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溺爱就是伤害

    “你怕死这也是人之常情。”幽冥小僧脸颊上带着一丝绯色，许是有些醉了，握着酒盏的手微微有些摇晃，里面桃花酿洒了几滴出来。

    “你今夜的话到此为止，她还是个孩子，心里会有负担。”顾长歌有些不悦，轻松的气氛染上一层冰霜。

    “师父，我已经不是个小孩了，我知道你关心我，尊重我，可是，我想下次，可以和你站在一起，肩并着肩，背靠着背战斗，我的决定是参与，生死状我也会签，我代表着你，我不会让你在给位师叔师伯面前脸上无光，央儿只会锦上添花！”

    “住嘴，如果你是这么想才下的决定，我是不会同意的，我不会为了那该死的面子，让我的徒儿去直面生死，我宁愿我们一起安好，也好过主动被人摧残！”

    “师父！”央儿心里一沉，顿时微醺的酒醒了，拽着顾长歌的长袍的衣襟，她说的没错啊，她都是在为师父考虑。

    顾长歌没等夜未央在说什么，气呼呼地迅速起身，冷哼一声，一甩衣袖离开。

    留下夜未央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一脸的颓然，夜未央没有哭，因为有些东西，不是你哭闹就会有的，这个道理，她从很小的时候便已经懂得了。

    “他没搞清楚，过分的溺爱就是伤害，你连最基础的自卫能力都没有，就如同他顾长歌十年费心费力的养了一只白白胖胖的猪，转手被别人宰了是一样的道理。”幽冥小僧将空空入也的杯盏反扣在木桌上，敲击了山下，真巧那边顾长歌回到自己的寝殿，关门的声音极大。

    “苦了你了，和这么一个不解风情的古板老头在一起这么久，他能体会你的用心良苦，却也有自己的打算，小丫头，要不然，你转门派，拜在我座下吧，我正愁没人陪我一起云游四海，你一定很有趣！”

    夜未央笑了笑，漆黑的瞳孔里几乎能照的见幽冥小僧的脸：“不，这些并不苦，师父对我很重要，及其重要，所以，我的回忆关于师父的，只有好，没有一丁点他的坏。”

    幽冥小僧感叹人世间情为何物，长眼睛的人都知道，顾长歌最大的弱点就是她，而她，又何尝不是如此，两个人，到真真是理不清剪还乱。

    寝殿里弥散着紫檀的清香，顾长歌的身影立于清冷洁白的月色中，颀长的轮廓反倒减少了清冷，平添了几分温润的宁和，他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突然感慨，这立足之地的空间，竟成了一个人埋着骸骨的孤城。

    许久后，他从虚空里取出一只琉璃凤求凰发簪，被一层白丝小心的包裹，顾长歌拿起仔细的看着上面的图案，却不知不觉的和仙剑大会联想在了一起，她御剑术是个半吊子，会唤出朱雀火羽，纵然有朱雀圣君羽毛幻化的朱雀剑，可以比别人多了一些高深的法器，可是她并未得其要领，剑法心法只是略同一二，根本不能面对那些学了十年的新晋弟子。

    反正不管怎样，他都不会同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