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抢回时间
这种事情原本是应该由罗杰来负责的，只不过这家伙正在假公济私，所以只得由田代提督另请高人来传授，或者索性让天野霞帮高屋典子查漏补缺。 荣格带来的fold航法虽好，可惜终究只能在熟悉起止点坐标的静止传送情况下才能发挥最大功能，这一点其实从表面来看跟瓦普差不了多少。而由于luxion本身是以接近光速来运动的，目的地坐标未定，显然不能依靠跳跃航行方式来进行追赶或者拦截之类。就好比荣格在进入这个任务位面后，实力虽然有了跳跃性的增加，但由于基础薄弱，选择对手各项指标受客观条件限制等问题，在师徒两人之间的十场对决中，全数悬殊告负。 虽然这结果早在所有知情者预料之中，但荣格在觉得自己明明无论是速度力量全都貌似不在罗杰教官之下，最后却依然输的毫无悬念之类命运感到相当地难以接受。 而且关键在于，类似于“悬殊”“毫无悬念”之类的评价相当公正甚至略微偏袒她这边，否则这十场战斗怎么都不可能次次在百秒之内结束不是？ 可见罗杰虽然在能力上进步缓慢，但在战斗经验，战斗意识，以及之前明明已经抛弃了，最近却又不知为何重拾回来的主观能动性上统统高出了一筹，而这些东西只要结合起来，不但是百秒之内决出胜负，甚至偶尔连秒杀都能做到。 比如双方开战的第一场。 荣格自大剑觉醒者开始的三重变身，从之前的总结经验来看，最大的弱点是叠加合体时的拖延问题。且不要说每变大一圈都会使得下次融合进来的那一部分体积质量尺寸等都要翻番式增长，单单罗杰肯静下来等她变成觉醒体就已经是在放水了。如果真的纯按实战，未必等兵队级接近，高速型的光弹攒射就已经纷纷临头了吧？ 以荣格现在的程度，显然还远未达到一边撑起防护罩一边继续变身的程度，那么这种耽误跟自杀实际上没什么两样。 在面对着无数单体都有可能直接致人死命的宇宙怪兽前提下，为了打一次仗就先要起码自杀三次，这买卖好似无论怎么做都划不来的样子。 而且罗杰大度地给自己学生留出足够的组合变形时间，原本也并非为了单纯的摆姿态耍酷。 觉醒体与大剑战士这两种生体兵器原本就是以他自己或者dg为范本，只要想的话，随时收回这方面的变身能力压根就没什么难度。 其次是与rx机体本身的融合，这方面实际上也好办，毕竟虽然有合金装甲之间的物质互相交换，但实际上还是跟dg的吞噬融合有一定相关，何况在罗杰当年还在luxion上准备进行最后一次战斗的时候，他就已经开始研究飞跃巅峰位面的装甲技术与资料了。现在荣格的机体虽然是苏联特制，但在强调一切都为了gunbuster服务的今天，荣格的专用机就算再强，也超不出前者的程度。 罗杰需要为大剑与vf战机的组合伤脑筋么？ 当然不需要。 那么，荣格与rx机体之间的第二阶段融合当然也就没什么可在意的了。 于是仅剩变形融合的最后阶段，原本应该在支援舰队那里的组件被荣格充分利用后，到底如何阻挠或者破坏的问题了。 拜托，这根本更不是问题好呗？ 如果说荣格的觉醒者第一形态转换到rx融合第二形态是相当完美的，这便意味着新形成的组合机体起码有一般是钢铁或者机械结构，就算觉醒者身体素质各方面都接近“水泥”，能够与“钢筋”进行“膨胀系数”以及其他方面的完美融合，但这本身定然就是在拉低两者的共同下限而已。 生化机械毕竟不是纯合金体，就算是生物组织部分在某些方面可以枪火rx这边的合金装甲，但第二阶段的整体性能本身想必会被这些合金拖到装甲的水平。 那么同理可得，第三阶段的组合体性能如何，依然要参照着荣格专用机的装甲性能指标来，否则的话，不管是悬挂还是铆钉甚至是强行砸，也一定会从第二形态的合金部分掉落下来，完全失去“组合”的意义。 遇上在战斗中完全不思考的宇宙怪兽还好说，遇上罗杰这种早就养成了本能针对弱点来进行攻击的老手眼里，这表面上的一处破绽，实际上就跟处处破绽没任何区别。 往往是1分39秒开打，1分35秒荣格被打落至第二形态，1分20秒的时候，在荣格的勉力抵抗下，第二形态也终究宣告失守，重新回归觉醒者姿态。 好罢，在这种姿态下，荣格是想用独角天使模式，还是想用vf战机模式，都已经彻底失去了新意…… …… “虽然我一向讨厌用所谓无限空间里的什么规则什么设定之类，但武力侧轮回者的同级碾轧特性，确实是阻碍我不断前进的重大因素。”某人装作丝毫不洋洋得意地总结道。 “得了吧，欺负人家智力侧轮回者有什么好得意的？有本事发挥个越级挑战特性给我看看啊？”某共生体不屑地嘲讽道。 “既然是挑战，本身便把自己摆在了弱势的位置上，赢了当然会显得很牛，输了也是虽败犹荣。寂寞啊。”某人继续谦虚谨慎地作理性姿态。 “那你怎么解释越两级便会连反抗之心都生不起的现实状况？”某共生体历来一针见血。 “……” “该！” …… 总之由于连败之后的不爽，荣格并没有再继续跟着位面主角二人组去送行之类。 如果这次高屋典子她们真的能顺利回来，那么大家一起开生日party就好。如果出现什么突发状况回不来，那就是主线剧情正在平稳过渡。 就连某位不称职教官，按照既定方案也应该是随后驾驶着亚光速回收飞船随后赶上，那荣格又何必非要摆傻大姐倒追派头呢？ 再说了，fold载具明面上依然只有两套，高屋和天野用了，荣格难道要暴露自身单体fold能力不成？ 不过话说回来，在荣格的计划里，留在银星这边做好各种准备，的确要比一场本身意义并不算很大的送行要重要得多。 无论是田代提督那边收到的报告，还是荣格自己计算，或者拜托dg验算的结果，都充分显示了位面主角二人组即使一人骑一个喷射引擎，她们的速度也是一个从97%光速到99.9%光速的浮动值。假如这两位亚光速航行菜鸟稍有不慎，没等遇到luxion就先掉队一个半个的话，到时候谁来收拾残局？ 当然是英雄教官喽。 原著里已经腿部行动不便的太田都亲自登上rx-7，并且发挥出了惊人的战斗力。那么现在腿脚齐全有着“同级碾轧”特性的罗杰没道理只在旁边看戏吧？ …… “同级碾轧这个词是怎么回事？” “难道不是你怕我打小报告，所以自己先破罐子破摔炫耀给荣格的？” “你想多了。” “那你还有什么可问的？” …… 总之，高屋典子和天野霞还没来得及因为“单兵”fold装置的神奇效果而感到惊奇，便在海王星轨道预定地点附近乘上了外部引擎。倒数20秒读完，两人几乎是瞬间便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当中。 可想而知地，能够在瞬间达到或者承受如此之高的加速度，绝对是rx-7机体自身惯性制御装置全速开动的缘故。不过即使有那种完全不太符合本位面科技常识的设备存在，高屋典子还是在迎面而来的汹涌以太流中品尝到了极度颠簸的味道。 没想到以太的流动居然这么剧烈，身为位面第一女主角的那位在心中暗想。 没想到你们真的采取坐姿，连尽量趴在喷射引擎之上减小以太“风阻”都不懂，顶替位面第三女主角的那位几乎同时在心中暗想。 “以太是什么？”这个白痴压根不是在暗想。 “是一种你拿努力和毅力就能克服的东西。”被迫和白痴绑定在一起的某人回答道。 “我怎么感觉你在敷衍我？” “你哪有那个荣幸。” “那就是在耍我喽？” “你哪有那个荣幸。” “玩复读就没劲了啊~” “你哪有那个荣幸。” 这种没营养的对话基本上也只能到这里为止，某人还要开着回收船去追两个女主角，现在把时间浪费在dg身上几秒钟，到时候反馈回来很可能就是几个月的差距，罗杰还不至于无聊到这个份上。 但是话说回来，难道dg就有这么无聊么？ …… 总之，银星空间站发生的些许小事可以先放在一边，镜头现在转回到纵横穿梭以太海洋的高屋典子和天野霞这边。 由于位面主角二人组原本是和luxion前进方向恰好相反，在银星工作人员的精密计算之下，两人相当于兜了一个圈子，从侧面尽量节约燃料接近着“不明物体”。 这是一个并不好笑的追击问题，距离两位女主角不算太远的位置，罗杰已经在监控仪器中看到了这两人的信号。想要短时间内缩短到目视距离显然是不可能的，这样luxion的舰名肯定还是要由高屋典子先发现。 然后…… 果然，大概也就是几秒钟之后，在一阵不算剧烈的爆炸声里，天野霞的汇报中第一次出现了惊慌情绪。 本位面的高屋典子驾驶rx-7技巧要比原著里强上很多，所以她等于是相当轻巧地直接翻上了自己父亲的旗舰。而她的动作已经快到了天野霞在一时失神的情况下来不及阻止的程度，这令接到消息的某人在郁闷之余不免还有一点小得意： “你们不都是看不起我的循序渐进么？现在高屋典子已经成长到top部队一流的程度了，难道这也是错的？” 这次dg并没有开口说半个字，不过在某人的脑海中，突然出现了一座巨大的钟楼模型。 于是某人刚刚露出的“狞笑”便被生生堵在了嘴角位置。 该死！原本为了应对这种情况，自己明明打算提前驾机出发的，可就是因为刚才与dg之间那场短暂的无聊斗嘴，使得某人的实际出发时间比预定计划晚了几秒。然后由于位面女主角机体cao作技术熟练，登舰时间却比原著提前了那么一两秒…… 一来二去，原本貌似相当周密的布局居然出现了这么大的变数，某人一边全力开动回收船引擎，一边有些哭笑不得。 他倒并没有去问dg为什么故意拖延他的时间之类，毕竟精神交流中那几句话的顶嘴本身压根用不了半秒钟。不过只要略微延伸一下思路，他便从dg的背后看到了某个不甘心失败的逆徒身影。 看来荣格同学虽然抛出了fold航法的技术，但却包括她自己在内，完全没有在近光速状态下测试过fold的可行性——至于瓦普和fold的叠加那种完全不用测试，前者的原理可以等同为利用黑洞，谁会闲着没事在黑洞旁边练习fold…… 除了安全方面的问题之外，精密控制方面的问题好似更是关键因素，在一个拥有惯性制御系统却还需要依靠脚步踏板来进行辅助控制的特殊位面里，谁知道乱用未知科技会造成什么奇怪偏差呢？ 等等……说到黑洞…… luxion上是有缩退炉的，而且正是因为动力系统失控，所以这艘旗舰才会在以太宇宙中以99.8%光速到处跑。那么站在罗杰的角度上，他似乎很快便察觉到了荣格这次“任性”的真相。 已知在发生缩退的黑洞炸弹旁边，可以进行规模大到舰队级的瓦普，那么同样的事情用fold能不能做到，能的话，代价又是如何？ 以及那个最为关键的问题—— 在本任务位面故事主线的结尾处，万一二次缩退再因为什么突发状况失败了的话，以轮回者们的实力和技术，究竟有没有补救的可能？ 要知道，尽管被荣格嘲笑说弱，罗杰好歹也是对本任务位面的流程进行过一番独立思考的。理论上讲炸掉整个银心能给地球人类换来三百多年的宇宙怪兽空窗期，这跟他们这些轮回者似乎没什么直接关系。但如果木星炸弹真的来不及爆破便被宇宙怪兽们占领或者控制部分毁坏程度超出原著的话，这次任务本身都别想完成。 如果这么算的话，那位智力侧轮回者原来并不打算转职啊。 上面这段精神链接里故意说给荣格听的自言自语其实并没有持续多长时间，甚至半分钟都不到，罗杰已经驾驶着自己的rx从回收船上站了起来。在向着已经逐渐回复镇静的天野霞下达了“到时间就走”的最后知识后，罗杰一个转身一百八十度，冲着luxion的舰尾部分就跳了过去。 那个方向有刚才高屋典子一脚踢出的一个大洞，不用说非常适合rx进出……其实罗杰这番做作其实也就是为了蒙一下天野霞，否则他直接在回收船里发动fold不是更快么。 总之，登上luxion之后，某人立刻就与当年留在这边的dg微分身取得了联系。 当年既然明知这艘船会飞回来，而且会有位面女主角在上面浪费时间，他怎会一点后手都不留呢？ 由于受记忆以及原著描述所限，罗杰并不知道高屋典子具体是在哪里踹开本舰外壳，也不知道她会采取什么路线前往舰桥位置，所以这时候就需要半自动的dg分身来发挥作用了。而这个分身还有另外一个用处就是，至少能够直观地观测到舰内是否残余着兵队级宇宙怪兽什么的。 于是，后者这种未雨绸缪居然也有了些许收获。 在距离舰首被破坏范围不远处，确实还有两三头小型兵队级在来回徘徊，这种兵队级宇宙怪兽与其说是跳蚤或者毛蟹形状，倒不如说有点类似于椭圆形的螺旋海贝形状，或者说是寄居蟹更为合理一些，因为这些东西同样也是长脚的…… 之所以成长进化成这样样子，大概就是为了便于吸附和攻击敌人巨型舰船内部吧？ 一个超短距离fold，罗杰并未受到任何影响地将这几头兵队级吞掉——好罢，这是dg干的，难得有送上门来的海鲜，不笑纳未免太过客气了。 等到跌跌撞撞的高屋典子冲过这片区域，执拗地去拖动封闭舰首相关舱门的时候，这里的临时战场早就被dg打扫干净了。而且如果分身没有接到命令的话，位面女主角哪里可能来的这么快？ 舰桥那边根本不可能有高屋提督的存在，这一点罗杰在登舰的第一时间就从dg分身那里确定过了，但是他却并不打算阻止高屋典子的冲动无谋行为。 毕竟这孩子能够任性的时间，其实已经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