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水猴子（3）
张千看到那些“小矮人”向后凹湖跑，也远远地跟着“小矮人”跑，想看个究竟。 “小矮人”到了后凹湖，张千看到无数个“小矮人”“扑通”“扑通”纷纷跳进水里，没了踪影。湖面恢复平静。 张千不停地环视着湖面，“小矮人”跳进去以后，没见有任何异常现象发生。 张千爬到湖边一棵大树上，稍做隐藏，他想探究一下，“小矮人”到底是什么？为什么不断地帮他。 张千在树上静静地等待一个多小时，湖面依然平静。 …… 村子里的七、八岁的小孩子三、五成群地来到后凹湖边，脱下衣服，跳入到湖里游泳，戏水，嘻嘻哈哈，热闹非凡。 张千看到村里的小孩子在湖里热闹地戏水，想起了他十二岁那年在湖里戏水的情景，以及他亲手放进湖里的那团黑糊糊的东西。事到如今，他仍然不知道那团黑糊糊的东西是什么。 突然，张千看到几个小孩惊恐地向湖岸边游，有的甚至叽叽哇哇的哭了起来。他定眼仔细一看，发现一个小孩在离湖岸四、五米远的地方，腿不停地快速地向下蹬，手不停地快速向湖岸边游，但是就是游不走，而且还在慢慢地向下沉。 “不好！有小孩游泳可能腿抽筋，有危险！”张千不顾一切地跳下树，连衣服都来不及脱就跳入湖中奋力向那个正在挣扎的小孩游去。 张千游到小孩身旁时，小孩的身体已没入水中，仅头发还飘浮在水面上。张千一手抓住小孩的头发，用尽全身力气向水面上提。但是张千明显感觉到好象有什么东西在用力向下拉一样，非常沉重。而且落水的小孩虽然还在用力地向水面上游，但无济于事，依然在向下沉。最后连张千抓住的头发也没入水面。 已经游上岸的小孩有的在岸边惊恐地大声哭了起来，有的快速地向村里跑，去寻找大人来救小孩。 这时，落水的小孩双手紧紧抓住了张千的左脚，张千用力蹬几下，没有蹬脱小孩的手，张千手忙脚乱地向岸边游，落水的小孩抓住他的脚，他始终游动不了。张千也跟随落水的小孩慢慢地向下沉…… 返回村子里的小孩叫喊来三、四个大人，他们快速地用绳子栓住张千的腰，并把绳子一端扔上岸边。岸上的大人和小孩子向拔河一样用力地向上拉张千，依然感觉到非堂沉重，后来，在水里栓绳子的两个大人游上岸，齐喊：“一、二、三……用力！”才将张千拉到岸边。但是，落水的小孩却沉入湖内，不见踪影。 “快救人，里面还有一个！”张千大叫。 几个大人跳入水中，游到张千刚才所在的水面的位置，然后向四周一边游一边寻找，没有发现落水的小孩。 寻找不到落水的小孩，几个大人商议，回家拿鱼网，来回拉网，看能不能把小孩网上来。 张五兵听说有小孩子在后凹湖落水，带着鱼网跑到湖边，不由分说，张五兵、张千和几个大人把网放进湖里，各个角度不停地重复拉网，除了拉上来几条鱼之外，并没有把小孩拉起来。 落水小孩的爹蹲地湖岸边，伤心地看着湖面。 落水小孩的娘在湖岸边嚎嚎大哭，哭声极度悲惨。 天色渐渐地暗了下来，再拉网由于天黑不能顺利进行。 “我和几个大人在岸边守候，其它小孩子们都先回去！”张五兵说。 张千说“五兵叔！我和你们一起也在岸边守侯，看能不能帮上忙！” “不用了！今晚还要下雨，你把你的水稻遮好就行了，天黑拉不成网，天亮继续拉网寻找，人多在这也没有多大用处。”张五兵说。 张千看看落水小孩的爹、娘，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五兵叔！我先走啦！有啥来，你叫我，我保证随叫随到。”张千说完，又环视一下湖面四周，然后向稻场走去。 黑暗中，张千摸摸那些“小矮人”堆好的水稻，堆得严严实实，感觉不用薄膜遮挡，雨只能淋到稻草，也不会淋到谷子。张千遥手拍了拍堆好的水稻，又想起了没有下巴的“小矮人”。那些“小矮人”两次无缘无故的帮他，而且好象知道今晚要下雨一样，提前帮他把平摊的水稻堆好。这是个不解之迷，它们到底是什么呢？ 张千带着疑问，在黑暗中返回到家里，感觉到有些疲劳，他脱掉半干半湿的衣服，上床躺下。但是他翻来覆去地总是睡不着。他想起落水的小孩，按理说他应该能把他救上来，好象有什么东西在下面用力拉一样，使他不能把小孩救起来，而且差一点也把他拉下去。 想着想着，张千突然用手猛地唔住了嘴巴，他突然害怕地颤抖起来。“小矮人”？难道是那些“小矮人”在下面拉？ 张千再说睡不着了，他胡乱穿两件衣服，就跌跌撞撞进地向后凹湖跑去。 天空电闪雷鸣，果真下起雨来。 张五兵看到张千跑过来，就迎了上去。 “张千！这么晚了你还来干什么？快回去吧！这不需要帮忙。”张五兵说。 “五兵叔！……”张千话到嘴边准备说“小矮人”的事，但没有说完，忙改口说：“我只是来看看有没有啥可以帮上忙的。” “哎呀！给你说了不用帮忙的，我们现在也不能做什么，只是在这等天亮再寻找落水的小孩。”张五兵挥挥手说。 “那好吧！我就和你们一起在这等，反正在家里也睡不着。”张千说。 “等就等吧！”张五兵说完在雨中向落水小孩的爹、娘走去。 落水小孩的娘依然在哭泣，只是声音稍稍小了一些。 雨越下越大，在湖边的人都成了“落汤鸡”，雨水落在湖面上发出“啪、啪……的响声，”夹杂着落水小孩娘的哭泣声在黑暗中显得异常怕人。 雨下到天亮才停。由于雨下了一夜，湖面的水上涨而且显得混浊。 在湖边所有的人衣服还在向下滴着水。由于一夜未睡，每个人的眼睛都布满血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