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血色西凉之敦煌李暠
李昊给大家说完一些勉励的话然后开始逐一对每个官员在这半年来的努力进行了表扬，告诉他们在新的一年要充分利用各自所管辖地区的优势大力发展农、牧业。李昊和裴士元、白英杰、孟玉、陆荣等人又商量了一下惠民的意见，根据以后的战略需要决定在整个元西州鼓励发展农牧业。 李昊他们预计今年将会是一个兵乱之年，高昌以东的凉州绝对会不太平，而他们元西州只要防止个别凉州势力染指西域就能得到一个稳定的发展期。当然元西州今年能否安稳的发展就看李昊这个当家人的发展策略了，李昊会上明确的告诉大家近几年他有了针对凉州的发展策略，元西州的安稳发展不会得到任何外来势力的侵扰。 对外用兵属于军部的事，李昊要求以裴士元为首的文官系统要在元西州难得的安稳时期大力发展内政，工、农、牧、商要全力大力发展为以后占据凉州奠定一个坚实的基础。除了文官在元西州大力发展内政外，疏勒区和龟兹区的共三万驻军要为元西州守住西大门，防止西方野心国家趁机入侵。 在防备西方国家势力的同时，李昊要求董烈和姜飞两个带兵主将在现在这个资源紧张的时期要做到自给自足，继续进行军队屯田策略，一边防御敌人一边自己开发农业、养殖业。李昊对姜飞和董烈两人很放心，他们非常有作战经验而姜飞又属于智将，让他们两个一勇一智两个大将收元西州的西门绰绰有余，即使遇到硬茬子在他们两个的配合下也能解决。 李昊将今年乃至今后一段时间元西州的发展计划给大家讲过后，文有裴士元、白英杰等人，武有姜飞、董烈，他们这样的文武搭配算是十分完美，这元西州的以后在他们的配合下就是自己稳固的大后方了。 李昊接下来要给大家说的就是凉州发展规划了，他将昨晚敦煌太守李暠给他送来的招纳信的内容给大家说了一遍，李昊让曹伯瑜将想好的对策给大家讲了出来，让大家日后他不在元西州时好好的对付敌对势力的窥探。讲完后李昊就将今年对凉州用兵的计划说了出来，让他们一定好为他守好这个大后方。为了战略需要今后或许很长一段时间李昊都不一定在元西州，他告诉文官之首裴士元和武官姜飞、董烈让他们好好配合管理好元西州。 大年初一这一天就在李昊及下属忙碌的会议中结束，这或许是今后很长一段时间都不曾有的人数如此齐全的会了。会后李昊让曹伯瑜给敦煌的李暠写了一封回信，内容无非是想和他这个便宜伯父联手，不过却提到了一个条件，说目前高昌郡有余光和杨祚两人在，他一个人做不了他们的主。 曹伯瑜在信中给他说了，如今李昊在这混的十分不堪手下只有区区不到两万穷兵，虽然和余光、杨祚他们的兵力相当但粮草、兵器、盔甲的供给却控制在他们手中，在前一段时间他们又陷害李昊让他前去西域平叛，不但不给他们补给还陷害他们甚至让他们差点回不到高昌，总之曹伯瑜说的李昊现在是要多凄惨有多凄惨。 当李昊的信传到敦煌李暠的手中时，李暠看到自己这个属于同族的侄儿的来信后不仅发出很多感慨，他想起了自己那个有点木纳不善言辞但对自己很恭敬的族弟李纪。 李暠一边拿着族侄给他的回信一边在那感叹着，“繇弟，纪弟死了有八年了吧哼，好个祖渠蒙逊狗贼，手下竟然在我的地盘上将我兄弟杀了，最后以一个纪弟酒后自己误撞到他的兵器上为由搪塞过去，他们竟然无耻到这种地步。” 李暠是个年龄四十五岁左右的中年汉子，他站起来身高有一丈，膊阔四围，豹头虎眼。据传他每餐食粮一斗，蒸豚二肘，酒量如沧海，与楚王项羽一样力能山，气盖世，戏剑钺二百斤如举一羽。当然这只是外人对他的一种传言，真实情况除了他自己及身边的亲近之人没人知道，但只看他这身架子武力也弱不到哪去。 李暠生性聪敏，待人宽和，还通涉经史，尤善文义，对武艺、兵法也颇有研究，算是一个有勇有谋的智将。在他身边坐着的这位身高在八尺开外，年龄也就在四十左右，是个白净的中年胖子，他不同于李暠的武将打扮而是一身文人打扮。此人名叫宋繇是李暠同母异父的兄弟，他们兄弟两人关系融洽，一文一武两相益彰，宋繇一直以辅佐自己的这位大哥为己任。 李暠的李氏家族在敦煌郡世代都是豪门大族，据传他是西汉名将李广的后代，他的高祖父李雍、曾祖父李柔，都曾在晋朝做官，历任郡守之职。他的祖父李弇，在前凉张轨幕下担任武卫将军，封爵安世亭侯。李暠的父亲李昶，从小就有美名，但很早去世，李暠是他的遗腹子。 李暠出生后从小遭受悲痛，备尝各种艰难，通过自己的努力拼搏在敦煌郡渐渐有了名望，敦煌郡别看处在大西北，可在汉时延续下来的门阀士族就有两个在这里扎根，一个是李暠所在的李家另一个是自晋朝时就在敦煌扎根的张家。 这两个家族世代联姻，关系极好，前凉世代是张家最为风光的时候，曾一度占据整个凉州，而那时李家相对于张家有点势弱。直到前秦苻坚派兵大举进攻凉州，当时就是吕光奉苻坚之命带兵将张家所占据的凉州一举拿下，张家受此打击才渐渐势弱。 在近几年来张家和李家渐渐从凉州的局势上看出凉州将要大乱，两家的家主在经过一番商量后将各自家族中在外从军的青年才俊都招了回来。而李暠就是在四年前被自家的家主召回的，那时李暠在武兴县还是一个屯长，当时在他次子李歆的见一下只留下了马勇、韩俊一队守门士兵，其余的全被他偷偷带回了敦煌。 李家和张家的那些被召回的青年才俊大多都是独自一个偷偷回来的，也有几个厉害的带了最多一队愿意跟他们的士兵回来的，这些人中唯独李暠带回了近乎一个屯的士兵，要不是李歆李暠都能把全屯的兵都给带回来。其实从这里就能看出李暠在众多李、张两家的青年才俊中独占鳌头，经过两年的发展他手下的兵达到了五千，一时成为整个敦煌郡最有实力的人。 两年前李张两家看出凉州即将大乱，于是在社会动乱之际，这两大家族牵头联合敦煌郡其他几个比较大点的家族，一起从整个敦煌郡有实力又有兵力的几个青年才俊中选拔最有威望之人，李暠就是那时被大家推举成为了敦煌郡的带兵将军。 由于张、李两家对吕光极为忌惮，吕光活着一天他们就不敢明目张胆的挑明自己单干，所以李暠这个带兵将军不敢对外宣布只是对内私下相称。 三九七年春，吕光的第一忠臣段业反叛他，改旗易帜，将自己的原属下李暠封为效谷县令，不到一年就在腊月二十八又升李暠为敦煌太守。李暠这才有了名正言顺的官职，高兴之下对自己的手下大斯封赏，尤其以一直以来紧跟他身边大力支持他的兄弟宋瑶的官职最大。 宋繇原来是敦煌郡内的大地主，这么多年来对自己兄长的支持得到了回报，成了敦煌郡除了李暠外的第二号人物，他是个文官排在敦煌郡文官之首。 在腊月三十的下午，宋繇就蛊惑这李暠给高昌的李昊去信让他归附于敦煌，李暠听取自己兄弟的计策就给李昊去了一封信，他们就想看看李昊是不是念旧情乖乖的归顺于他们。如果李昊不顾旧情，来年寻找个机会就会对高昌发兵将高昌乃至西域提前纳入自己的敦煌郡治下。 李暠是个宽厚的人，他很念旧情，在他的意识中自己的这个远方侄儿应该念他原来照顾他父亲李纪的这个旧情，应该能不出差错的听他这个伯父的话。 结果确实如李暠预料的那样，自己的这个侄儿和他父亲一样是个念旧情的人，昨天下午给他去的信今天上午就回信了，于是就有了刚才李暠的感慨。 “兄长，李纪之死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就不要再感伤了，当年歆儿不是说了吗匈奴兵只是误伤了他，再说祖渠蒙逊又和您一样同在段太尉手下任职，当时他又是监军，歆儿拿他也没有办法不是？” “嗯，是啊，哎，我身为一个兄长却不能为自己死去的兄弟报仇，这么多年来一直是我的一个心病，纪兄弟他这个年幼的儿子我又照顾不上，哎。”李暠不住的在那叹气。 宋繇劝道：“这小子不是挺有能力的吗，这才几年就带起来两万人的队伍，呵呵，想想当年他征兵的样子就感到好笑，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啊。” 宋繇一边当着李暠的面夸奖这李昊一边心里暗暗拿他和李歆做比较，不仅对李昊有点瞧不起，哼，黄口小儿，乳臭未干，不足十龄就想像大人般征兵，怎么样在我敦煌碰了头了吧。哼，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真是癞蛤蟆打哈欠好大口气的一个穷小子啊，哪里比得上有龙之姿的歆少爷？ 李暠也没看宋繇的表情，只当他在夸奖自己那族弟之子呢，似是听到李昊后有点高兴，接口道：“呵呵，是啊，昊儿这小子比他爹强点。唔，你看咱们该怎么帮助他拿下高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