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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四二章 强势的军长(中)

    罗科索夫斯基和少尉同车返回前沿指挥部,在路上,他忽然想起歌舞团的战士们,在刚刚的几个小时内,好像颠来复去都只唱了一歌,于是便好奇地问道:“少尉同志,你们歌舞团除了这,还有其它歌曲吗?”

    少尉听到他的问题,使劲地点了点头,然后回答说:“是的,将军同志,除了这歌曲外,我们另外还有几歌。”接着,他便说出了七八歌曲的名称。

    罗科索夫斯基听着这些歌名,好像一个都没听过,看着这些歌曲并没有在卫国战争期间红火起来。他努力地回想了一下自己所知道的歌曲,然后问道:“有吗?”

    “?”少尉将他所说的歌名重复一遍后,摇了摇头说道:“对不起,将军同志,我们没有听说过这歌曲。”

    听到少尉这么说,罗科索夫斯基心理顿时明白,这歌虽然在历史上是41年出品的,不过可能还要再等一段时间才能问世,所以少尉不知道也不足为奇。接着他又想到了著名的,在这个时候应该也没有问世,起码要等到莫斯科保卫战开始后,歌曲的作者才会动笔写这歌。

    罗科索夫斯基在脑子里把自己所知道的苏联歌曲挨着想了一遍,要么是不合适这个时代,要么是还没有问世,难道真的让歌舞团的战士到了部队以后,就翻来覆去地给战士们唱吗?

    想到这里,他不禁心烦意乱,心里暗想:要是早知道自己会穿越到这个特殊的年代,肯定会提前做一些准备工作,至少要详细了解一下在卫国战争期间,有些什么重要的歌曲。一想到穿越,他的脑子里就猛地冒出了华夏三军仪仗队,在乐曲声中,迈着矫健的步伐整齐地穿过红场的场景。

    想到这里,他猛地一拍大腿,然后扭头问被自己吓了一跳的少尉:“那呢?你们歌舞团的战士总会唱吧?”

    少尉望着罗科索夫斯基,有些紧张地说:“将军同志,我没有听错吧,您说的是,作曲家马特维·勃兰切尔根据诗人伊萨科夫斯基的一抒情诗,所谱写的那歌?”

    罗科索夫斯基哪里知道这歌的来历,不过既然少尉这么说,想必是不会有什么错的,他连忙点了点头,随口说道:“是的是的,少尉同志,就是那歌。你们歌舞团的战士们能演唱吗?”

    少尉想了想,然后回答说:“将军同志,请恕我直言,虽然我们歌舞团的战士会唱这歌,不过我觉得这歌似乎不适合战场,要知道这可是一抒情歌曲啊,而我们所需要的,是能够鼓舞士气的军旅歌曲。”

    “少尉同志,这歌我以前听过,是一很不错的歌曲。”罗科索夫斯基听少尉说歌舞团的战士们能唱这歌曲,便想趁机在部队中推广,于是他开始努力对少尉进行说服:“虽然这歌在两年前问世后,就一直默默无闻,但不等于它不适合在战场上演唱啊?没准你们给战士们演唱后,会使这歌曲脱颖而出,并伴着隆隆的炮火流传开来,让这歌提现出它那不同寻常的价值,让它获得新的甚至永恒的生命。”

    罗科索夫斯基的一番话,让少尉陷入了沉思。凭心而论,他也被这番话所打动,但想到自己率领歌舞团来前线演出时,上级所制定的那些条条框框,他不禁又犹豫了起来。

    看到少尉举棋不定的样子,罗科索夫斯基决定趁热打铁,再添一把火,一定要这歌在自己的部队里先流行起来。想到这里,他清了清嗓子,然后开始唱起了自己耳熟能详的这歌:“正当梨花开遍了天涯,河上飘着柔曼的轻纱;喀秋莎站在那俊俏的岸上,歌声好像明媚的春光。……姑娘唱着美妙的跟去,她在歌唱草原的雄鹰;她在歌唱心爱的人儿,她还藏着爱人的书信,……”

    罗科索夫斯基唱完一遍后,眼睛望着从副驾驶位置侧过身来的费里普:“上尉同志,您觉得这歌曲怎么样?”

    虽然罗科索夫斯基的歌唱水平有限,在唱的时候,有很多地方跑了调,但费里普还是听得如痴如醉。此刻听到军长问自己的看法,连忙竖起大拇指说道:“军长同志,我不得不说,这也是一好歌,我认为如果歌舞团的同志,在前沿给战士们演唱后,战士们一定会喜欢的。”

    “军长同志,”在开车的司机也快地侧了一下头,表了自己的看法:“虽然您唱歌的时候,有点调不准,但还是挺好听的。”

    见有自己的两位部下帮腔,罗科索夫斯基又继续对少尉说道:“少尉同志,这歌声使美好的音乐和正义的战争相融合,这歌声把姑娘的****和士兵们的英勇报国联系在了一起,这饱含着少女纯情的歌声,使得抱着冰冷的武器、卧在寒冷的战壕里的战士们,在难熬的硝烟与寂寞中,心灵得到了情与爱的温存和慰藉。我相信,只要你们歌舞团的战士演唱了这歌曲后,这爱情歌曲就会在战争中得意流传!”

    少尉听到罗科索夫斯基对有这么高的评价,不禁吃惊地问道:“将军同志,如果我们的战士演唱这歌,真的会受到广大战士们的欢迎,并让这歌流传开来吗?”

    “这是当然的,少尉同志。”罗科索夫斯基在说这话时,趁少尉不注意,暗暗地瘪了一下嘴,心说要是你听到在不久以后,德国人也在唱这歌,你估计下巴就直接砸地上去了。“我作为一名将军,怎么可能骗您呢。”

    “好吧,将军同志。”在罗科索夫斯基的劝说下,少尉终于下定了决心:“待会儿到了目的地以后,我就让战士们熟悉一下这歌,等到了前沿的战壕里,就唱给战士们听。”

    车在指挥部的门口停下以后,罗科索夫斯基带着少尉进入了指挥部,向待在里面的马斯洛夫和弗努科夫介绍说:“我来给大家介绍一下,这位少尉带着一个歌舞团从基辅来,他们的任务就是到前沿战壕里,为战士们演唱歌曲,借以鼓舞我军的士气。”

    听到罗科索夫斯基这么说,马斯洛夫虽然面带着微笑和少尉握手,但语气中还是带着几分疏远。握完手以后,他扭头冲着费里普说道:“上尉同志,政治副军长加米涅夫在第131师的防区内,您这就带着歌舞团的同志过去,为战士们演唱歌曲,配合加米涅夫同志所开展得政治鼓动工作吧。”

    罗科索夫斯基听到马斯洛夫说出如此冷冰冰的话,深怕少尉会不高兴,但仔细一看,却现少尉面色如常,估计已经曾经有过很多类似的经历,他早已荣辱不惊了。

    等到费里普带着少尉离开后,马斯洛夫抱怨罗科索夫斯基说:“我说军长同志,如今阵地上的部队是越打越少,您不想办法让上级给我们补充点兵力,却带回了一支歌舞团,这不是本末倒置吗?”

    听到马斯洛夫这么说,罗科索夫斯基笑呵呵地回答说:“参谋长同志,我这可不是本末倒置哦。要知道他们虽然只是一支二十来人的小歌舞团,但他们在战场上所起的作用,却不亚于一个摩托化师。”

    “拉倒吧,我的军长同志。”马斯洛夫对罗科索夫斯基所说的话显得不屑一顾:“就算给他们配备了武器,将他们派上战场,估计他们的战斗力,连我们一个班都比不了。对了,卢金将军叫您过去,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吗?”

    “是这样的,参谋长同志。”听到马斯洛夫这么问,罗科索夫斯基不禁头痛起来:“卢金将军在今晚就要离开舍佩托夫卡,而把这里的一切交给我来负责。”

    “他留下了多少兵力?”马斯洛夫试探地问道。

    “除了第1o9步兵师和第116坦克团以外,他什么都没给我们留下。”罗科索夫斯基在说完这番话以后,见马斯洛夫的脸上露出了失望的表情,连忙又补充说:“他给了我一个建议,假如能将看管仓库的那些部队接管过来,至少能给我们军补充三千人。”

    “三千人?!”听到这个数字,马斯洛夫不禁眼前一亮,他有些激动地对罗科索夫斯基说:“军长同志,看管仓库的部队,有不少是隶属于内务部的,假如能把他们都编入我们军,那么我们的战斗力将会得到整体的提升。”

    “参谋长同志,我也是这么想。”罗科索夫斯基皱着眉头说道:“不过我们先要说服那些仓库的负责人,将这些部队交给我们来指挥。”

    “什么,卢金将军到现在都没掌握这些部队的指挥权吗?”马斯洛夫听到这里,忍不住惊呼起来,“既然他一个集团军司令员都无法搞定这件事,您的级别和军衔都比他低,又怎么能说服那些固执的仓库负责人呢?”

    “我就在为这事儿愁呢。”罗科索夫斯基当着自己这位老朋友的面,也不隐瞒自己内心的真实想法:“如果实在不行,我们只能兵行险着,强行扣留这些仓库的负责人,将兵权从他们的手里夺过来。”

    “军长同志,您的这个想法虽然很冒险,但并不是没有成功的希望。”也许是有了战前扣留瓦舒金和普图欣的经历,所以罗科索夫斯基一提出自己的冒险计划,马斯洛夫就不假思索地答应了,同时还在为他出谋划策:“您看我们是否可以将这些仓库负责人召集起来,说要召开一个保卫舍佩托夫卡的军事会议。等他们来了以后,我们就在会议上对他们进行说服。如果他们能听从我们的建议,主动交出部队,那么一切都好说;但假如他们坚决不从的话,我们就只能将他们强行扣押,然后派人去接管他们的部队。”

    对于这个用脑袋冒险的计划,罗科索夫斯基满意地点了点头,本来他就想这么做的,没想到马斯洛夫居然先提了出来,他也就顺水推舟的答应了:“好吧,参谋长同志,那么我们连夜进行配合,等天一亮,就通知那些仓库负责人来开会。”

    两人正在讨论细节的时候,外面忽然传来了密集的枪炮声。罗科索夫斯基抬起头,问站在瞭望口的弗努科夫:“副军长同志,外面出了什么事情?”

    弗努科夫放下望远镜,扭头对罗科索夫斯基说道:“军长同志,敌人的步兵在八辆坦克的掩护下,向加里宁上校的防线起了进攻。”

    “什么,敌人向加里宁上校的防区起了进攻?”罗科索夫斯基听到这里,不禁被吓了一跳,因为歌舞团就被马斯洛夫派往了那里,没想到他们刚去,敌人就动了进攻。他担心歌舞团有事情,连忙拨通了加里宁上校的指挥部。

    接电话的人不是加里宁,而是政治副军长加米涅夫。他一听到罗科索夫斯基的声音,就激动地说道:“军长同志,您派来的歌舞团真是太棒了。他们只唱了几歌,就把指战员们的情绪调动了起来,甚至连我现在也是热血沸腾,恨不得拿起武器到战壕里去和战士们并肩作战。”

    “行了,政治副军长同志。”罗科索夫斯基被加米涅夫的话吓了一跳,连忙制止他说:“您是军级指挥员,你的岗位是在指挥部,而不是战壕里,明白吗?”

    “我明白,军长同志,”加米涅夫笑着说,“我就是这么一说而已。对了,您打电话来,有什么重要事情吗?加里宁上校亲自到战壕离指挥战斗去了。”

    “我给加里宁上校打电话,是想告诉他,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坚决保证歌舞团战士们的安全。”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