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三章 恐惧
就像所有的游戏发布会一样，在进行了对游戏的相关介绍与宣传过后，为了炒热现场的气氛，主办方还请来了好几位日本当红的偶像明星在现场进行表演，当然，这其中少不了毛利大叔的梦中情人——洋子小姐。 而就在这片黑暗中，一桩罪恶的案件也在悄然地进行当中。 当表演结束，灯光重新亮起时，一位工作人员神色慌张地冲进簇拥着老爸的人群中，在老爸的耳边小声嘀咕着什么，只见老爸随着工作人员的话，脸上轻松的表情渐渐变得严肃起来。看到这熟悉的一幕，我心中一叹。看起来，今天怕是不会那么平和地度过了。 与柯南的看老爹两眼就安心地走开不同，我一直留在了老爸身边的不远处，微笑着看着老爸的一举一动，所以，老爸刚刚有所动作，想要和工作人员一起离开，我就马上跟了上去，虽然我不认为在对案件的处理过程中我可以帮上老爸什么忙，但难得老爸回国，和他多一点时间相处也是好的。 “好，让各位久等了，大家请到‘茧’的会场去……”大厅中，主持人如此地说着，似乎是到了试玩游戏的时候了。 就像是知道我一直跟在他的身边一样，在即将离开大厅的门口处，老爸突然回过身来，对身后不远处的我笑道：“我一个人去就行了，你就不必跟着我了。” “可是……”我有些犹豫。 见我迟疑着不肯挪步，老爸两步走到我的面前，蹲下身子，摸了摸我的头，笑道：“快去试玩游戏吧，这次为了让你和柯南高兴，我可是花了不少的心思在里面呢，要是你妈知道你玩的不开心，回去非拆了我不可。看，你的那些伙伴都过去了哦！” 头上传来的淡淡的温暖，看着老爸温和的表情，我的心突然变得很平静，很久没有过这种感觉了，这种被人呵护着的感觉，真的很好。 顺着老爸指着的方向，我抬头一看，只见元太、光彦、步美、真由和小哀不知何时通过什么手段，居然搞到了游戏胸章，混到了试玩游戏的孩子们的队伍中，虽然柯南不在里面，但柯南也是有胸章的，想来也会去的吧。我回过头来看向老爸，老爸温和的目光中满是鼓励。 “那我就不跟过去了。你小心。” “嗯，放心，玩得高兴点，回来记得告诉我感受。” “嗯。” …… 坐在“茧”宽大的座椅中，我有些好奇地打量着身下这个神奇的机器，如果游戏真的像主办方说的那样，于虚拟的世界中再现人的五感的话，这在游戏界中，无疑会是一个划时代的革命。 不出我的预料，不但柯南出现在了试玩游戏的现场，就连小兰居然也坐在了离我们不远的地方，这让我颇感意外，不过这里并没有看到园子的影子，想必是园子将自己的胸章让给了小兰吧。 在工作人员的帮助下，我们很快完成了游戏的装载工作，头上被戴上怪怪的“头盔”，看着“茧”华丽的外壳缓缓降落，将我的周围形成了一个密闭的机舱，我不禁暗笑，这个东西与其说是茧，不如说是棺材更形象一些。 “五十位，全员搭乘完毕；脑波传动装置，设置完毕；机舱盖，关闭；主硬件开始连接；输入区域编码……”有些生硬的机械合成声响彻全场，而我们所乘坐的“茧”也随之微微倾斜，调整成了一个让我们感觉很舒适的角度，感觉有些像家中的摇椅一样。 不一会儿，机械的声音消失，现场的灯光暗淡下来，而在我们面前，原本透明的机舱门玻璃壁上，也开始出现了迷幻一般的色彩，令人情不自禁地产生一种像是处于异空间一般的错觉。按照主办方之前的介绍，这是机器正在对我们的身体进行催眠。 一阵头晕目眩过后，我们又重新恢复了意识，只不过，这里除了一片黑暗，一无所有。所有的参与试玩游戏的玩家都被传送到了这里，第一次有这种新奇体验的小孩子们都好奇地打量着眼前这个陌生的世界，嘴里啧啧称奇，当然，也包括之前我见过的那几个让我看着非常不爽的小鬼。 随便感受了一下自己的身体，感觉状态很好，不，应该说是前所未有的好，最近这些日子以来的萎靡不振在这个虚拟世界被一扫而空，我只感觉自己身体发轻，无比的自由，也无比地兴奋，这种精力充沛的感觉，简直就像是我变小以前一样！一瞬间，我甚至产生了“什么都能做到”的错觉！这个发现让我很是惊喜！ 不愧是老爸参与制作的东西。 看着柯南面色沉静地打量着周围的一切，我暗笑着走上前去，拍了拍他的肩膀。 “呀！”正在思考的柯南被我吓了一大跳！转头一看是我，长长地吁了一口气，没好气地道：“你怎么也来了？你不是不感兴趣吗？” “没办法，这可是老爸老妈的希望来着。”我耸耸肩，有些奇怪地向他问道：“倒是你，不是一向对游戏深恶痛绝吗？怎么主动进来了？” “我来是为了……” “柯南！小辉！”身后突然传来小兰的声音，打断了柯南的话。 “小兰jiejie！为什么你会在这里？！”看到小兰居然也在这里，柯南惊愕地睁大了眼睛，说不出话来。 “因为我担心你们俩啊！”小兰手掐着腰，嗔道。 “小兰jiejie，还有大家，你们都来了啊。”我眼尖，一眼就看到了紧随小兰其后向我们跑来的小孩子们。 “柯南！明辉同学！” “哟！” “连你们也……”见到小孩子的柯南，显得愈发地无力了。 “真是令我惊讶呢，你们居然可以搞到试玩游戏的胸章。”我笑着道。 “嘿嘿，”元太拍着胸脯，自豪地道：“是我想到我注意啦，用假面超人的卡片和那些小孩子换了胸章。” “是我先想到的啦，元太！”光彦一边反驳着元太的话，一边有意无意地用眼睛瞟着身边的女孩子：“难道不是我最先提议用卡片去和那些人交换吗？！” “有什么关系，我是少年侦探团的队长！所有的功劳都应该算在我元太大人的头上！……” “怎么这样……” 元太和光彦这两个活宝一如既往地吵闹了起来，真由看着他们滑稽的样子，不时抿嘴一笑。 “我还以为你们不会来呢，柯南，明辉同学。原来你们也想参加这个游戏啊。”步美眼睛一眨一眨地看着我们，小小的脸上露出两个浅浅的酒窝，很是可爱。 “啊……嗯。”柯南的表情有些僵硬，对着小孩子们强颜欢笑着。 大概是因为精神无比振奋的缘故，看着周围人吵吵闹闹的样子，我非但没有一丝的烦躁，反而感到异常地温馨。要是大家能一直这样在一起就好了。 “你似乎很兴奋呢。”小哀一眼就看出了我不同寻常的神情。 “啊，好久都没有过这么清爽的感觉了，简直像是重生了一样！现在的我，绝对能一拳干倒一头牛！”我挥了挥拳头，有些兴奋地道。 “是吗。”小哀不置可否地说道。 “不过我们现在虽然处在催眠状态，可是却没有那种感觉……”光彦看了看自己的身体，将信将疑地说道。听到光彦的话，大家纷纷注意到了自己身体超乎寻常的真实感。 “简直像是做梦一样，竟然还可以自由地走动！”步美显得很兴奋。 “正好相反，”小哀冷淡的声音给正在兴奋期的诸位泼上了一盆冷水：“说什么自由，视觉，听觉，嗅觉，味觉，触觉，全都要受到电脑的控制。” “哈……”听到小哀的话，小孩子们的兴致好像一瞬间就消散了。 “别说的那么恐怖好不好，小哀，”我将手搭上小哀的肩，道：“哪有那么夸张，这只是一个游戏而已，放松心情去享受就好了，不要想那么多了，”说着，我贴近小哀的耳朵，小声道：“这里，可不会有ＧＩＮ和贝姐，不要太紧张。” “……但愿只是我想多了。”沉默了一会儿，小哀对我微微展颜一笑。 “那么，初次体验‘茧’的大家，游戏开始了！”之前听过的电子合成音在一片黑暗之中再次出现，随着声音出现的还有五条于虚空之中凭空出现的石门，像是通向某个世界的入口一般，充满了异样地神秘感。 “我的名字是诺亚方舟，请多指教。” “请多指教！”在场的孩子们纷纷兴奋地大叫起来。 “现在我将播放五种场景的演示影像，请从中选择自己想要玩的世界。” “制作得相当不错，不是么？”也许是爱屋及乌的缘故，对于这款源自于老爸创意的游戏，我现在是越看越顺眼，更不要说，托这个游戏的福，我现在的精神异常地饱满。 小哀没有回答我的话，继续沉默地观察着。 “不过，有一点要注意，这并不是一个简单的电视游戏，这可是关系到你们性命的游戏，” “嗯嗯，不错，不错，居然是关系到性命的……呃！”头刚点到一般，我突然反应了过来，浑身都僵了一下。 “所有人都出局的话，你们就无法回到现实的世界了，所以，你们要认真地玩游戏才行，只要有一个人能到达终点，就算你们赢了，在这之前出局的所有孩子也将能苏醒，回到现实的世界，这是我决定的游戏规则，明白了吗？”虽然毫无感情，听起来也毫无波动，但这个死板的声音还是清晰地向我们所有人释放出了它毫不掩饰的恶意。 小哀淡淡地瞥了我一眼，让我微微苦笑了起来。 喂喂，我只是想久违地放松一下而已，用不着这么玩我吧…… “当所有人都出局的时候，我就会释放出特殊的电磁波，破坏你们的大脑内部，也就是说，这是一场以日本的重生为赌注的游戏。” “撒，它这么说了，怎么办？”小哀笑着看向我。 “怎么办……只能硬着头皮往前闯了吧？”我苦笑一声，道：“全部都被你猜中了。” 随后，很意外地，这个游戏的控制者，人工智能电脑诺亚方舟居然主动向我们解释了这么做的理由，目的竟然是想要通过这次的游戏，打破日本世袭制的现状，对这些将要掌控日本未来的小孩子们进行彻底的清洗！而所谓最彻底的清洗，最好的方法无疑是让我们都死在这里。 不管外界的反应怎么样，但小孩子们在搞清楚自己的处境之后，沉默过后，恐慌不可抑制地爆发了。 “出局的话，我们真的会死吗？” “人家又不是因为自己想要而成为爸爸的孩子的！” “不管是谁！请坚持到最后！救救我啊！” 小兰作为在场的唯一一个大人，主动站出来鼓励着小孩子们活下去的信心，而柯南也在一边积极的帮腔，在他们的努力下，小孩子们的精神状况终于有所缓解，开始平静下来。 五条路代表五个世界，分别是所罗门的宝藏、巴黎——达喀尔拉力赛、古罗马竞技场、维京海盗以及旧时代的伦敦。而在旧时代的伦敦这条几乎注定是我们要走的路上，游戏任务便是抓到著名的杀人魔王——开膛手杰克。 果然，柯南丝毫犹豫都没有地走向了通往旧时代伦敦的那条路，我笑了笑，也跟了上去，眼见着我们一群人向那条路走去，之前与我们有过冲突的那个领头的小鬼犹豫了一会儿，也领着他的“手下”向我们靠拢了过来。记得好像分别叫做诸星、菊川、江守和泷泽。 “哦？你们也来了吗？”我笑着看向这些人。 “喂！别以为我们怕……唔唔！”叫江守的小胖子刚想出言不逊，就被身边的叫做菊川的小孩子捂住了嘴。 “虽然我们之前有过一些误会，但我想，在这个环境中，我们还是互相帮助比较好。”叫诸星的小鬼对我如此说道。 “只要你们不要再做那些蠢事，我倒是无所谓。”我哂然一笑，道。 “你说什……唔！” “不好意思，失礼了。”诸星对我微微一躬，拉着他的同伴站到了离我们不远的地方等待着大门的开启。 “之前我就想问了，小辉，你到底是用什么方法，让这些小孩子们对你敬而远之的呢？”眼见诸星几人简直像是换了一个人一般老老实实的样子，小兰好奇地向我问道。不只是小兰，就连柯南和步美几人也纷纷以好奇的眼光看着我。 “撒，我也不知道，缘分吧。”我笑着说道。刚刚我在会场中散发出来的气场，除了正当面的诸星以外，其他人都距离较远，都不会有什么特殊的感受，事实上，久握生杀大权的人，都会在不知不觉中形成自己的气场，杀人的人会形成杀气，做官的人会养成官威，经商的人会有贵气，而久经沙场的将军，则会有如海的煞气，这些都是在日积月累中不知不觉形成的，环境使然，所谓居移气，养移体，这种个人的独特气场，是无论如何都模仿不上来的，所以，在被我用前世“凌霄”的身份形成绝对的压迫过后，这个叫诸星的小孩子没有见到我就逃跑，已经是相当不错了。 过了一会儿，通往十九世纪末的伦敦的大门亮起了光芒，我们怀着些许忐忑的心情依次通过了那道大门。 大门的后面，是一条看起来就感觉很老旧的居民街，典型的十九世纪欧洲主流建筑风格，时值深夜，宽敞的大街上，一个行人都没有，灰色的带有刺鼻气味的浑浊的雾弥漫在整条街道上，像是鬼蜮一般，透出一股渗骨的诡异，昏暗迷蒙的环境里，只有街边两者的煤气灯昏黄的灯光能够给人一丝暖意。 “这里就是雾都伦敦？与其说是浪漫，不如说是诡异……”小兰打量着周围的环境，露出意外的表情。 “好像连空气都很脏……” “还有味道……”小孩子们无不露出了失望的神情，这和他们想象的相差太远。毕竟他们印象里的伦敦，是那种干净整洁、经济繁荣的国际大都市，而不是眼前这个又脏又乱的地方。 “伦敦的雾，并非是由水蒸气凝结而成的干净物质，是煤和石油燃烧所产生的烟尘与雾结合而成的烟雾。”柯南笑着向大家解释道。 “十九世纪末的英国，在经过了工业革命以及光荣革命后，国力走向顶峰，成为世界第一大国，”我开口接道：“然而，在经济、科技、军力达到全面鼎盛的同时，自诩为文明社会的英国也不可避免地爆发了一系列的问题，大面积的污染、浪费、社会秩序的混乱……一切的一切，都源自过快发展的经济，伦敦，作为世界金融的中心，这种混乱的情况尤甚，脏乱的街道，终年不散的烟雾、嘈杂的环境、暴力、流血、贩毒以及……”说道这里，我顿了一下，我看了因为我的话而变得有些不安的众人，定定地说道：“屡禁不止的犯罪……” “啊啊啊啊啊！！！！！！” 我话音刚落，一声凄厉的尖叫就猛地传入了我们的耳朵，将我们吓了一大跳！ “开膛手杰克！”柯南第一个反应了过来，一马当先地朝着声源地跑了出去。毕竟我们的任务就是抓到他，所以柯南自然一下子就联想到了那个人。 见柯南快速跑开，其他人也急忙跟上，因为怕柯南出什么意外，我一直紧紧地跟在柯南的身后。 跑过两条巷子，一个身穿斗篷，头戴礼帽的男子出现在了我们的面前，他的手上正紧握着一把刀，而面前，则是一名昏迷不醒的女性，看样子似乎正在行凶。 “住手！！”见此情况，柯南大喝一声！犯人被柯南的声音吓了一跳，想也不想，迅速遁走，为了防止犯人逃跑，柯南习惯性地旋了一下自己的动力鞋上面的旋钮，一记大力抽射，将身边的一个铁罐子朝着犯人的背影狠狠地踢了过去！ “当！！！”铁罐发出了巨大的声响，可是出人意料的是，铁罐并没有像以前柯南踢过的东西一样直接飞起，而是腾起了几步远，就跌落在地。 “嗯？啊啊啊！！！！痛痛痛痛！！！！”柯南先是愣了一下，紧接着便捂着脚原地打转，疼得大声喊了起来。 我在柯南追击犯人的空当，查看了一下被害人的情况，很遗憾，被害人已经没救了。这个衣着破烂的女人大概四十几岁，脸上画着nongnong的妆，临死前的惊恐表情还清晰可见，她的浑身上下至少有三十几道刀痕，其实喉咙上面的伤痕我数了一下，足足有九道之多！就算是大罗神仙也救不活了。 很快，紧随我们其后追来的众人就赶到了事件的现场，见到柯南抱着脚到处乱蹦着喊痛的样子，小兰担心地问道：“不要紧吧，柯南？” 柯南勉强冲着小兰挤出了一丝笑脸，又将注意力集中到了我的身上。 见柯南向我看过来，我冲着他摇了摇头。 柯南颇有些沮丧地叹了口气，道：“是他吗？” “伤口是由细长而锋利的手术刀造成的，手段也很残忍，动脉血管位置的刀痕很精确，而且从刀伤的方向上看，凶手是左撇子，应该是他没错。”我点点头，道。 “这个就是开膛手杰克做的吗？”虽然不忍看被害者的惨状，但小兰还是向我问了一句。 我点点头，没说话。从刚才开膛手杰克的动作来看，他的身手非常地敏捷，虽然在力量上可能不如变大后的我，但速度上绝对已经胜我一筹了。看起来，这次的对手很难对付呢。想到这里，我不禁有些担忧。毫无疑问，在这个游戏的世界里，我是不可能恢复真身的，那我要如何才能应对这位“调皮的杰克”先生呢？ “看来阿笠博士的发明无法在游戏的世界里使用。”小哀看了柯南两眼，淡淡地道。 “是啊，”柯南一边调试着自己身上的装备，一边道：“虽然这眼镜的天线还可以伸缩，但也只是一副普通的眼镜，手表也只是普通的手表。” 听到柯南如此说，我突然想起来了身上的枪，连忙偷偷拿出来查看，不过很遗憾，我的枪也变成玩具了，诺亚方舟甚至连一颗ＢＢ弹都没给我，让我的枪变成了彻底的废物…… “糟了！！开膛手杰克出现了！！”这是，被最初的尖叫声惊醒的本地居民也终于姗姗来迟地赶到了现场，一见到现场的死尸，便惊恐地大叫起来。当然，他说的是英语，在场的除了我、柯南以及小兰以外，谁都听不懂。不过这种情况很快就发生了变化，过了不一会儿，sao动起来的居民们口中说的话就变成了日语，想来应该是有人对游戏的设定进行了调整。 作为外来者，为了避免产生不必要的麻烦，我们纷纷躲进了事故现场边上的一条小巷子里，避开了众人的视线，静观着事态的发展。作为这个游戏世界的玩家，我们的任务就是抓到一百年前的伦敦杀人魔——开膛手杰克，所以我们必须要先了解情况才行。 “喂！让开让开！”警察很快到达了现场，将围观的群众驱离开后，两名巡警的脸色变的凝重起来，显然，他们已经意识到了这时谁的杰作。 “喂！马上联络雷斯垂德警官！” “是！” 两名巡警的对话让我的心中微微一动，原来我以为这只是现实中的十九世纪的伦敦，但没想到居然在这两个警察的嘴里听到了“雷斯垂德警官”的名号。 雷斯垂德是谁？用华生的话说，是一位“矮小、精悍、瘦削而具有侦探风度的人”，可以算的上是福尔摩斯在警界最好的朋友。 是的，实际上，雷斯垂德并不是历史上有明确记载的真是人物，他只不过是柯南道尔在《福尔摩斯探案集》中借用自己朋友的名字而创造出来的虚拟人物而已。 这么说，这里的背景难道是小说和实际混合到了一起了吗？ 有意思。我的嘴角忍不住微微翘起：既然雷斯垂德都在的话，那么，那一位号称是世界上最伟大的侦探的家伙也会在吧？真是期待与他见面的场景呢…… 我扭头看向柯南，柯南冲我微微颌首，很明显，他也想到了和我同样的东西。 过了一段时间，离开案件现场的我们来到了一架石桥上暂时休息，夜愈发地深了，周围静悄悄的，寂静得让人从心底泛凉气。 “好冷……”夜晚的寒气越来越浓重，步美忍不住低声叫了起来。 “穿上这个吧。”见到这种情况，柯南微微一笑，将自己的外套脱下来递给了步美。 “真的吗？”步美惊喜地叫了一声，穿上了柯南的衣服，嘻地一声笑了起来：“好暖和……” 就在我想要将自己的外套脱下来想要递给小哀的时候，不料耳边却传来了光彦的声音：“灰原同学，穿上外套吧。” 我的脸一下子就拉了下来，心情很是不爽：居然被这个小子抢先了。 小哀似笑非笑地看了我一眼，结过了光彦递过去的衣服，道了声谢，却看着我向另一个方向努了一下嘴，我扭头一看，真由却也在微微发抖。 这小妮子，冷了也不知道说话。 我在心里叹了口气，将自己的外套递了过去：“喏，穿上。”真由就是这种性格，非要别人强硬一点，她才肯接受，从来都不知道自己努力争取。 “……谢谢。”真由声如蚊吶地向我道了声谢，小脸微微有些发红，低下头不敢看我。 元太左看看，右看看，眼见其他的小女孩都有了外套，就将自己的外套给了小兰，小兰也就笑着接了过去。谈笑一阵，刚刚目睹凶案现场所产生的恐怖气氛渐渐散去，小孩子们又都重新变得活泼起来，唯有诸星和他的三个同伴，站的离我们远远的，冷淡的样子像是和我们是两伙人一样。我也懒得理他们，只要他们不来惹我就好。 “听得到吗，柯南，我是阿笠。”过了一会儿，天空中突然传来了阿笠博士的声音。我们连忙抬头向声音的来源看过去，可惜，除了浓雾遮蔽着的灰暗的天空，什么都没有。 “我听得到，博士！”柯南高声应道。 “听好了，”阿笠博士的声音再度传来：“在这一关当中，只要受伤或是被警察捉住，就算是出局了哦！你们现在的位置是伊斯特威多的白教堂附近，从那里到能帮助你们的角色的所在地点……”就在阿笠博士刚说一半的时候，天空的声音突然中止了。 “怎么了，博士？听不见啊！”柯南焦急地大声询问着。然而，回答我们的，只有突然开始崩塌的桥面。 刚刚还好好的石桥没有任何预兆地突然开始从中间向两边崩塌，跑在最后的菊川一个反应不及，便从崩裂的桥面上跌落了下去，按照博士刚刚才说过的话，菊川如果落入水中，那结局便只有出局一种结果了，幸好我眼疾手快，一把拽住菊川的手，险险地将他扯在了半空中。 “虽然我不喜欢你，但看在你是小孩子的份上，姑且先救你一命。”我笑着对惊慌失措的菊川说了一句。说完话，我原本打算一个发力将菊川拽上桥面，以我二百斤的力气，拉他一个不到一百斤的小孩子，实在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然而一件让我意想不到的情况发生了。 我根本就拉不动菊川的身子！ 这简直就是不可思议！以我的力量，怎么可能拉不动他？！ 我心中一急，猛地一使力，不料非但没有一口气拉菊川上来，就连我自己也失去了平衡！ “小辉！坚持住！”就在我即将失去平衡，和菊川一起跌落江面的当口，一只纤细却很有力的手一把就拽住了我的另一只手，随后，我只感觉好多只手都抱住了我的身体。 “明辉同学！加油！” “我来帮忙！” “我也来！” 费了大家九牛二虎之力，我们终于合力将菊川拉了上来，大家都长长地松了一口气，菊川更是面色复杂地看着我。然而，我却呆呆愣愣地跌坐在桥面上，看着自己的手，大脑一片空白。 这是……怎么一回事？ 我的力量……不见了？ “明辉同学！你没事吧？” “小辉，你怎么了？你别吓我！” “喂，你怎么了？别一声不吭的！” “明辉！醒醒！！” 我猛地一个激灵，想也不想就捡起身边的一块石头，向自己的手臂砸去！ “你干什么！你疯了么！一旦受伤就意味着出局，你刚才没听见吗！”手中的石头一下子就被夺走了，随即耳边传来柯南恼怒的声音。 原来是这样…… 我终于明白了，在这个游戏的世界里，不但是道具用不了，就连我的力量，也被限制成了小孩子的普通水平。 身体被摇晃着，耳边尽是嘈杂的声音，然而，这一切我都听不到了。我的耳朵在嗡嗡作响，外界的一切我都无法得知。 迷茫，第一次出现在了我的心头，失去了武器，也失去了力量的我，究竟还能做些什么？我拿什么去保护处在重重危险之中的大家呢？ 我已经什么都没有了啊…… 我一直以来所依赖的东西都不复存在，这让我感受到一股我之前从未感受过的无助感……这种无助感，令我感到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