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战栗吧！愚人船
在人类的姑息之海上，永远彷徨着一艘罪恶之舟——愚人船。船上满载着由传染病人、精神病人、弱者、嗜异者、变异者、失败者和罪人组成的乘客。担负着造船者和驱逐者之名的人类赋予这些乘客们一个专有名称：罪民。愚人船上的罪民因为犯下饕餮、贪婪、懒惰、****、傲慢、嫉妒、愤怒、杀戮……诸多罪行，被永远放逐。自生自灭。相互吞噬。用罪恶终结罪恶。 然而最大的残暴和残酷是，自认为是社会秩序的人类将不容于社会秩序的人类放逐，让他们自生自灭。聪明人将愚人放逐，让他们自生自灭。大多数将少数放逐，让他们自生自灭……无可否认愚人船航行在人类因为自我洁净而蘖生的、分不清有性还是无性的罪恶的禁区，使用单调的暴行直到罪民将审判和裁决的形式内化。最终的结果是——每一个人类心中都彷徨着一艘愚人船。罪恶始终存在。根深蒂固。不可动摇。 根据史料记载，愚人船在尼德世界奇点帝国是真实存在的。一直存在。 ——摘自《暮色将至：为人类烛光守夜——愚人船》 ※※※※※※※※※※※※※※※※※※※※※※※※※※※※※※※※※※※※※※※※※※※※※※※※※※※※※※※※※※※※※※※※※※ “臭乌鸦！用战斗分出生与死！杀出个未来。好像挺有趣！我们要怎么杀？我天赋者磨牙可是踏入红级的存在，整个甄选基地都将因我而战栗。”磨牙想到了银翼绝杀即将大开利市，不禁挥舞着拳头，两眼放光，跃跃欲试。毫无疑问，人类是神性、人性和兽性犬牙交错的战场。 “先审判，后裁决。”乌鸦面色严肃，言简意赅。 “臭乌鸦！怎么审判？”磨牙知道裁决不外乎海扁和毁灭，但磨牙真不知道审判是什么调调。在磨牙简单的世界观中，只有生存和死亡。和达到前者的手段。 “审判就靠你了，天赋者磨牙。”乌鸦依旧很严肃，没有一点开玩笑的样子。 “审判靠我？！”磨牙张大了嘴巴。心想裁决靠我还差不多，只是顾忌乌鸦的变-态战力始终没好意思说出来。 “嗯！准确来说是靠你的天赋者能力。” “我的天赋者能力？！” “根据资料记载：天赋者可以读取别人的潜意识。你是天赋者，不就是天然的审判者吗？”乌鸦真不知道磨牙装傻还是真傻。磨牙的这个能力可是杀出个未来计划中非常重要的一环。甚至是不可或缺的一环。 “吹牛！天赋者有这个能力吗？我怎么不知道。呃，什么是潜意识？反正我什么也不能读取。”磨牙说得非常肯定。 “呵呵，臭磨牙！就别骗我了！骗人是小狗哦！”乌鸦笑得就像一只小黄鼠狼。吃定小鸡的小黄鼠狼。那样子让磨牙很抓狂。非常抓狂。 “骗？！”磨牙被刺激得跳起了三丈高，“骗你是小狗，骗你让我天天咬……咬……阴阳人！”磨牙指着阴阳人赌咒发誓，脸色苍白，不停干呕。 乌鸦拍着磨牙的后背，不停地道歉：“对不起！磨牙，对不起！我相信你……或许我们应该进行一些发掘式的训练。”磨牙已经用咬阴阳人发誓，这让乌鸦不得不相信。也让乌鸦感到杀出个未来的计划难以为继。 乌鸦答应过mama，要带着meimei的梦想活下去，那样meimei就永远活在自己中，永远活在任何世界，永远活在任何时间。爱哭鬼meimei是一个坚定的和平主义者。对于和平主义者，乌鸦有自己的领悟，归纳起来就是：先审判，后裁决，用裁决的战斗毁灭罪恶，用审判的信念实现和平。 可怎么审判？乌鸦很为难。人是复杂的。标准也是复杂的。 “为什么要审判？直接裁决不就可以了。”磨牙对乌鸦念兹在兹的“先审判后裁决”感到很不能理解。在帝国超新星甄选基地，杀戮不需要理由，只需要实力。 “我们是人，不是兽。”乌鸦很严肃。而这也是一个严肃的问题。乌鸦一直清楚地了悟：在帝国超新星计划中，人性与兽性不停绞杀。自己之所以能走到现在，不是因为拥有超强的力量，也不是因为能控制力量，而是因为mama和meimei守护着自己。永远守护着自己，不离不弃。一旦悖逆，万劫不复。 “呃，好吧！那我们这么办？”磨牙已经习惯了乌鸦的莫名其妙，耸耸肩摊开双手。一副爱莫能助的模样。 “磨牙，想一想你是怎么控制大蚂蚁的？”乌鸦启示道。 “就是这样啊！”磨牙的头激烈地摇动了起来。两只大蚂蚁立刻运动了起来。一会儿满地打滚。一会儿互相掐架。 看得乌鸦直皱眉。“磨牙，思想不是头脑的同义词，它不是关闭在脑子里的，而是延伸到我们周围的世界，与我们所看到的一切相连接。此外，思想不是被动的关系，而是我们对外部世界的感觉，意味着两者之间的互动……” “停、停……都说了八千遍了。”磨牙蒙着耳朵大喊大叫又蹦又，打断了乌鸦的话痨。 “磨牙！人脑是凭借不同频率的脑波来传递信息的，就像全息推送的指挥中心利用电波发送信息一样。对于人脑而言，当思想、意念在心灵的迷宫中游走时，它就会无意识地发出微量的电波。意即人脑能产生四种脑波——α、β、θ、δ……” “停、停……都说了八十万遍了。”磨牙蒙着耳朵大喊大叫在地上滚来滚去，打断了乌鸦的话痨。话痨这种生物比暗黑生物还可怕啊，磨牙大彻大悟。 “磨牙，那你是怎么控制阴阳狗的？”乌鸦依然不甘心。 “还是这样啊！”磨牙的头又激烈地摇动了起来。阴阳狗立刻翻起了一串串漂亮的空翻。磨牙咯咯地笑了起来。 乌鸦彻底无语了。或者磨牙并不是真正的天赋者，只是艾滋基因疫苗造成的某一种变异。乌鸦思考着。或者……乌鸦想到了某种可能。一种很具有爱哭鬼和平主义特质cao作性的方法。一种不需要杀戮就能完美解决问题的办法。 “磨牙，我想到了一个好办法。”乌鸦兴奋得蹦了起来，小脸通红，声嘶力竭地大喊。 “什么好办法？”磨牙迟疑地放开了蒙着耳朵的手。 “我们需要实验才能知道是不是好办法。” “怎么实验？” “海扁。像海扁阴阳人一样的海扁。” “耶！前进吧！乌鸦联盟！”磨牙兴奋地大喊着爬到了大蚂蚁上冲了出去。超级阴阳狗释放出了银翼绝杀，旋起一阵气势骇人的龙卷风。某些小萝莉的世界是简单的。只要能释放银翼绝杀就会很快乐。 而某些小萝莉的世界是复杂的，只是不停地在心里呐喊着：“战栗吧！愚人船……” 战栗吧！愚人船。永远彷徨在人类姑息之海上的罪恶之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