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Uncle。Chan的家务事

    会展回来大约一个多礼拜，我接到一个陌生女人的电话，说是要找Cherry谈一下合作，来电显示是国际长途，我没见过这这个国家代码，于是询问对方姓名和联系方式，她说她是玛丽瑞娜，之前有留过名片。我立刻想起会展上遇到的大美女，十分兴奋，如果这笔单谈成了，还是我的功劳呢！连忙说等Cherry回来立刻回电。

    后续的谈判进展也比较顺利，Cherry和玛丽瑞娜谈的十分融洽，第一笔订单4月初就可以出了。按照国际惯例，现货款后装箱发货，玛丽瑞娜十分配合得把款打了过来，Nancy核对后没有任何问题，由我做订单，Jos负责点数装箱的事宜，公司就这样配合着成交了新客户的第一笔。玛丽瑞娜也十分满意，回邮件说死鱼很少，包装仔细，准备长期合作，将来订单也会很多。

    老板十分满意，欧洲的订单主要来自德国，第一次打开了意大利的市场也算是一个新突破，叫Cherry重新和我谈起薪的事，当然又是一顿鼓励的空话，意思再以这样的状态工作，多找几个能长期合作的客户，下半年一定给我涨薪水。

    之后的工作一直也算是顺利，梦里也几乎没有再看到过白胡子老头，Rose平静的如同从来没有出现过，农场里所有员工的状态也都调整到最好，除了Nancy说过一次黎老师身体越来越不好了，癌细胞开始扩散，可能要转回国住院以外，其他的事都是开心的事。不过，我始终是不能松懈，因为我知道，我的任务没有完成。

    4月中旬的一天，放工以后，我和Stella又去fairprice买下个礼拜的口粮，回来的时候经过Uncle.Chan的农庄，看见她的女佣慌慌张张、鬼鬼祟祟的从房子正门出来。（Uncle.Chan的农庄因为在小路的转角处，房子略小，和太太周末都是在农庄度假的。）我看了一眼Stella，她也很严肃的看了我一眼，于是我们很默契得一起躲到了他家的侧院外，偷看他这个女佣的情况。

    女佣穿着一件几乎透明的白色睡裙，怀里抱着几件衣物，像是刚刚起床的样子。我特意抬头看了一眼天，刚刚才黑。

    不一会，Uncle。Chan年轻漂亮的妻子也从房子里跑出来，蓬头垢面，哭哭啼啼，大声喊叫着什么，一边追着前面加快脚步的女佣，一面脱下一只拖鞋。女佣见女主人马上就要追上她，也开始哭喊和逃跑，可是来不及躲避，被扔出来的拖鞋正砸在脑门上，打的“啪”的一响。

    本来是在逃跑的女佣突然不跑了，发了疯似得返回去，把地上的拖鞋捡起来向女主人头上砸，女主人显然被这突如其来的反攻吓了一跳，抱着头往后退避。女佣失去了理智，一边打一边骂，我听得不是太清楚，只知道是脏话，有“F**K”和“Bi**ch”之类，打了一会，女主人开始喊“Stop”（住手），可是这女佣完全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我有些安奈不住了，准备上前阻拦，被Stella拉住说：“最好不要多管闲事，我们现在就回去。”我只好和Stella往外墙边上走，以免被发现偷窥。

    刚迈开腿，就听见“啊，Help!”（救命）的声音，寻声望去，那女佣居然骑在女主人身上，拿拖鞋猛抽她的脸，每抽一下，女主人就发出一声惨叫。这让我实在看不下去了，不顾Stella的阻拦，直接冲进了院子。上前去推开女佣喊道：“what。Are.you.doing”

    在院落里的路灯照射下，几乎全身赤果的女佣恶狠狠的瞪着我吼道：“It’s.none.of.your.bussiness!”（不关你的事！）

    我没回答她，而是扶起捂住脸哼哼的女主人。女佣见状，朝女主人的身上吐出一口口水，十分不屑的样子。我无名火冒起——之前背着主人做那样恶心的事就算了，骂骂咧咧和Jos开主人玩笑也就算了，这次居然还把女主人打伤成这样，我实在压制不住自己的火气，开口大骂：“Are。You.crazyShould。I.call.policemanDo.you.want.to.sent.back.to.your.homeYou’re.so.stupid.woman!Bull****！”（你疯了吗？我是不是该报警？你想被遣送回国吗？蠢女人……后面一个词就略了）

    骂了半天，就像和空气对话似的，这女佣完全没听进去，反而还气势汹汹跟进了两步，欲与我一决高下的意思，这时，Stella也冲了进来，二话不说，上去就给了这女佣三个巴掌，“啪啪啪”抽的这女佣的脸上指头印一道道的梗。女佣“哇”的一下就哭了，看我们仨站在一排，知道斗争不过，哭着转身跑向房子里，只留下“嘤嘤”哭泣的女主人和我们两个路见不平的“女英雄”。

    平静了半天，Mrs。Chan才开口和我们说，她家女佣平时嘴就很碎，到处在外面传一些不该说的话，问我们是否也听到些流言蜚语。我和Stella只管摇头——这可不能认，打听这些八卦对没结婚的小姑娘来说真是太丢人了。

    不过Mrs.Chan也不否认，Uncle.Chan这几个月以来每天都精力旺盛，除了晚上以外，中午也要赶回家去和她亲热一番，她也苦不堪言。这几天到了生理期，实在是无奈，搬到农场住，谁知道女佣趁这机会勾引了Uncle.Chan，被她捉////jian在床，Uncle.Chan居然一脸的无所谓，这女佣被骂的无处可躲以后就从房间跑了出来，之后就发生了刚才我们所见得一幕。

    “呸！真不要脸，被我捉到了，居然还敢动手打我。我现在就报警，逮她坐牢，再遣送印尼，我看她以后还有什么活下去的脸面！”Mrs.Chan愤愤的说。

    “那这么说Uncle。Chan还在屋里？”Stella问。

    我捅了捅Stella，示意她不要问了，这又不是光彩的事，Uncle。Chan一定不愿意更多人知道。

    “是啊，走，我带你们进去看。看看他们这对不要脸的狗男女的德性！”说着就一只手拉住我，一只手拉住Stella往屋内走。

    我连忙挣脱她说道：“不太好吧，他们一定是衣冠不整的。”

    “他们还知道要脸啊？”Mrs.Chan说着声音越发的大起来，干脆冲着屋内喊：“你看那女的，就跟没穿一样，对吧？什么东西！这样的货色还勾引我老公，不是忍耐不了能找她？”

    我和Stella都红了脸，这样的话越说越离谱，还是不要继续听的好。于是我们匆匆告辞就往大门口走，可Mrs.Chan仍旧喊着：“哎！你们不要走啊，去看看我老公也好嘛！看看他什么眼光！看看他是怎么不要脸，怎么做出的这样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