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共商赴县衙 可恶衙役
李老汉急忙上前向辛云问道。 “小师傅，怎么样？” “我师父的推测滴水不漏，你拿来的这种砍刀，的确是杀死这六人的凶器！”辛云指了指自己发现的血滴轮廓解释道。 “唉，谁这么狠心，真是挨千刀的，老汉我拼了这条命，也要把他揪出来！”李老汉愤怒地说道。 “如此看来，船上的人被害之后，这艘大乌船顺着海流飘了回来。而船上的血渍，被人有意地清理过，试图遮盖真相！”清风冷静地说道。 “天师，要是依您看，可能会是什么人干的？”李老汉追问道。 “莫非是海盗？”辛云凭着自己的猜测，大胆说道。 “确有这样的可能，但为师有一处不明要问你，如果是海盗所为，为何他们要擦去船舱上的血渍呢？”清风反问道。 “是啊，天师说的有理，那些海盗贼人每天干的全是杀人越货的勾当，哪里还会如此细致地清洗船舱，更何况我们这里，多年从未闹过什么海盗。”李老汉跟着点头说道。 “那究竟是什么人所为呢？”辛云皱着眉头，自言自语道。 “现在下结论为时尚早，此起案件绝非我们推测得如此简单。”清风深吸了一口气，冷静地回道。 “天师，那我们现在怎么办？”李老汉没有了主意。 “这么多人惨死，实属命案！只能向官府求助了！”清风平静地回道。 “官府？天师，老汉我没有听错吧？”李老汉不解地问道。 “事关命案，理应交由官府处置！”辛云插话道。 “唉，可我就担心那些当官的，推脱不办！我儿子失踪一案，他们的所作所为真让人寒心！”李老汉有些无奈地回道。 “这次不同，是出了人命案子，毕竟人命关天。他们不会置之不理的！”辛云安慰李老汉。 “天师，那我们三人现在就去县衙？”李老汉追问道。 “我们是要去县衙不假，但不能如此草率上路。”清风冷静地说道。 “师父，那我们接着怎么办？”辛云追问道。 “我们还得回趟村里，请老人家再辛苦一趟。”清风平静地回道。 “天师，您直接吩咐老汉，我其他本事没有，天生长了一副赶路的大脚板。” “莫非您想集合乡亲们？”辛云恍然大悟。 清风点点头，转而叮嘱李老汉。 “老人家，我们即刻随您回村，请您去通知那些受害的家属，我们一起赶赴县衙申冤。” “好，其他的老汉我不敢说大话，要是在村里召集这些受害的家属，那是十拿九稳。”李老汉自信地打包票。 三人商量了回村的计划，下了大乌船，火速离岛。 村里亲人失踪的家属，听了李老汉的讲述，虽没有亲眼见到大乌船里的沙画，但凭着李老汉平时在村里的好名声，还有昨晚清风师徒二人救人的义举，那些家属对他们的话深信不疑。 “怪不得这么久孩子们都没有音讯，原来他们早就被人害了呀！”一位年长的老婆婆，抹着眼泪，哽咽着说道。 “要不是天师来到我们村，大伙还被蒙在鼓里呢！”一个满脸皱纹的汉子说道。 “天师说得没错，我们大伙就应该齐心协力，各家出一个代表，去县衙申冤！”昨晚主张扣留清风师徒的大汉说道。 “就是！……就是！”乡亲们齐声说道。 “好，那我们就听从天师的安排，即刻书写状纸，赶往县衙申冤。”李老汉说完，领着众人，备了一辆驴车，直奔县衙而去。 话说这海田县衙，就坐落在海田镇上，距离李老汉的渔村并不远。不到当天晌午，驴车驮着众位乡亲已经进了海田县城。 县城里店铺林立，商户云集，多半是来此地采购海货的客商。但清风师徒明显感觉到，今日海田县却不同于往日，一大群人聚集在大街上，围了一个大大的圈。 “老人家，大伙都在看什么热闹？”辛云好奇地问道。 “唉，能有什么热闹，想必又是那些要上京城贺寿的‘傩舞’队在排演。”车上的一个老人感慨道。 “京城贺寿？”清风追问道。 “天师有所不知，我们海田县的‘傩舞’久负盛名，当官的为了讨好朝廷里过寿的皇太后，重新找人编排了一套贺寿‘傩舞’，时日快到了，隔几日便在大街上演练。所以大街上经常会被围个水泄不通。”李老汉接着说道。 “原来如此！那我们换条路，再赶往县衙！”清风对赶车的渔民说道。 绕开商铺林立的主街，驴车穿过几个巷子之后，终于望见了海田县衙。相比别处县衙，海田县衙倒没有太大的不同，但有一处却十分惹眼。 “老人家，我和师父见过的县衙不少，附近供奉土地爷的居多，可没有见过这天后宫，究竟是怎么回事？”辛云指着县衙斜对面的天后宫问道。 “想必是海田县靠海而居，又以海淘食，父母官为了诸事顺意，因地制宜，改拜海神娘娘了！”没有等李老汉回道，清风不紧不慢地说道。 听了清风的话，李老汉伸出大拇指，连连称道。 “天师果然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就连我们县里的这点事，也逃不过您的法眼啊！” “老人家过奖了！”清风谦虚地回道。 不一会，驴车驮着众人来到了县衙大门口。有几个身强力壮的渔民立刻跳下车，一起招呼清风师徒下车。 “乡亲们，不用管贫道师徒，你们快去击鼓！”清风嘱咐道。刚才那几个渔民听了，走到衙门前的鸣冤鼓前，抡起鼓槌就敲，发出一阵阵沉闷的咚咚声。 紧闭的大红色衙门，轻轻地推开了一个缝，钻出来一个尖嘴猴腮的衙役，不耐烦地打量着衙门前的众位渔民，半天才慢吞吞开口问道。 “你们为什么要击鸣冤鼓？” “官爷，小民们有冤要伸！”李老汉客客气气地回道。 “你抬起头来！”尖嘴猴腮的衙役训斥道。 辛云看不惯衙役颐指气使的劲头，慢慢攥紧了手中的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