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古 荒神山

    古---荒神山，山体雄伟，气势磅砣。方圆二百余里，峰峦众多，奇崖俏壁。远望灰蒙蒙一片，浑如一体。近观却山涧相连，沟碍连接，险俊不一。在荒神山中央，有一座浑如铁塔般巨峰，高有五千多米，四周众峰环抱，直入云霄。

    山上植被茂盛，峰峦相接，就如一群翠青坠世，格外醒目。山中植物琳琅满目，翠青红染。棵棵参天巨柏，挺拔而肃严。万年老松含笑相迎、千年巨榴朝霞似火。涧间泉水叮咚、树梢百鸟欢歌，谁言人世多苦雨、怎晓世外有乐土。

    楚坚看着雄伟险俊的荒神群山，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突然，荒神山主峰四周，黑云泛起，逐渐汇集。

    伴随着阵阵刺骨的阴风，袭卷着山谷。

    众将大惊，不知所措，纷纷揽住马辔，惊恐地四处张望。

    “天神震怒！”

    众人不禁想到，荒神山有神灵居之，常显灵降妖除魔的传说。

    民间曾有传说，玄元3254年，曾有一上古巨神显灵，将春江一数千年巨蛟斩杀与春江北岸。玄元11472年，荒神山走岀一位巨神，身高八丈、体态魁武，赤发赤足、手拿一巨刃，在春华山中降服一只万年的虎妖。更有传说，玄元24667年间，有一白衣道士，在荒峰做法挍动云天，传说当时有天仙下凡，金龙护法。有一黑衣大神显灵，身着黑色铠甲、赤发露臂，隐身云雾中，冀州百姓叩拜祈福。

    但传说终归言传，年轻的楚坚根本不会相信。看着数万铁骑集体嘶鸣，恐怖胆悚地急急后退，楚坚大怒。

    “蒋先生、卜吉祸福。孤承袭天命、志统大陆，如冒犯神灵，孤愿毙之。如天运楚昌，就请神灵显位，孤愿拜服，呤听大道。”

    楚坚对着黑云压顶的天空，大声道。

    蒋星，字孝谦，精五行、通阴阳，是一位修道多年的隐者。

    一听楚坚震怒，蒋星也不敢怠慢，赶紧下马。忙掏岀卜器，进行卜算。

    落在地上的三枚铜币，三面楚币正面的紫龙呈现在面前。而且是不多不少，呈三角之距。

    蒋星看后，浑身打颤，哆嗦着看向楚坚。

    “王上、此卜呈凶卦。三龙听命而服首鼎立，乃尊神旨。而此地阳气阻隔，阴风盛行，乃五行之九幽之死气。能驱死气行阴风者、莫过于神灵。如卜朮之故，此行风驱气者，应该就是---”

    “说、是那位神灵？”楚坚大声道。

    蒋星颤抖地转过头，用手指着荒峰，嘶哑道；“王上、是荒神！”

    楚王在马上一惊，胆怯地望向主峰。

    “难道万年前传说，都是真的。神灵阻我北进，难道万族共荣、天下归一的愿望，错了吗？如果是那样，我又有何颜面愧对我大楚阵亡的万千儿郎啊！”

    年轻的楚王，第一次深深感到内心是那样的无助。眼泪顺着脸颊流下，满脸的委屈，露着不甘的眼神喃喃地道。

    刺骨的寒风吹过，楚坚心痛如焚。为实现自已的洪途雄志，已有数万楚国将士牺牲在江渚平原上。如果自已是逆天而为，他就是一个留名万世的罪人，是一个十足穷兵犊武的昏君。

    “王上、不必灰心。如神要灭我，我军不堪一击。而神怒，我想只是表明一种态度而已。我们要虔诚地祭拜上古荒神，呈述原委，求得谅解。”

    蒋星曾在玄黄大陆道家圣地---玄清山，学艺二十年，深谙仙、神、魔、怪乃天地始然，实非虚拟，是道的产物。虽然年近六旬，在这人间大陆，也没遇见过一位仙者，甚至妖魔，但他对道的理解，却深信不疑。

    楚坚跨下马来，快步走到蒋星面前，双手紧紧握住他手，迫切道；“先生，马上安排，孤要上荒峰祭拜先贤！”

    蒋星即刻准备祭品，楚坚沐浴更衣。

    由一百五十名军士手持五行旗，即东方靑莲宝色旗、西方素色云界旗、南方离地焰光旗、北方玄元控水旗、中央戊已杏黄旗，四员上将相陪，抬着牛、羊、猪，上等好酒，乐队弹篁吹笙，一行人在蒋星带领下，朝荒岭攀登。

    蒋星披头散发，身穿八卦道衣，手持木剑，便行边做法事。口中有云；天地未形道先形、乾坤无极化四荒。古来皆有道天遣吾来祭圣贤。

    楚坚紧跟其后，表情庄重、內心虔诚，亦步亦屈，內心有一肚的原由，要向上古神灵倾诉。

    山道崎岖、路途艰险。两边山涧深达千丈，伴着寒风啸啸，给人一种毛骨悚然、胆颤心惊的恐惧。但年轻的楚王却毫无惧色，挺拔消痩的身姿，抬着坚定有力的双腿，一步步地登上荒峰。

    经过两个多时辰艰难跋涉，楚坚一行人登上顶峰。

    在离顶峰百丈处，有一平坦百米大的半圆巨石。四周几十颗十几米粗巨柏相伴左右，正东方有一尊石像。身高十丈、体魁威猛，身后背一柄三丈长巨刃。在石像两边，匍匐着两只巨大石兽。一只龙首虎躯、眼如铜镜，身长数丈，凶猛异常。另一只虎首龙躯、身着双冀，凶狠的眼睛，望着天空。

    当楚王抬头看向神灵尊容时，吓得差点摔倒。指着石像，转头颤声道；“先生、这、这圣贤的---？”

    当将星抬头看向石像时，也被吓得面如土色，双腿发抖。

    因为，巨大威猛的石像上--没有头。而且脖处还涓涓血流。太恐怖了！

    众将士被吓得浑身发抖，直往后退。

    楚坚冷静一下，看着四周怒云密集、黑云笼照整个山峰，充满愤怒与悲怆，又好似满怀怨恨及悲凉。

    “难道荒古大神殁与此？谁又能斩杀荒神呢？看四方怒云怨气，好像是大神对天地不满，而生成的怨恨！难道是天？”

    想到这，他看向众将士，大声喊道；“荒神乃上古大神，是天地圣者，众将士不得喧哗sao乱。按五行方位站定，要态度严谨、內心虔诚。蒋先生、行祭祀大礼。奏乐！”

    在楚王气势如弘的威严下，蒋星带领众人开始进行祭祀大礼。

    全畜供上、清酒酙满，箫笙齐鸣，焚香祭神。

    楚王整顿衣冠，来到石像前，目注神像，庄重地跪下。

    “楚二十六代子嗣---坚，跪奉神足。借道北伐、惊扰神贤、实为吾愿。奉上供品，活畜清酒，神贤食之，以谅莽行。玄黄万万年来，战火峰烟，遗祸至今。民怨鼎沸、山河泣色。兵权诸候，相互攻伐。今昔某朝、明朝换代、裂土封国、割据称霸。然、坚之理想，山河共荣、天下归一。民不低卑、安居共乐。燕之国度，jian侫当道、忠良被弃、民生难继，哀鸣四野、路弃遗骨。吾愿舎贤君明主，率卒攻伐，倾覆燕主、另立新邦。革新除痹、推贤任能。强化春洲、兴民利公、民殷阜实，天下为公。请神贤体恤之！赤子之心、坦荡乾坤、振兴玄黄、日月可鉴！特抒心愿、以吿神灵！”

    楚王已泪流满面，在倾诉多年来內心的寂寞和伤楚。做为王者，可能有至高无上的权利，但却不能有自私狭隘私心。所谓君王之心不可度，高处不胜寒，就是这样的道理。再有多大的苦水和委屈，也只能是自忍其伤，决不能在臣下面前犹豫不决及伤心气馁，更不能低下高傲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