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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五章 那颗比毒蛇毒千百倍的心

    百香楼第九层上,那是狐媚儿一人居所,琉璃杯中葡萄酒,斜靠檀木动人心,半遮半掩迷心魄,玉面和尚美人旁,幸福痴呆惹人笑。

    当然,在百花楼的九层也没有人会笑玉面和尚林秋风那痴傻模样,只有一旁偶尔传来的承欢喘息,呻吟,叫的人心痒难耐。

    按理说葡萄美酒夜光杯,此情此景应该细细品味但是林秋风却喝的很急,就好似为了要把自己灌醉一般,倒了一杯又一杯,再一杯,却不见停。

    有人说喝了酒之后胆子会大些,会做一些自己平时想做却不敢做的事情。

    林秋风估计就是想如此,所以他喝了很多酒,趁着那承欢声的高昂他的手竟是朝着狐媚儿的腰间抚摸而去。

    狐媚儿摇晃着琉璃杯中的红酒,摄人心魄的红色回荡在林秋风的眼前,她并没有秋波如水只是略微皱了皱柳眉。

    就是她这皱眉的动作,林秋风好不容易提起的那一丝勇气却又化作泡影。

    她温柔的看着林秋风,无骨好似白玉的手指轻抚着他的脸颊,她温柔的道:“我明白,你和世间其他的男子不一样,你是爱我的。”

    是啊,林秋风是爱她的,所以他收回了自己的手,他显得很痛苦,他柔声道:“对不起媚儿我”

    聪明的女人为何聪明?因为他总能骗到她想骗的人,因为那些人总是心甘情愿的被她骗。

    狐媚儿真的很美,她是江湖上的第一美人儿,她又是个如此聪明的美人儿,试问又有多少男人不拜倒在她石榴裙下?

    不对,还有一个。

    想到那个人她的眉头便挑起,嘴角微微上翘“海棠啊海棠,你会来救她吗?”

    她的眉头从挑起又变得皱起,是的,倘若海棠真的来了不是说明她竟然还没有一个未成熟的楼兰姑娘有吸引力?

    这件事情让她很不喜,她甚至有些恼怒所以一把推开了林秋风,她饮尽杯中酒又柔声说道:“秋风,你替我去看看,看看他会不会来。”

    “你不想他来?”林秋风柔声道:“若不想为何你又要让我把她抓来。”

    狐媚儿转过身去,望着窗外,星河挂落地的巨响被阵法隔绝显得很小声,随着风声传荡到她的耳中,随着风又吹来了几滴落水,打在她的手上有些冰凉,这时她才回过神来,回眸一笑百媚生。

    “他来,我喜欢,他不来,我欢喜。”

    林秋风皱着眉,有些不开心,似乎吃醋了,所以她又温柔说道:“我喜欢他但是我爱的却是你。”

    喜欢与爱,虽有相同的意思但是深刻的程度却是差的太远了,是啊,江湖第一美人儿,她多喜欢些人也是正常,只要她爱的是他便够了,于是乎林秋风皱着的眉头舒展开了,显得有些高兴,竟然是给自己倒上了一杯酒。

    “少喝些酒,伤身。”

    其实她是不想让他喝醉免得误事,但是这句话听在他的耳中就好似冬日的暖阳,如此暖心,他嗯了一声,放下了酒杯。

    袁金彪从远处走来,身上还有一丝细汗,显然是个粗人,竟然事后都不擦洗一下身子。

    林秋风看着他并没有说什么,淡然道:“走吧,接下来的事情打起精神来。”

    袁金彪笑呵呵的拍了拍自己壮实的胸肌说道:“大师放心,全身心放松!”

    林秋风瞟了一眼远方那若有若现的玲玲躯体,随意的笑了笑,朝外走去。

    袁金彪抱拳道了声谢,也忙着随林秋风的脚步离去,出门之后他依旧忍不住扭头去看了眼斜靠在金丝木栏上,半遮半掩的完美身体。

    他吞咽的口水声如此之响甚至引起了房里面才与他欢好之人的娇笑声,袁金彪尴尬的很,赶忙逃一般的离开。

    “你又何必要笑他。”狐媚儿樱桃小嘴喝上一口酒,悠然道:“毕竟一日夫妻百日恩。”

    “一日夫妻百日恩?”更里面的人自嘲的笑道:“按照你的说法我岂不是活了千岁,万岁了?走到外面倒成了个老妖精了。”

    “我比你老。”

    “是啊,但是你比我活得好。”

    “等我走了,我的生活便是你的生活。”

    屋里的姑娘迟疑了很久,却是嘎嘎笑道:“所以啊,你赶快去死啊。”

    狐媚儿随意的笑了笑,说道:“可惜了,不能如你愿。”

    “我只是他们想得到你却得不到所幻想的替代品,你站在池中央就真的以为自己是朵盛开的白莲花?”她嗤之以鼻。

    “至少全天下的人都是这样认为的。”狐媚儿笑的很开心,真的非常开心,所以她将手伸出窗外去感受那阵凉风,她悠然笑道:“知道海棠是怎么形容你的吗?人尽可夫,当时我扇了他一巴掌,你是不是应该感谢我?”

    对于这样的讥讽,房间内的她显得很无所谓,所以回答的也很无所谓:“谁又是否知道他有言外之意?”

    “什么言外之意。”狐媚儿收回了手,面色阴沉下来,语气也逐渐变冷。

    “自然是说我是个人尽可夫之人,但是我的一切又是从你那里学的。”她大笑道:“堂堂百花楼楼主狐媚儿连这样一句简单的话都听不懂,难不成”她悄悄的说道:“难不成你动了春心?”

    说道这里她又咯咯笑了起来,她的笑声很好听,就好似出谷黄鹂,但是这笑声就好似一根根针,一滴滴冰水,或者一丝丝冷风,直入人心,好不痛快。

    女人与女人之间的战斗向来不似男人那么简单,若形容男人的战斗是直来直去的刀剑相击那么女人的战斗就是在屋中,枕下,掏出那诅咒的人偶,一针针仔细的戳上去,很仔细,不会错过任何一丝留有的空位。

    这句话并没有得到柳玫儿想要的结果,因为她说的只是一句话,然而真正有诅咒人偶而且一针针仔细戳满的那个人是狐媚儿,所以狐媚儿没有回答柳玫儿任何的话,只是一直在笑,笑的很开心,比出谷黄鹂的声音还要动人,只不过她虽然在笑但是她的脸却是阴沉的,看起来依旧是那么美但是又有说不出的诡异。

    被这样的女人惦记上还真不是个好事,虽然她美的那么完美,但是她的一切都很完美,包括掩饰她那颗比毒蛇还要毒上百倍千倍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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