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4、五女争魁

    三天的时间过得真快，转眼就到了及笄节。烟花楼人满为患。这包括四种人，艺伎、评委、观众、服务人员。

    艺伎是来自国内外的一万三千九百九十名的佳丽。

    评委是九十九宫的宫主，因为牡丹失踪，所以，秋菊调入牡丹宫作为暂时宫主代行评委之职。

    观众是瀚海国全国各地子民和国外慕名而来的恩客。

    服务人员是瀚海国训练有素的国家少年兵营的10岁至15岁的男童。

    参加第一天比赛的，是一万三千九百九十名经过在当地初步选拔出来的女子，现在以二十人为一组，在台上走过，由两个宫主共同评判，宫主属意的就发一面红牌，红牌上标有各宫的标记，两个评委共同选择的女子就留下，否则淘汰。如果谁选的女子最后进入了前五，这个宫主将被评为伯乐，获得特别的奖励，奖黄金千两，加一年的俸禄。确保评委认真负责。

    第二天，是在这留下的一千三百名女子中选拔，与第一天的粗选不同，这一次不止看样貌是否端庄、身段是否匀称，还要听声音，看协调。就是唱首歌跳支舞。这样，选出的一百三十名女子，继续参加比赛。

    选拔淘汰下来的女子，已经有了功名，她们都将进入烟花楼娼寮服务，自己拥有终身福利，父母享受七品官员的俸禄。

    第三天，最为精彩。将这一百三十名女子五人一组，分开，自由结组，组织一个组合节目。观察各方面的才能。每组中推出最佳的一人，一共选拔出来26人。这26人每人自由表演一个节目，或弹或唱或跳，任意而为，胜出者继续参加比赛。再把他们分作三个档次，一等5名，2等9名，3等12名。

    在这一等行列的5名女子，分别进入金木水火土对应的五个楼阁大厅之上，由坐在中间大厅里的恩客投标决出第一名。这就是著名的五女争花魁。得中花魁的女子，瀚海国主亲自给她披红戴花，跨马游街，接受全体子民的祝贺，赐给瀚海国令牌两枚，赐给瀚海国姓端木，赐公主封号，同公主待遇，住在瀚海王宫，自然终生享受瀚海国的所有福利。

    最后剩下这一等的五位女子。都是万中选一的女子，自然出色超群。这时候，比赛也就进入了白热化。

    今年进入金木水火土这五个大厅的更是出色。五位女子分别是端木兰、卓芙蓉、龙华华、红石榴、梦蝴蝶，他们将竞逐花魁。

    阵容强大。比较以前的及笄节，评委们的评价是国色天香才艺双绝。恩客们激动的叫喊不绝于耳，没有白来啊。

    这三天的税收，等于瀚海国一年的全国税收。翰海国王大喜，传布命令，今晚，国王将亲自观看今晚的五女争夺花魁大战，今晚花魁的获得者将和投标最多的恩客一起步入瀚海宫殿，与国王共餐。

    这是无比的荣耀，这是无上的荣耀，国王的圣旨将及笄节盛会推向了一个高潮。

    节目表演开始。

    抽到第一个表演的是在金华阁的端木兰。她是当今瀚海国的国主最小的女儿，从小就被送往天朝首都学习进修，在天朝最高善才曹善才那里学习13载。她最擅长的是琵琶弹奏，无人能敌。大幕徐徐拉开，一位面上带着金色面具的黄衣少女手擎琵琶，正襟危坐，开始了自己的演奏。但见她青丝高挽，轻灵的象一位世外高人，玄首半低，好似不胜娇羞。

    刚一出场，就引得男人们蠢蠢欲动。

    琵琶清脆如叮叮咚咚的泉水，演绎着少女烂漫的情怀，将男人们的火热情怀慢慢地平息，渐渐进入一片春光烂漫的阳春之境。仿佛看见一群总角少女，快乐地在水边嬉闹，接着，春光渐转，进入了盛夏，少女已成豆蔻，有了怀春之忧愁，有飘逸俊朗的少年郎，来在身边唱起求欢的《关雎歌》，琴瑟和谐，可以看见恋爱中少男少女，相依相偎，直到有了呀呀孩童，秋节至，华叶衰，女子姿容不再，男子另结新欢，女子心恨难平，怒斥男子薄情寡义，决绝断绝关系。男子竭力恳求，女子不理，终于在大雪纷飞之际，远离男子而去。

    琵琶声初时清脆，宛如乳莺出谷，再时亮丽，犹如艳阳高照，接着高亢，仿佛声声控诉，最后悲怆，仿佛孤舟嫠妇。

    整体上完整地将一个女人的一声尽数表达。

    四弦一声，戛然而止。一片寂然，之后，全场雷动。

    恩客们纷纷将银票投上金华阁，九十九宫的宫主也纷纷举起了代表第一的红牌。总主持蓝姬奶奶频频点头，表示赞许，最是高兴，公主表现不俗，不负众望，拔了头筹，这样就不用费尽心机为宫主争名了，相信后边的选手无人能够望其项背。大家也都觉得金华阁的表演天衣无缝，无法超越。

    第二个表演的是在木槿阁的刚刚及笄的少女瀚海国都的首富之女卓芙蓉。芙蓉的老爸是瀚海国的首富，力量雄厚，买通了好多人为自己的女儿投票。对于胜利也是很有把握，只见卓芙蓉面上罩着绿色面具，身上穿着浅草绿的薄纱，外罩深绿色的披风，长发直垂入臀下，只在额前系一指宽的丝带系住额前的头发，站在一只画舫之上，手拿长笛，吹奏的正是一曲怨恨帝王的昭君怨。笛声如泣如诉，如怨如慕，道尽了对汉元帝的不舍、埋怨；道尽了对胡地生活的感叹惧怕；又道出了对单于错爱的感激；道出了一介红颜为国献身的侠骨柔情。

    人们如痴如醉，再一次陶醉在卓芙蓉为大家设置的情景里，仿佛看见江南少女，离开家乡，进入都城，圣颜未得见，转而如边陲，红尘滚滚，黄沙漫天，一位巾帼英雄的姿容跃入人们的脑海。

    恩客们纷纷将银票投上木槿阁，九十九宫的宫主也纷纷举起了代表第一的红牌。总主持蓝姬奶奶频频点头，表示赞许，最是高兴，木槿阁表现不俗，不负众望，也免去了自己暗箱cao作的痛苦，接受了卓富翁赠送的黄金白银，怎么也得为她出一点力气。这样就不必处心积虑留下黑幕了。

    第三个表演的是在水莲阁的来自烟花巷的及笄少女龙华华。她是烟花楼99宫130馆选送的，自然才艺不菲，而他的绝技除了像前边两位的琵琶长笛技艺之外，她擅长的是书画。

    这在妓里算是高绝。而她的做法尤为奇绝，正是江湖失传已久的人画。所谓人画，就是用人作画。画者将一个人裸体，全身沾上墨汁，抓住墨人一只脚，在纸上摔打，即兴成画。

    这个难度很大，要求画者武功功底深厚，力度劲道拿捏准确，否则会毁坏画作，还可能出了人命。

    不过一炷香的功夫，龙华华画作完成。正是瀚海夕照图。

    大家鼓掌叫喊，拍案叫绝，烟花巷藏龙卧虎，名不虚传。

    恩客们纷纷将银票投上水莲阁，九十九宫的宫主也纷纷举起了代表第一的红牌。总主持蓝姬奶奶频频点头，表示赞许，最是高兴，水莲阁表现不俗，不负众望，烟花楼是自己亲手打理，弄砸了有失脸面，今天，龙华华的表现可圈可点，让自己觉得风光无限。

    表演异彩纷呈，大家觉得已经不可以再有超越，但是选手们走能带来惊喜。第四个表演的是在火龙阁的是来自天朝青楼的二八女郎红石榴。红石榴13岁就名满京华。在瀚海也算颇有名气，不知道今天会给大家带来什么惊喜。大家拭目以待。

    红石榴带来的节目叫做《飞天》。

    大幕拉开，从天棚处垂下来五条丝带，红黄蓝白黑。宽宽的，长长的，在接近天棚的幕布边缘，是一个银色的大环。在夜幕下闪闪放光。

    乐声响起，一位面带火红的面具的妙龄少女徐徐从一侧斜出，只见她头上是双双的抓髻，用两根红色的丝绸捆住，上边大红的抹胸上穿着无数的亮片，坠下一条条红宝石的链子，腰部的短裙短不及臀，皆是红玛瑙穿就，形成细细的流苏，遮住女人紧要的部位。真是要多吸引人，有多吸引人。禁不住诱惑的当场就流了鼻血了。

    欢快的舞蹈彰显出美少女的青春活力。轻盈的舞姿让人感觉鸟儿般轻灵。尤其称奇的是随着快节奏的舞蹈变得缓慢，美少女影空一跃，约上了金色的丝带，做出飞天的姿势，就着这五条丝带，红石榴做空中舞。恍如九天仙子落入人间。给人梦黄斑的感觉。最后，红石榴轻轻一跃，隐入红色的丝带，灯烛转暗，不知所踪。

    听了一刻，忽然没人影空一跃，飞箭一般，跃上高处银色的大环，将身子穿在大环之上，一个终极动作，飞天。

    掌声雷动。

    恩客们纷纷将银票投上火龙阁，九十九宫的宫主也纷纷举起了代表第一的红牌。总主持蓝姬奶奶频频点头，表示赞许，最是高兴，火龙阁表现不俗，不负众望，她也与有荣焉。毕竟，她曾经是天朝青楼的龙头老大，家乡来的人表现不俗，为她增添了光彩。

    现在没有表演的就剩下我们的妙龄少妇柳青青了。她还有必要表演吗？无论年龄，她大了一些。无论技艺，她逊了一些。兰菊宫的春兰秋菊望一望他们的顶头上司蓝姬奶奶问她的示下。

    蓝姬奶奶微微一笑，当然比啊，柳青青出场的目的，大家心照不宣，不是去的花魁的名号，而在于吸引来天朝的富翁们，柳逢春、胡中人、岳千山，哪一个都好，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