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 覆灭

    一切紧锣密鼓的准备着，争取自由大厦的一间屋子也在悄然进行着改造，这一切都围绕着一个人而做，那就是战车，时至今日没有人知道他如何来到中国的，只知道他更换了许多身份，从战车到苏洵到刘岩到二十三，制造了骇人听闻的德意志联邦总统刺杀事件，在中国虽然并没有家喻户晓的事迹，但是一直在做着一些边缘的事情，比如人类机械化改造、动物计划，甚至得空还跑到毛子国刺杀了斯诺等，这一切都说明这不仅是一个刽子手而且是一个狡猾的刽子手，他有学识会表演，让人们闻风丧胆而又对其了解甚少，然而这一切都应该结束在最近这两天，因为在这几次的接触中，苏洵几人都感觉到战车迷失在根源之力中，是力量掌控了他而不是他在使用力量。

    当一切准备就绪的时候，褚长河还在和周二生商量着热武器的事宜，褚长河拍了拍周二生说：“我要是当了皇上一定封你个第一功臣。”周二生装作惶恐至极的样子，一下跪倒在地说：“圣上折煞老臣也。”说完两个人各怀鬼胎的笑了起来，这一幕仿似小孩子在过家家一般幼稚可笑，但是两个成年人却都扮演的津津有味，褚长河笑完正色说：“二生，那些事要后来再说了，我那两个老手下画了两幅热武器的图纸，不知道二生你是否愿意给参谋参谋？”周二生一拱手说：“任君差遣。”褚长河对这个回答显得很满意，一把揽过周二生的肩膀说：“周老弟，咱们去看看。”说完就这样揽着周二生走出了办公室，褚长河这样亲昵的举动让看见的人都颇为嫉妒周二生，与褚主席勾肩搭背的人，必定日后在争取自由组织里举重若轻，虽然如今的周二生早已经名声大噪。

    两个人一路来到11层，在褚长河的带领下来到了11-14房间门前，褚长河一把推开门，和周二生前后脚走了进来，11-14位置正好在几间房中间，没有窗户，整个屋子很暗。褚长河在墙上摸来摸去，吧嗒吧嗒好几下也没有点亮点灯，这是褚长河说：“妈的，你等一会，我去看看怎么没电了。”说着仿佛生了很大的气，撇下周二生走了出去，与此同时周二生只觉得脚下一紧，双脚一阵疼痛，皮肤仿佛都撕裂开了，周二生惊叫一声，想动的时候却发现双脚已经无法行走，咔嘣一声因为自己想要转身的动作竟然断了，周二生一下子摔在地上，大声呼叫起来：“主席，这里有什么？！”此时正赶上褚长河回来，褚长河一反常态，不慌不急的走了进来关上了门，一下子点亮了屋子里的灯，周二生眼前一花，稍微适应了一下才看清楚，原来房间里有人，这些人大都还都不陌生，这些人分别是TOYOTO、苏果、李丽和刚刚从比较低的地方走上来的苏洵，身后站着褚长河，周二生有点发懵，说：“这……这……这是干什么？”褚长河走到近前笑眯眯的对周二生说：“战车，又见面了。”但是褚长河话刚说完就觉得胸口一疼整个人飞起撞在房顶上，重重摔在地上，苏洵立即跑到褚长河身旁，TOYOTO和苏果都移动到房门那里警戒起来。苏洵扶起褚长河说：“老褚，怎么样？”褚长河说：“他……”一句话没说完就咽气了，这是周二生站了起来，这样苏洵几个人都有些吃惊，周二生看着这几个人说：“多亏我的好儿子苏洵，要不然真就被你们欺骗了，你们要知道我撒的种就算是失败品，我也是可以感应到的。”周二生掸了掸自己前身，一截黑灰色的断肢掉落在地上，其后正是他用来站立的一双皮肤白嫩的新腿。苏果不待其缓过气息来，瞬间栖身而上，一把明晃晃的匕首插入周二生座背肩胛骨中，力气之大，使得匕首的手柄都有些深入，周二生倒抽了一口冷气，缓缓装过神来看向苏果，一把掐住她的脖子，骨头碎裂的声音随即在他手中响起，苏果扯住周二生的手但是无济于事，TOYOTO也上前用力掰着周二生的手，苏洵一把打在周二生的肩膀上，周二生的胳膊迅速脱水干枯，但是掐着苏果的手依旧保持着姿势，苏果和TOYOTO纷纷用力，终于把周二生干枯的手臂掰开，苏果大口大口的呼吸着空气咳嗽起来，眼泪和鼻涕都流了出来。苏洵没有喘气，一把按周二生胸膛上，周二生胸口的皮肤迅速干枯起来，周二生往后一退，手指突生异变手指甲变厚变长，一把插入苏洵的心脏，拔出来的时候指甲剥离手指一片片飞向TOYOTO和苏果，这一下令TOYOTO防备不及，苏果则是一下被贯穿了头颅，TOYOTO把身边能吸引过来的东西都吸引过来阻挡指甲，在这拖延出来的一瞬间低头闪过，几片指甲穿透过一张凳子扎在墙上，然而TOYOTO刚缓过一口气，眼前又飞来五片指甲，瞬间刺入TOYOTO胸腹两处，指甲力气之大将TOYOTO带向前后的墙壁，把TOYOTO钉在了墙上。周二生喷出一口鲜血跌坐在地上，苏洵也是满嘴鲜血脸色惨白的倚在墙角，两个人互相看了看，互相惨笑。

    然而这边打得激烈，却不知道另一边也在进行一项决议，中央帝国最富有权力的人，总书记正在就核武器使用问题进行人大表决，如今包围争取自由大厦已经快接近一年，不仅丝毫没有取得进展还被逼退了一块地方，这种情况下，就有人提议趁如今反抗的能力者被聚集在一起，不如一发核弹消灭个干净，这个提议被很多普通人权力者所赞同，于是紧急召开了人大的投票，最终结果以一票之差通过提议，总书记迫不及待的立即下达了命令，一颗地对地导弹在十全发射基地升空，朝着卡特琳麻杆大沙漠的争取自由大厦飞去。第一次，不首先使用核武的国家对内使用了核武器，为了保护人民的生命安全。

    苏洵和战车已经都是最后一口气，两个人都选择了不继续争斗，安静的接受自己的死亡，闲来无事，战车没话找话的说了起来：“你应该也到最后时刻了吧，为什么不接受神的旨意？”苏洵摇了摇头说：“那不是我想要的世界，所以我拒绝最后传递来的关于必须毁灭普通人类的信息，拒绝最后力量的诱惑，造成我卡在这条即将突破的线上。”战车不屑一顾的说：“神说‘他们虽不至死，但是不珍惜性命’。”苏洵否认了他，说：“只有撒旦迷惑人想让人死，你们西方应该更明白这些。”战车略一思索，说：“或许你说的有道理，但是你知道根源之力为什么突然被发现了吗？”苏洵并不知道这些事情，摇了摇头，战车说：“第一个觉醒的人跟斯诺等是好朋友，斯诺等因此的到了第一手的资料，研究出大量关于能力者的详细资料。后来又做了能力者分级和试金石，可你知道斯诺等这么做是为了什么吗？”战车没有等苏洵的回复，接着说：“他认为能力者会对世界造成混乱，分级只是为了对危险品的危险程度做一个评估用的，后来这第一个能力者发现了这里面的秘密，跟斯诺等决裂，可笑至极的是斯诺等竟然用普通人的人权来斥责这个能力者，莫非能力者的人权就不值一提？”战车喘了口气，看了看那苏洵，见苏洵好像很有兴趣的样子，也就继续说了起来：“没错，那个能力者就是我战车，嗯，那时我还不是战车。一开始我也相信你那套天真的狗屁理论，后来我在德意志联邦的日子让我更加看透人性，所以我选择顺服神。”苏洵听到这里提醒战车道：“你还没说根源之力为什么出现。”战车一愣，粲然一笑，说：“根据我多年的研究，这种电波亘古变存在，人类是否能识别，基于一个设定，就是人类群体对自身生存环境的评估，当精神压力过大的人的总数的比例超过一个界限或者自身精神执着濒临一个阈值时，这种电波才会被识别。这种情况在上古时代被无数次的重现，比如武林高手和斯巴达勇士、贞德之流，只有到了近现代当人们感到恐慌，并因为资源匮乏引发大面积恐慌，第一个人接收到这种电波之后，又被大量的传媒广而告之，加上先进的科技去进行分析演算研究才形成这种大规模觉醒者的态势。我就是第一个被广而告之的觉醒者，也是第一个能力者，也是第一个突破最后境界的人。”战车咳嗽了两声，接着说：“你的能力让我来不及恢复，支撑起来有些困难。我接着说，我比你们都要知道更多的东西，我被赋予特殊的能力，我被称之为先知，旷野约翰，我有撒种的能力，帮助神来唤醒他的使者，迎接他的到来，当然你是我第一个试验品，是失败的。我有近乎无穷的生命，因为我的先知身份，我的觉醒能力就是再生，我可以加速细胞的老化和新生，强行使用破骨成骨等细胞改变外貌，在死去之前催生新的细胞分化永驻容颜和生命等。”苏洵看着战车，整个人又紧张起来，战车撇了撇嘴说：“你不用紧张了，能够发动能力的物质水都被你拆分了，心脏的损伤需要大量水，就算我把全身的水分都供给过来也不够用，没有现成的水源，如今我黔驴技穷了。”

    话刚说完，苏洵和战车却同时抬头看向天花板，战车说：“我说为了这些普通人根本不值得吧。”苏洵沉默了好久才说：“我认为这样其实最好。”话音刚落苏洵看到眼前一道白光亮起，慢慢扩大扩散开。千里之外，很多人看到了大漠上升起的这朵蘑菇云，有几个落后的地方，人们跪拜了下来，口中念着天神饶恕，离得较近的收音机已经完全无法接收广播信号，稍远一些的人们可以听到广播里正在播放：“祝贺我们第十次核弹实验的成功，这是我们第一次在核导弹上运用最新的制导技术。”一个小男孩手里拿着手机，听着广播，嘴角冷笑起来，在他手机上有一个蓝色小鸟的APP正在打开，上面赫然写着：中央帝国下大杀手，核弹覆灭邪教能力者，为世界反邪教做出卓越贡献和表率。APP的界面不断显示着网络正在重新连接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