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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3章宋哲元豫北溃败 保临沂张庞弃仇

    【史要】宋哲元豫北大溃败,卫立煌韩信岭阻截战;临沂保卫战,张自忠、庞炳勋弃前嫌共御外侮……

    却说,南京、济南相继沦陷后不久,中日双方就开始部署“徐州会战”了。

    徐州处在天津至浦口的“津浦线”、宝鸡至连云港的“陇海线”两大铁路干线的交汇点,又紧邻“京杭大运河”;为华北、华南、华中之间的交通枢纽,战略地位十分显要。

    若是,中国军队继续控制住徐州,就能确保横贯东西的军事大动脉“陇海线”的畅通;并可利用该铁路线继续进行东西南北的战略物资和人员大规模调运,还能阻断南北日军占领线和占领区的贯通;同时,也有利于部署实施对杭州和济南两个方向日占区的夹击反攻。

    反之,若是徐州被日军占据了;因为,日军已夺取了津浦线北段,就能进一步向南全线贯通津浦线。如此,日军就可以利用铁路运输和机械化优势,轻易进行南北兵力和物资调运,其作战能力能更有效地发挥和提高。同时,日军还能通过“陇海线”向“平汉线”推进,攻打郑州和武汉。

    所以,徐州的得失,对于中、日双方来说都攸关重要。

    因此,日军华北方面军、华中派遣军动用了八个师团加五个旅团、约三十万人;中国军队也以第五战区为主,投入了七十个师、约一百万人;在以江苏北部的徐州为中心的“津浦线”、“陇海线”两条铁路干线地区,进行一场大规模的攻、防战役。

    中国军队原打算“首先,在南线将日军阻止在淮河南岸,打破其与北线日军会合的企图;继而,在北线将东路日军击败于山东临沂地区,又将西路日军之右翼阻止在山东嘉祥地区;从而,粉碎日军在台儿庄会师、合取徐州的计划。”

    一九三八年初,为策应“徐州会战”,国民政府军委会《命令》:“第一战区应以主力固守道口、淇县及新乡、博爱一带地区,一部防守郑州,并策应第五、第二两战区之作战。”

    于是,二月六日,已实任“第一战区司令长官”了的程潜就在制定的《作战计划》中决定:“确保豫北广大地域,并策应第二战区友军之作战;以一部于平汉线正面与敌对阵,以主力控置道清线待机;并各以有力之一部于平汉线两侧地区游击,扰乱敌人。”

    于是,程潜将宋哲元的第一集团军部署于平汉路一线。

    万福麟的第五十三军辖下朱鸿勋的第一三○师和已升任第六十九军军长石友三辖下高树勋的第一八一师置于宝莲寺、汤阴一线,防守平汉路正面;万福麟辖下另一部周福成的第一一六师布于林县、辉县一线,防守平汉线西侧;冯治安第七十七军所属刘自珍的第三十七师、于长海的第一三二师、何基沣的第一七九师及张德顺的骑兵第九师布于修武、获嘉、新乡、汲县、道口、浚县一带,以控置铁路沿线。

    此前,土肥原贤二的第十四师团攻占了平汉路的重镇安阳后;因为,日军主力忙于山西和江浙的战事,无力沿平汉路继续南下、侵入河南腹地,乃将攻势停顿、与中国军队在豫北相持。

    而今,日军相继占领了南京和济南后,遂又准备向河南进军了。

    一月二十六日,日军下达了“向黄河以北的平定作战”的《命令》:“,以第十四师团、第一○八师团攻占新乡平原及潞安平原;然后,以两个兵团的有力部队向曲沃及临汾平原追击。”

    于是,土肥原贤二的第十四师团发动了对豫北的进攻。

    二月七日,馆余物的第十四师团第二十七旅团辖下的五个步兵大队、二个炮兵大队从大名出发,向南乐、清丰、濮阳挺进。

    由于,驻守该地区的只是四个地方保安团。虽然,保安团有四千人;但是,战斗力极弱。因此,日军得以长驱直进、如入无人之境。

    当天,南乐即被攻陷;至二月九日,又占据了清丰,并围攻濮阳。

    濮阳位于黄河下游北岸的冀、鲁、豫三省交界处,素有“颛顼遗都”之称;地处南北要津,为中原之屏障,历为兵家必争之战略要地。

    若是,让日军攻下濮阳;则西可进攻道口,西南可进迫封丘、延津,南可渡过黄河直取东明。如此,非但防守在道清铁路沿线的冯治安的第七十七军将从后背受到威胁;并且,给陇诲线也造成了压力。

    因此,程潜急令第七十七军副军长张凌云指挥所部三个旅及张德顺的骑兵第九师由东明、道口,向围攻濮阳的日军进行反击。

    但是,吴振声认为如此兵力不是日军对手;因而,他的第一一一旅畏葸不前;直到二月九日下午,才有一个营抵达濮阳附近,其余还在奔途中。

    二月十日,围攻濮阳的日军增至四千余人;日军在飞机、重炮的掩护下,已经从被轰塌的城垣缺口冲入城内,濮阳遂陷。

    此时,第七十七军的王为贤旅虽由内黄向清丰侧击,一度收复了清丰城;但是,日军旋即反攻,于第二天又夺占了清丰。

    同时,土肥原贤二的第十四师团辖下酒井隆的步兵第二十八旅团亦在日军飞机、重炮有掩护下,向驻守在平汉线正面宝莲寺、汤阴阵地的朱鸿勋第一三○师和高树勋第一八一师发起猛攻。

    二月十日,日军下元熊弥的第一○八师团又兵分三路发起攻势。

    中野直三率步兵第二十五旅团为左翼,从平汉路西侧向张德顺的骑兵第九师迂回而进,并攻占了马头涧阵地;苫米地四楼率步兵第一○四旅团为右翼,从东面绕攻汤阴,并占领了菜园;下元熊弥自率主力五午余人为中路,则从正面强攻。

    战至第二天上午,宝莲寺终于陷入日军之手。

    二月十二日晚,万福麟见阵地被毁,两翼又受围、且伤亡过重,遂下《令》:“放弃阵地。”然后,撤至淇河南岸的西高村、龙王庙、里河屯一线。

    此时,蒋*介*石致《电》程潜、宋哲元:“濮阳、清丰、南乐不数日间先后失守,平汉线正面阵地又被突破;希严督所属努力抗战,最小限度须固守道、滑、浚及淇河阵地,确保豫北之最后报据地,相机收复原阵地为要。”

    但是,宋哲元并未执行这一《命令》。

    翌日,宋哲元让第一集团军总参议秦德纯回《电》蒋*介*石,称:“豫北我军兵力薄弱,应援不及。如两日内新乡无大部援军到达,深恐无法收拾也。”

    接着,日军越过淇河又逼近淇县。

    二月十三日,万福麟的第五十三军又撤退至平汉路西侧,让日军轻取了淇县;如此,道清铁路便在日军的直接攻击下了。

    第二天,攻克濮阳后的日军集中兵力向道清路沿线的中国军队阵地发起全面进攻。

    同时,日军的一个混成联队约五千余人迅速南下,于当日清晨侵入长垣;二月十五日,攻陷封丘,并向新乡以南的平汉路急进。

    此时,宋哲元的第一集团军总司令部在新乡的博爱,附近部署有近六个师的兵力。

    何基沣的第一七九师、冯治安第七十七军各有一个旅,固守在汲县以北的黄土岗、顿房店、薛家屯、潞王坟;于长海的第一三二师一个旅,驻守汲县;石友三第六十九军辖下第一八一师的一个旅则守在汲县东面的李源屯,另有一个旅守在滑县;刘自珍的第三十七师另一个旅,则在浚县、道口;冯占海的第九十一师一个旅与张德顺的骑兵第九师,则守备在延津、封丘。

    但是,宋哲元却下《令》:“驻守滑县、浚县、道口的两个旅退回新乡。”而将该地的防务交给“民军”担任。于是,二月十六日,日军接连攻占了道口、滑县、浚县。

    同时,淇县的日军约两个步兵联队向汲县以北的中国军队阵地猛攻;冯治安的第七十七军一个旅稍作抵抗,便也退守新乡。

    当日傍晚,日军攻占了辉县、百泉。宋哲元再次下《令》“放弃汲县”,沿道清铁路向西撤退;此时,宋哲元一退再退已不可收拾;将士均无斗志,争先逃跑。

    于是,日军沿铁路向西攻击前进、如入无人之境,新乡、获嘉、辫子营、修武接连陷落。

    宋哲元的第一集团军总部率先从获嘉西逃,差点被日军装甲车追及;最后,终于逃至济源以西的王屋镇,方作苟延。

    接着,石友三撤往了鲁西南;而于长海、刘自珍、何基沣、周福成、张德顺等部都纷纷撤往山西的晋城、阳城一线,向太行山区溃败。

    就这样,宋哲元的第一集团军近十万将士从豫北大溃退,整个豫北遂被日军占据。

    程潜对宋哲元不战自溃非常气愤,斥问:“何以不战而退?”

    宋哲元竟然大言不惭道:“应力求避免与敌决战,以免部队作无谓的牺牲。”

    程潜无奈,只得《命令》第四十六军军长樊崧甫率部严密戒备黄河南岸,并严《令》:“无战区长官的命令,不得放豫北任何部队渡过黄河。”

    不久,蒋*介*石取消了第一集团军的建制。宋哲元只辞去第一集团军总司令之职,却保留了第一战区副司令长官之衔。

    半年后,宋哲元突患肝病与脑血栓,遂辞职、于衡山治疗休养;于一九三九年四月二十五日,在四川灌县的“博爱山庄”不治身亡。

    此乃后话,顺提不赘笔。

    且说,宋哲元豫北大溃败后;侵华日军华北方面军司令官香月清司集中了下元熊弥的第一○八师团、川岸文三郎的第二十师团、山冈重厚的第一○九师团、土肥原贤二的第十四师团、中岛今朝吾的第十六师团共约十万人,由太原南下,企图一举攻下山西南部。

    此时,已升任中国第二战区司令长官兼前敌总指挥的卫立煌,认为:“日军的战略是速战速决,中国军队采用持久战,则是对日军的有效打击手段。中国军队应主动阻击其由北南下的日军师团,争取时间,让兄弟部队转入太行、吕梁、中条山脉和敌后。”

    于是,卫立煌与阎锡山,朱德研究确定“对南下的日军实施阻截”,并将阻击点选择在临汾北面的韩信岭。

    二月十七日,卫立煌指挥所属部队在太行山区的韩信岭一带构筑工事,准备阻截日军。

    二月二十六日,卫立煌率部在韩信岭与日军恶战,寸土不让。寸土不让。

    日军未能从正面突破,乃以川岸文三郎的第二十师团主力向韩信岭阵地猛攻;并分兵一部向隰县前进,企图从左翼实施包抄。

    卫立煌当即《命令》中国守军“全线反击”,展开更加猛烈的战斗。

    二月二十七日,卫立煌打电话给阎锡山,要他“乘日军离开太原向韩信岭进犯之机,迅速夺回太原”。

    阎锡山接电话后,大声叫“好”;但是,还有点犹豫,遂问:“不过,东面之敌挡不住,咋办”

    卫立煌说:先夺太原,放弃临汾,也是上策。”

    于是,阎锡山这才依言。

    但是,晋军开始行动后,因汉jian告密,暴露了行动企图;日军急派山冈重厚的第一○九师团全力回撤,反攻太原的意图也就未能实现。

    不过,日军撤回太原后,卫立煌在韩信岭的阻截算是成攻了。

    且说,宋哲元豫北大溃败之时,日本大本营为了打通“津浦铁路”使南北战场联成一片;先后调集了八个师团又三个旅团共约二十四万人,分别由华中派遣军司令官畑俊六和华北方面军司令官寺内寿一指挥,实行南北对进。首先,攻占华东战略要地徐州;然后,沿陇海铁路西取郑州;再沿,平汉铁路南夺武汉。

    于是,第五战区司令长官李宗仁也先后调集了六十四个师又三个旅,共约六十万人;以主力集中于徐州以北地区,抗击北线日军南犯;一部兵力部署于津浦铁路南段,阻止南线日军北进;如此,确保徐州,不使再失。

    此前,日军荻州立兵的第十三师团已于一月二十六日向安徽的凤阳、蚌埠发起进攻;中国守军李品仙的第十一集团军辖下韦云淞的第三十一军在池河西岸逐次抵抗后,向定远、凤阳以西撤退了。

    二月十日,日军先后攻占临淮关、蚌埠;然后,强渡淮河,向北岸发起进攻;遂与于学忠的第五十一军展开激战,双方伤亡均重。

    此时,第五十九军军长张自忠率部进至固镇驰援,协同于学忠的第五十一军在淮河北岸抗击日军。

    同时,在淮河南岸,以第二十一集团军司令官廖磊自率的第四十八军固守炉桥地区,其辖下周祖晃的第七军协同李品仙第十一集团军辖下韦云淞的第三十一军迂回到定远侧后攻击,迫使日军荻州立兵的第十三师团从淮河北岸回撤。

    二月下旬,日军分两路南犯;东路拟以日军板垣征四郎的第五师团从山东潍县南下,经沂水、莒县、日照,直扑临沂;西路拟以日军矶谷廉介的第十师团从山东泰安南下,经兖州、邹城,向滕县进攻。

    于是,板垣征四郎率第五师团与刘桂堂的伪军“皇协军”共两万人,自胶济线南犯诸城、沂水、莒县,直扑临沂。

    第五战区长官司令李宗仁急《电令》驻守东海、连云港一带的庞炳勋第三军,火速赶到临沂坚守。

    临沂是鲁南重镇,几条公路在此交叉;往南直通新安镇与徐海,西南通台儿庄与枣庄,西北通费县与新泰,

    东北通莒县与诸城;所以,临沂的得失可谓是关系到陇海线、津浦线的安危,也是徐州的一个重要屏障。

    因此,李宗仁急调庞炳勋的第三军驻守临沂,正是为了策应徐州会战的需要。

    庞炳勋的第三军到临沂后,即将马法五的第三十九师部署在城南关的三乡师校园内;将其辖下的第一一五旅驻于城东的相公庄,第一一六旅驻于城北的诸葛城;此时,将士们都义愤填膺誓灭日寇。

    三月二日,日军已逼近临沂,攻打汤头;于是,“临沂保卫战”打响。

    庞炳勋的第三军团在刚接任“山东省主席”兼“省保安司令”沈鸿烈部的协同下,与日军苦战多日;最后,因伤亡严重,被迫放弃汤头。

    汤头失守后,情势骤紧,临沂城即有唇亡齿寒之危;于是,庞炳勋一面率部抵抗,一面急《电》第五战区求援。

    三月十日,日军板垣征四郎的第五师团近万人,在六十余辆装甲车、十余架飞机、三十余门大炮的强大火力掩护下,开始向临沂猛攻。

    如此,临沂前线更是告急了。

    此时,已从天津潜出的张自忠复任第五十九军军长,正归辖于第五战区;李宗仁手头无可调之兵,为解燃眉之急,就派张自忠率部往援。

    本来,张自忠、庞炳勋均系冯玉祥旧部原本相识;然因,中原大战时,庞炳勋临阵倒戈暗降了******,致使张自忠部大损、连他本人亦受了重伤,相互间遂有了一段仇怨。

    为此,李宗仁还特意派了第五战区司令部参谋长徐祖诒以“督战指导”之名赴临沂前线,实是为协调和解俩人间的矛盾。

    不过,张自忠在此大敌当前之时,倒能尽弃前嫌共御外侮,正可谓是“兄弟阋于墙,外御其侮”了。同时,自从北平丢失后,张自忠受了那多流言蜚语、不白之冤,也正想用实际行动来证明自己;所以,接到《命令》后,

    二话没说就启程。

    三月十二日,张自忠向济宁、兖州星夜兼程急行军赶达临沂北郊的沂河西岸。

    张自忠的援军抵达后,庞炳勋即要求第五十九军接替城防。张自忠却认为:“与其消极防御,不如以攻为守;击敌侧背,以解临沂之围。”

    结果,庞炳勋采纳了张自忠的建议;于是,俩人同仇敌忾共同御敌了。

    第二天子夜,张自忠率第五十九军运动到刘家湖、崖头、石家屯一线后强渡沂河,并率部向日寇发起攻击。

    三月十四日拂晓,刘振三的第一八○师由诸葛城、大小姜庄渡过沂河,向徐家太平、大太平附近的日军发起进攻;与此同时,黄维纲的第三十八师由朱家棚、船流也渡过沂河,攻占了张家庄、解家庄、白塔。

    由于,日军在飞机、大炮、装甲车的掩护下拼命反击,黄维纲的第三十八师被迫退回沂河西岸。

    此时,庞炳勋辖下马法五的第三十九师亦从沂河东岸向青墩寺、尤家庄一带发起反攻,并于当晚攻占了东西旺庄、东西沙庄等地。

    三月十五日早晨,庞炳勋部继续前行,占领了郑寨子、黄家屯、东西沈庄、柳杭头;同时,派骑兵从右翼迂回董家官庄、沟头一线。

    同一天,张自忠辖下黄维纲的第三十八师再渡沂河,攻占沙岭;日军增加一个旅团从汤坊崖向张自忠部猛烈攻击,日机十余架轮番轰炸,黄维纲的第三十八师伤亡惨重。

    当夜,日军全力攻占了崖头、刘家湖、茶叶山阵地。张自忠急令两个旅增援,经奋力抵抗、近身rou搏,终于将攻占阵地的日军大部歼灭,丢失的阵地全部夺回。

    同日,庞炳勋部也先后攻占了尤家庄、傅家屯、东西水湖崖、沙河一带,迫使日军退守李家五湖、傅家池、草坡一线。

    三月十八日早晨,庞炳勋、张自忠两军一齐从东、南、西三面夹击汤头、傅家池、草坡一线的日军;经过三天鏖战,日军板垣征四郎的第五师团约三个联队被完全歼灭,残部逃向莒县。

    此役,张自忠、庞炳勋两军共歼灭日军四千余人;其中,张自忠的第五十九军歼灭日军三千余人,取得了“临沂战役”的胜利。

    然而,板垣征四郎不甘心“临沂战役”中的失败。

    三月二十三日,日军复又增派四千余人会同在莒县、汤头的残部,在飞机、大炮的狂轰滥炸下又向庞炳勋部阵地发起反攻。

    由于,张自忠的第五十九军伤亡过大,除留下一个旅的兵力协助庞炳勋部守卫临沂外,主力已于三月十九日离开临沂转向费县休整,准备向泗水、滕县方面转进。

    此时,庞炳勋部几于孤军作战了;在日军强大火力的攻击下,庞炳勋部力战不支,被迫退至城东桃园、黄山一带防守,临沂形势又趋危急。

    为确保临沂,解庞炳勋部之围;三月二十五日,张自忠亲率第五十九军重返临沂,在韦家屯、桃园等地与日军进行激战,并东渡沂河、占领了桃园。

    三月二十六日,日军千余人绕道转至临沂西面的冯义堂一带,伺机环攻取城。

    张自忠遂派兵在城西娘娘庙至大岭一线布防,以阻止日军进犯;但因,攻击三官庙的张自忠部损失极大,停止了进攻;日军趁机占领了营子、乾沂庄、沙埠庄等地。

    而此时,庞炳勋部也因兵力损失过大,已失去战斗力;虽然,勉强守住了九曲店、小李家庄、沭埠岭、黄山一线;但是,河东的阵地已难再支撑,临沂处在极度危急之中。

    三月二十七日,日军板垣征四郎第五师团的一部向古城的南沙埠庄、小岭、北道发起攻击;另一部则从蒙阴南下,袭击临沂西南的朱陈镇。

    第二天,日军又增兵千余人,飞机八架、炮十二门对临沂轮番轰炸。

    此时,驻守临沂城的,是第三十九师第一一六旅副旅长崔玉海所率刘富生的第二三一团和张里元的保安团;庞炳勋的其余各部均撤至城南一带,军部也随之转移到九曲至黄山一线。

    同时,张自忠的第五十九军则在七德、前后七里屯、前后岗头一带与日军血战。

    三月二十九日,第五十七军第一一一师第三三三旅旅长王肇治率部从海州增援临沂;王肇治率部到达东高都后,即于当晚奔赴临沂西北的十里铺,向大、小岭的日军阵地出击。

    此时,第十三师师长汤恩伯也派其辖下张轸的新编骑兵第十师前来驰援;张轸部抵达城西的胡子峪后,即向义堂以北的日军发起进攻。

    于是,日军伤亡千余人,被迫向汤头退却。

    当晚,张自忠的第五十九军再次出击重创日军,迫使日军向北退却。接着,王肇治旅沿沂河、张轸部向艾山一带出击,局势有所改观。

    此时,日军见临沂久攻不下,遂《命令》在临沂各部“停止进攻”,而把兵锋转移到台儿庄方向。

    于是,日军从板垣征四郎的第五师团中抽调了坂本顺的第二十一旅团、俗称“坂本支队”的两个步兵联队和一个野炮兵联队,星夜兼程南下赶赴台儿庄;留下日军国崎登的第九旅团、俗称“国崎支队”,在临沂与张自忠、庞炳勋等部对峙。

    至此,临沂战场上才赴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