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回回人的浴室
正当张岛主为他的家养小子们杰出的表现而骄傲时，在他不知道的地方，他的另两个家养小子，郭子仁关长和古剑山行长正在享受生活呢。 这是一家回回人开办的浴室，正因为它具有不同于大宋的风格，因而才吸引了两个爱洗澡的家伙。 八道河地区的西北角现在已经成了回回商人的主要聚集区，他们大多来自刺桐城和广州城，也有来自于开罗地区的。 这些年他们同其他的商人一样，都是从开始经商、变成坐商一直发展到购地盖房。 不过，张岛主并不和大宋一样，他可没有把他们统一安置在什么蕃区，还专门挑选一个人管理他们。 流求岛上人人都要遵守张岛主的规定，这包括张岛主他们自己，所以，根本没有特殊管理这个词。 正因为他们不是统一安置，所以这里的建设风格虽然大多有回回风格，但其中也有大宋式的民居和商铺，更有流求新式的建筑。 新开的这一家浴室叫圣洁之泉，它漂亮的圆拱门上同时挂着大宋字和回回文的招牌。 这家浴室在上连打了三天广而告之，这当然会引起了两人的注意。 它还声称凡是送客人来洗浴的四轮马车夫和人力车夫，都会得到一份奖赏。 郭子仁关长和古剑山行长刚下四轮马车，就有回回小厮热情地上前服务，把他俩引进浴室内。 这里的走廊也是圆拱顶，上面镶着蓝白色的琉璃，还挂着层层叠叠的锦幔。 拐过一个弯后，便是更衣室，两人坐在锦垫上，让里面的小厮轻手轻脚地帮助两人除去衣服，装进樟木箱子里锁好，还把他们的皮鞋拿走重新擦油。 郭子仁关长看了看自己和古剑山行长的肚子，他忧伤地说：“难怪我们的主家让我俩减肥，现在腹肌全没有了-------” 古剑山行长拍了拍自己的肚子，说：“他们在广而告之上说，热汽蒸能消除肥rou------但愿吧，我可不想再天天跑步了。” “可不，那时都累死我们了。” 浴室的主体是穹顶式结构，顶部开有许多星形孔，直露蓝天。 这可能是一方面为了采光，另一方面为了装饰------四周用八角形镶着理石的柱子支撑。 不知道什么原因，现在只有他们两个客人，显得空荡荡的。 郭子仁关长嬉笑了一声说：“回回人可能还不会钢筋混凝土技术，竟用了八根柱子来支撑。” 这时，过来两个披着短纱的妙龄回回小娘子，她们引导两人先去冲洗。 两人舒服地坐在理石墩上，让两个小娘子一瓢一瓢地往身上浇温水，同时擦抹香精。 她们的手法很熟练，还懂得按摩之术。 这里面分热、中、冷三个程度的浴池-------但是两人不想泡，只想着试一下他们所宣称的能减肥的热汽蒸。 两个小娘子唤来一个穿着短裤的回回大汉，这小子身上肌rou不少。 他恭敬地带着他们进了一个马蹄形拱门，那里面是一个理石屋子，感觉很闷热。 那回回汉子待两人坐好，便拎起一个木桶，向着墙角的石头堆浇上水。 噗！噗！噗！ 一股股热汽腾腾地升起来，两人马上用手巾捂住脸，原来是这样一回事啊！ 很快两个人大汗淋漓，感觉喘不上气了。 那个回回大汉也是浑身是汗，但是人家好像不在乎，他仍继续泼着水。 又过了一会儿，两个人感觉身上的油都要流出来了------他们几乎是破门而去！ 实在是受不了了，两人同时跳进了冷水池。 强烈的温度反差让他俩高叫了几声，太刺激人了！ 这个时候，他们才发现那温水池子和热水池子里多了几个回回人，那些人被他俩的行为吓了一跳，停止了交谈，都在看他们。 一个回回人从温水池子里站了起来，向他们俩唱了一个喏，说：“啊，尊贵而又充满智慧的郭关长和古行长，真没有想到在这里遇到你们！” 两人看去，原来是那个曾经给小二与王征当翻译的回回商人！ 这一下可坏了，两人被他热情地“缠上”了。 一会儿听他喊人给他们香薰，一会儿听他喊人给他们上茶，又一会儿给他们敬烟，没完没了的缠在他们身边，献各种好。 主动向他们两人献好的商人多去了，两个人烦不胜烦------为什么不能再去天上人间？还不是认识他们的人太多了，怕主家知道了不高兴。 他们两个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摆脱了他，直接去另一个房间接受香精按摩，结果他们享受了最高级别的待遇。 回回人里最好的按摩是男人按摩师，据说他们有能力把昂贵的香精按进人的皮肤里，女人则不行。 但是郭子仁关长受不了男人的按摩，他在自己的小屋里直叫换小娘子！ 浴室里当然也有这一项安排，只不过是郭子仁关长没有见过的罢了。 不一会，一位穿着暴露的回回小娘子进来了，她做着各种妩媚的姿态，帮助郭子仁关长涂抹香精------他对这些早都免役了，不过那丁香花的味道让他昏昏欲睡。 但是，他很快就浪叫了起来！ 呕！呕！呀！ 原来，那个回回小娘子正用一个像油灯一样的东西，轻轻向他的后背滴嗒热热的香精，那火烫的感觉不会伤到他，却很刺激人。 再加上那小手不停的**和推揉，郭子仁关长又舒服又刺激，他不停地两头翘起来，像一条在岸上挣扎的大鱼------- 呕！呕！呀！ 嘴里还叫着： “再洒一点，再洒一点-------” 当转过身来后，那个回回小娘子竟然还用上了舌头！ 郭子仁关长当时就一柱擎天了------那个回回小女子这时笑盈盈地牵着他，转过一道暗门，那里还有一个小屋，正点着上等的鲸脑蜡烛，此物最催情。 在流求岛，当一个男人请一个小娘子吃烛光晚饭时，他们谁都明白这会是什么意思------不明白的大宋人跟着学，以为随便拿根蜡烛就行，那会让人笑话的。 在休息室里，按摩完的古剑山行长感觉身上发轻，神清气爽。 还是男人的按摩有力有水平。 这时，那个回回商人又带来了一个家伙，自称姓蒲，是这家洗浴室的老板。 古剑山行长不得不和他们应对了几句。 那个姓蒲的老板悄悄对他说道，民间有一些外来的犹太人，他们太可恶了，竟然私下里借人高利贷，而且正准备开办钱行！ 古剑山行长笑了笑，说：“法无明令则可行------民间借贷嘛，只要双方愿意，没有强迫自然可以。 在流求岛，只要是合乎规定，及时交税，谁都可以开办钱行。 “啊，我们是怕犹太人利用张岛主的仁慈大发不义之财------我们将要开办的蒲氏钱行才会真正是遵守张岛主的一切规定，缴纳一切赋税！ 他们犹太人会偷税的！” 古剑山行长轻松地说：“那好啊，你们如果有证据举报他们，你们会得到罚款中三成的奖励------这对你们是好事吧？！” 那个姓蒲的老板无话可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