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5.序章（复续）：再次降临之夜
－－－－－－－－－－－－－－－－－－－卫宫士郎－－－－－－－－－－－－－－－－－－－－－ “都说了不要在意啦，只是帮远坂学姐一点小忙而已。” “有什么忙需要停课两周？而且还要住在她那里？” “问那么多干什么，掌控欲这么强可不好，没听说过A－sercet－makes－a－woman－woman吗？”（秘密让女人更加美丽，或者直译为女人因为秘密而更加有女人味。） “我并不认为你到了需要有女人味的年纪。” “谁说的，你看樱她明明和我一样大，却已经很有贤妻良母的潜质了呢。” 非常难得，居住在卫宫大宅里的两个年轻人，为了某件事项吵了起来。 这一对一直都是和谐得让人感觉不正常的兄妹之间，上一次吵架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呢？ 似乎是非常非常小的时候，小女孩一直吵着要当jiejie，但却被中年男子和男孩当做笑话置之不理的时候吧。 之后将近十年，虽然偶尔会有一些小分歧，但是能称之为争吵的纠纷，再就没有发生过。 那么到底是什么点燃了“战争”的火苗呢？ 让我们从头说起。 ………… “喂，士郎，有件事情和你商量一下。” 正在晨练的少年，听到了熟悉的声音的呼唤，但是语调中却透露着一点不自然，仿佛是有什么难以启齿之事一样。 “嗯，什么事？说——快把烟掐掉！” 说了一半的话被强行转变，因为士郎看到走进来了的季子嘴上叼着的一样东西。 “唉，你又不是不知道，这并不是真的烟。” 嘴里这么抱怨着，季子还是将烟取下来扔掉，脱离她的手之后，烟蒂迅速的分解成了一团光粒子消失掉了。 “不是真的也不行！” 那烟其实是季子用魔力制造的伪物，并没有尼古丁与焦油含在其中。至于季子为什么要学做这个，还有段小故事。 切嗣曾经有着相当严重的烟瘾，士郎和季子多次劝说其戒烟基本上都没什么效果，即便将他的香烟全部没收销毁，他也总能从各种地方搞到新的。在某一次禁烟行动再次失效后，季子就开始着手研制这个假烟的魔术了。 之后第二天，切嗣再次点起一根烟的时候，惊讶的发现自己的养女竟然也在嘴角叼了同样的东西。 “以后你抽一根，我也就抽一根。” 个头才能到切嗣胸口的小不点丫头叼着烟，一本正经的宣言道。 于是伴随了卫宫切嗣大半生的香烟自此之后彻底和他说了再见。 本来以为这事就这样过过去了，但是当切嗣去世后，渐渐地，季子竟然会不时地重新施展那个已经没有意义的魔术，吞云吐雾起来。 容貌精致的穿着得体的少女抽着烟，画面实在有点煞风景，所以士郎和大河都在尽力去掉她这个习惯——然而这个烟可不是仅仅靠没收就能解决，除非季子彻底失去魔术能力，不然也只能靠口头上的禁止了。 好在她还算听话，要是被提醒了，还是会收掉。 ………… “到底有什么事？” 季子扭扭捏捏了半天没有说出来，让士郎嗅到了一点不对的味道。 “该不会是什么危险的事情吧？” “！哈哈哈，怎么会呢~” 果然，纵然掩饰的不错，但相处了这么多年的士郎还是能捕捉到季子之前脸上那一闪而过慌乱，这家伙撒谎骗骗别人还行，但是想骗过自己，还早得很呢。 “远坂那家伙，可是我没记错的话是魔术师吧？” “嗯，对啊，这有什么奇怪的。” 两年前季子和远坂家的大小姐认识后，随着关系地加深，对方也来卫宫宅做过一次正式的拜访，交流之中倒是也互相有了些了解。 “……总之过段时间我可能要请假两个星期左右，并且也会住到远坂学姐家里去，就这样决定了，士郎你只要说‘好的’就可以了。” “好的——你个头！” 看来季子因为不知道怎么找理由干脆一股脑把目的全部说出来了，但是连到底要干什么都不知道，怎么可能答应呢？ 于是就有了开头的那段争吵。 －－－－－－－－－－－－－－间桐樱－－－－－－－－－－－－－－－－－ “……樱她……一样大……贤妻良母……” 本来想要敲门的时候，突然听到了自己的名字，于是下意识地缩回了手。 “……远坂……你也认识……” “不行！不说清楚的话……” “啊啊啊啊啊好烦……反正我走了！” 咚咚咚地脚步声响起，然后樱面前的木门被突然来开。开门人本来的预计的动作大概是快步逃跑，但被樱这么一挡，猛然没有收住脚步，直接将樱撞到在地。 “啊~” “哎哟！” 地上的积雪还尚有数层，所以向后倒去的樱并没有受到多大的伤害。至于季子，她扑倒在樱的身上，靠着后者相当有料的身体缓冲，也没有什么问题。 “啊拉啦，樱你来了啊，抱歉抱歉——不过正好，士郎就交给你了。” 跟随藤村大河修习多年剑术练出了的协调性让季子几乎瞬间就起身，同时也顺手把樱扶了起来，接着把她向随后追出来的士郎身上一推，借着他手忙脚乱接住樱的空当，一溜烟跑得没影了。 “喂！季子！” “两个星期而已啦，反正有樱陪你，不会寂寞的！” ………… “这么说你们吵架了？” “啊，算不上吧——只是觉得她应该说清楚的。” 此时樱已经做到了客厅的桌子旁，面前摆着热气腾腾的茶。士郎将锅里的煎蛋分发到两个盘子里后，也坐了下来。 “季子也到了叛逆期了呢。” “唉……像她这样一直很让人省心的人，突然来这么一下还真是有点措手不及。” 樱微笑地听者士郎向她大吐苦水，心里渐渐回想起和一些和那个人相处的记忆。 最初认识只不过是因为她是学长的meimei，自己偶尔到这里来时遇见，也只是冷着一张脸点点头示意，接着她要么自顾自地做起家务要么就回到房间里去了。 不过随着拜访卫宫宅的次数增多，两人之间的交际也多了许多，那张一直没什么表情的脸，偶尔也会对自己笑一笑了。 为了更接近前辈一点而偷偷在卫宫宅练习做菜的时候，因为自己没有经验而弄出了很多乱子，当时季子进来看到一片狼藉的厨房时表情十分吓人，樱都做好了挨骂的准备。后来对方确实将自己粗鲁地拉了出来，但并非樱所想的说教，而是拿出医药箱，非常细致的为樱处理了一下伤口。 “……太不小心了，下次注意点。” 季子让樱在一旁休息，然后独自一人将厨房清丽干净。接着第一次主动向樱开口搭话了，虽然说出来的是非常没有气势的言语。 而且樱还注意到了，季子那时的脸上似乎有点绯红？ 难道她是在害羞吗？ 在学校里一直有冰山美人之称，大家都认为是非常难以接近的季子，她一直冷着的那张脸后面的真相，莫非是太害羞了？樱觉得自己似乎发现了什么有意思的事情。 而后来向前辈打听过后也证明了她的推测。 “季子啊，那家伙看起来很冷淡，实际上只是保护色罢了——因为相识终会相离，她其实超级怕寂寞的，为了不经历离别的痛苦，所以干脆就不去认识新的人了——虽然这么说，但要是有人主动接近的话，她也不会拒绝呢。对了，变熟之后那家伙的性格会有大反转哦，你最好小心点。” 厨房事件过后，为了补充被打碎的餐具，樱和季子两人结伴到商店街购物，途中生硬地找着话题，谈到了樱想要学习做饭的事。 “唉，那样的话我来教你吧。” 被这样说了。 于是之后就每天到卫宫宅报道，由季子手把手地教她做饭的技巧。渐渐地难免也成了熟人，于是樱也就见识到了季子对待熟人的一面。 其实是个超级爱cao心，温柔体贴，但偶尔又有点小恶魔感觉的人呢，其他人完全都被表象骗了啊，什么冰山美人，高原之花的，要是让这么称呼她的人知道了，下巴都能砸在地上吧。 后来都升上了同样的高中，虽然不在一个班上，但日常见面也很多，感觉她升学之后变了一些，不像曾经那样难以接近了。 “……唉，也不知道她到底是谁家的女儿，我感觉都快改姓远坂了……” 一旁士郎闲谈中提到的一个关键词将樱从回忆中拉了出来——远坂。 jiejie吗？终究还是回来了啊。 两年前回到冬木市的jiejie，因为藤村组的缘故和卫宫家也搭上了线，听说那时季子就被jiejie收为弟子——当然也只是名义上的，实际只能更接近于助手——明明只要是初次见面就绝对不会有好脸色的季子，竟然和jiejie意外地投缘，两人很快就相熟了起来，比自己的当初用的时间可是短了许多。 不过也正是因为jiejie的影响，她的性格也渐渐圆润了起来，至少高中再没有听过什么高原之花的说法——当然，或许是因为这个外号被jiejie占了也说不定。 改姓远坂吗？如果季子到了远坂家，那我是不是能来卫宫家呢？樱突然冒出这么一个念头。 这也只能是想想，樱十分清楚自己的状况，爷爷是不会放任她这么做的，虽然自己能进出卫宫家，那也是爷爷暗中授意，他似乎想利用自己监视这个宅子。 前辈和季子都是魔术师，但樱不认为他们两的水平达到了足以引起爷爷注意的程度。不过爷爷的思量本来也就不是自己能跟上的，反正也正好有理由接近前辈。 话是这么说，其实樱还是注意到了些怪异点，那就是每次和季子近距离接触时，总能感觉到对方身上有什么在吸引自己。 不，并不是在吸引自己，而是在吸引爷爷留在自己体内的那些术式。 这到底代表着什么，樱努力不让自己去细想。 至少在仪式开始前，尽可能的珍惜着平凡而可贵的日常吧。 －－－－－－－－－－－－－－－－－－－－－－－－－－－－－卫宫季子－－－－－－－－－－－－－－－－－－－－－－－ 季子现在还记得，两年前帮助凛清理地下室的最后阶段，从一处灰尘积了快两三厘米的角落里，翻出一面古旧面具时，凛脸上的表情。 好像是看到了心爱的玩具的孩童，又像是找到了失散已久的亲人，甚至还有与久别的恋人重逢的感觉。 她粗鲁地从自己手上抢过面具，也不过上面的尘土，看动作竟是想将其揽入怀中，只是最后一刻才注意到还有外人，于是停了下来。 在外人看来这个动作有点可笑吧，但是季子却完全笑不出来，因为她在看到凛那个表情后，心中竟莫名生出了一阵心疼与怜惜。 要不是最后控制住，她觉得自己会下意识地把凛抱在怀里安慰。 到底是为什么呢，为什么会对这个并没有见过几次面的少女这般在意？难道这就是所谓的缘分吗？ ………… “远坂学姐！？我来了。” “哦，稍等，”身穿居家服的少女打开门将季子迎入，“都说了叫我凛就可以了，不必太拘礼。” “嘛，有些时候就顺口了。”其实季子心里也是称呼凛的，但当面有时就会迫于对方的大小姐气场，不自觉用了敬语。 “那这几天就叨扰了，多多关照。” “哪里哪里，季子能来才是帮了我大忙。” 两人进了屋子，因为经常过来，所以季子在这边也留有拖鞋和衣物，她自然而然的换了鞋，和凛来到客厅。 “卫宫同学同意了吗？” “嘛，他又不是我的监护人，我做什么不需要经过他的同意。” “哦……不过你真的清楚吗，我们接下来要面对的一切？” “当然，我是在清楚一切危险的情况下做出的选择，我想和凛你一起，想站在你的身边提供助力，这是我选择的道路。” “既然这样我也就不多说了——不过你放心，我们一定能取得最后的胜利的。” “嗯，一定可以。” 话题突然中断了，因为不管怎样自信，凛和季子也都不过是十几岁的孩子罢了，之前的豪言壮语都不过是为了说服自己，真的把握有几分，两人也说不准。 “嘛，”冷场了一会，季子再度开口道，“圣遗物找好了吗？” “嗯，就用这个。” 凛拿出了那张古旧的面具，虽然被多次清洗过，但季子还是觉得那上面有什么脏兮兮的痕迹。而且在从左眼孔下方到低端的部分，缺了很大一块，每次看到那到锯齿断口，季子就有不舒服的感觉。 “这个真的没问题吗？” “没有问题！用这个绝对能召唤来最强的从者，这是我父亲在上次战争中使用的触媒。” 季子不想泼凛的冷水，所以把“可是远坂先生应该是输了吧？”这句话咽了下去。 “你就放心吧，就算英灵能力一般，经过我的魔力加成，也不会有任何问题的。” 说得也是，凛的魔术资质可谓恐怖，由她来做master的话，只要不是超级废物的英灵，都能获得质变的提升。 “魔法阵和材料都准备好了？” “嗯，时间也算好了，后天的凌晨两点，就是最佳时机。” “那就让我们为了胜利而前进吧！” 这个时候的季子，还完全不知道，她将要面对的，不但有未来，还有被她亲手抛弃的过去。 －－－－－－－－－－－－－－－－－－－－－－－－－ps－－－－－－－－－－－－－－－－－－－－ Ps1.再水一章序……然后暂停更新，我要去重新打HF。 Ps2.《约炮》补了个七七八八，接下来可以试着更更另一本，我会尽量不写崩的，大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