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章 异想天开
“哦，但不知祁老大打算表演什么呢？”孙东笑着问道。 “哈哈，身为武者，自然是拳脚功夫了。”祁家大爷大声笑道，挺身站起，把外边的长衣脱下随手一抖便将长衣收成一团，露出了里边穿着的劲装短衣，将长衣抛在座位上，他几个箭步来到楼上的空旷处（这也就是醉仙阁，能摆五六张酒席的空间只放了一张桌子，余下的空地足够让他折腾）。 “献丑了。”双手抱拳说了一句场面话，祁家大爷开始表演，刚开始的动作还是一板一板，让人看得清清楚楚，但越到后来速度则是越来越快，掌上挂风，呼呼做响，到后来更是快得成了个虚影儿，连手臂也看不清楚，拳脚带起的风连身在丈许外的三人都能感到，就算是不通武技的孙东，也看得出祁家大爷是有真材实料的人，这身功夫，寻常二三十条大汉也未必能近的了身。 一通拳脚过后，祁家大爷敛手收势，气不长出，面不改色，显现出扎实的功力。 “好，好功夫！”最先鼓掌叫好的是酒鬼，随后孙东，祁二爷等也出声叫道，所谓内行看门道，外行看热闹，看不懂里边的道道，并不等于不知道什么叫好看。 回到桌边重新坐下，端着一杯酒一饮而尽，祁家大爷转向酒鬼，“狂兄，你也练过功夫吧？”他笑着问道。 “呃？祁老大何出此言？”酒鬼好奇问道。 “呵呵，很简单，刚才你喊好的时候都正在点儿上，而不是象孙老弟那样是喊在拳脚最花俏的时候，如果不会功夫，是不可能懂得其中的分寸，所以我才断言狂兄是会功夫的。”祁家老大笑着解释道。 “呃？是吗？”酒鬼仍然是满脸的疑惑，脸上的表现却不象是装出来的。 “这也不是没有可能。我记得听我那位神医朋友好象说人，人的记忆分为潜意识和有意识两种，失忆的时候通常失去的是后者。而潜意识则是很难消失的。就好比狂兄你，虽然记不起自已的名字和身世，棋力却依然强大，那就是因为围棋已经成为你潜意识的一部分。就算伤到了头，失去了记忆，高超的棋艺则还是保留了下来。拳脚功夫也是一样，最初练习时，每一招每一式还需要脑子去想。但练到熟练时，那些招法便成了身体的自然反应，见到对方的攻击，不需要经过大脑思考，拆解攻击的招术便已经使了出来，否则实战打斗中，等你脑子反应过来的时候，身上不知道已经挨了多少下儿了。所以，你可能记不得你练过功夫，但你所练的功夫已经成了你的潜意识。”祁家大爷说道。 “呃.....。听你这么一说，倒也不是没有道理。”想了一想，酒鬼将信将疑的说道。 “呵呵，岂止是有道理，简直是太有道理了，不如咱们试一试，说不定对找出你的身世有帮助呢。”祁家大爷笑道。 “呵，大哥，吹牛了吧？你又不是真的大夫，连大夫都做不到的事儿。你怎么可能做的到？”祁二爷笑着说道，为自已大哥的异想天开感到好笑。 孙东和酒鬼也都笑了起来，觉得这位祁家大爷出的主意也太不靠谱了，该不是这透瓶香酒性太烈。祁家大爷喝的太多，此时已经醉了？ “呵，棋方面的事儿你们厉害，武艺方面的事儿就是我的专长了。我问你，当世名家的棋谱若是把名字遮住，你是不是就猜不出来对弈者是谁？”祁家大爷笑着问道。 “呃.....。当世名家的棋谱嘛.....，就算猜不中名字，流派传承大概能做到**不离十吧。”祁二爷仔细想了想后答道——当世名家很多，以棋猜人，除了那几位棋风特立独行，旁人难以模仿的顶尖高手外要说都能猜中显然是在吹牛，不过凡是名家的棋都有踪迹可循，认真研究之下，猜中的机会还是很大的。 “呵呵，这就对了。你醉心于棋道，每日里除了酿酒，大部分时间都用在研究棋艺之上，正所谓术业各有专攻，所以你才有信心说出那样的话，而我专注于练武，武学方面的眼睛自然也非常人所及。狂兄若是练一练拳脚武艺，说不定我就能从中看出他的流派门户，然后寻根溯源，未必就不能找到线索，进行找到狂兄的身世。”祁家大爷笑着说道。 “哦，真的吗？”听起来还是挺有道理的，祁二爷迟疑道。 “呵呵，就算是认不出来，也没有任何损失，不是吗？”祁家大爷笑着反问道。 “嗯.....，狂兄，你觉得呢？”想想也是，试一试又没有损失，成功了固然是好，失败了也无伤大雅，全当是酒宴的娱兴节目好了，虽说这样的作法可能有失待客之道，不过自已的大哥已经亲力亲为为大家表演了拳术，所以倒也不能说失礼。 “......试试倒也无妨，不过我该怎么做呢？”虽然刚才嘴上讲不在乎，但又怎么可能真的不想知道自已的身世呢？酒鬼答道，万里有一，万一成了呢？ “呵呵很简单，练套拳就行了。”见酒鬼同意，祁家大爷大喜，忙着说道。 “可是....，可是我根本记不得自已会什么拳术，怎么练呢？”酒鬼问道。 “这个......，你下棋时是怎样的呢？”这个问题让祁家大爷也挠头了，他是武者，不是医师，想到这种办法不过一时兴起，并非曾经有过什么深入研究，现在只能摸着石头过河，走一步算一步。 “嗯.....”，酒鬼皱着眉头思考，想自已在下棋时是怎样的状态，其他几个则都在耐心的等待——每个人或多或少都有过失忆的经验，不过象酒鬼这样因为脑袋受伤而丧失十几年记忆的体验却没有多少，在这种问题上，只能靠酒鬼自已去解决了。 “......，嗯......”思忖良久，酒鬼才重又开口，“......说实话，我也不清楚，看到棋局，那些变化自然而然就在脑子里冒了出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