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章中印军反攻缅北 远征军打通滇缅
【史要】“密支那战役”、“腾冲战役”、“松山战役”、中国远征军打通滇缅公路…… 却说，且说，缅北“达罗之战”后，中印军的士气更旺了。 此时，日军在缅甸新组建了第三十三军，由原陆军装甲部长﹑第二十军司令官本多政材调任该军司令官，统辖田中新一的第十八师团残部、武田馨的第五十三师团、渡边正夫的第五十六师团。 日军第三十三军组成后，本多政材把田中新一的第十八师团残部和武田馨的第五十三师团部署在孟拱河谷，企图据险顽抗。 孟拱河谷地势险要，谷口是“坚布山”天险，谷内的加迈和孟拱两大重镇﹑隔南高江相望，互为犄角。 史迪威与中国将领们商讨后，作出了一项大胆的作战部署：“以廖耀湘的新编第二十二师向加迈攻击，以孙立人的新编第三十八师向孟拱进击；另以美军梅里尔率领的俗称‘哈拉哈德’的第五三○七部队与刚赶到的新编第三十师辖下第八十八团、第五十师辖下第一五○团组成了中美联合突击队，绕道北侧的崇山峻岭，插向日军的战略要点密支那；将日军在密支那、孟拱、加迈一线分割包围，予以歼灭。” 密支那为缅北第一重镇，系缅甸铁路北部终点，有公路通孟拱、曼德勒及八莫，是缅北重要的交通枢纽，并为中印公路之重要通道。 于是，三月十四日，廖耀湘的新编第二十二师从正面佯攻；孙立人的新编第三十八师则从左翼翻山越岭迂回到坚布山后方，与廖耀湘部形成两面夹攻。 三月二十九日，中国军队终于攻占了沙杜渣，突破坚布山天险﹑进入孟拱河谷；接着，廖耀湘的新编第二十二师和孙立人的新编第三十八师又分别向加迈和孟拱攻击前进。 而史迪威组织的中美联合突击队则绕道北侧的崇山峻岭，秘密向密支那进发。 因为，中美联合突击队要穿越的崇山峻岭﹑都是无人居住的原始森林，且又时值雨季，其艰幸程度可想而知。但是，中美联合突击队经过二十多天的跋涉﹑克服了难以承受的困难，终于稍稍地接近了密支那。 而此时，由于密支那北侧是大片的原始森林的无人区，日军根本想不到中美联军会绕道攻击；所以，日军只有田中新一的第十八师团辖下第一一四联队与渡边正夫的第五十六师团的一部留守在密支那，其余兵力都部署在正面的加迈和孟拱。 五月十七日清晨，中美联合突击队向密支那以西约一公里的日军飞机场发动猛攻，美军比斯尔的第十航空队则出动大批飞机对密支那进行了长时间的轰炸。 日军驻守飞机场更只有千余人，他们被这突如其来的攻击打得茫然失措了﹑赶紧仓皇抵抗；但是，很快就被中美联合突击队所制服。 接着，美军比斯尔的第十航空队立即把大批中国远征军空运到此。 因此，此次中美联合突击队偷袭密支那十分成功，密支那机场即被中国远征军所控制。 然而，占领密支那机场后，梅里尔没有组织部队乘胜追击；让俗称‘哈拉哈德’的第五三○七部队扫除机场四周残敌，空降的远征军大部队守住密支那机场，而只让已跋涉了二十日﹑深感疲惫不堪了的第五十师辖下第一五○团去攻取密支那。 此时，日军见中国远征军偷袭了机场，赶紧增调三千人回密支那驻守；所以，中国远征军第一五○团去攻打密支那，其结果可想而知。于是，中国远征军失去了有利的作战时机，战场局势又出现了僵局。 五月二十七日，廖耀湘的新编第二十二师在索卡道将日军田中新一的第十八师团主力包围，孙立人的新编第三十八师渡过狂涛汹涌的南高江﹑占领了西通。 六月一日，廖耀湘的新编第二十二师将索卡道的日军全部肃清，毙﹑伤日军五千一百多人。 六月十六日，廖耀湘的新编第二十二师和孙立人的新编第三十八师在加迈会师；日军田中新一的第十八师团残部在武田馨的第五十三师团接应下仓皇南逃。 七月以后，孟拱、加迈的日军已被歼灭，密支那便成为一座孤城。 而此时，梅里尔已被调离，中美联军才向密支那继续前进。 但是，日军第三十三军司令官本多政材《命令》日军渡边正夫的第五十六师团辖下水上源藏的第五十六旅团 “死守密支那”；于是，水上源藏率部负隅顽抗﹑作困兽之斗。 七月十三日，中美联军向密支那发起总攻，很快肃清了外围阵地﹑攻入市区；随即，开始与日军逐个争夺每 间房屋、每条街道，战斗异常激烈。 直至八月三日，经过二十天的激战，终于肃清了驻守密支那的残敌﹑占领了整个市区；日军第五十六师团第五十六旅团长水上源藏见大势已去，被迫自尽。 此役，共有三千日军被歼，仅有少数日军残兵渡过伊洛瓦底江﹑向八莫逃窜。 于是，中国军队收复了密支那；至此，历时八十天的“密支那战役”宣告结束。 此次“密支那战役”，给日军王牌田中新一的第十八师团等部以毁灭性打击﹑歼灭日军二万多人，中国远征军雪了两年前“兵败缅北野人山”的耻辱。 廖耀湘在胜利后，立即《电》报蒋＊介＊石。 蒋＊介＊石闻《报》后大喜，兴奋地说:“此次敌重武器及军用车辆遗失之巨，人员死伤疾病转于沟壑者之众，狼狈溃散惨状，有甚于两年前****野人山之转进。追昔睹今，因此痛雪前耻，官兵大奋。” 于是，《命》部队乘雨季进行休整扩编。 遂将新编第一军扩编成两个军，即将新编第三十八师扩编成新编第一军，由孙立人任军长，下辖李鸿的新编第三十八师、唐守治的新编第三十师；将新编第二十二师扩编成新编第六军，由廖耀湘任军长，下辖李涛的新编第二十二师、龙天武的新编第十四师﹑潘裕昆的新编第五十师。 密支那的克复，标志着盟军的“缅北会战”取得了决定性胜利；从此，缅甸战场的主动权转入盟军手中。 对中国来说，密支那的收复更是意味着两条被阻断的运输线“中印公路”同“滇缅公路”的连通指日可待；从而，危险的“驼峰航线”将载入史册，空军可以从东南部更安全、更便捷的航线飞往昆明和重庆；中国西南战略形势将根本改观，抗日的大后方真正有了稳定感。 而日军对缅甸的占领已屈指可数，其在亚洲大陆的全面进攻也从此演变成防御；最后，必将彻底崩溃。 且说，盟军在缅北克复密支那之时，在滇西的中国远征军为了早日打通滇缅公路，也按捺不住了﹑决心在滇西也发动攻势。 一九四四年五月五日，中国远征军总司令卫立煌在保山县马王屯的远征军长官司令部内召集高级将领们会议；中国远征军下辖的第十一集团军总司令宋希濂、第二十集团军总司令霍揆彰以及所属各军、师长均到会，美国顾问组组长窦恩也出席。 会上，中国远征军司令长官卫立煌宣布了由参谋总长何应钦签署的《怒江攻势命令》:“在五月十一日向滇西发起攻击。” 同时，按照史迪威的意图，反攻缅北，克复腾冲﹑龙陵﹑松山，以收复与打通“滇缅公路”。并将霍揆彰指挥的第二十集团军称为X集团军，主攻腾冲；宋希濂的第十一集团军称为Y集团军，主攻松山与龙陵。 于是，为打通“滇缅公路”而克复腾冲﹑龙陵﹑松山的战役先后打响了，而尤以“滇缅公路”上的战略要塞腾冲为主要攻取目标的“腾冲战役”率先打响。 腾冲位于云南西南部，与缅甸接壤毗邻；腾冲虽是一座小城，历史上却曾是古西南丝绸之路的要冲；而今，更是“滇缅公路”上的一个要塞，其战略地位尤为重要。 两年前，日军攻克密支那﹑侵占了腾冲，中国远征军早就想“能有一天收复腾冲﹑雪此奇耻大辱”；现在，这一天终于给盼到了，人人摩拳擦掌﹑按捺不住﹑跃跃欲试。 然而，中国远征军要想反攻腾冲，首先得横渡怒江。 怒江是一条水流汹涌的大江，尤其进入雨季后﹑它的水面宽度会陡然间从八十多米涨到四百多米，水流速度高达每秒四米以上，真可谓是“天堑”。 而由于，自从中国远征军撤回国内后，中国军队和日军在怒江东西两岸已经对峙了两年；此期间，为防对方过江偷袭，江上的桥梁和索道早已被炸毁；要想到达西岸，中国远征军必须涉水渡江。 现在，时值五月，怒江已经开始涨水；江水湍急﹑一泻千里，这可是摆在中国远征军面前的第一道难关；这就意味着“必须在日军的眼皮底下强渡怒江”，其风险可想而知。 更糟糕的是，中国远征军通讯密码早已被日军破译，这次《作战计划》已被日军截获。 就在卫立煌宣布作战《命令》的同一天，日军也在召开军事会议；日军第十五军司令官牟田口廉也《命令》日军松山祐三的第五十六师团辖下的第一一三联队、第一四六联队、第一四八联队:“死守腾冲、龙陵等地，全歼进攻的中国远征军。” 五月十一日，中国远征军霍揆彰指挥的第二十集团军﹑又称“X集团军”辖下周福成的第五十三军、方天的第五十四军共五个师约六万人，集结在怒江东岸准备渡江。 霍揆彰《命》方天的第五十四军辖下叶佩高的第一九八师和周福成的第五十三军辖下戴坚荣誉第二师为集团军的右翼，从栗柴渡江，沿马鞍山、冷水沟、北斋公房一线进攻；《命》方天的第五十四军辖下李志鹏的第三十六师为左翼，从双虹桥渡口过江，攻取大塘子、南斋公房；两路人马过江后，翻越高黎贡山，直奔腾冲。 为防止日军伏击，霍揆彰又将第二十集团军所有的榴弹炮团和山炮营都布置在渡口东岸的山头上；只要对岸日军枪声一响，就立即进行火力覆盖。 是日，傍晚六时，渡江开始；几个小时过去了，却没有听到一声枪响。 这时，霍揆彰在指挥部里等候消息；终于，前线报告:“大军均已顺利过江，只有一名上士班长邓超被横在江上的绳索缠住，不幸淹死。” 霍揆彰闻后大喜，大军横渡怒江竟然没费一枪一弹、却只损一兵，如此顺利﹑完全出乎意料。于是，霍揆彰也乘着木船平安渡过怒江。 第二天拂晓，霍揆彰《命令》部队:“迅速抢登高黎贡山。” 据侦察，驻守高黎贡山几处隘口的日军不过两个大队﹑总共也就二千多人；而此时，中国军队的兵力接近二万人、十倍于敌，面对接下来的战事﹑将士们信心百倍。 然而，当中国远征军接近高黎贡山时就感到有些不正常。 原来，在中国远征军渡江之时，日军向高黎贡山增调了重兵防守；日军在靠近怒江西岸﹑高黎贡山最陡峭的隘口，南、北斋公房的险要地段增设了坚固的工事，并增兵防守；而且，这是通往腾冲的一段海拔有三千七百八十米高﹑仅有的几处隘口，山高坡陡﹑终年积雪。 如今，日军早已在这险要的关隘处增兵布防；要想攻取高黎贡山的隘口，就得从山脚往山腰攀登﹑再向山顶仰攻逐一争夺，这必将是一场硬仗。 然而，将士们已下定决心:“即使是‘上刀山’、‘下火海’，也要拿下高黎贡山。” 于是，霍揆彰下《令》:“第一九八师的三个团为右翼，攻打北斋公房；第三十六师的三个团和第一一六师一个团为左翼，攻打南斋公房。” 然而，五月十五日，奉《命》而行的部队连攻了四天﹑没能拿下隘口；第一九八师的第五九二团团长陶达纲在攻打北斋公房时负伤，辖下一个营长﹑七个连长伤亡，全团二百五十多人战死。 战至五月二十二日，已过了十天，中国远征军还没能前进一步。 不过，经历十余天激战，防守南斋公房的日军也已到了极限﹑弹药告罄。 此时，中国远征军第一九八师的第五九二团团长陶达纲带着伤痛率部冲上日军阵地；终于，炸毁了日军碉堡，攻占南斋公房隘口。 与此同时，中国远征军的第五九四团也攻入了隘口，南斋公房终于被中国远征军夺取；只是，中国远征军第五九二团和第五九四团在攻取南斋公房后，每团只剩一个营的兵力了。 此时，北斋公房隘口还未夺取；于是，覃子斌率来不及休整的第五九四团即从正面协攻北斋公房隘口。 于是，中国远征军见援兵到来；原在正面攻打的第五九三团穿插到马面关后背﹑切断了日军的补给，使北斋公房的日军陷入了粮弹匮乏、孤立无援的困境；终于，北斋公房也被中国远征军夺取。 然而，第五九三团团长覃子斌却不幸阵亡了。 至此，历时四十天的“高黎贡山战斗”终于结束；中国远征军为此付出了近万人的伤亡，代价颇巨。 且说，夺取了高黎贡山后，中国远征军则直扑腾冲了。腾冲是座小城，方圆不过三平方公里；但是，周边却有四座小山和一条江。 此时，日军在腾冲四周的山上用钢筋水泥密密麻麻地构筑了无数地堡；这些工事与城里相通，增援和退守都很方便。驻守腾冲城的是日军藏重康美的第一四八联队三千余人，凭借山岭、大河的地理优势，依托坚固的工事死守腾冲。 为尽快拿下腾冲，霍揆彰决定重兵出击。 霍揆彰以周福成的第五十三军为左翼，攻取飞凤山；以方天的第五十四军为右翼，攻取宝峰山；戴坚的荣誉第二师与李志鹏的第三十六师所属一个团，合攻来凤山。 七月二日，周福成的第五十三军和方天的第五十四军相继拿下了飞凤山和宝峰山。然而，来凤山阵地上的报告不堪理想，部队伤亡已近千人；连攻了十多天，却还未攻克。 七月二十四日，五十架美军战斗机和轰炸机对来凤山的日军阵地进行了空袭；随后，中国远征军的几百门大炮也进行了轰击，把来凤山炸了个底朝天。 第二天，经过二十三天的苦战，来凤山终于掌握在了中国远征军手中。 如此，日军在腾冲的外围据点已被清理，霍揆章的第二十集团军终于可以进攻腾冲城了。 八月二日，霍揆章的第二十集团军以四个师的兵力从城的四面同时进攻；同时，六十多架美军轰炸机和战斗机也飞临腾冲上空助战。 腾冲城内的日军作困兽斗，利用城内建筑和工事与中国远征军展开巷战。 从八月四日始，中国远征军在腾冲城里整整血战了一个多月；终于全歼了日军藏重康美的第一四八联队；于九月十四日，随着李家巷北头的枪声停息，腾冲终被中国远征军收复了。 至此，历时一百二十七天的“腾冲战役”经中国远征军的胜利结束了；此役，歼灭包括第一四八联队长藏重康美在内的日军六千余名，缴获大量辎重。 腾冲收复后，发现有许多被残忍地杀害的朝鲜籍妇女，另有一些侥幸存活；其中，有名叫朴永心，还怀了身孕。原来，这些朝鲜籍妇女均是被日军强征的所谓“慰安妇”﹑实是“性奴隶”；从此，日军强征“慰安妇”被大白于天下﹑为国际舆论所关注。 且说，霍揆章的第二十集团军扫清腾冲外围之时；按照史迪威的《计划》，尚在滇西的中国远征军﹑被称为Y集团军的宋希濂的第十一集团军也对日军的松山据点发起了进攻。 松山位于龙陵县腊勐乡，在怒江西岸﹑紧挨怒江边的惠通桥，可谓“前临深谷，背连大山”战略地位十分重要；松山为龙陵县境内第一高峰，海拔二千六百九十米的山峰突兀于怒江西岸﹑形如一座天然桥头堡，扼“滇缅公路”要冲及怒江的打黑渡以北四十里江面，大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 松山不克，“滇缅公路”不通；故而，松山可谓是“滇缅公路”的咽喉要塞，被美国军事家称之为“东方的直布罗陀”；可见，攻占松山，是打通“滇缅公路”的关键所在。 而且，松山与腾冲﹑龙陵互为犄角﹑战略位子十分重要。 不过，据侦察，此时驻守松山的只有日军松山祐三的第五十六师团辖下金光惠次郎的“拉孟守备队”三、四百人，火炮五门﹑机枪十余挺。 所以，中国远征军宋希濂的第十一集团军没将松山放在眼里，只让钟彬的第七十一军辖下刘又军的新编第二十八师担任主攻松山的任务；而《命》钟彬的第七十一军辖下张邵勋的第八十七师﹑胡家骥的第八十八师和黄杰的第六军辖下新编三十九师绕过松山，去攻打龙陵。 六月四日，中国军队第七十一军新编第二十八师在副师长王治熙率领下向松山外围阵地竹子坡、腊孟街﹑阴登山发起攻击。 当新编第二十八师辖下黄文徽的第八十二团爬上阴登山的七十度陡坡时，却突然遭到日军从暗堡中射来的火力，冲击山顶的第三营仅一个排的人生还；东岸山炮营支援下的第八十二团进行了两次山顶冲峰，也均遭失败。 原来，中国远征军侦察有误，日军已从腾冲抽调了兵马驰援松山。 如此，松山难以克复﹑战事陷入僵局；这才引起了宋希濂的重视，认识到原认为处于次要地位的松山已成为关键；松山不克，则可能全线崩溃。 于是，宋希濂遂下《令》:“第七十一军军长钟彬转至松山督战，以新编第二十八师师长刘又军为前线总指挥，全力攻打松山。” 然而，攻至六月二十七日，钟彬的第七十一军辖下刘又军的第二十八师伤亡一千七百人后，才攻下了竹子坡、腊勐街、阴登山几个点。 六月三十日，中国远征军总司令卫立煌则让中国远征军总预备队新编第八军攻打松山；于是，遂《命》第八军军长何绍周接替第七十一军军长钟彬的指挥之职。 七月二日，何绍周抵达松山，立即召开作战会议；并调整了东岸炮兵的战术，改“区域性轰炸”为“限制目标，精度射击，定点破坏”；从而，确立对日军阵地“先行软化，再行攻略”的方针。 至七月二十六日，何绍周先后组织了五次攻击，用这一方法夺取了滚龙坡的丙、丁、庚高地。 卫立煌也二次亲临松山，对何绍周的这种“不能急于求成，应弄清敌情，步炮协同逐一破坏；昼夜对壕作业，蚂蚁啃骨头”式的方法﹑能大幅减少牺牲表示了肯定。 于是，中国远征军就与日军在松山慢熬了。 尔后，至八月二十七日，何绍周又组织了三次进攻，用极小的代价先后攻取了滚龙坡﹑大垭口﹑竹子坡等地，并击毙了日军守备队长金光惠次郎。 此时，******严《令》卫立煌：“必须在九月上旬克服松山，如果违限不克，军、师、团长应以贻误戎机领罪！”同时，******还派遣督察组前来松山督战。 卫立煌只得表示:“绝不违命。” 此时，日军因金光惠次郎被击毙，拉孟守备队遂向松山祐三的第五十六师团发出“求援”。 于是，何绍周向各部转达卫立煌的《命令》：“松山残余之敌已为数不多，目前全局成败在此一举；委座限期将松山之敌全部肃清，不得藉口延误；如逾限未能完成任务，着将负责之长官押解赴京，以军法从事，该部军长亦不能辞其咎！” 九月三日，何绍周下达了《总攻令》；并以第一○三师师长熊绶春为左兵团指挥，第八十二师副师长王景渊为右兵团指挥，向松山发起最后攻击。 是日，第三○九团占领了三号高地的一个堡垒；然而，日军组织兵力猛烈反扑﹑阵地得而复失。 卫立煌即《电令》何绍周:“将第三○九团团长陈永思毙了。”然后，让副团长王光炜代理团长﹑指挥第三○九团重新夺回了阵地。 如此，严《令》下，各部奋力拼搏；终于，九月七日，何绍周的第八军全部攻占了松山。 九月九日，蒋＊介＊石获悉“松山终于九月七日被第八军攻克”心中大喜，遂发《电》祝贺。至此，中国远征军取得了整个滇缅战场的胜利。 卫立煌则致《电》军委会，以“指挥松山战役，战果辉煌”提请“颁给第八军军长何绍周‘青天白日勋章’”。同时，何绍周的外甥﹑荣誉第三团团长赵发毕和第三○九团副团长王光炜亦获“青天白日勋章”。 松山克复后，中国远征军各部在炮兵、空军协同配合下向驻守龙陵的日军发起总攻。 日军第三十三军司令官本多政材见腾冲和松山均已被中国远征军所破，遂放弃龙陵﹑沿“滇缅公路”向芒市溃逃。 于是，龙陵也被中国远征军收复。 至此，反攻缅北﹑滇西取得了完全胜利，“滇缅公路”终于打通了。