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四十九章
“坦克一营已经损失多大，我建议让坦克二营去尝试一下。”波利休克说出自己的意见后，忍不住朝躲在附近建筑物或沙袋工事后的苏军战士看了一眼，有些迟疑地说道：“不过配合坦克进攻的步兵人数太少，不知友军能否为我们提供一些帮助？” “放心吧，波利休克上校。”担任联络官的阿里泰中校，听到波利休克这么说，连忙回应道：“协同坦克作战的步兵，我负责帮你们找。” 阿里泰说完之后，扭头望着那名参谋问：“参谋同志，这里是你们师的防区，不知你能否派一支部队，协助波兰坦克旅的同志，向敌人发起进攻？” “没问题，中校同志。”对于阿里泰的请求，参谋很爽快地回答道：“我立即帮您联系参战部队。” 参谋离开后不久，就带着一名大尉走了过来，向阿里泰介绍说：“中校同志，这是二营营长斯塔雷大尉，他的部队将协助波兰坦克旅参加战斗。” 阿里泰把斯塔雷上下打量一番后，试探地问：“大尉同志，我想问问，您的部队熟悉这里的情况的吗？” “中校同志，”斯塔雷虽然不清楚阿里泰是什么身份，但见到师部的参谋对他的态度很客气，猜想可能是上面派下来的，便恭恭敬敬地回答说：“我们营是最先到达长门这里的。之所以迟迟没有进展，是因为我们营没有重武器，所以暂时无法突破敌人的防御。” 得知该营在此地待的时间已经不断了，阿里泰的心里也多少感到放心，于是他便向梅日灿说道：“将军同志，接下来将由斯塔雷大尉的部队，配合你们的坦克二营，继续朝长广场前进。” 十分钟之后，由波兰坦克和苏联步兵组成的进攻部队，沿着街道朝长广场方向推进。他们采用的是两辆坦克为一组，两辆的中间有两个班的步兵随行，他们的任务是负责消灭德军的反坦克手，和清除道路上的障碍物。每组坦克之间的间距为一百米，既可以避免拥挤在一起，成为敌人的靶子，也可以在看到前面的坦克遭到攻击时，及时地提供火力支援。 德军发现进攻的部队调整了战术，便没有再轻举妄动。苏波联军在绕过了几辆燃烧的坦克之后，被一堆反坦克路障挡住了去路。没等坦克兵出来打招呼，苏军战士便弯着腰小跑过去，两人一组，把那半人高的三脚架，依次抬到路边，准备为坦克开辟出一条通道。 看到苏军指战员把路上的障碍物搬开，德军指挥官担心波兰军的坦克会趁机冲上来，连忙发出信号，让躲在街道两侧建筑物里的火力点开火。枪声一响，有几名正在搬障碍物的战士应声倒下，剩下的战士连忙就地卧倒，朝着敌人暴露的火力点开火还击。 可惜波兰军的坦克手们，却不像苏军坦克手那么训练有素，他们看到街道两侧暴露出来的火力点，迟疑了许久才开火射击。高爆炮弹从窗口飞进去，在屋里发生了惊天动地的爆炸，但敌人通常都是打完一梭子之后，便转移到了别的房间，炮弹命中的不过是一个空房间。德军士兵很快又从别的窗口探出头，朝着街道上的苏军战士射击。 由于波兰军的坦克炮没能有效地压制住德军的火力，离开坦克掩护去搬障碍物的战士，在短短的几分钟内，就全部倒在了血泊之中。看到掩护坦克的步兵被干掉了，德军又故技重施，派出反坦克手试图击毁波兰军的坦克。 好在第二组的步兵，发现了从楼房里出来的反坦克手，立即冲上去又是扫射又是投弹，把他们全部打死在路边，使波兰军的坦克避免了被炸毁的命运。见到步兵都冲上去了，第二组坦克也加速冲上去，与第一组坦克合兵一处，共同用炮火摧毁街道两侧的火力点。 待在后方观察的阿里泰，发现波兰坦克和苏军步兵的配合，似乎不那么和谐，战斗进行到现在，伤亡付出了不小，但却未能有效地突破敌人的阵地。他连忙找了一部报话机，将这里的情况向巴托夫进行了汇报。 巴托夫听完阿里泰的报告后，反问道：“怎么，参与巷战的坦克都是波兰军的，那我们的坦克旅呢，他们在什么位置？” “我不知道，司令员同志。”阿里泰连忙回答说：“我到这里之后，发现只有步兵在进行战斗，根本没有看到我军坦克的影子。” “见鬼，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巴托夫一头雾水地说：“我们有好几个坦克旅，都参加了夺取城市外围阵地的战斗，怎么说没就没了？” “司令员同志，”参谋长连忙凑近巴托夫的耳边，小声地说道：“司令员同志，元帅不是下过一道命令，在但泽城内不准使用重炮。当时就有指挥员提出，使用坦克，也有可能对城市造成巨大的破坏，因此我军所有的坦克都停留在原地，没有参加城内的巷战。” “胡闹，这简直是胡闹嘛。”巴托夫得知本来应该担任巷战任务的坦克，居然都停留在城外，顿时发了火：“如果没有坦克的掩护，我们的指战员在城里将付出多么大的代价？” “可是，元帅同志说过，不准在城里使用重炮，以保证城市的完整性。”参谋长向巴托夫解释说：“假如我们擅自动用坦克部队，元帅同志怪罪下来，到时就不好交代了。” “元帅同志如果要怪罪的话，一切责任由我来承担。”巴托夫大大咧咧地参谋长说道：“现在，你立即给停留在城外的坦克旅下命令，让他们尽快开入城中，协助步兵夺取城市。” 没有坦克旅的协助，仅仅靠步兵来进攻，这场仗打得挺憋屈的。参谋长见巴托夫愿意主动地承担责任，连忙答应一声，转身给坦克旅打电话去了。巴托夫等参谋长走开后，对着话筒说道：“阿里泰中校，你就留在现在的位置，等城外的坦克旅进城后，你负责为他们指引进攻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