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0章 行色匆匆
经过这一番交谈,为了保险起见,孟猊跟肩头上的重明鸟说道:“你的瞳孔太引人注目,我该是把你藏起来呢,还是你自己把眼睛闭上?” 重明鸟嗡嗡直叫,表示不服! 不过,它还是比较听从孟猊话的,嗡嗡了几声,便将眼睛微闭,眯成一条线,这样一来,外人就不容易看出它的双瞳孔眸子了。 孟猊看了看,然后拉起小蒙茵的手,道:“外面这么热闹,走,我们也出去看看。” 出了昨夜茶楼,但见主街道上,有一队人马押着囚车,正要出城! 孟猊远远就看到了那个叫徐广元的公子哥钻进了人群,跟着那囚车而行。 而囚车当中,关着的也是一个年轻人,身上鲜血淋淋,纵横都是伤。 在这位年轻人的背后,挂有一牌子,那牌子上写道——“唐家余孽!” “这是怎么回事?”也有人在问,很好奇。 “嘿,听说这是莫家七天前抓获的一位唐家的后人,现在正要送去龙雀城,给莫家高层发落。” “唐家后人?跟莫家有啥关系?” “嘘……小声点,这你都不知道么?唐家不就是当初孟家的附属吗?孟家有两个附属家族,一是唐家二是徐家。孟家被莫家击溃之后,徐唐二家也跟着销声匿迹。最近这两年,莫家到处都在寻找他们三家之人,这次好不容易抓到了这个唐家后人,龙雀城的莫家高层说是要亲自审问他,故此这边则派人押送之。” “你咋知道这些?” “嘿嘿,我一哥们在给莫家做事,我也是听说的。” “啧啧,那少年看起来也就二十三四岁,竟被打得浑身是血,好生可怜。” “嗯,据说他是被莫五公子莫桑抓获的,也就是莫杰的五哥。” “这唐家后人落进莫家之手,恐怕是凶多吉少了吧!” “这是肯定的,你看看,这囚车有这么多人来押送,听说这次莫五公子也会亲自带队,看,快看,莫五公子出来了,骑着爪黄飞电,好生威武!” 听着群众之言,大家向着队伍最末尾望去,只见一袭黑衫者,骑在一匹高俊的马背上,背着一柄红色的剑。 他的样子,跟莫杰很相似,但比起莫杰,更具霸气,君临天下。 “开道!”莫五公子莫桑大喝一声,主街道所有围观者都远远退开,然后囚车缓缓行走。 这时,又有一道黑影骑着金色马匹冲来,跟那莫五公子说了几句话。 孟猊看得拳头一紧,那人不是别人,正是跟他交过手的莫杰。 “五哥,这次你真要亲自押送?”远远地孟猊,通过观察莫杰的唇语,猜出他说的话。 莫五公子颔首道:“没错,这一次莫家那些长辈们说要亲自审问,为保万无一失,我自当亲自押送。” “这两年来,这还是我们第一个抓到的跟孟家有关的余孽,此行,恐怕会有人来劫囚车。不如,我跟五哥你一起吧。”莫杰提议道。 莫五公子笑道:“不必了,他们若有人来劫囚车,那更好,来几个,我抓几个。至于你,你难道忘记你身上的任务了吗?那姓孟的小贼,自与你交手之后,便不知去向,他连端泰和城、泰平城,此事令上头震怒,你还是想办法把此人找出来吧。” “哼,我会把他找出来的!”莫杰肯定地说道。 “行了,我要上路了,你就在泰安城里待着吧。” “五哥,真不要我一同前去?” “你还不放心五哥我么?” “那倒不是。” “这不就得了,放心吧,我会很快回来的。” 说完,莫桑驱赶着爪黄飞电就跟上囚车,向城门口而去。 孟猊站在隐秘之处,观察着一切动向,也密切地关注着围观群人的谈论。 当他知道,那囚车当中被关押的人竟然是唐家后人,忽然之间,他的心脏扑通扑通就狂跳了起来。 “唐家后人,从他的年纪来看,难道……是二师兄的兄弟?” 孟猊神情一振,他爷爷有俩兄弟,一个叫徐星一个叫唐琅。 二师兄唐森便是唐琅之孙,与孟猊同辈,而这次囚车当中被押的人,如果真是唐家后人,那必定就是唐森的兄弟了。 也许是亲兄弟,也许是堂兄弟,不管怎么样,血缘都是很近!
“我终于看到亲人了吗?” 如果那人真是唐家后人,也算是孟猊亲人了! 孟猊很激动,喜形于色。 他幸幸苦苦找了这么久,终于看到一个亲人了。 “他如果真是唐家后人,那就一定知道其他亲人的下落!” 孟猊眼神一热,当即就决定也跟着囚车一起出城! 他想要立刻弄清楚一件事,那就是囚车里的人到底是否是真的唐家后人,如果真是,那么无论付出什么代价,他都要救那人出来! 因为,那是亲人! 队伍浩浩荡荡出城,莫桑跟在队伍的最后,犀利的目光居高临下扫遍全城。 孟猊隐入人群,悄然跟随。 望着莫桑所骑的金色马匹,他摸了摸下巴:“此马名唤‘爪黄飞电’?果然是好马,上次若非我施展穷奇之翼,还真无法甩掉莫杰。” 跟着前去,孟猊没靠得太近。 走着走着,他发现人群里再次出现了那道红色身影! 那身影,自然就是富家公子哥——徐广元! 且看他行色匆匆,在人群里忽然加速行走,往城外去,似有什么急事。 孟猊觉得蹊跷,也加速跟上他的步伐一起出城。 到得城门边,徐广元脚步立刻就慢了,脸上带着微笑,举止寻常地与人谈笑出城。 孟猊赶紧跟上,到得城门口,喊道:“兄台留步。” 徐广元闻声,扭转过头来,看到孟猊,怪道:“原来是阁下,怎的?你也要出城了么?” 孟猊笑道:“是啊,忽然想到有点事要做,故而要出城。” 徐广元道:“既然如此,那咱们后会有期,日后若有闲暇,兄台可再来泰安城,在下必厚待之。只是当下,在下也有要事要做,便不能相陪了!” 说完,他也不等孟猊,出了城门,就独自向东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