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衣冠禽兽

    半夜，送走杨妃，带着酒意昏沉沉，回到12楼的住处。

    打开门，一股撩人的香水味沁了心脾，换衣间一双粉色高跟鞋静静的立在地上。

    哦，有迷茫的女性找杨煜解惑了。还是品味高雅的女人。

    我进屋拉开冰箱，拿了瓶冰的果汁，坐在客厅沙发喝了几大口果汁。冰冷的液体入口，神情略

    有些清醒。点上根烟，闭眼回味今晚酒桌上一幕幕。

    罗队落寞的神情，以及空荡荡瘫坐的身体。还有众人望向他充满同情与无奈的眼神。我略读出些什么…。

    当杨妃敬酒说的那些话，被置于“大哥”位置的罗猛，失落感是可想而知的。

    回来的路上，杨妃噘着嘴不理我，我跟在她后面，“大人，大人”的叫，引起路人侧目。

    她回身怒斥我：“住嘴！”

    我委屈地撇撇嘴。她似乎想笑却死憋住，调头又走。

    “哎呀！”我捂着肚子蹲下，模样凄苦。杨妃回身扶住我焦切地问：“怎么了？怎么了？”

    “鞋带松了。”我仰头傻笑。

    “滚！”她回身即转，捏着我两腮，切齿说：“小乖，让我以后怎么样嘛？他们都喊我大人了。不活了！”

    我给她捏的像鸭子，望她娇嗔模样，嘿嘿地笑。

    “你还笑？愁死我了，怎么办么？”她跺脚，这时她已散开发系，黑发披散，半遮红韵脸颊，双目含波，润唇艳艳，向我嗔视。

    我伸指轻拨她的唇笑说：“知道广告的作用了嘛？”

    她愣了下，及其认真地点点头说：“人言可畏！”

    “哈哈。”我得意地大笑。

    “你还笑？还笑？”杨妃怒急，伸手就拧。

    “哎！哎！这么人看着呢？注意点形象好嘛？”我环顾左右。

    “管你呢！别跑，让我解了这气，再说。”

    我们在熙攘的街道追逐。

    “黑忽忽的一个人傻笑什么？”突然杨煜的房门打开，他穿条平角短裤，从屋里出来，快速从冰箱拿了两瓶饮料，走到我面前说：“晚上喝酒了？”

    “嗯，和你姐的同事喝的。”我看着杨煜的身材发愣，这家伙身材居然这么好，在加上迷死人不尝命的脸，简直可以做鸭子。

    看我打量他，忙捂住发达的胸肌，一副欠揍的表情说：“看什么看？我对男人没兴趣。”

    “哎呀，煜哥，今晚就从了吧！”我作势要扑向他。

    “我的娘哎！怂人原来是变态。”说完捂胸跑回房间。

    我笑笑，回了房间，脱了外衣，准备洗澡睡觉。刚出房门，从杨煜房间晃荡荡走出一个长发飘飘，只穿三点的婀娜女郎，她斜视我一眼，飘飘然向卫生间走去。

    我急忙关上房门。这是我住进来，见到的第三个女人。三个女人都很出色，看来杨煜真的以解救迷途的女同胞为己任了。

    第一轮解救可能刚刚结束，现在是中场休息阶段。

    果然浴室传来哗哗水声，我正枯坐间，杨煜推门进来，端着两个盛红酒的杯子，递给我一杯说：“没法？现在的女生求知欲太强，说了一遍还是不懂，非要我讲第二遍，哎！累啊！”

    我望他摇头叹息的无奈模样，恨不得把酒泼过去：“你他娘夜夜换新娘，我他娘听你们的歌声打飞机，说这话想气死我呀！”

    杨煜，喝了口酒，抽了口烟鄙视地看着我说：“你也可以啊！你又不是没条件，放心！我发誓不和我姐说。敢嘛？要敢，我立马叫个绝色给你，绝不输于我姐。”

    “你不要欺人太甚，牲口！出去…”我被他说的无语，只有骂了。

    “哈哈。”杨煜得意地大笑：“对不起了然哥，我要继续进行贴身帮教啰”耸肩而去。

    衣冠禽兽，衣冠禽兽！当初，杨妃居然担心我带坏她这个弟弟。这小子装b功夫更是了得！“我一定听话的”。说这话的神情，现在想想就恶心。

    呸！我李牧然潇洒时你还不知在那呢？我只有用这来安抚自己破碎的心灵。

    五月底的一个周末，这个月，杨妃基本都在忙碌，升了副队，责任也多了，什么训练，出勤，政治学习，罗猛队长都让她抓，搞得我们每次见面都成为对罗猛的控诉会，然后她就爬在我腿上睡去。有时我真想找那个罗老财谈谈，不能这样剥削人吧？更影响我们增进感情。（见面杨妃主要任务—睡觉）。

    这个周末她又值班，我整个无语，生气地说：“这个大人咱不当了。”

    杨妃在电话那头猛亲话筒，娇滴滴地说：“乖，不气，不气，唔嘛！亲亲，等罗队学习回来就轻松了，唔嘛，乖，到时天天陪你，好么？”

    我还能怎样呢？她都电话里把自己退化成初中生了，我还能怎么说？

    不过不能轻易让她过关，“等你休息，每天都叫我大人。”

    “好，怎么着都行！”她爽快地答应，那我是不是可以再过分点呢？

    “还要称呼我为主人！”

    “你想死嘛！”杨妃语气阴冷无比，充满杀机。

    上午睡的正酣，突然房门“嘭嘭”一阵乱响，还有杨煜急促紧张的喊叫：“牧然，牧然醒醒！”嘭嘭。

    我缩在被里，悲哀地抓狂，这日子没法过，昨晚这小祖宗不知为几个迷途年轻女性指引迷途，折腾到快天亮才安生，我听一夜的“唧唧复唧唧”，撩拨着我春心荡漾，撸管好几次，今儿一大早又精神抖擞地砸门，同样是人为何相差那么大呢？

    我跳下床，拉开门对门口一脸焦急的杨煜喊：“晚上尼玛搞男女二同唱，唱的我一夜跟你们哼哼，现在尼玛，女性给唱跑，又来找我男生二同唱，折腾我，你tm是人么？”

    杨煜愣了下，脸上现出一丝愧疚，但很快就被急迫紧张覆盖：“对不住！牧然以后叫她们默读，现在速度穿衣服，我妈来检查工作了！”

    “什么？老太太要来？来就来呗，怕啥？”我勾头作势兴灾乐祸望望杨煜的房门低声说：“怎么还有女同学没下课？”

    “靠，早下课了，可…”他焦急地拉着我到了他的房间，拉开衣柜，我叻个rou哎！里边琳琅满目横七竖八，挂着一大堆女式内衣，丝袜，真是五颜六色，万紫千红，还混合着香水和汗味的气息。

    我愣愣地看着他，眼神透出疑惑：你想干嘛？

    “然哥，快，快帮我想想办法，把这些处理掉，都是那些sao货留下的。”

    他迅速地把一大堆小裤衩，abcd各型号乳罩，黑丝，rou丝，白丝，各色丝拢在一起，跑出房门，像无头苍蝇似的四处乱串，口中不断唠叨：“扔那儿，扔那儿！”

    洗衣机，冰箱，厨房，跑了一圈，又回到客厅，看着一旁做壁上观的我说：“想想办法呀！然哥，老太贼精，那都躲不过她的眼睛，嗯…”说着，望向我的房间，两眼贼光闪闪。像哥伦布发现新大陆，一溜烟，跑到我房间，兴奋地说：“哈哈，你是房客，老太不会到你房间乱翻的”看我瞪大眼惊恐地望着他，真怀疑他早就预谋好的。

    没等我开口，他双手合十作揖说：“哥，叔，大爷，帮帮忙，度过这关，要什么你说！”

    “你…我…”我一时不知说些什么，只是看着他把一堆女学生用品，结结实实搁在我的衣橱里，完了，长长地吐了气对我说：“愣着干啥？穿衣服啊！，来了，来了，娘哎，打飞机来的吗？”说完拨开我，连放屁的时间都没给我留，串回房间，速度匪夷所思。

    果然，杨煜刚回房不久，就响起了门铃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