的正面，被推开的莉莉疑惑着自己的好友想要做甚么时，她突然发现到夜天之书和银突然出现到自己的身边。 “我的挚友莉莉，我能够留给你的东西已经不多了。那么我唯有将我的梦想和我毕生的结晶都托付给你，这可是只你有才能够替我完成的事。你将会是夜天之书第二任的主人，亦是第二代的夜天之主。莉莉你可要好好珍惜这一本书，我可是在里面装着我留给我家骑士的东西，如果不能好好传承到他的那一代，我可是会化成厉鬼回来找你。” “你别开这种玩笑，我可不会轻易让你死哦。” 莉莉没有推却十分高兴地接受夜天展开的这个转让魔导器的魔法，再签定主人和自己的念动核进行连结这些都进行得十分之快，为免令夜天有多余的负担莉莉将整个过程都推进得很快。 “安心吧夜天，竟然你的男人救不了你，那么就让我来救你。所以放心将一切交给我，你就好好留在这里睡觉等有一天我找出医好你的方法，然后大家一起再去旅行吃好东西。” 莉莉乐天的发言引来了夜天的笑容，她突然发现到自己的人生或许真的像自己留给雨的留言一样美满。 她有一位深爱自己的男人、有过一名尊敬自己的学生，最后还有一位挚友愿意为自己献出一生来救助自己。 【那么不知是否真的存在的神明啊，希望你能够令我所爱的人都得到幸福。还有希望你能够容许我小小的自私和任性。】 夜天看着现在到了莉莉手上的夜天之书，在里面藏着的是留给雨的东西和一件属于她任性的产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