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残疾契约者与虚空炸弹魔（4）
丑将的能力并不是白井黑子所说的类似于电流一类的东西，这点寒川已经可以确定了。 当然也不是资料上所显示的「金属崩坏」。 原因很简单，开始交战的瞬间，对方就已经用出了相同的招式，钢珠构成的天网在横向距离极短的巷道中无疑是占有极大优势的。而寒川不断地利用黑色羽毛将迫近的钢珠从轨道上击飞来勉强抵挡对方的逼近，而被击飞的钢珠也无一例外地在偏离了一段距离之后乖乖飞回原位。 电流什么的，可不是这么顽强而且容易cao控的东西，更何况还是不可视的。 ‘话说回来，十个点数换来的情报还真是基本上一点用都没有啊。’ 扬手从指间甩出两枚匆忙出现显得光泽黯淡的黑羽将掠至面前的钢珠弹开，寒川尽力后退着，仍然被两枚金属的珠子擦过右臂，光滑无比的圆球体在高速旋转中狠狠地撕破了包裹着寒川手臂的黑色校服，然后在他有些苍白的皮肤上留下了一道殷红的划痕，随后血珠才迟钝地滚落出来。 眉头略略一皱，寒川抽空瞥了瞥身后的道路，已经快要接近一条交通干道了，那同样也是警备员出动的必经之路。 ‘接下来就不能再逃跑了，就算不是对手也能够拖到警备员来的时候把他擒住……不，更大的可能性还是赶走吧。’ ‘虽然不是很好的结果，不过留好退路之后，也要一拼的资本了呢。’ “什么啊，小鬼，刚开始不是还很有气势的吗？”丑将将中心轴的铁尺往前一挥，构成球型网络的钢珠像风暴一般肆虐着掠过地面，造成了不小的破坏，“怎么现在就只会逃了？你还不如那个小姑娘来的大胆啊。” “有什么办法，她可是大能力者，比我不知道强到哪里去了。”摆着万年不变的淡笑，寒川没有语气的自我调侃听上去怪模怪样的，“但是，这次就如你所愿！” ———————————————————————— ———————————————————————— “结束了。” 冰冷的少女的声音在介旅初矢耳边响起。自己现在正以五体投地的姿态难看地趴在地上，后脑勺处有尖锐物抵着的冰凉触感传来。 在被自己的最大出力爆破袭击之后的黑色洋装女孩……不，应该说是少女，似乎才用出了真正实力。 凭借着自己也能够飞行，而且拥有者压倒性力量的真正实力。虽然充满了不合理的地方，但介旅初矢已经没有一探究竟的兴趣了。 因为自己大概马上就要死了。 少女看上去很是稚嫩，但是战斗方式和出手只能有狠辣残酷来形容。 每一击都毫不留情，每一击都是以击杀为第一前提。 不过可笑的是，他发现自己此刻居然异常平静。明明被那些不良们瞪一眼就浑身发抖，明明拥有了Level4的能力也无法对踩在自己脸上的脚产生任何反抗的念头，明明每一天每一天都到处如同惊弓之鸟般躲躲藏藏，明明懦弱到只有随身携带着整整一包的铝制餐勺才能安心出门。 这样的自己，居然能够毫无惧色的面对死亡，人类还真是可笑的生物。 话说回来，那包餐勺已经全部用完了呢，即使如此，让自己头疼欲裂地不断使用能力同时投出餐勺的连续攻击并没有对黑色的美丽少女造成哪怕一丝一毫的伤害。什么也没有做到，自己的生命大概就要这么结束了。 ‘但是也没办法的吧？’介旅初矢这么想着。 因为对方太强了，根本不是自己区区一个靠着外物达到Level4的家伙可以对抗的。不，那样不讲理的力量，就算是那些高高在上的Level5，在面对着漫天的恐怖青炎和黑色羽毛的时候也只能感觉到无力然后被吞噬吧？ 能死在这样的人的手里，倒是比被不良们欺负到绝境要好得多。 介旅初矢突然发现嘴角产生了咸味，不知不觉间，留下的眼泪已经顺着鼻梁滑到了嘴唇上。 ‘我在哭吗……’ 果然还是不想死，还想在看看那无人可挡的力量，还想在看看那个阴冷着把地面变成琉璃色的死神一般的少女，还想，还想变得更强！ 比以往要纯粹的多的欲望从心底升起，介旅初矢费力地转过脸去，入目的是一袭黑色的长裙，还有不远处一个鲜红色洋装的少女，然后再转过了身，料想中的呵斥和攻击并没有降临，介旅初矢如愿以偿地直视了手中抓着一把利用那种黑色羽毛组成的十字西洋剑的少女。 对方正在用一种蔑视的目光看着自己。 而曾经对这种目光厌恶无比的介旅初矢却觉得理所应当。 半晌后，直愣愣的少年突然张开了嘴，“我想活下去。” 以这种丑陋的姿态求饶的话，一定会被对方毫不犹豫的干掉的吧？就算如此，也想把这句话说出来。 然后少年闭上了眼睛，感受到的一阵清风划过脸庞，却没有伴随着任何疼痛。 介旅初矢惊异地睁开眼的同时，看到的是两手空空的黑色少女。 ‘我……没死？’ “刚才说过了吧？饶你一命。”少女抱着胳膊似乎是从鼻子里发出的声音一般，随后又突然略显慌张地说道，“我可不是自愿要放过你的，只是因为……因为那个人说过绝对不能杀人的才……” ‘她还会露出这样的表情啊？’ 介旅初矢没有去想自己接下来的遭遇，脑子里只是涌现出这样的想法。最后变成了笑容，自己很久很久都没有有过的舒心的笑容。 “你……你笑什么啊？杀了你啊！”少女像是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一样连连后退，嘴上发出有趣的宣言，和之前的冷淡不同的是真正的小女孩一般的样子。 介旅初矢顿时笑得更加开心了。 ‘之后，怎么样都无所谓了。’ ———————————————————————— ———————————————————————— “呼——呼——”均匀地出气，寒川贫弱的体力尚未消耗完，他就感到了一阵无力感从浑身的肌rou中传来。 尚有力气但却动弹不得是种很诡异的状况，而寒川现在正要陷入这种状况之中。 因为就算是蔷薇少女契约得到的能力，也并不是违反能量守恒的存在，也就是说，一直以来寒川放出的羽毛并不是无中生有的东西。 代价是能量。寒川体内的能量。 ‘无力感是因为能力直接分解了我的肌糖元吗。’手中的黑羽短匕再一次碰地和铁尺的前端撞击，巨大的力量震得虎口生疼，而寒川却一直盯着周围的钢珠球网，入目之后果不其然地微微一颤，‘动了……那么已经可以确定了。丑将的能力，是以金属间的引力完成的，虽然没办法理解原理，但是，如果不是电流或者其它东西的话，只要破坏掉那把铁尺就行了。’ ‘不，大概只要损伤铁尺的结构就能影响整体的稳定性了……’ 俯身，手中的两把匕首爆裂开来，变成了漂浮的黑羽环绕周身，虽然没有水银灯亲自使用的黑羽风暴的威势，但是因为体内的蔷薇圣母，得自于水银灯契约的能力可以发挥更大的威力，也就形成了现在周围足足上百枚的锐利羽毛屏障。 “哦？小鬼要出大招了吗？”蔑视地笑着的丑将认真地拉开弓步，手中的铁尺往前一顶，悬浮的球型网的钢珠顿时组成了一张有着细小缝隙的盾牌挡在面前，“展开！” ‘误会了我要做的事情呢，好机会！’用尽全身力气向前跃出，虽然不快但是在狭小的空间中已经足够，寒川双手前挥，身旁的漫天羽毛顿时朝着前方的一点——钢珠盾牌的中心点如同潮水般涌去，但也仅仅只是将其冲出一个缺口而已。寒川尽力伸出的右手离暴露出来的铁尺顶端还有80公分左右的距离，钢珠盾牌已经开始缓缓地向远处聚拢…… “结束了！小鬼！”狂笑着的丑将大吼出声，随后被寒川用更大的声音吼了回去，“这还没完啊！” “「Absolute_displacement」（绝对位移），发动！” 仿若幻影一般的寒川瞬间移动过所有的距离，单手已经牢牢地按在了铁尺的顶部，但是如果只是这样的话，光靠贫弱的rou体是什么也做不到的。 所以……只有一次的机会。 “「Fixed－point_collapse」（定点崩坏），发动！” ———————————————————————— ———————————————————————— Ps.1：最近在看加速世界的小说……嗯，然后觉得很不错的样子就也用了这样的招式发动方式，反正本来就需要声音作为类术式的能力发动的媒介，改成英文什么的，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