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武侠小说 - 日落末唐在线阅读 - 第十一章 再施阴谋

第十一章 再施阴谋

    谢瞳醒来时,已是大亮,此夜他睡的极为香甜,由于前几日的奔波劳累,连番大战,已令他疲惫不堪,但他心情确实无比愉悦,首先是知悉了青钢剑的藏剑处,更有朱温相助,偷剑的可能性大大增加,其二是武功修为更上一层楼,达到了黄天大法的第五层,武功修习很看个人的悟性,他师傅玄峰究其一生才初窥第六层的奥妙,他怎能不兴奋。

    他起床去找朱统领,不料朱统领却派人先来询他。

    谢瞳走进朱温的营帐,原来拿督尊者正在营帐中,他忙上前抱拳道“见过朱统领,见过尊者”。

    朱温似乎心情大好,笑道“谢营长,哦不,谢瞳,今日拿督尊者有要事找你,本统领准你放假一天”。

    谢瞳疑惑的瞧着拿督尊者,拿督撇了撇嘴,没有说话,谢瞳道“得令”。

    朱温又道“尊者,今晚大将军在文华殿设宴,莫要耽误了时辰”。

    拿督尊者道“本尊自然不会耽误晚宴,还请统领放心,本尊这就先带谢瞳离去了,晚宴见!”。

    朱温起身送行。

    二人骑马离开军营,拿督示意手下离远些,不悦道“没有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你究竟是怎么搞的?加入义军难道不知道和师门打声招呼吗?”

    谢瞳心道,裴相如肯定是不敢与拿督说实话,咬定了谢瞳是海南剑派的叛徒,如此一来,谎话可就成真了,忙道“尊者,谢某乃是带艺投门的。我师傅是海南剑派的二当家,见我可怜收留于我,而裴师兄是掌门人的大弟子,我俩同宗不同源啊!自我师傅去世后,本人便脱离了海南剑派,哎!”

    他故意叹气道“谁知裴师兄不能容物,竟阻挡谢某加入义军更兴师问罪,”他将责任一股脑的全推到裴相如身上。

    拿督尊者道“这次你惹的事可真是不小,朱温这蠢货更是不顾江湖道义,简直狂妄的无法无天,目前大将军正直用人之际,怎可如宋魁般,轻易得罪武林人士,昨日将军已将朱温骂了个狗血淋头,朱温胆小怕事,差点回去绑你,若不是我给你说项,你现在已自身难保!”

    谢瞳心咐这拿督真会卖人情,还好老子和朱温达成协议,不然给你骗死都不晓得,忙道“请尊者教我”。

    拿督阴森森的笑道“昨日我与大将军长谈,陈痛厉害关键,目前大将军已经小气,才于今晚设宴调解此事,勿让天下武林人士讥讽我们不懂江湖道义,但你的营长一职肯定是保不住了”。

    谢瞳装出失望的神色,道“岂非竹篮打水一场空,即背负了背叛师门的骂名。又没有如愿的加入义军,今后行走江湖,岂不让人笑话”。

    拿督尊者心道,老子就是让你无路可退,道“非是没有办法,只要除掉朱温,在义军中再也没有人能够阻挡你担任营长,到时我在与陆庄主为你美言几句,何愁大事不成”。

    谢瞳虚与委蛇道“我现在已不是营长,已无机会接近朱温,在大军之中无法动手啊!”

    拿督尊者笑道“机会肯定是有的,到敬剑大会之时,本尊会安排一场别开生面的比武,由你去挑战朱温,届时,你可将他斩于马下。”

    谢瞳顿觉好笑,凭他的武功将朱温斩于马下。岂不是开玩笑么?忙道“这个朱统领的功夫怎么样?”

    拿督尊者诡异的笑了笑“他一介武将,能有什么花样儿!以你破铁布衫的功力,收拾他绰绰有余。”

    谢瞳心中泛起奇怪的感觉,以拿督的精明,不可能看不出朱温身怀绝技,拿督此番让他挑战朱温,肯定是一个幌子,拿督必有其他的布置,只是不能透露于他。看来有必要通知朱温,早做防范。

    谢瞳忙道“如此甚好,我定叫他吃不了兜着走”。

    二人一路窃窃私语,已到达醉香楼。

    拿督尊者道“今日无事,你就和鹏儿潇洒潇洒,晚上有鹏儿他们送你去赴宴”。

    谢瞳步入醉香楼,楚楚早在大厅内等他。见他走进来,忙施礼道“楚楚已恭候多时,还请谢公子到楼上的包房”。

    谢瞳心道,拿督果然好手段,不仅软硬兼施,美人计更是迭出不穷,若非定力深厚,肯定要陷入这温柔乡中,不能自拔。

    谢瞳忙道“孟公子和陆公子也在楼上吗?”

    楚楚娇嫩的回答道“怎会呢!他们都在其他的包房里。”她的声音如空谷夜莺,即便不唱歌的时候听起来也是悦耳舒心,谢瞳想不到拿督为了笼络他,不惜血本,这等佳人亦是千挑万选,仔细看去,更是媚骨横生。孟鹏和陆京肯定是给他创造更多的时间,让他迷失在这温柔乡中。

    二人施施然的上了楼,却不是包房,而是楚楚的闺房。

    刚刚掩上门,楚楚就钻入了谢瞳的怀中。哭泣道“楚楚对不住公子,上次亦是楚楚迫于无奈,今次楚楚愿以身相许,报答公子的大恩大德”。

    谢瞳最受不了女人的眼泪,明知此女在骗他,亦是把持不住,拍拍她的香背道“无妨,楚楚不必为上次之事道歉。更不用为难自己,做不愿意做的事”。

    楚楚从他怀中钻出来,睁大眼睛看着他,道“难道公子不喜欢楚楚么?楚楚是心甘情愿把身子给公子的。”

    谢瞳顿感头大,对方如此的痴缠他,让他无计可施。道“非是如此,谢某现在臭名昭著,不值得姑娘为我如此。”他虽是这样说,心中却十分纠结,不忍拒绝这可爱的美女。

    楚楚动人的道“公子是小女子心中的大英雄,无论别人怎么看待公子,小女子都心甘情愿,不要求公子有任何回报,但求一夕之缘。”

    谢瞳找不到任何话语拒绝她,他非是无情之人,见到美女亦是会搭讪调侃,但知晓此女非是倾心于他,只是利用和笼络他,心中不免有些失望,顿时沉默起来。

    楚楚大胆的挽上他的臂膀,将头轻轻靠在他的肩头,吐气如兰道“莫非公子认为楚楚是青楼女子,蒲柳之姿不值一顾吗”

    谢瞳能够闻到她身上诱人的清香,很想将她直接抱到床上去大快朵颐,想到她的温柔,饶是在有定力,仍然把持不住。双手轻轻的抱住她的蛮腰。

    楚楚趴在谢瞳的耳边道“公子将楚楚抱到床上好吗?”

    谢瞳突然想到了远在长安的洪珊,如这样温香酥玉抱满怀,该是多么美妙的滋味。他突然打了个机灵,面对可人儿洪珊时,他都能克制自己,却偏偏对这楚楚而毫无自制力,这是不可能的,除非,对方是在魅惑自己,而且用的是一种功法,传说中的媚术。他猛然将楚楚推了出去。

    楚楚大吃一惊,道“公子怎么了”。

    谢瞳用他超人的意志控制住自己的定力,道“我有要事和孟公子商量”。

    楚楚再次缠上来,道“春宵一刻值千金,有什么事能比这更重要么?”

    谢瞳道“确实是要事”,不等楚楚在做任何反应,直接推门而去,来到孟鹏和陆京的包房。

    楚楚直接呆在哪里。

    孟、陆二人正在听着小曲喝酒,见到谢瞳走了进来,极为吃惊。

    孟鹏道“谢兄此刻应该躺在温柔乡里哩,怎会到此处来!莫非是对楚楚不满意么!”

    谢瞳回复了正常的神态道“本人对楚楚姑娘是十分满意,奈何大战在即,需要保留体力。”

    孟鹏和陆京同时哈哈大笑起来。

    几人在醉香楼呆至黄昏。

    晚宴依旧在文华殿举行,此次赴宴人员比上次要多,谢瞳几人到达时,大将军还没有到场,其他赴宴人员已然在场,却多了一个谢瞳猜想不到之人,曹平阳。

    外界传言曹平阳与黄巢关系极为密切,果不其然。

    谢瞳向曹平阳望去,微微的点点头,曹平阳同样回以微笑,不似其他人般对谢瞳横眉冷目。

    其他人则对谢瞳极不友善,看样子多为江湖武林人士,见到谢瞳时多半冷哼一声,目光中几乎全是不屑的味道。只从赴宴的人来看,多半都是拿督尊者之人,看来拿督的势力膨胀的极为迅速。

    谢瞳不在理会众人,在侍女的带领下,走入了自己的那一席。

    刚刚入席,侍卫大喊“大将军到”。

    黄巢如上次般,虎虎生威的步入大殿,他没有理会两旁的人士,直接坐到了大殿的首位上。

    黄巢目视全体赴宴人员,顿了一顿,道“谢瞳何在”。

    谢瞳听到黄巢喊他之名,忙从出席而来,道“谢瞳在此。”

    黄巢收起他的和蔼,泛起不悦的神色,道“谢瞳你并非蠢人,为何做出如此愚蠢之事。未经本门同意,擅自加入我义军,幸亏相如公子深明大义,否则将置我军仁义于何在!从即日起,免去你天字营营长一职。”黄巢只说免去营长一职,却没有后话,让人难免捉摸不透。

    谢瞳早已知道消息,道“谢某确实辜负了师门的期望,不顾江湖道义,差点害的大将军身败名裂,多谢大将军不杀之恩。”

    黄巢望着裴相如,却没有说话,似是等待裴相如的反应。

    裴相如坐在谢瞳的对面,他注视着谢瞳,却没有说话。

    黄巢略感尴尬,道“不知裴公子还有什么想法!”

    裴相如起身,朝黄巢抱拳道“多些大将军,大将军深明江湖大义,是在是我武林之幸。相如谨代表师尊谢大将军之举。”

    黄巢满意的点点头,显得甚为高兴。

    裴相如又道“但谢瞳背叛师门已成事实,如果不按照江湖规矩办事,海南剑派在无威信立足于江湖,相如恳请大将军允许我与谢瞳做殊死搏斗,相如定要为师门清理门户”。

    谢瞳直直的站在那里,仿佛一切事物都与他无关,他成为了一个旁观者一样,生死大权cao控在其他人手上一样,不免心中十分恼怒。他刚要反驳,目光撇到了朱温,朱温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说话。

    气氛顿时不自然起来,全场鸦雀无声。

    曹平阳忽然笑了起来,道“大将军,裴公子,所谓做人留一线,日后好想见,谢瞳为人虽然反反复复,但如若到战场确实是个英勇的将士,如今大将军用人之际,是为天下苍生,不若由谢瞳加入义军,算是对他背叛师门的一种惩罚吧!”

    拿督尊者笑道“曹先生此言很有道理。二位师出同门,本尊不想见二位其中一人血溅文华殿,这样传了出去,对大将军的名声甚为不利,我想裴公子如此深明大义之人,肯定会理解大将军的良苦用心,让谢瞳上阵杀敌,马革裹尸,算是对师门,以及江南百姓的报答吧!”

    二人纷纷为谢瞳说项,拿督尊者为谢瞳开脱,谢瞳心知肚明是怎么一回事,可是萍水相逢的曹平阳却也如拿督般,让他十分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